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跪下
夜色漸濃,蟄伏在光鮮亮麗之下的欲望開始躁動不安,或街頭巷尾的激情擁吻,或停車場角落里搖晃的車身,或房間里搖晃的床板。 就像是衣冠楚楚之下掩藏的欲望,天使咖啡館里,暗藏著這么一家名叫“墮夜”的會所。 “墮夜”是a市里養“犬”愛好者的集結地,在這里,你可以領養心儀的狗狗,也可以找到適合自己的主人。 是釋放天性的狂歡勝地,沒有高低貴賤的身份之分,沒有太多規矩的約束,不用在意旁人異樣的眼光,不用壓抑本性,只有欲望的發泄。 褪去最外層的遮羞物,釋放最本質的欲望,墮入夜的黑暗,沉淪欲的快感,追尋本性,或掌控他人,或臣服他人。 今晚的“墮夜”比往常熱鬧得多,傳說中三大調教師之一,鮮少露面的符先生,將開展一場公調活動。 燈光聚焦在緩緩升起的圓臺上,跪得筆直的奴隸低垂著頭,恰好與調教師的肩平齊。 白皙的身軀與松散的紅繩,一道道張牙舞爪的鞭痕交相輝映,臺下的觀眾早在先前的表演看得熱血沸騰,按耐不住地命令“墮夜”安排的狗奴給自己koujiao。 符先生不緊不慢地繞著圓臺上的奴隸走了幾圈,幾番打量,又伸出手,從男人的臉龐滑至胸前,撫摸著那一道道紅色的鞭痕,另一只手借助鈴口流出的yin水,不緊不慢地來回揉捏著早已高高豎起的分身。在他欲噴發之時,卻又慢慢地收力,用拇指堵住流出yin水的鈴口,俯身在他耳邊低聲道,忍住。 臺下的人不知道符先生說了什么,只是看著他松開了奴隸的分身——不斷抖動著流水卻沒有射出半點jingye,不由地放慢了手中按著奴隸抽插的速度。 某個包間里的男人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上符先生的一舉一動,手里taonong著分身的動作不曾停下。 當符先生靠近那個奴隸說話的時候,他想起了平日助理俯身站在自己身邊匯報工作時打在他耳朵上的濕熱氣息,他好像更硬了,也想射了,可無論怎么taonong,都無法到達高潮。 明明到了臨界點,卻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臺上,奴隸轉成了跪趴的姿勢,朝向觀眾席,后xue的春光一覽無余,濡濕的xuerou半張半合,像是一張櫻桃小嘴吞吐著一條拳頭大小的串珠,隨著串珠的推出,恰到好處的燈光打在被yin水打濕的珠子上,讓媚rou上的每一根褶皺都清晰可見…… 今晚,他好像來對了。 如秦放同他講的一樣,他那個不茍言笑,整天戴著一副黑方框眼鏡,說話做事都一板一眼的助理符霽洵,就是墮夜大名鼎鼎的調教師,符先生。 他似乎是剛剛加完班趕過來的樣子,身上仍穿著白天的那套西裝,只不過脫掉了外套,領帶松散地掛在白襯衣上,向來都是系到第一顆的扣子此刻被解去了三分之一,汗水透斯的襯衣是下若隱若現的完美人魚線。 摘下眼鏡的符霽洵渾身散發著與平時截然不同的禁欲感和說不出來的威嚴,真的讓人不由得腿軟,還有臣服。 思量了片刻,他打通了房間內的內部電話。 “符助理?!?/br> 匯報完當日的行程過后,符霽洵收拾好手中的文件,像往常一樣準備離開,才走到一半就被叫住了,只得轉身。 “晏總,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昨晚你那場表演十分精彩,我很喜歡?!标躺P起身,走到了符霽洵的身前,因為身高,他不得不稍微仰頭看著符霽洵,“不知道符助理有沒有興趣當我的私人調教師?” 聽到昨晚二字,符霽洵已有些許不良的預感,想起了顧良和他提的一擲千金只為與他喝杯酒的“野犬”,居然是他的上司晏蒔嗎。 野犬在墮夜的事跡他早有耳聞,諸如只接受不露臉調教,不接受肛調,調教師需要按照他的想法進行……如果有人違背了這其中任一點,他會毫不猶豫把對方趕走甚至動手。因為符霽洵不常在墮夜露臉,所以兩人從來沒有碰上過。 “怎么?你是覺得我不夠資本還是覺得我不夠條件做你的奴隸還是你不敢?” “……”是要做他的奴隸嗎……這一點實屬符霽洵意料之外。 “cao?!?/br> 看到符霽洵一言不發,一副毫無興趣的樣子,以為他不滿自己的態度,晏蒔頓時心一橫,學著在墮夜里看到的認主儀式里的狗奴,跪在了他的跟前。 “這樣總可以了吧?!?/br> “一個合格的奴隸,不止是會跪下就行了?!狈V洵頓了一下,“其次,我對晏總您,沒有興趣,如果晏總想玩,我可以幫您推薦幾個可靠的調教師,我只想收條家犬,你不合適?!?/br> 言外之意無非就是拒絕了。不過,他最近確實是有收奴的打算,但對象肯定不會是晏蒔這類人,不是養不起,而是,麻煩。 “你都沒試過,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奴隸?還是說,你的技術不行?”晏蒔挑釁地望著符霽洵,一旦下定決心要做的事,他向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的技術行不行就不勞晏總擔心了。真想做我的奴的話,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試試。你能接受,我就收你為奴,不能接受,我就當晏總您沒提過此事?!?/br> 把一條野犬馴成自己的家犬是個不小的挑戰,規矩什么的都得從頭教起,但看著高高在上的總裁只能跪在自己腳邊求歡不也是種不多得的快樂嗎? “可以?!?/br> “那么,腰挺直,雙手交疊放在背后,雙腿分開呈四十五度角?!闭f話的同時,符霽洵手里的文件夾時不時落到晏蒔的背上,頭上,像是老師在指點犯錯的學生,“頭低下,你現在沒有資格與我平視,只能看著我的手?!?/br> 進入調教狀態的符霽洵身上自帶一種無形的氣場,壓迫著晏蒔乖乖地聽從命令照做。把跪姿糾正得差不多了,符霽洵看了一眼時間,該去準備待會要談的合約的資料了,“十五分鐘,認真想一下,你對奴的理解,還有,我需要你給我一個,你選擇我的理由?!?/br> 對晏蒔的了解,符霽洵也僅停留在工作層面上,私下的生活,他們幾乎毫無交集。 同時他也是在試探晏蒔對奴的認知和底線,他需要知道晏蒔的接受程度。 送上門的狗狗,總得先確定一下習性,看看能不能養,適不適合養在家里,帶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