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今兒晚上您要是真cao我和萍姐,那您就讓我和倆輪流 給您
書迷正在閱讀:捕獲雌蟲NPC、白日墜落、深夜網咖(純百合,露出)、MrControl[邊控;bdsm;3p]、yin者圖鑒【單or雙】、臨終關懷、欺凌白嫩小美人、不語長生、蜂后的騎士、無知無覺(催眠/常識置換)
成工作人員進出!」那個四十多歲的男 人冷笑著接過照片走了出去。 媽的,要和老子玩人海戰術啊,我能怕你嗎?老子等會順著通風 道溜到地下室去,找個垃圾口也能鉆出去,切! 我還在自鳴得意,田羽又取出一張大號的紙張,看那上面好像畫 著一幢大樓的樣子,他叫過一人對他道:「志宏,這是這棟大廈的鳥 瞰圖,你拿著它帶人封鎖所有通道,包括前門、后門、停車場、貨物 進出口、垃圾口和透氣口等等任何一個能鉆出人的地方!遇到維修工 和保潔員千萬不要放松警惕,特別是戴眼鏡和戴口罩的,必須摘下來 檢查,而且貨柜及車輛只要能裝進去人的地方不允許有遺漏,知道嗎 ?」此人答應一聲拿過那張圖出去了。 我cao,把我預先設想好的出路堵死了,想守株待兔嗎?沒門!老 子就躲在這里不出去了,我就不信你們能等一輩子! 還沒等我打定持久戰的注意,沒想到田羽又拿出一卷東西說道: 「大民,你以前干過設備安裝和水暖工,這棟大樓的電氣設備和配套 工程的圖紙你應該能看懂。你叫上保安部的經理,帶齊所有鑰匙,把 電梯井、管道井、設備間、消防通道、通風排煙道、吊頂、橋架、電 纜溝和中水系統所有能藏人的地方統統給我檢查一遍……」 你大爺的,我腦袋突然大了幾圈,沒想到田羽對建筑結構這么熟 悉,居然猜到了我會躲在這些地方。不過沒關系,這么多地兒可不是 一時半刻能搜查完的,我還有時間。 但田羽接下來的話讓我差點沒從上面掉下去,只聽他說道:「… …我知道你的工作量有點大,不過你可以動動腦子。比方說中水通路, 你可以關上出水總閥,再把水庫里的儲備用水放進去,相信如果這樣 的話就沒人能在地下管道里待著了。再說通風排煙道吧,你不用找人 鉆進去查,只要你把支管都堵死,然后在地下室里放一把火,讓煙鉆 進去,我想楊子揚如果在里面準保給熏出來。下水道、煙道嘛,沒水 沒煙叫什么下水道、煙道?哼哼哼哼!」說到這里jian詐的一笑將那卷 圖紙遞給了同樣會心笑著的大民。 你媽啊,真想置老子于死地??!我一瞬時頭皮發麻,一股難以名 狀的焦躁涌上心頭。當下我連忙深呼吸著,暗自勸慰自己,沒關系, 他們就算要這么干也要時間,我可以向上走,向上走比向下容易得多, 等我到了屋頂躲好,就不怕了! 可是下面的田羽好像根本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一樣,竟然說道: 「周翔,你帶幾個人上屋頂,我想楊子揚要是發現躲不住了,可能會 上去也說不定。人家是耶穌,耶穌就是上帝,是要待在天上的,你們 要想接近他就要站到最高處,哈哈!」田羽蔑笑一聲,續道:「記得 帶上電棍,別讓他狗急跳墻跳樓了,沈總他要活的!」那黃毛答應之 后走了。 我幾乎將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沒想到田羽的布置如此天衣無縫, 這可真是讓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當下我想到,照這個情況,左右 我都是個死,不如直接上頂層。如果我夠幸運,說不定可以鉆進沈棟 才的老巢。姓沈的年紀一大把了,我就不信我一個青壯年還打不過他, 只要把這個老家伙制住,我想事情還是有轉圜余地的,這就是擒賊擒 王的道理! 「李德勝,你立功的機會到了!」我還沒合計完,田羽又開始發 號施令了:「你帶著自己的人去頂樓!」 「頂樓?那不是沈爺的辦公區嗎?去那干嗎?」李德勝本來欣然 向前跨出了一步,聽到田羽的話又止住了身形,不解的問道。 田羽密縫著雙眼笑嘻嘻的答道:「現在一切出路我都給他堵死了, 要是你會怎么樣?是不是會想到脅迫人質求生???沈總是這棟大樓最 要緊的人,楊子揚要想安然無恙的出去,以現在的局勢恐怕只有打沈 總的主意了!」 「他……他有這個膽子?」李德勝仍不敢置信的問道。 「他的膽子?哼哼,他敢當著沈總的面扇侯永忠的嘴巴,敢對著 沈總的槍口罵街,敢讓沈總的女人給他舔腳趾頭,你說他有沒有這個 膽子?」田羽把眼睛摘下來放到桌上,看著李德勝冷笑著說。 「cao,這他媽是人不是?」李德勝再不敢多嘴,吐了吐舌頭扭身 去了。 此時的我所有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可是渾身上下卻沒有一點力氣。 如果我沒有路經此地聽到田羽的布置,興許還會憑著自認為高于常人 的建筑學常識擇路而逃,可是現在碰巧聽到了卻不知怎的,再也拿不 出半點力氣。真不知這次意外的收獲,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田羽將這些人一一打發出去,自己轉過身從背后的琉璃架子上取 下一瓶紅酒,在高腳杯里倒了一點,拿著杯子坐回老板轉椅上,一邊 翹著二郎腿一邊用手輕輕搖晃著杯子,看著那鮮紅的葡萄酒慢慢的依 著杯壁旋轉,自言自語的道:「楊子揚……耶穌,你會在哪呢?我讓 你擺了兩道,總得給我翻盤的機會吧!」說著抿了一口杯中酒,仰起 頭微合雙眼悠然自得的閉目養神起來。 良久我才從瀕臨崩潰的絕望中緩醒過來,一個聲音在我內心深處 由弱變強的響起:「楊子揚,你不能放棄,這樣等于自殺,你想死嗎 ?」 「不,我不想死,絕不!」我咬緊牙關在心底呼喊著,終于撐著 身子爬了起來。 我不能再待在通風道里了,這樣等于坐以待斃,我必須出去。想 到這里我看了一眼底下兀自閉目沉思的田羽,恨恨的咬著牙蜷起身子 向來處退去。 我卯足為數不多的力氣又爬下一層,然后朝橫向找著出路。不多 時一束微弱的光線吸引住了我,我慢慢向它移去。 這里沒有向下的那階通風管,篦子就在水平風道上,故此光線射 進來比較多的能見度。我借著百葉篦子的縫隙向下偷眼觀瞧,見底下 是一間長長的走道。這的墻壁沒有華麗的裝修,只是四白落地刷著廉 價的涂料,從地面往上一米多的位置是白色瓷磚貼出的墻裙子。與其 他走道不同的是這里的一側放著許多一人多高的木頭柜子。 此時正有兩個男人站在柜子跟前說話,但他們手里卻都沒閑著。 其中一人竟然是光溜溜的沒穿衣服,他一邊打開一扇柜門拿出內衣穿 著一邊說道:「哎,你怎么才來啊,是不是鄭領班又叫你幫忙查點東 西了?喂你小子,每次都這么晚來,姓鄭的是不是看上你了,留你和 她起膩來著?」說話間他已經穿上了內褲,又拿出一件白色的上衣穿 著,那樣式明明就是餐廳服務生的制服。 另一人也穿著一身服務員的工作服,不同的是他此時是在脫衣服, 這時他已經將白上衣脫下扔進另一個柜子里,正在褪褲子,聞言笑著 罵道:「你你媽別胡說啊,人家一月賺多少錢我一月賺多少錢,人家 能看上我嗎?」說到這里又將脫掉的黑色制服褲子扔進柜子,一邊脫 內褲一邊調侃道:「不過你還別說,姓鄭的雖然年紀大了點,可是也 算是個美女,要是單純是玩玩不談感情,我還真不介意干她幾炮!」 說著將褲衩扔進去,從柜子里取出一個塑料袋來。 我看到那個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是裝了洗浴用品,結合 他們時下的狀態,已經猜出了大概,這里很可能是員工洗澡的地方。 先前說話那人穿齊了衣服,捋了捋濕淋淋的頭發,道:「還打幾 炮呢,就憑你行嗎?瞧你那……」說到這突然向對方赤裸的胯間徐晃 一下,然后道:「……玩意就知道你沒多大尿,人家虎狼之年你應付 得了嗎?」 「去你媽的,滾滾滾!」另一人向后一躲,然后罵道:「你快滾 回家孵蛋去吧,還說我呢?穿上褲子就以為自己是個人了哈?」說完 一沒身向里面走去,緊跟著拐角出一個所在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小樣兒!」剩下這人拎著東西也走了。 真是近墨者黑啊,在這酒店里的服務員都沒個正型。我暗嘆一聲, 見良久沒有動靜,大著膽子掀開風道口跳了出來。有柜子墊腳,我輕 松地將篦子蓋好,然后悄無聲息的跳到了地面上。 這里果然是浴室,里面除了水聲還冒出一股股的蒸汽。我本打算 就此溜走,可是看到剛才進去那人可能是光顧著和同事閑扯居然沒有 關上的柜門,我靈機一動。如果我這樣走出去難保不會很快就被人發 現,現在現成的衣服擺在面前,我何不改頭換面一下? 我迅速的脫掉了自己的外衣,正打算拿出那套服務生工作服換上, 沒想到浴室里面走出了一個人。當時我心中一陣緊張,可是看到他瞅 也沒瞅我徑自站在一處擦拭身體的樣子,我終于放下心來。 其實也就是這個人缺心眼罷了,看到我滿頭的灰塵臟兮兮的臉, 如果我是脫衣服那還有情可說,但現在我是穿衣服這就比較可疑了。 我知道他沒有發覺這個一點,事不宜遲,如果等會主家洗完出來, 我可就被動了。當下我再不猶豫,旁若無人的換上了那套衣服。好在 我和那小子的體型差不多,這身衣服穿起來雖然有些汗臭味,但還算 合身。我把原先身上的東西帶好,將自己的衣物仍回那個柜子,快步 離開了。 走到外面發現此間是一處非常高檔的餐吧的后堂,這個時候大概 都下班了人并不多。幾個穿著制服上衣的人和七八個于我衣著相同的 男人正各自忙活著。我本打算低著頭就這樣走出去,沒想到來到門口 正好碰到一個身著圓領制服坎肩和黑色長筒裙的女人。 「哎,你過來一下!」她輕輕拽了拽我的衣袖說了這句,然后扭 身響來處就走。 我不敢抬頭看她,只是從聲音判斷應該是個二十七八的女人,而 且感覺上她身材很高挑很勻稱。我又不知道她是誰,可是如果在門口 和她攀談,哪怕露出一點破綻也會引來屋里眾人的關注,于是只好低 著頭跟她身后走去。 她領著我向前走,過道里的燈光越來越昏暗,可是她卻越走越快。 我心里開始嘀咕起來了,難不成她也是沈棟才的人?或者她見過我的 照片把我認出來了,想拿我邀功請賞?想到這里我開始全神戒備起來, 眼睛一邊緊緊盯住前面的女人,一邊向兩邊查看,找尋趁手的東西防 身??墒亲叩览锔筛蓛魞?,根本沒有能讓我拿來當武器的東西。 須臾之間她領我來到一扇門前,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我便 小心翼翼的跟著進去了,卻不敢關門。 那女人將電燈打開,我瞬的用手遮住了眼簾,以防止趁著開燈的 一剎那,我視覺出現盲點的當口有人會出來襲擊。 可是這樣的情況并沒有發生,反而是那女人扭回身奇怪的望著我, 半天才說道:「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把這些東西搬走?」此時我才 注意到,原來這似乎是一間倉庫,屋頂明布著不少橋架和管線,四壁 粉白還有不少潮濕的痕跡,靠墻跟的地方對著大大小小很多箱子,而 這時那女人正指著我側前方一個大紙箱子說話。 「哦哦……」我隨口應著,過去抱起了那個箱子。它倒是不沉, 最多二十幾斤,可是我搬起來卻不知道要將它拿到哪去,只得站在原 地,既不敢問又不敢貿然前進。 「怎么了,快走???」那女人見我不動有點不解,瘟聲催促道: 「把它拿到一樓,按照次序都換好,知道嗎?」 「好好!」我再不敢多言,抱著箱子向外走去。 可是剛走出沒兩步,對方又叫住了我:「喂我說,你是新來的啊, 怎么連路都不認識啊,你們帶班的沒教你嗎?走員工通道??!」 「是是!」我看到她手指的方向正好和我現在的朝向相反,立刻 轉過身來疾步走去,再不敢看她。 「真是,一點機靈勁都沒有!」女的兀自抱怨了一句,剛想離開, 突然聽到剛才來的方向一陣混亂,有個穿著牛仔褲光著上身,手里卻 拿著一件米黃色襯衣的男人跑了過來。 他看到這女人立刻叫道:「鄭領班,你見到一個穿著我們工作服 的男人了嗎?」 「什么事啊,慌慌張張的?」女人納悶的問道。 「有……有人在浴室偷走了我的衣服,別人說那個人和你過這邊 來了!」那男子氣喘吁吁的說道。 「啊,是嗎?那個人不是咱們這的?」女人一驚,旋即轉身快步 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來,他往這走了!」二人一路跑下去,卻再 沒有找到那個偷衣賊的蹤影。 我拿著那箱子快步向前奔去,終于找到了那女人所說的員工通道。 本來我想就這樣安然的下樓,然后靠這身裝扮順利混出去,可是沒料 到員工通道的樓梯間里面也三三兩兩的站著不少人,那些人大多穿著 另類,有的頭型怪異,有的還帶著金鏈子和各樣的惹眼飾品,更兼他 們中有些人手里還拿著短刀、棍子之類的東西,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良 之輩。 強自鎮定的我裝作沒看見,用箱子遮住臉面默默向樓下走去。這 些人可能見我一身服務員打扮,并沒有攔阻和盤問,竟是讓我順利的 走下了半層。 「喂,你站住,說你呢!」一二樓之間的休息平臺上,突然后面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叫住我問道。 我不敢回頭,抱著箱子停住腳步,盡量將語氣放平和,問道:「 大哥,怎么了?我是給樓下送東西去的!」 「送東西?」那人走下幾節臺階,從我后方繞到側面,用懷疑的 眼光盯著我問道:「你是服務員?你這箱子里裝的什么?」 裝的什么,老子怎么知道?剛才我料到被偷了衣服的那小子一定 很快就會發現,于是跑的十分匆忙,根本沒來得及打開箱子看,這時 被對方一句話問的啞口無言。 「這……就是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你看!」我仍舊藏著臉,將一 只手伸上去緩緩打開箱自封口,向那人面前遞去。 「我看看……哎呦!」那人剛一伸頭,我立刻將箱子倒過來套在 他腦袋上然后在他胸前一推,緊跟著沒命的向樓下奔去。 「唔……我cao!」那人很快便扔掉了頭上的紙箱,緊跟著大聲喊 道:「哥幾個別讓他跑了,快追!」可是剛一邁步就被箱中散落出來 的東西絆的一個踉蹌,這才發現原來是一卷卷的衛生紙。 樓道里到處都是人,聽到這聲呼喊立刻有七八個人從樓上跑到了 他的身邊,將他扶起之后那人喊道:「別他媽管我,快追啊,是那小 子準沒錯,快!」這些人風風火火的向樓下追來。 我本來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快速跑到樓下找地方出去或隱藏,可是 沒想到剛奔到一樓,卻見到樓下已經有五六個人箭一般的向上面竄來 了,為首一人嘴里還在喊著:「兔崽子你別跑,你跑不了了,站??!」 仰頭看看樓上,我發現剛才被我用箱子蒙頭蓋臉的那小子此時已 經被好幾個人扶了起來,他們也正往樓下沖來。此時萬分緊急,我不 及多想,立刻閃開旁邊一樓的安全門鉆了進去,然后雙手緊緊握住兩 邊的門把手,阻止兩撥人開門追擊。 咚咚咚十幾個人匯聚到一起,拼命的砸著門,其中一人嘴里 叫嚷道:「孫子開門,你已經沒地方跑了,快點乖乖跟我們走,不然 我們不客氣了!」見我咬著牙兀自不肯松手,那人吆喝著:「哥幾個, 快點把門砸開,快!」 門里的我知道這樣不是辦法,即便他們一時進不來,可是這動靜 一定會招來更多的流氓,到時候里外夾擊我就跑不掉了。想到這里我 急中生智,掏出那條十字架的鏈子把門把手纏在了一起。這條金屬鏈 子是陳靜送我的,一直掛在我身上,在五樓的桑拿房里我曾經用它吊 起過通風口的篦子,故此一直是解開的。 睹物思人,我念及陳靜對我的感情,雖然鏈子可以扔掉,但是那 個十字架卻被我快速的摘了下來。 「喂喂,你別跑,cao你媽把門開開!」門外那些人見我在把手上 做了手腳,然后撒腿跑開,急得不約而同的大叫起來,同時更猛烈的 撞擊著安全門。 我對這些叫嚷謾罵充耳不聞,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快點跑,跑得 越遠越好。撒腿奔去,轉過一個彎道,我來到一處裝修華麗的走廊, 剛想往前疾奔,突然注意到前面走廊盡頭便是一樓大廳了。大廳里燈 光明亮人頭攢動,眼見怕有不下幾十人東一堆西一片的攢聚著。 后有追兵前無去路,我扭回身查看周圍形勢,見右手不遠處有一 個男人叼著煙斗的牌子,知道那是衛生間,想也不想就往里面沖去。 「嘔……嘔……」剛來到門口便聽到里面有動靜,我趕忙收住腳 步側身倚在墻上偷眼向里面觀瞧。 這里顯然是一個開放式的盥洗室,中間一排洗手臺,左右各有一 條走道,應該分別是男女衛生間了。此時正有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 人趴在洗手盆跟前不停地嘔吐,他身邊還站著一位身著黑色晚禮的三 十歲左右的女士,一面輕輕拍打他的后背一面埋怨:「叫你別喝這么 多你偏不聽,喝了又要吐,難不難受?」 「你費什么話啊,這場面能不喝嗎……嘔……咳咳……嘔……」 男人一句話沒說完又趴下身子作嘔起來。 女人抱怨著抬起頭似乎在找尋什么東西,卻沒有發現,于是說道 :「你等等啊,我拿點紙去!」說完抹身走進她右側的走道里去了。 咚咚……當我的來處傳來這個聲音,使我一下子意識到那些 被我鎖在員工通道的流氓已經突破了安全門的屏障,正往這趕來。 媽的,這不是要我的命嗎!當時我哪來得及細想,順手從身上掏 出一枚一元硬幣往那女士走去的方向用力扔去。 啪啦一聲異響傳來,男人直起上身扶著面前的鏡子往那條走 道探頭張望,向里面大聲問道:「喂我說,你沒事吧,怎么了?」 便在此時我再不猶豫,立刻踮著腳貼著墻從他身后快速的溜進了 這里另一條走道。女人去拿衛生紙自然是去女衛生間,那樣我只能走 另一邊,鉆到男衛生間里面去。此時事態緊急我根本沒細想男廁所里 面會不會還有別人,好在我比較幸運,這里確實再沒其他人了。 「沒事,拿點紙有什么事?」這時女人從衛生間里面走了出來, 手里捏著一卷紙巾。 「喂,你們剛才看見有人跑過來了嗎?」她剛走到外邊的洗手臺 前,突然門口出現一堆面色不善的家伙,這些人手里大多拎著各色的 武器,從他們焦急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在追趕著什么。其中一個高大 男子大聲喝問,把這女人嚇了一跳。 「沒……沒有啊……」女士說到這里,用疑問的眼神看著和她一 起的那個中年男人,問道:「老公,你看到了嗎?」 「人?什么人???你們不是人???」那男人倚著洗手臺緩緩轉過 身,滿臉通紅嘴角還淋漓的口涎,晃蕩著身子密縫著醉眼對門口的一 大堆流氓問道。 「我cao,你媽逼找死……」其中一個流氓聽他話里帶刺立刻氣沖 沖的就要過去動手。 那女士嚇得一拽自己男人的胳膊就往后閃,嘴里不迭的道:「別 別……別動手,我們真沒看見其他人??!」 「得了得了,你跟個醉鬼較什么勁???」領頭的流氓一把攔住了 想要上前的同伴,然后說道:「我看咱還是進去瞅瞅吧!」說著對身 后二人道:「你們倆去男廁所看看?!谷缓髮δ莻€被嚇得躲到一邊女 人道:「小姐,麻煩你帶我們進女廁所找一找!」說著也不等她同意, 一使眼色和自己兩個同伴站到了她面前。 「好……好吧!」那女人無奈之下只好將丈夫安置在一邊,然后 轉身向里面走去。 「唉,人家都說了,這里面沒人,我看咱不用進去了吧?」被指 示去男廁所的其中一人抱怨道。 那領頭的家伙本來要跟著女子走入,聽到這話轉頭不高興的上下 打量了他幾眼,冷聲道:「讓你去看看能死啊,這不是為了保險嘛! 」說完再不理他領著兩人前行。 「cao!」先前說話那人老大不痛快的罵了一聲,和另一個流氓抹 身進了男廁所。 叮叮當當一陣亂響,兩個流氓把男廁所里大便區所有的隔墻 板做的隔斷門全都踹開了,動作野蠻至極,一看就知道是帶著氣來著。 「媽了個逼的,這不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嘛,脫了褲子放屁!」頭 先在外面和自己人頂撞的那個流氓啐了一口罵道。 另一人也不滿的一聲蔑笑:「哼,那孫子最會拿雞毛當令箭了, 他還以為自己多牛逼呢,牛鼻子插大蔥愣給我們這裝象玩,cao!」 「走走走,那么味兒,咱別在這憋大個了!」二人你一言我一語 發著牢sao離開了。 等他們走后許久,最后一個坐便單位里角,一個一米五高的白色 塑料水桶后面靠墻斜立著的十幾把拖把里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動。我 將掩蓋在自己身前的墩布輕輕挪開,從陰暗的角落里小心翼翼的鉆了 出來。 剛才真是兇險之極,倘若不是門口正好有一對男女做了我的掩護, 那些流氓絕不會放過這個廁所。正因為那女士的一句話,這些人才對 這里掉以了輕心,使我僥幸躲過一劫。我來到門口側耳傾聽,發覺外 面已經沒有剛才的喧鬧,知道這些人都已撤離,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是現在的局面仍不樂觀,時下我處在一樓的一個衛生間里,出 去外面只有兩個去處,一是剛才來的員工通道,那里布滿了流氓,再 就是大堂了,不用問那里此時更是龍潭虎xue,別說我想從正門出去, 就算我在大堂一露頭,相信立刻會有不下幾十人將我圍住。 思前想后我決定先在這里忍一忍,看看有沒有更好的出路,再有 也稍事休息,因為通風道里爬了三層樓又和員工通道的流氓打了一場 遭遇戰,我早已疲憊不堪了。想到這里我鉆進了最后一扇隔墻板單位 里把門鎖好,坐在合蓋的馬桶上休整。 一回頭我看到背后的窗子,仔細向外望去,見下面雖然漆黑一團, 卻能分辨出白色的分隔線和井然有序的停放著各色的轎車,那正好是 我來時經過的停車場。 這倒是一處不錯的逃生路徑,從這扇窗子跳下去最多四米高,料 想憑我的能力還是可以辦到的。我暗想著探頭向外仔細張望,可是令 我失望的是,此時停車場中到處都有一點一點的白光在閃動,那分明 是手持電筒的人在巡邏,黑暗之處空曠的停車場中,宛如無數的螢火 蟲飛來飛去。 mama呀,真不給老子留一條出路了!我心中懊惱已極,明明出路 就在眼前,可卻偏偏無法出去,看來人家已經把所有的生路都給我堵 成了死路。此時正好有一道白色的光柱從停車場射過來,嚇得我立刻 縮回了頭。沒辦法只好稍安勿躁凝耐一時,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不知過了多久,半小時還是一小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嚇得 我剛剛放松的神經突然一下子又緊繃起來。 吱扭男廁所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人一面走入一面說道:「他 媽的,這大半夜沒法睡覺,你說這是何須的呢?都是給那個混賬王八 蛋耶穌害的!」 當下又有一人接茬道:「行了你就別發牢sao了,又不是只有你一 個人,全樓上上下下八百多人還不是一樣?」說著二人走了進來。 我cao,八百人,這樓里在抓我的流氓有八百個!別說是八百人了, 就是八個老子也對付不了,更何況給困在這鬼地方根本出不去。沈棟 才看來這次是志在必得了,我該怎么辦? 我正心虛膽顫的合計著,外面突然傳來兩聲間斷的啪啪聲, 貌似那種一次性打火機的按鍵聲。此后先前那人說道:「這也邪了, 這么多人忙活了半天抓不住一個耶穌,難道他真是上帝,無所不在又 永遠看不見嗎?」 cao,老子不是上帝,不過說我無所不在也不為過,至少我現在就 在你們身邊!我屏著呼吸,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念頭。 「行了吧,你看那照片上的人不過才二十出頭吧?我想這小子不 過是有點小聰明再加上缺心眼,這才敢跟咱們沈爺過不去……」另一 人好像吸了一口煙,這才續道:「嘶……呼……我聽說羽哥他們說服 了沈爺,現在正在清場呢,等到這樓里的客人、服務員和小妹,這一 群不相干的人全被請走了,我就不信憑他一個小癟三還能混得過去!」 糟糕,沈棟才果然聽從了田羽的建議,打算把樓里的人全趕走, 那樣我想混出去就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如此一來,他們挨著層這么一 搜,我根本沒地方躲了! 正在外面二人聊得熱鬧的時候,突然廁所的門被大力推開了,一 個男人高聲問道:「你們倆在這干嗎呢?」 「哦……哦,宏哥宏哥……」二人連聲打招呼。 「我問你們在這干嗎呢,沒聽見???」進來的好像是個頭目,說 話很不客氣,他冷冷的問道:「別人都在忙活,就你們倆躲到這抽煙 了,你們是不想干呢還是怎么著?」 「不……不是……」二人中總算有一個比較機靈,當下支支吾吾 的應道:「我們這……這不來廁所查一下嘛,看看有什么情況!」 「哦……」宏哥聽他們這么說,語氣上稍微和氣了一點,接著問 道:「那你們有什么發現沒有?」 「沒……沒,這一切正常,我們挨排兒都看了,啥也沒有!」另 一人連忙答道,緊跟著說:「宏哥,我們走了,去別處看看!」說著 二人腳步聲響起,看來是不敢再久留在這里,馬騮兒出去了。 等他們走后良久,廁所里一片安靜,我心中納悶,那個宏哥怎么 一點聲音也沒有???想到這里我心中一顫,知道事情有了變化,立刻 抬起雙腳,同時抄起了身后的紙簍。 「還真是沒人!」一個自言自語的聲音從我面前門外下方傳了出 來,緊跟著聲音的發聲位置不斷升高,顯然是一邊站起身一邊說:「 哼,我就不信耶穌能有膽子躲在首層的廁所,倆小子抽煙就抽煙,干 嗎找這么二逼的借口,cao!」說完腳步聲由我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響 起,向遠處去了。 等他開門出去和走道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了,我才松下 一口氣,放好手里的紙簍,卻再也不敢把雙腳放在地上。 剛才那個宏哥明顯對我這間關著門的單位產生了懷疑,這才躡足 潛蹤的走過來蹲下審看,待他透過隔墻板木門和瓷磚臺階之間的空隙 看到閣子里面確實沒有人的腳這才離開。 好在我先他一步察覺了他的企圖,抬起雙腳不讓他發現,同時拿 著紙簍,打算如果他敢跳起來向里面看,我就把紙簍扣在他頭上,然 后逃命。幸運的是他只是蹲下來檢查了一下,才使我能繼續安全的待 在這里?,F在有兩撥人來過這間廁所,都無巧不巧的無功而返,料想 這里暫時不會再有人來了,我總算可以松一口氣了。 我抱著腦袋盤腿坐在馬桶蓋上思索對策,可是不管怎么想腦海里 總是有個圖像突然出現打亂了我即時的思維。那是一個男人自信又陰 冷的微笑,他似乎能洞穿我的內心一樣,使我無論想到什么花招都覺 得會被無所遁形的識穿,那個男人是田羽。 陪著牛局回到了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