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興表演
從配置上說,林白所在的油畫樂隊,由林白擔任主唱兼副吉他手,由林白的發小黃衫(藝名云衫)擔任貝斯手,由喜歡帶口罩的阿嵐擔任主吉他手,由酷酷的阿藤妹子擔任鼓手,但是還有一個神秘人物其實一直在旁邊,在整首中都沒有獻出她的表演,那就是他們的小提琴手Risky。(在節目中,林白的藝名是rainbow,其他人也是用的藝名。) 油畫樂隊的配置,除了小提琴手,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流行樂隊。 然而等到油畫樂隊開始即興表演的時候,在現場的每個人都感覺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顫栗,像是有只不同尋常的怪物出場了。 一開始,只有吉他的旋律簡單地在高低兩個音徘徊,隨后漸入了貝斯的低啞和聲,鋪墊出一種奇異的壓抑的氣氛。然后是鼓點的加入,仿佛敲在人們脊背上的清脆金屬聲和沉重的鼓聲仿佛傳播著奇異的顫栗,吉他也開始轉調,變成了一段流暢的旋律,卻不是往日時光那樣緩慢柔和了,而是一段說不出來的詭異樂句。再然后小提琴的聲音就燃爆了整個現場。 林白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人們瞬間遺忘了之前往日時光里那個清澈溫暖的聲音,因為現在這個刀鋒般銳利但又不會令人感到刺耳的聲音瞬間就攫住了他們的心神,不知名的語言聽上去令人心神不寧,卻又心生快意,他唱的是戰歌,也是喪曲,是贊頌,也是哀傷,是殺戮,也是祭奠。 很難想象會有人的聲音,可以做到容納融合那么多的情緒。但是林白的聲音就像是一種特別的腦電波一樣,把這些情緒直接傳達到了聽眾的大腦里。 林白停下來的時候,小提琴的流麗的顫音一瞬滑過,聽起來就像是風聲一樣,驅散了剛才彌漫在聽眾們腦海中的硝煙與血腥味,結束了這場給人以不尋常聽覺體驗的表演。 周聞從未見過這樣鋒芒畢露的、富有攻擊性的林白。誰又知道平時安安靜靜,沉默溫和的林白能有這樣光芒四射的時刻呢?他像是一株野生的蘭花,平時就是一株不起眼的“野草”,只有開花時才會散發出令人矚目的香氣。 現場的觀眾仿佛被驚住了一般,寂靜籠罩了全場數秒之后,是熱烈得要掀翻屋頂似的掌聲,潮水般向舞臺涌來。 對手要表演的的主題是一樣的,同樣默契的即興表演,卻沒有油畫樂隊那樣的震撼力了,無論是林白靈魂般的吟唱,還是小提琴的華彩部分,都讓這個即興作品的質量和對手的即興表演拉開了顯著的距離。 又是一段采訪,“想問一下,這首即興作品里的吟唱,有具體的語義嗎?又是怎么想出來的呢?”主持人對林白問出了大家都很好奇的問題,自己也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怎么說呢,其實沒有什么具體語義,這個你可以認為是‘自造語’,阿云他們也知道的,我經常在即興練習中發出一些無意義的‘囈語’,只是一種情緒的表達?!绷职酌嗣^,“非要說的話,可能也有平時比較喜歡看動物世界的緣故?對于動物的叫聲的模仿,也是一種靈感的來源?!?/br> 這個時候的林白又恢復了往常的靦腆,說到動物世界時笑起來的樣子,帶出了兩個淺淺的梨渦,明明線條也很英朗,卻有種可愛的少年氣,屏幕前的mama粉一下子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