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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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再次失去阿琉那,如果沃茲華斯再一次失去他的月亮。 他不敢去想。 沒人能知道沃茲華斯再次見到阿琉那時有多么激動,將他拽出深淵的神明重新出現在眼前,恍惚如一場幻夢。 只有見到他,那顆彷徨的心才終于有了歸處。 “沃茲華斯,你在以什么樣的身份說出這句話?” 沒有不可置信,甚至連想象中的厭惡都沒有,阿琉那只是很平靜的在詰問著:你在以什么身份說出這句話? 憑什么? 憑他雄蟲的身份,憑他自詡為阿琉那的摯友?哈,得了吧。 “沃茲華斯,我想你需要冷靜。另外雄蟲成熟期的激素波動會增大,也許等會兒可以叫伊薩聯系醫生幫你查查?!?/br>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沃茲華斯驀地提高了聲音,“阿琉那……難道我還比不上那些雌蟲嗎?” 我只是想呆在你身邊,怎么就那么難吶? 紅發雄蟲扯起嘴角勉強笑了一下,眼中沉淀到濃重的暗色透露出蟄伏已久的瘋狂,往日里刻意做出的乖巧模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淚水打濕的暗金色睫毛糾結在一起,沃茲華斯緩緩眨了眨眼。 “阿琉那,你以為我只是想做你的朋友嗎?” 他歪著頭,像是怕嚇到了眼前這個人似的,語調詭異輕柔:“……我只想要你呀?!?/br> 阿琉那:…… 如果說剛才還能夠把沃茲華斯反常的狀態歸結于成熟期激素波動的話,現在就無法自欺欺人了。 阿琉那側身的動作頓了頓。 “沃茲……唔!” 他想再說點什么,卻被猝不及防撲倒在草地上。 “噓,我不想聽到你拒絕的話?!?/br> 如果收斂尖刺磨平爪牙給自己套上沉重枷鎖蜷縮在側也不能換來一次垂眸,如果奉上所有熱切也無法擁有,那就去搶,去偷。 為此哪怕短暫擁有之后是無盡的噩夢,他也甘之如飴。 “厭惡我吧,阿琉那?!?/br> 紅發雄蟲幾乎是絕望的親吻著他的月亮,細密的吻落在阿琉那頸側綿延至鎖骨,鼻息急促,笨拙青澀。 A級信息素蕩漾開來,代替主人壓制著身下雄蟲。 如果現在是其他任何蟲在做這件事,或許已經沒命了。 阿琉那只是怕麻煩。 沃茲華斯畢竟是只雄蟲,現在的一切不過是對當初他那一點惻隱之心做出的懲罰。 無論感情多么淡薄,但那時初來蟲星的他卻沒辦法看著鮮活生命在眼前凋落。 他抬起手,勻凈的指尖觸摸到紅發雄蟲的臉龐。 沃茲華斯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顫顫巍巍撫上臉側的手,支起身子不可置信的看向下方。 那雙內勾外翹的眼眸睜大些許,淚珠從睫毛末梢墜落,滴入雨后河川的眸里。 面具不知何時被取了下來。 阿琉那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 他厭惡所有來自外界的注視。 可現在,當他放下抵擋的武器,就這么靜靜看著面前瀕臨瘋狂的雄蟲時。 墨色長發鋪陳身后,綠松石凝成的眼眸只有他倒映其中。 沃茲華斯忽然就泣不成聲。 “對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想靠近你。 可他卻再一次傷害了他的月亮。 舍不得,分明無論如何都舍不得的。 沃茲華斯從阿琉那身上翻轉下來,右手化出尖銳蟲甲探向自己腦后。 親手劃開了腺體。 疼痛一瞬間席卷心臟—— “你——!” 阿琉那簡直要被氣瘋了。 沃茲華斯莫名其妙的跑到他這里,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堆話,莫名其妙的想做了他,現在,又莫名其妙的想自殘。 很好,一只A級雄蟲在他這里受傷會給他帶來多大麻煩?! 阿琉那緊緊握住沃茲華斯的手,不讓它再寸進一步。 血液夾雜濃郁的葡麝香氣逸散開來。 淚眼朦朧中,沃茲華斯對上阿琉那盛怒的眼眸。 長久以來圍繞著他的孤寂感像春日凌汛時河上浮冰那樣消逝無蹤。 鮮活的、生動的阿琉那。 像初見時那樣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