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生病
項目書的框架搭好了,接下來就是補充數據了。 楚皓還算克制,一天做一次也就放過他了,段尤埋首項目,決心要在一周內完成項目書。 雖然不懂的地方還有很多,但是楚皓毫無保留地手把手教學,而且他原來的小組成員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對他客氣得不得了,要什么給什么,沒事還會主動過來問,需要提供什么資料。 段尤不知道是經過楚皓敲打,還真以為楚皓說的,只要你想做,沒有什么做不到的。 憑著一碗毒雞湯,段尤硬生生在一周內完成了,他沒敢直接給楚皓,先給林秘書過目。 說實話,一周的速成品,段尤有些擔心。 倒是林秘書左翻翻右翻翻,有些驚訝,“一周做完的?可以啊,段先生,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 段尤小心地問:“夠資格提交嗎?” 林秘書笑瞇瞇道:“當然夠資格,太夠資格了!你也太厲害了吧,我為之前不看好你向你道歉?!?/br> 段尤被她夸得臉紅,他老實道:“其實也不全是我做的,家庭資料那里是小組提供的,框架也是楚,總裁教我的?!?/br> 林秘書將項目書還給段尤,“不要小瞧自己,無論是框架,還是數據,如果沒有你進行分析整合,制定計劃,那只是一堆無意義的數字。就好比做菜,鍋是好鍋,食材是好食材,但沒有掌勺的大廚,那也只是入不了口的食材?!?/br> 段尤心底暖暖的,總算他也不是一無是處的人了。 “還有些細節,我拿回去再改改?!?/br> “嗯,下周股東會,回去再潤色潤色,沒問題的?!?/br> “謝謝?!?/br> 有了林秘書的肯定,段尤心里總算是有底了,回去敲敲打打,效率也高。 只是神經崩得太緊,緊張了一周,突然松下來,迎著風,段尤打了一個噴嚏。 “感冒了?” 楚皓手里提著水果袋,側頭看著段尤,發現他的臉紅撲撲的。 天已入冬,氣溫驟降,江南本就潮濕,冷風吹得人骨頭都涼透了,無所遁形的冷。 段尤搖搖頭,“可能最近有些累?!?/br> 楚皓停下腳步,將他拉過來,額頭碰額頭…… 好燙! “回去量體溫?!背├?,往家里走。 進了家門,段尤蔫了,趴在餐桌前,嗅鼻子,頭好像有點痛,又覺得冷,他裹了裹衣服,楚皓已經拿體溫計出來了。 …… 很好,39.4。 “你是怎么做到發高燒,還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楚皓語氣不太好,神情更是冷冷的。 可惜段尤太累了,頭昏腦漲,根本抬不起頭來看楚皓的臉色。 楚皓靜了半晌,將體溫計放下來,他抓住段尤的手腕,拉起來,圈在臂彎,一彎腰,將人打橫抱起。 段尤以為他又想zuoai,急了,“今晚不做,行不行?我,頭有點疼?!?/br> 楚皓冷冷地看著他,“現在知道怕了?早怎么不好好保護身體?” 段尤渾身難受,平時就斗不過楚皓,現在病了,更沒力氣,心底委屈,眼睛一下子紅了,委委屈屈地不說話。 楚皓見他垂眸不語,老老實實地接受命運的安排,忽的不忍,“放心,我對強jian病號不感興趣?!彼讶朔旁诖采?,“躺一會兒,我去拿藥,你這個樣子應該是吃不了什么山珍野味了,喝粥吧?!?/br> 拿了一些常規的退燒藥,喂段尤吃了,楚皓拉上被子蓋好,轉身出門,按常理,他應該親自下廚,可惜,楚大總裁,不會做飯。 坐到餐桌前,楚皓撥通了常去的餐廳電話,訂了一份菜rou粥。 粥到的時候,段尤還睡著,楚皓只好退出來,坐在餐桌前,看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rou粥,竟然一點食欲都沒有。 楚皓起身去了浴室,脫光了衣服,站在淋浴間,熱水下來,順著肌rou而下。 忽然,楚皓有些懊惱地捶瓷磚。 “該死!” 不該讓段尤做高強度的工作,一周的時間要他完成一個完整度極高的項目書,段尤已經連續熬了一周了,熬到周末才允許自己生病,可他一點察覺都沒有。 “咚!” 又一拳,楚皓自虐地捶墻,直到白色瓷磚上出現星星點點的紅色印記,他才罷休。 沖完澡,楚皓出了浴室,結果聽到臥室里段尤在叫他。 黑暗中,段尤伸出一只手,喃喃喚道:“水……” “要喝水嗎?”楚皓打開燈,段尤在發抖,嘴唇被燒得干裂蛻皮。 段尤睜不開眼睛,發了汗,渾身無力,“水……” 楚皓端了一杯溫水,給段尤喂了半杯,撒了半杯,他把水杯放下,用紙巾把段尤嘴邊的水漬擦掉,但胸襟已經濕透了,既是水打濕的,也是汗打濕的,被子濕漉漉的。 楚皓一思索,決定給段尤洗個澡,可是段尤不肯動,閉著眼哼哼,脾氣上來了,還給了他一巴掌,“你煩不煩!我想睡覺!” 楚皓被打懵了,站在床邊不可置信地看著段尤竟然敢打他的臉,力氣還不??! 楚皓自覺已經夠照顧段尤了,按道理,伺候人的應該是段尤,他只管爽了就行,誰敢讓他做小伏低的伺候人?關鍵對方還敢不領情,不跪著感恩戴德? 楚皓氣壞了,越想越氣,飯也沒吃,神經繃緊得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好心給他洗澡,居然還要被他扇耳光? 這如何能忍? 楚皓擼起袖子,就要把人揪起來,結果就聽到段尤低聲喃喃,“楚皓,我難受,抱抱我……” “滋啦!” 熊熊烈火就這么被一抔涼水澆滅了。 楚皓暗罵自己是傻逼,然后乖乖脫了衣服,爬上床,將人拉到懷里,輕撫段尤的后背,安慰道:“會好起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