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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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羅蘭軍團第三軍隊的一位準將在卡薩蘭戰役中功勛卓著,向伊頓遞交了配對申請。 收到這個消息時,二十幾名即將成年的雄蟲們正聚在一起開一場盛大的party。 音樂很輕,繾綣流淌在耳邊;霧一樣的燈光穿梭憧憧人影;香檳塔折射琥珀色光茫,蜜色酒液搖晃于曖昧指間。 空氣中散發甘醇的香。 “逃離伊頓!” “逃離伊頓!” 不知是哪個雄蟲開了頭,大家紛紛舉杯,慶祝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伊頓這個從破殼起就束縛他們的鬼地方。 哦,什么? 你說這根本不是束縛? 這里有最最優美的環境,最豪華的住所,最精致的食物—— 還有全帝國最全套的娛樂設施,最嚴密的防護,最周到的服務,無數優秀的雌蟲都想進入這里工作,只因為這里是帝國培養雄蟲的溫床。 哪怕成年了,雄蟲們也不必擔心自己會流離失所,優秀的雄蟲擁有和優秀的雌蟲在一起的權利,而其他雄蟲也盡可以在向伊頓提出申請的雌蟲中挑選出合適的人選作為長期飯票。 接下來,雄蟲理所應當的擁有雌蟲百分之八十的財產,入住雌蟲的居所,然后繼續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當然,幸福遠不止于此。 想想吧,當那些優秀的雌蟲趴在自己身下,被無情鞭笞,只能露出臣服的神情時,該是多么的快樂??! 他們看起來迫不及待就要開啟征途。 阿琉那陷在沙發一角,白色面具遮住臉上冷淡神情,聲線里隱忍的興奮卻和其他雄蟲如出一轍。 他說:“逃離伊頓!” 溫度貼著軀體升高,昏沉光影里血腥游戲拉開序幕。 輕紅血氣夾雜痛苦又歡愉的哽咽。 阿琉那在混沌中離席。 有名雌蟲發現了他,神志不清的糾纏上來,殷紅的唇喘息著快要吻上他耳廓:“殿下……嗯……您要去哪兒?” 他十分難耐的,用身體磨蹭著面前這只冷淡的雄蟲,希望藉此來獲得片刻清涼。 他看見這位殿下的身體稍稍側過,預想中將要發生的事讓他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阿琉那手上那杯酒直接砸了過去。 鮮血混合酒液迸開。 這疼痛讓雌蟲的意識清晰的、短暫的從滿廳信息素中剝離一瞬。 而那位殿下甚至連眼神都欠奉,仿佛此刻的一切,身后的盛宴,所有的喧囂熱烈都不能將他留下。 他看見他利落的整理一下衣擺,大步離去,步入一片融融漾漾的月光里。 一如雄蟲殘忍作風,背景決絕毫不回頭。 有雄蟲發現這段小插曲,分一點眼角余光瞥了眼門口。 白色廊柱雕刻繁復花紋,薔薇在晚風中搖曳。 今晚夜色格外美,碩大的圓月散發動人清輝。 “阿琉那……” 身下雌蟲沒聽清,側過頭來:“什……唔!” 雄蟲尖銳指甲刻下血痕長長一道。 古老的蟲族語里,那代表著—— 永恒的月光。 ——————— 大廳外是巨大的噴泉池,細碎水珠飛濺,像珍珠灑落遍地。 無論經歷多少遍,阿琉那還是沒法適應剛才的場面。 身體割裂成兩半,一半說:你在猶豫什么呢?加入他們吧,擁抱現在的生活吧; 一半說: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沉重的腳步聲盡數被紅毯吸收,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長。 侍立在外的雌蟲迎了上來:“夜安,阿琉那殿下,您是要回家嗎?” 回家。 “是?!?/br> 那音節無端泠泠。 雌蟲怔愣一瞬,又很快回過神來,盡職盡責的將阿琉那送回了他的獨棟別墅。 別墅前有個小花園,糅雜的花香馥郁濃烈。 門上的智能生物鎖自動識別了他。 別墅里的裝飾是現在雄蟲最喜歡的風格,奢靡華麗,白色的長絨地毯暈開柔潤的光澤。 他調出光腦仔細查看那只雌蟲的身份信息。 尤利西斯,隸屬于圣羅蘭軍團第三軍隊,軍銜為準將。 本來這個級別的軍雌似乎還不夠資格向伊頓提出申請,但因為他在卡薩蘭戰役中的卓越表現而被破格允許。 阿琉那仔細著他的履歷,發現他是由最底層一步步晉升上來的軍雌。 功勛卓著,是一名優秀的將領。 因為是底層出身,資產相較很多雌蟲根本不夠看,而對于很多雄蟲來說,這樣的軍雌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耐艸。 但是阿琉那很滿意。 尤利西斯的軍銜不高不低,資產也完全夠兩個人生活。 在這個社會上,雄蟲太過出頭也許不是一件好事。 他猶豫一下,最終還是點了接受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