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書迷正在閱讀:江江、術后護理、《縱容關于你的一切》【雙】、發現了校霸的秘密之后、拯救黑化竹馬計劃、yin蕩小受系列、九龍里無法錄眼、【總攻/綜漫/綜手游】cao遍二次元、男同竟在我身邊、只有我不知道自己在搞np
阿爾文回過神來還試圖翻找紙人身上是否留有惡作劇的人不小心留下的信息,很可惜,沒有。他還在翻找中無意觸碰了藏在紙人體內的尖刀,劃破了手背。 雌蟲試圖制止過阿爾文近乎瘋狂的舉動,但是阿爾文很執拗?;艁y之中,不知道誰的手肘碰到了展示柜的裝飾擺件,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清脆而又驚心,所幸沒有再傷到雄蟲。巴格克星任憑阿爾文怎么捶打也沒有放開他,強勢地抱住他,將他抱進了臥室。 阿爾文也不知道為什么不想離開,他近乎病態的想要瞪著那個紙人,用火辣辣的視線把它燒成灰燼。 巴格克星把雄蟲放在床上那一刻,阿爾文突兀地安靜了下來,確認他沒有其他瘋狂舉動之后,巴格克星去拿了條濕毛巾給雄蟲擦臉。 阿爾文這才感覺臉上濕乎乎粘嗒嗒的,像是一層塑料蒙在了臉上,呼吸都有些吃力。 “你出去好嗎?”阿爾文的聲音無力又脆弱,剛剛哭過的嗓子透著一點沙啞,但還是努力保持平時說話的嗓音。 巴格克星是他的雌君,從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許雌君在這種情況下拋下雄主,真的任憑雄蟲獨自留在臥室“冷靜”。 “出去!出去??!” 阿爾文生氣的拿起所有他能拿到的東西砸向他的雌君,巴格克星像是不怕疼的機器人一樣紋絲不動。 “冷靜點,冷靜……” 巴格克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了,一切的借口在這個時候都無法有效讓雄蟲平復情緒,作為雌君他只能讓自己的雄主冷靜,不斷地重復這句話。 阿爾文沒有東西可以扔了,于是撿起地上大塊的碎片砸出去,尖銳的棱角劃傷了手,兩只手血糊糊的。不想讓雄蟲再這樣自我傷害,巴格克星只能暫時出去了。 巴格克星剛退出房門,阿爾文就從里面反鎖了。 利在雌君帶離雄蟲之后就馬上恢復了平時的鎮定,馬上關閉了直播,并且通知醫院和雄協的人。 雄蟲傷人的討論本來就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最近幾天已然有了冷卻的趨勢,這次的紙人惡作劇出現讓事情出現二次高潮。 有人質疑,為什么直播剛好把這次惡作劇錄了進去,為什么雌蟲在一邊沒有第一時間檢查快遞,有人懷疑這次的紙人是自導自演,但是有更多人覺得這個惡作劇已經不能定義為惡作劇了。這樣一個快遞在蟲族律法上已經可以被定義為惡性恐嚇了,哪怕恐嚇的是一只雌蟲也已經構成犯罪了,阿爾文是一只雄蟲,那么這可以說是故意殺人了吧。 如果是一只心理素質沒那么強的雄蟲,可能已經因為驚嚇而導致心臟驟停甚至休克了。 阿爾文再次入院了,每天都躺在床上,眼里空洞無神。 大家都擔心他是不是有了心里陰影,他的老師和同學都來看他了,但是他一直說自己沒事,他只是在放空自己。 他不吵不鬧反而讓網友更加擔心,雄蟲是不是驚嚇過度,時時刻刻想要自殺。 阿爾文的種種表現和視頻里的驚慌失措,前后反差足足收獲了一波憐憫。 有人開始反思,一只雄蟲傷害了一只雌蟲需要受到這樣的來自心理的攻擊嗎?網絡暴力沒有實際傷害,rou體不會留下傷痕,那這次的紙人真的是物理和心理的雙重攻擊了。 以前沒有雄蟲傷害雌蟲嗎?有,甚至是惡意的,但是沒有實質的處罰,那么阿爾文的無意傷害卻被勒令不許出門。雌蟲沒有死亡,雄蟲就不該受到這樣的對待。 蟲蟲平等并沒有錯,只是雌雄本來就在身體和心理上存在差距,這也不是混戰時代之前的時候,不能一刀切,雌雄采用一個標準可以,但是需要過程。 這次的事情之后蟲子們的看法近乎統一,還有一些微弱的不一樣的聲音,最后也逐漸消失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蟲子關注這件事,有群眾開始發現一些被忽略的問題。據雄蟲描述,雌蟲sao擾他,雄蟲錯手把雌蟲推下去的。如果不是雌蟲受傷,律法保護弱者,雌蟲要么流放要么五平方空間呆著了,哪里還會在醫院接受各方慰問。 不久,有知情人士透露,雌蟲在醫院吃香的喝辣的,早就好了還賴在醫院不走。 雌蟲沒啥大病,在醫院胖了二十斤…… 本來就是個仗著世家撐腰的浪蕩蟲子…… 雄蟲不吃不喝,瘦了五斤…… 雌蟲天天玩游戲到凌晨…… 崽崽夢中驚醒,不哭不鬧…… …… 事情已經很明朗了,雄蟲受到sao擾,推搡間失手傷害雄蟲,當時有醫院和在場群眾、現場視頻顯示雄蟲額頭受到撞擊血流不止,并且出現了短暫的記憶空白,因此沒有親眼看到雌蟲畏罪自殘。 雌蟲當時的傷勢并沒有表面看的那么嚴重,造成了一種雄蟲過錯的假象,加上當時雄蟲短暫的失去意識,不能準確描述出全程,缺乏一些常識,導致了司法錯判、網絡暴力甚至現實恐嚇。 可憐了阿爾文,沒有雙親,沒有家族依仗。 證據充足的時候,阿爾文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 司法判決誣陷的雌蟲受到懲罰流放,他的家族也被蟲族抵制逐漸落寞了。 不明包裹的寄件者也被揪了出來流放,沒有蟲子管他們背后是靠山還是靠水。能把快遞送到雄蟲家里,那么也能把要命的東西送進去。這種蟲子,流放已經是對他們寬容了。 阿爾文總想扣掉傷口上的痂,但是新長出的粉色嫩rou在空氣中會有微微的刺痛,扣得不小心還會重新撕開傷口,流血,再結痂。他還是想扣,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