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兄長身邊出現的女秘書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家里的氣氛很奇怪。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反正起床的時候我的頭已經因為過長的睡眠有一點微微發脹。我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身上酸痛得像是被幾輛大卡車轟轟地碾過,我疼得齜牙咧嘴。 拉開窗簾,陽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光芒在我的身上跳躍,我感覺有種很靜謐的舒服。 稍稍洗漱之后我下了樓,一屁股坐在了餐桌上等待著我的早飯。 我喜歡熬夜,哥哥總是在我耳邊嘮嘮叨叨叫我早些睡,在外邊叱咤風云的陸爺,在我的面前也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 他期待著我能夠早點去睡覺,可我偏不。我享受著哥哥對我的關愛,我會是他永遠的寶物。夜生活這樣有趣,就算是追劇我也要熬到凌晨,就算哥哥的話也不能作數。 哥哥拿我沒有辦法,他既舍不得罵我,更別提揍我。我想,我到現在沒長得特別歪完全依賴的是自我約束。 我的哥哥沒有下限的寵溺我,他擔憂我身體的健康,卻又對我下不了狠心,于是他只能用那雙會說話一樣的眼睛看著我,帶著無限制的偏愛和無奈。 我最喜歡的人,有著世界上最為多情的一雙眼睛。 我總覺得哥哥這樣看著我的時候格外的讓人心動,他的氣質是冷冽的,我卻從中窺見了藏在霜雪間的溫柔。 于是我對我的哥哥說:“要是你和我睡一塊的話,早點上床也不是不行?!?/br> 我哥絕對在想些少兒不宜的東西,我看見他的眼神稍稍閃爍,里面涌動著讓人心驚的情緒。他扭開了頭,露出了發紅的耳尖:“長大了就不能再和哥哥一起睡了?!?/br> 我的哥哥,我親愛的哥哥,我的心里癢癢的,我總喜歡逗他。 所以我故作懵懂,歪了歪頭看著我哥哥,問道:“為什么長大了不行?” 我哥站了起來,他的氣息有點危險,他看著我,那樣專注,那樣癡迷。有一瞬間,我幾乎以為他會吻上我的嘴唇。 但是哥哥沒有,他閉了閉眼,平復了一下情緒。 他睜開眼時里面的情欲褪去,有了幾根紅血絲,我聽見哥哥的聲音低沉緩慢,他輕聲說:“寶寶,你要哥哥的命?!?/br> 我偷偷笑了笑,好像就是從那次之后,哥哥再也沒有催過我早睡,他只會陪著我熬夜。 在我打游戲的時候,在我看電視的時候,他會換上常服坐在我的旁邊。多數時候他會靜靜地陪伴,他從不打游戲,我也沒法想象哥哥肅殺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場景。 我總會感覺到哥哥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灼熱又guntang,像是他的大手在我身邊撫摸的那種令人戰栗的占有欲。 可當我轉過頭看他的時候,哥哥總是不在看我,他會安安靜靜地看著屏幕,直到我叫他時才轉過頭。 每當那個時候我就會有些嫉妒電子設備的屏幕,竟然能夠這樣分去哥哥的目光。 我想要哥哥看著我,只看著我。 我們是兄弟,父母給了我們遺傳基因,偏執和占有同樣存在于我們的骨血中,我暴躁地擺弄手柄,我會胡亂調試著電視節目。 失去了熬夜興趣的我總會在沙發上睡著。哥哥就會動作輕柔地將我抱起,送我回房間,然后在我的額上落下一個吻,他從沒對我說過愛,但他的吻是那樣的虔誠珍重,在無言中將溫柔訴說。 后來,我就不怎么熬夜了,他不忍傷害我,我也見不得他眼角眉梢的疲倦。 每當他坐在我的身邊陪我熬夜時,我總能感覺到哥哥在硬撐著,可我看向他時,他卻還是會對我很溫柔地笑,讓我溺斃在他的盛世美顏中。 只有一次,我扭頭去看,哥哥已經睡著了,他的眉頭蹙著,我的心頓時軟成了一灘春水。 之后,盡管我的睡覺時間提早了,但哥哥還是吩咐了李媽總是在廚房溫著一碗粥,讓我能夠在睡遲了起床時也能喝上一碗熱熱的粥。 我坐在餐桌前等待,果然聽見了廚房里的響動。 但我沒有想到,端出那碗粥的人竟然不是李媽,而是一個從沒見過的面孔。 那人將粥放在我的面前,擺上了餐具。 “你是誰?”我的心中起了一絲疑惑。 那人把頭埋得很低,她的聲音顫顫巍巍,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獸:“二爺,我是新來的保姆,姓江,您可以叫我江媽?!?/br> 我皺了皺眉,覺得不大敢相信。 李媽在我們家做了快十年,幾乎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哥怎么可能會辭退她? 見我不說話,那個江媽又更緊張了。 就在這時,我看見了我哥的司機小張。 ?。?! 我雙眼放光,我問他:“你怎么在這?我哥忙完回來了么?” 小張剛從外面進來,瞧見我面色突然一僵。我本能覺得有些不對勁,先指了指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江媽,問小張這是否是我哥的安排。 小張的臉色好了些,他點頭稱是。 我也頷首,突然站了起來,起身往樓上去。 小張不知為什么變得很著急,他追上我:“二爺您這是要去哪?咱先把早飯給吃了,這對胃也不好啊?!?/br> 我腳步不停,瞥了他一眼,看見他臉上冒出了很多的汗。 小張橫跨一步擋在我的面前,對我說:“二爺,您這是...” 我心里的疑惑不安越來越濃,冷哼一聲:“給我讓開?!?/br> 小張的汗如雨下,他的神色的著急都快要溢出來,還是固執的擋在我身前。 我沒有耐心了,一腳將他踹開,徑直登上二樓,往我哥的房間去。正要推開我哥的房門,小張突然在背后大喊了一句。 “二爺!” 我被嚇了一跳,握上門把手的動作就慢了一步。 我感覺莫名其妙,還沒等我轉頭罵兩句小張叫魂一樣的呼喊,我哥的房門就自己打了開來。 我臉上的高興還沒來得及顯現出來,就剎住了車。 打開我哥房門的人不是我哥,而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我盯著她看,咬了咬牙,還他娘的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 那個女人對著我柔柔的笑了笑,她說:“二爺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