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辱
書迷正在閱讀:被嫌棄的我的一生、兔子的擇偶標準[快穿]、在逃生游戲里靠潛規則上位、梗(可擴)、他好像渣了我、承恩、小兔子拔蘿卜、快穿之攻略雙性美人、情潮暗涌 (雙 兄弟年上)、超英集郵之路(雙性大奶,總受,NP)
住到尤幸的宅邸中,陳世語才發現他基本是不回家的。問了老劉才知道,尤幸事事親力親為,最近又正趕上宮里選秀女,他索性住到了布匹店親自監工。 陳世語到底是習慣了照顧他人,當下便決定去給尤幸送飯,順便勸勸他讓他不要這么拼命。 老劉怕陳世語找不到地方,特地叫來了府里的車夫送他去。馬車剛一停下,陳世語便跳下了馬車,直奔布匹店。 剛一進那店里,他便有些赧然。這間店似乎頗受女子歡迎,女子們擠在一處挑選好看的花色,那脂粉香氣熏得他頭暈。 陳世語不好從女子中間擠過去,只好尷尬地站在門口。 等了一小會兒,陳世語聽到后頭傳來一陣調笑的聲音:“呦,這是誰家的小男寵?大白天的可不能亂晃啊,小心要別人拐走咯!” 緊接著,一只大手就拍在陳世語的臀部上,捏了兩把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陳世語先是受驚,隨后屈辱地咬住下嘴唇,回頭道:“請你說話放尊重點!”其實陳世語本不愿這樣忍氣吞聲,只是他現在站在尤幸的店鋪門口,不好給尤幸帶來麻煩,只能強忍恥辱。 調戲他的是個公子哥兒,一見陳世語的長相,便用扇柄敲了敲下巴,若有所思地說:“看這相貌,好像不是那種下三濫的賤貨啊?!?/br> 旁邊那幾個狐朋狗友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唯恐天下不亂,還在他的耳邊煽風點火:“張公子,你是不知道?,F如今大家都不喜歡玩那些狐媚的了,就喜歡這種既冷淡又清純的,玩起來欲拒還迎的,可帶勁兒!” 那個張公子要他說得下身半勃,立刻就用扇子挑起陳世語的下巴,色欲橫流地說道:“小公子,跟爺回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你只要乖乖地張開腿任我草,爺什么都給你?!?/br> 陳世語讓他這下流的言辭惡心得快吐了,嘲諷道:“別惡心我了,你這腌臜樣也配碰我?” 他本就是天子伴讀,當初不知碰到過多少達官貴人的示好。骨子里天生帶來的矜貴被壓抑了六年,如今重回故地,竟然全數顯露了出來。 張公子愣了一下,隨后看他下巴半抬,一雙貓眼斜睨著自己,反而是更興奮了。一張嘴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哎呦,小公子說的對,我是腌臜,我是不入流的東西,求您賞個臉跟我吃頓飯吧?!?/br> 他的那幾個狐朋狗友樂得見他出丑,心里早就想好了要怎么散布他的丑聞了。只有那個愚鈍的張公子還像條狗一樣給陳世語獻殷勤。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門口也圍了不少人看笑話。尤幸聽到風聲,心頭一緊,趕緊就出了店門。 只見陳世語被那個張公子堵在墻角,不住地用言辭sao擾。尤幸心頭火起,推開圍觀的人,揪住張公子的衣領,對著他面門就來了一拳。張公子哎呦一聲倒在地上,只覺得鼻子一陣火辣辣的,再一摸竟然出了許多鼻血。 張公子勃然大怒,指著尤幸就罵:“他媽的,你又是哪根蔥?你知道小爺是誰嗎,還敢用你的臟手碰小爺?你給我等著,今天就讓你人頭落地!” 狐朋狗友幫腔道:“告訴你這個土包子吧,這可是當朝御史大人的嫡子!動了他,你就等死吧!” 尤幸瞇了瞇眼睛,不由分說地跨坐在張公子身上就是一拳。 “我平生最恨別人威脅我。動了我的人,你還有膽子威脅我?你應該感恩你的老子,因為若不是他的身份,你今天早就被我打死了?!?/br> 陳世語看得膽戰心驚,當初被滿門抄斬的恐懼重新浮上心頭。他絕對不想看到尤幸重復同樣的悲劇。這么想著,他不假思索地沖上前去,抱住尤幸的腰向后拖。 “汝幸,你別打了,我沒事,真的沒事!” 尤幸猛可被他抱住腰,一時就分了神。張公子趁著這個機會,卯足勁打了尤幸一拳。隨即又招呼上聞風而來的家丁,五六個人將尤幸團團圍住,大有將他當街打死的勢頭。 好在這里的sao亂引起了京城巡衛的注意,張公子一見有官兵來了,也只好悻悻地溜走。 此時,恐懼和恥辱在陳世語的心里發酵,他竟一時忘記了松手,緊緊地貼在尤幸寬闊的后背上,仿佛這樣就能永遠地將他留在自己身邊。 “陳……世語?” 陳世語聽見有人喚他,下意識地抬起頭與那人對視。 只一眼便讓陳世語瞬間臉色刷白,渾身抖似篩糠。 尤幸感受到他的恐懼,轉過身來摟住他的肩膀,對那人道:“讓金吾衛大人見笑了。方才有人欺辱草民的兄長,草民便與他發生了爭執?!?/br> 金吾衛似乎對剛才的紛爭并不感興趣,反而是死死盯著陳世語道:“你為什么又回到了京城?” 陳世語不敢吱聲。眼前這位金吾衛大人本名花長月,他的父親便是親手屠戮了陳世語全家的劊子手。說來可笑,在陳家未出事之前,陳世語是天子伴讀,而花長月是天子最好的朋友。三人年紀相仿,可以說是天天黏在一起,甚至還許過同生共死的諾言。誰料命運捉弄人心,陳家家主被指控謀反,滿門抄斬,只留下了和天子有交情的陳世語,昔日的花長月則做了皇帝身邊最得力的親信。 花長月翻身下馬,一只手拽住陳世語的胳膊,冷聲道:“我命令你回答我!” 尤幸一只手擋在了陳世語前面,面對金吾衛也沒有絲毫的退卻。 “大人,陳世語是草民的兄長,兄弟生活在一起并不奇怪吧。草民實在不知道這觸犯了哪條律法?!?/br> 花長月似乎這才注意到了陳世語旁邊的這個男人。他冷哼一聲,臉上浮起嘲諷的笑容:“陳世語啊陳世語,你還真有點手段。本以為你除了附庸風雅一無是處,就算陛下留下你一條賤命也活不了多久。沒想到六年一過,你竟又勾搭上一個男人?!?/br> 花長月惡意地捏住陳世語的下巴,輕聲道:“殿下當初也只是覺得你清高,才故意逗逗你,把你當成個玩物。若是他發現你現在為了活命,連區區一個商人的床笫都爬,你猜,他還會讓你活下去嗎?”說完,他便厭棄地松開陳世語,策馬而去。 陳世語的大腦一片空白,要不是有尤幸扶著,早就跌坐到了地上。心里的傷口花了六年才堪堪結痂,如今竟被童年的玩伴毫不留情地撕開。 尤幸沉默地扶著他,坐上布匹店的馬車。等到坐定時,他才發現陳世語的手上還提著一個飯盒。尤幸心里酸楚,痛恨自己身為商人,身份地位不能與金吾衛抗衡,連心愛的人都不能保護。尤幸忍不住伏在陳世語的膝蓋上,向來雷厲風行,叱咤商場的尤家二子第一次流露出了脆弱。 “我是不是,不該帶你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