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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命把我拽上車的時候還在逼問讓我這么爽的人是誰,而我卻憂心忡忡另一個問題:“你家里人要是發現我不在這了,會不會又去找我哪個叔叔伯伯嬸嬸舅舅的麻煩?” 他動作沒停,神色譏誚:“這時候擔心自己連累家人了?” 我很認真跟他解釋:“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折騰我就夠了,別再拖無辜的人下水?!?/br> 他掐著我的脖子還想嘲諷幾句,但我早就總結出對付他的經驗了。我含住他手指的時候,司機十分乖覺升上了前后座的擋板。 我去咬他的耳垂,吹著氣聲:“老板,車震來嗎?” 他重重地把我的腦袋摁在后座上,我聽見解皮帶扣的聲音,他進來的時候我終于松口氣。 還行,這次總算糊弄住了。 這大概是我人生中第二次大張旗鼓地踏入這座豪宅,上一次是以正牌男友的身份,這一次差得比較遠,只能勉強算個收不到錢的MB。 不過我心大得很,壓根不覺得有什么落差,也無視了那群傭人看我的表情,興高采烈環顧四周。 不管怎么說,總比我那個廢棄的集裝箱要好啊。 廚房里燒飯的那個阿嬸太實誠,見了我下意識還想喊我以前的稱呼,“先生”兩個字剛出口,就被他惡狠狠盯著,嚇得落荒而逃。 不過我知道他剛剛跟我搞得很爽,現在看起來嚇人,其實順毛就能捋,于是捏捏他的臉,讓他目光看向我:“別欺負老人家啊?!?/br> 管家小心翼翼來請示我住哪兒,還暗示我以前的房間保存得很好。他冷笑起來,親昵地拍拍我后腦勺: “你哪配住豪宅啊,去睡lucky的屋子吧?!?/br> lucky是他以前養的一條狗,那時候跟著一起死了,他念舊,死活不讓人動lucky的東西。 我無所謂,有錢人家的狗窩可比窮人家的狗窩高級得多,但是他不知從哪兒翻出一個項圈,扔到我面前: “以后你就是lucky?!?/br> 我恍然大悟。好,是調教py,我又不是沒遇上過,個把客人的要求比扮狗變態多了。 我順從得他都有些接受不了,在一邊臉色陰晴不定,又在罵一些“天生就是下賤胚子”的話,聽得耳朵起繭。 我懶得理他,高高興興把衣服脫光,把項圈套上脖子,手腳并用在他身邊爬了兩圈,還試圖用腦袋去蹭他褲管。 結果被他一腳踹開了。 我白了他一眼,爬到那個刷了漆的木頭狗窩前,坐在門前扮一只憂郁大狗,女傭把盛滿狗糧的碗放在我面前,我低頭嘗了一顆,還挺滿意。 美國進口的狗糧適口性真的不賴。 他看我的時候我就盡忠職守玩玩球啃啃骨頭,他不看我的時候我自顧自縮回狗窩睡大覺。 他很生氣,但又沒辦法,有次我實在看他氣不過的樣子太好笑,只能給他個友情建議: “換個能電擊的項圈,就能減少很多偷懶行為?!?/br> 他一腳把我踢開,我趕緊閉上嘴,叫狗該叫的聲音,“汪汪汪”,我們來玩飛碟嘛,“汪汪汪”,我們出去散步吧。 他煩不勝煩,但不知是忘了還是知道電擊對我的用處不大,最終還是沒有買新項圈。 大門口有喇叭聲,一輛豪車徐徐開進,我百無聊賴地看了一眼,是他那個嚴肅古板的大哥,伸出頭去“汪”了兩聲,算是打過招呼。 他們兩兄弟吵架聲音大得我都能聽見。 一個說“你帶他回來干什么,你忘了爸媽的仇,小叔和大伯的仇,你一個meimei兩個侄女的仇了嗎”,一個在那邊辯解“我真的已經不喜歡他了,我就想把他放在身邊慢慢折磨”。 你們人類腦子里想的都挺無趣。 反正人不能,至少不該,嘴上說著惡心下賤,結果每天晚上孜孜不倦地日狗。 這次他把我摁在鏡子面前,一手扯著我的項圈,迫使我只能仰起頭來,一手摁著我的腰埋頭苦干,閑暇之余還不忘出言讓我看看鏡子里面的自己有多yin蕩。 我覺得他一定是被他那個大哥帶傻了,連情趣對話都這么沒有新意。 我真的好久沒照鏡子了,乍一看見鏡子里那個青年還有點不習慣。 雖然看起來又蒼白又憔悴,仿佛過得很慘,但怎么也掩蓋不了漂亮得過分的氣質。 我露出一個情欲難耐的表情,鏡子里那個人也跟著做,眼睛里閃著水澤,嘴唇微張,偶爾泄出兩聲壓抑不住的呻吟。 干,要是有機會,我也想搞水仙,對著鏡子打飛機,長成這樣難怪總有人罵我欠干。 他快好的時候拽著我的腦袋跟我接吻,我嫌他矯情,后面故意一吸,他一瞬間忘了怎么喘氣,幾乎軟倒在我身上。 完事了我正打算走,他把我推到了床上,然后吻著我的鎖骨,握住了我下面。 我怕他炸毛,趕緊安撫:“對不起老板,它可能就是有點懶,不想抬頭,不要跟它一般計較?!?/br> 他看了我一眼,低下頭用鼻尖蹭蹭它,然后一口含住。 我嚇得差點跳起來,欲哭無淚,語無倫次:“不是,您真的不必這樣……” 等到他又舔又吸弄了半天,還是沒一點反應的時候,房間里的氣氛已經很尷尬了。 我想了半天問:“我要是現在去開張陽痿的證明書,你會不會開心點?” 他暴跳如雷,又有點悲傷,親著我的耳垂:“以前我只要這樣你就會硬?!?/br> “還有這樣、這樣、這樣……” 他探索著我的敏感點,我真的很想給他一點反應,奈何弟弟實在不爭氣。 我看他表情好可憐,不由心軟,問他:“你真的想要?” 他皺著眉看我,我拉著他的手卡住自己脖子:“用力?!?/br> 我眼前冒金星的時候,下面終于起來了。 他高興壞了,舔著我脖子上的淤痕,抬起我的腳又進來,啞著嗓子笑:“原來你喜歡這樣?!?/br> 我實在不忍心打破他的開心,但還是不得不說:“只能管用兩三次,等到它發現原來你并不是真的想掐死我時,它又會對你失去興趣?!?/br> 他進出得正得趣,仿佛兜頭一盆冷水潑下,動作僵在半空,看了我半天,突然明白了什么,狠狠拽住我的頭發,去咬我嘴唇,咬得血rou模糊: “你根本就不是喜歡窒息,你他媽就是想死而已!” 我咽著血與口水,沒理他,自顧自用腿勾住他的腰,試圖給他順毛。 他狠狠咬住我的喉結:“誰準你想死了?欠我的沒還完之前不許死!” 我嘆氣,人是否只要有錢就容易霸道,以為自己能掌控他人生死。 他還不放過我,下死力沖撞著,撞得我渾身都疼。他問我:“為什么別人cao你你就能起來?你是不是喜歡他?” “不是?!边@點我倒能確定,抱著他的腦袋,親他額頭,“我只喜歡過你。我這輩子只喜歡過你?!?/br> 可惜是過去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