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糊涂賬(是的!你們沒有看錯!我沒有跑路?。?/h1>
周如森聽后心臟忍不住狂跳,將人翻轉身來面對自己,語音激動“玉喬!你......” “你什么你”白玉喬難道在他臉上看到如此受寵若驚難以置信的表情,心頭好笑“你知道嗎?昨晚...我可以告你強jian的?!?/br> 清晨的光從窗簾縫隙伺機流泄而入,將白玉喬姣好容貌照得愈加明艷動人,再加上唇角那一抹狡黠俏麗的弧度,周如森難忍心頭悸動“要告就告吧,就為他這一笑,牢底坐穿我也甘愿!” 如此想著,便也如此說了。 白玉喬微微皺了皺眉,一時也說不上心中滋味是甜是苦。才決定要認認真真一心一意和朝夕談戀愛的,怎么又和他朋友......“唉......” 周如森哪里能不知道懷中人在想什么,圈在他背后的手安慰似的輕撫幾下,對兄弟的愧疚感和著達成心愿后的竊喜慶幸如突然決堤的洪水,洶涌而至。 周如森嘆一口氣,于白玉喬后背輕拍兩下,“玉喬,昨晚......是我不對”感覺到懷中人淺淺掙扎,立刻箍緊手臂,埋首那纖長頸項深吸口氣,那慌張珍視的模樣如同告別“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于事無補,你真的去告我也好,叫人打我一頓也好,或者......告訴朝夕叫他來處理,我都無所謂,這都是我的責任,我的問題,與你無關,你是受害者,只要你開口,我以后便絕不會再在你面前出現,你說什么我都能答應,只要現在...你......你開心一點?!?/br> 簡單的情話之所以動人,是因為它最真實也最熾熱。白玉喬心軟的毛病是多年來慣有的,他突然記起早些年母親去給他算命,“心軟多情,桃花不斷,福禍未知,皆隨心意?!彼愠龅木瓦@四句,他早先只覺得荒謬可笑,現在看來那也未必是錯判。 “唉......我沒不開心,只是......說到底也不能全怪你,我也......算了,就當是筆糊涂賬吧,我們都把它忘了,好嗎?”白玉喬輕聲詢問,水汪汪的眼里盛著湛藍湖海,內里滿溢渴求,天真又美好的模樣,卻讓周如森覺出絲殘忍。他視若珍寶的一頁記憶,白玉喬叫他忘記。 是真的,有些殘忍啊。 “好?!敝苋缟嘈χ鴳?。 白玉喬自然感覺到周如森的低沉情緒,但他不能再多言了,只再度掙了掙,這次輕而易舉掙脫了,他一時愣住,心頭空落落的,很快回神,掀開被子起身,“起來吧,都快中午了,我去給你拿洗漱用品?!?/br> 趁著白玉喬去拿東西的間隙,周如森站在浴室的洗漱臺前洗了個冷水臉,妄圖讓自己渾渾噩噩的腦子清醒一點。 白玉喬走進,將牙刷帕子遞給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伸手將水龍頭轉至左側“還是用熱水好一些,牙膏在這兒,不嫌棄的話,直接用我的漱口杯吧...嘭!”沒等白玉喬把話說完,周如森便突然攥住他欲要拿杯子的手,白玉喬嚇了一跳,下意識縮手,不慎將杯子碰倒在地。 還好是結實的塑料杯,不至導致一地狼藉。 白玉喬有些茫然的望向面前抓住自己手的人,一對上那雙充血通紅猶帶沮喪的眼睛,便失了開口責罵的力氣?!澳?..干什么?放開我吧?!笔质潜环砰_了,卻被攬入一個寬厚溫熱的懷抱。 “放不了了......”周如森瞥見鏡子里自己的模樣,他向來是意氣風發胸有成竹的,可如今頭發亂得像鳥窩,雙眼赤紅,下頜處還有剛剛冒頭的青色胡茬,整個頹敗無神,加上那惴惴不安的表情,猶如喪家之犬。他別過頭去,閉上眼,手臂將人圈得更緊一些,聲音低沉顫抖幾近嘶啞“我放不了手,玉喬,我沒辦法?!?/br> 白玉喬嘆口氣,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說的太準了,這真就是筆糊涂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