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政策頒布大會/隋葉被告了
第二天一大早,政府人員都還沒有出來,甚至刑具都還沒有挪出來,只有各種設備正在布置。 以女性為主的要求將性侵罪更加完善的游行隊伍,還有以男性為主認為懲罰過重,要求減刑的的游行隊伍就已經匯聚在兩側,各自喊起口號。 這是最后一次討論,雙方都是做足了準備,各自拿出的一張張橫幅,橫幅上簽滿雙方各自游行隊伍中所有成員的名字,每邊的布料都是一摞一摞地抬上來,將各自兩邊都給堆滿了,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簽名。 兩邊互相對峙著,誰也不想把氣勢輸給誰。 之后,不管是工作人員還是圍觀人員,陸陸續續地過來。 現在的基地可不僅僅是一個學校那么大了,附近幾個城鎮原來的建筑都已經被推平了重新劃分出不同的區域建設出符合基地標準的建筑群,甚至已經眼延伸到原來的Y縣,隨著各地不斷有人匯聚過來,現在基地的人數已經超過一百五十萬,總人數有末世前Q縣總人口的一個半,當然,因為現在人口分布的非常密集,哪怕是一個半縣城的人口,現在也只需要幾個鎮大小就能夠容納下。 不過這樣的話,不同區之間的距離說小也不小了,絕大部分的人不可能為了看個熱鬧跑那么遠的距離去的,大部分都是在自家附近的廣場觀看,除了那些為了參與抗議專門坐車而來的人。 畢竟是通知了整個基地的,而且還弄的這么隆重,基地每出的一項政策都是事關所有人,不是賦予他們各種權益就是對他們要求的義務,這種政策和每個人的生活息息相關,所以絕大部分人除非有必要繼續的工作,否則都會停下手中的工作觀看新政策的頒布,以及了解相關內容。 時間一到,政府相關工作人員也相繼出來,將之前重新完善過的規則公布,即日起開始實施。 至于那雙方各自提交的,會再經過最后一輪的討論,對已經公布的這第二次的規則再進行一些更改和完善,最后正式定下。 接下來便是公布具體措施,那大屏幕上的內容一點點翻下來,還有專人宣讀,只要在大屏幕附近觀看的,每個人耳邊都會響起這聲洪亮清晰的聲音。 直到他緩慢讀完所有新頒布的規則。 之后便是介紹那個特制的行邢架,還有行邢的鞭子,甚至有專人解說。 那鞭子,材質就各不相同,按照每個人的身體素質不同,他們所需要使用的鞭子都不一樣,連行邢人員都不同。 比如普通人,身體素質在某個檔次內的,則使用相對應的鞭子,行刑者的力量也在這個檔次內。 這樣才能保證,每個人都得到相應程度的懲罰。 比如一個身體素質極強實力強大的人和一個普通人,如果犯了相同的罪行,得到的責罰的值是一樣的話,那刑罰的量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會送命,而對于前者,說不準連撓癢都算不上,這樣就無法顯現法律的公平性。 如果他們犯了一樣的罪,那應該得到一樣的懲罰,比如兩人都是皮開rou綻哭爹喊娘,或者都是去掉半條命,這樣才是公平,否則對于不同人的量刑就會很鑒定。 政府這邊一切的流程都走過之后,應該就是各方代表們出來進行辯論了,將各自的建議提出,并且給出相應充足的理由,再由陪審團決定那一條建議或者細節該采納,結束后完成最終的決定,再最后一次給出最終的決策。 之前那一直互相對峙著的人正要出來慷慨激昂地說出自己的提議。 就被一個女人的聲音給中斷了,只聽她道。 “等一下!” 最后所有人都看向他們這位代基地長兼副基地長。 “這是我們第一次推出行刑工具,只是這么單看著,我覺得大家可能會沒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和感受,也無法確定這刑具的具體威力,更不能給那些犯罪者起到足夠強的震懾效果,還不如趁著這個全基地都直播的機會,讓大家親眼感受一下這鞭刑的威力如何,讓某些想起壞心的人都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挨得住,哪怕即使挨住了,之后可還有軍伎生涯等著你,犯罪最前最好想一想,為了一時的邪惡念頭,值不值得受這些罪!那么,我們就得從在場的人中選一個出來才行!” 說完之后,她便看著在場的眾人,那犀利的眼神看的眾人心中發毛,只要她視線掃過的地方,沒人敢對視,生怕她直接當場從眾人中隨便選個人出來受刑,就連其他地方透過大屏幕看著她的人也是個個心慌如麻,之后又慶幸自己不在當場。 而在場的,那些從其他基地或者組織進來的人當中,因為在那些混亂的地方,不用守序而做過這種事的人則是心中恐懼的不行,生怕自己的過去被這些人發現了并且記錄在案,被她當場看中給選出來,當著全基地的面挨打。 在她身邊的院長都不知道她會突然來這么一出,如果她真的從在場的人中隨便選一個,或者有曾經有過案底的人出來受罰的話,就有些太隨意了,只好出聲提醒她。 顏傾思考了會兒之后回道,“我哪里會這么任性呢,不如就來一次當場審理案件,當場判刑,立馬執行好了,反正咱們的案件受理人員、審判人員包括行刑人員等一應俱全,只不過簡化流程而已,一條龍直接過,正好讓大家看看整個過程是如何進行,其中是如何保證不會被誣陷又不會被包庇或是被漏過等等?!?/br> 院長謹慎地問道,“那,那要怎么選擇案件?” 顏傾,“簡單,在場有沒有哪位受害者要告現場某人的,我們加快速度,直接幫你審出來,讓人當場服刑!” 這么隨意的選擇讓院長擦了擦不存在的汗,給她解釋,“我們雖然之前就頒布了,但是今天才正式執行,之前發生的案件可能不適合現在這個刑罰?!?/br> 顏傾想了想,“我知道你的擔憂,那就可以免去軍伎這一條,鞭刑這邊也酌情消減,達到和原來的判罰標準一致一樣就行,反正就算不在這里審理,受害者之后若是要告,那加害者也是要按照之前的標準來受刑,有什么區別嗎?反而作為第一個體驗者,為大家展示鞭刑是如何進行的,以及它給犯罪者帶來的切身體驗,或許還能載入史冊呢!” 說完,她還問了下隋葉的意見,“基地長,你覺得怎么樣?” 不知為何,隋葉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尤其是這女人昨晚還說回利用一次自己,不過還是贊同她的意見。 然后,顏傾又問向眾人,倒也沒人反對。 “那么,有沒有人愿意上來做這第一個原告人?作為新政策實行的第一個案件,這也是可以載入史冊的哦!” 臺下無人問答。 就算真有冤屈,并且那個侵害者在這里,她們也不敢告啊,一是她們若是告了,這個作為‘第一個’影響肯定深遠,甚至可以說真如她所說載入史冊,但是這樣的載入史冊怕是沒幾個人愿意要吧!以后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說,你瞧,這個就是那個著名的案件中被性侵的那個,如何如何如何。 沒有極其強大的承受能力,誰敢做著第一個人,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被性侵了呢。畢竟,在傳統的輿論壓力下,被性侵者要背負的社會對她的不善和壓力要遠比侵害者來的多的多,仿佛她們才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之事一樣,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能承受這樣的壓力,而且還要把自己的傷疤重新在大眾面前撕開,讓所有人看到自己身上那血淋淋的傷口。 二是怕將來會面臨被告人瘋狂的報復,畢竟作為基地第一個被壓在行邢臺上受刑,還被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讓他們被眾人的視線凌辱,甚至絕對會被作為反面教材記錄在案,永遠抬不起頭來,真正的遺臭萬年。而原本他們大可不必接受如此大的懲罰,卻被你這么揭露出來了,誰會不怕被這樣的人報復呢? 所以,哪怕某些受害者再恨那些加害她們的人,她們也不敢也不能在這樣的場合揭露出來,既怕自己從此抬不起頭來,又怕將來會遭到對方的瘋狂報復。 等了好長一段時間,始終是沒人敢站出來。 眼看著再等下去也是做無用功,院長便想勸解顏傾。 “您看?” 奈何這人低頭沉思了會兒,又轉頭看向隋葉。 “我覺得作為基地的高層,我們更應該以身作則,比普通人更加遵守規則,你說對嗎,基地長?” 隋葉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甚,總覺得她要說出什么便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但是自己又不能反駁,只好點頭。 果然,下一瞬她就說出了幾乎讓所有包括在各大屏幕前面的人震驚到幾乎呆滯的話。 “既然沒人告,那我來告好了?!?/br> 她身邊的院長差點被她嚇得當場摔倒在地上,只好哆哆嗦嗦地告訴她,“副,副基地長,這個,這個,您是作為知情者,還是,還是,就算是受害者,那現在這個情況下,也需要被害人和侵害人同時在場才行,否則,我們現在,現在這個狀況也沒,沒法審理啊?!?/br> 顏傾面上并無波動,只是聲音平緩地吐出兩個字,“原告?!?/br> 天吶,在場大部分人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副基地長竟然說自己被人性侵了,而且性侵她的人還在當場。 那作為她女朋友的基地長... 眾人把眼神移到隋葉的臉上,看她鐵青著臉,顯然自己女朋友被人性侵,還當場直接講出來,可不得臉色鐵青嗎! 他們覺得,那個性侵副基地長的估計要完了,在這個基地絕對會待不下去,不被基地長追殺到天涯海角才怪。 院長快要覺得自己快要暈厥了,他不當這個院長,換人行不行?這個案子真的大發了! 但是他既然還是院長,還是必須得問,他吞了口唾沫,小心地問,“那您,您是要告誰?” “告隋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