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弟弟都很愛我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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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你瞧我給你帶了什么!” 跳脫的少年,扯著嗓子沒大沒小地就沖進了房里邊。 甫一進來便瞧著自家娘親正跟一眼生的meimei在那兒對弈說道著什么。 被少年這一嗓子給吵得分了心神,初學對弈的凌言聞言瞧了過去正好跟對方對上了眼。 少年瞧見凌言的正臉,整張臉忽地一紅,話也說不利索了,“這……這是哪家meimei……這……這般好看?!?/br> 害羞不過瞬息,而后便腦洞大開。 少年思路一活泛,他今年都十六了,這莫不是他家阿娘給他物色的未來小媳婦兒,這么一想,少年看向長公主,便是一臉感激模樣道:“阿娘,你帶回家的這個meimei真好看!我喜歡!” 言下之意就是,阿娘安排的這門親事兒子我同意了! 長公主聞言,眉頭一蹙, 雖然凌言不是明媒正娶過門的,但是在她的張羅下,凌言如今在侯府之中差不多等同于夫人的地位。 換而言之,這是她家這不成器的兒子的小娘。 雖然她這新弟弟脾氣好,但也不能讓人這么欺負,規矩得立好。 說著,長公主便呵斥對方道:“沒大沒小,這哪里是meimei,這是你爹新娶進門的二夫人,還不快過來叫人?!?/br> “……”少年一臉便秘的色澤。 瞅著凌言那張比起他都還嫩幾分的小臉,心里邊唾罵了幾聲自家親爹:為老不尊老牛吃嫩草! 初一見面就頗具好感的meimei,回頭就成了庶母,這感覺,簡直倍感酸爽。 少年覺得自己仿佛失戀了。 這么漂亮的meimei,居然便宜了他爹那個老王八蛋! “小……小娘好?!彪m然極不情愿,少年還是梗著脖子叫了人。 凌言打量著少年,心里邊的情緒十分復雜——大的帥小的也不賴,凌言覺得自己又戀愛了。 憑空多了個兒子,凌言心情很是微妙,他自問自己一潑皮浪蕩人回頭別把人家小年輕給帶歪了。 念著長公主的好,凌言略微收斂了幾分,在少年面前難得有了幾分長輩模樣,“你好?!泵嫔蜕?,出口的話語疏離淡然。 哪怕聲音悅耳動聽,卻還是能聽得出來是男人的聲音。 這下,少年更是震驚,指著凌言道:“你……你是男人!” 這一驚一乍的樣態,引得長公主頓覺不快,就著身邊的戒尺招呼在少年指著凌言的手背上,“莫要在你小娘面前這般沒大沒小?!?/br> 趕忙縮回手,少年十足委屈,“我爹什么時候又成斷袖了???” 其實最委屈的還是他瞅著滿意的漂亮meimei如今成了漂亮弟弟。 “莫要妄議尊父?!遍L公主算是頗有涵養的女子,詩詞歌賦四書五經皆有涉獵,品行頗佳,雖然她自問算是嫁給了蕭旭這么個不通詩文略顯粗野的武夫,他兒子未來也是得跟著夫君行軍打仗的,便沒有在書本上對自家這兒子過多強求企圖教出個大文豪來,但該有的品德禮儀還是不能丟的。 “哦?!鄙倌昴枘璧?,連說話都沒了生氣。 “讓弟弟見笑了,這是我兒子阿澤,”這么說著,長公主也不見外,拉著少年也即是蕭澤過來,“日后他喊你一聲小娘,也算是你的半個兒子?!?/br> 聯想到來給凌言看病的那些大夫所說的,少年自幼服藥如今已然喪失了生育能力,這輩子恐怕都難有后,長公主便自作主張將自己的兒子一并分給了對方,聊以慰藉。 凌言當然知道長公主這是什么打算,便也沒有推拒對方的好意。 牽扯嘴角,凌言用著自認為慈愛的目光看向蕭澤,而后拿過身旁的一塊兒點心遞給對方,“我日后也隨jiejie叫你阿澤可好?” 哪知道蕭澤卻兀楞楞地待在那兒,點心也不接,宛如一個木樁子話也不說。 長公主只當自己兒子那個倔脾氣上來了,怕是看不上這與他差不多年歲的小娘,正想呵斥。 轉頭卻瞅著自家兒子緋紅著一張臉,老半天才接過點心,磕磕絆絆擠出來一句,“好……好……” 這是連話也說不利索了。 回頭再看向凌言,長公主打趣道:“我夫君這是有福了,娶了弟弟這么一妙人兒?!?/br> 長公主年輕時被譽為京城第一美人,如今風采不再,再看這些鮮活漂亮的美人,她不僅沒有妒忌,反而還與有榮焉。 畢竟是跟她一塊兒侍奉夫君的,弟弟長得好看,連帶著她也能一起飽飽眼福。 都說純天然是天然黑的克星,凌言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待在長公主身邊這些時日,凌言覺得自己前所未有地乖巧消停。 估計再過不少時日,等到zero將他接回去,估計都能感慨于他宛若脫胎換骨重新做人。 常言道缺什么想什么,凌言其實挺缺愛的,故而他才這么喜愛被男人捧在手心里摟在懷里當寶寵愛的滋味。 如今他什么也沒做,憑空多了長公主這么個貼心暖意的jiejie,凌言感慨之余,難得想要活得像個人樣了。 人家投桃他也得報李,想到原定命運中蕭澤命中有一大劫難險些讓其喪命,為了報答長公主待他的好,凌言便有意無意開始增加跟蕭澤接觸的機會,以圖陪在對方身邊為其消災解難。 事實上也不用凌言去制造機會接觸,自打蕭澤見過凌言過后,對方總是隔三差五地往后院這邊跑。 “這里下錯了,小娘你應該走這邊,不然我阿娘便將你的后路通通封死了?!辈粌H嘴上指導,蕭澤沒有多想居然握上了凌言的手,幫著對方改了步數。 兩人肌膚相親,蕭澤頓時僵硬了動作。 凌言卻覺得沒什么,按照日后的命數發展蕭澤并非斷袖還會娶妻生子來著,想來對他是沒什么意思,且凌言顧及長公主的恩惠,在蕭澤面前收斂起了sao狐貍的做派真端得跟長輩似的,如今這番親密凌言并未多想,任由蕭澤握著他的手順著對方的舉動改了步數。 不過凌言不計較,蕭澤卻一直握著凌言的手不帶動,一時間氣氛很是微妙。 “阿澤?”還是凌言主動看向對方出聲詢問。 蕭澤趕忙收回手,而后話語結結巴巴道:“小娘我想起來軍營里邊還有些事兒,這就先回去了!” 話畢,仿佛是有鬼在他身后追趕似的,一溜煙就跑不見了身影。 目送著對方的背影,長公主笑道:“阿澤這孩子就是這么風風火火沒大沒小的,讓我給寵壞了,弟弟莫要介懷?!?/br> “無事,阿澤這般真性情,我很是喜歡?!?/br> “弟弟不介意就好,我就怕這皮孩子沖撞到你了?!?/br> 這些日子的相處,長公主算是摸清楚了凌言的脾性,規規矩矩不作妖不生事,平日里她要不拉著對方對弈,對方便能悶在房中足不出戶,回頭讓人打聽,聽說是待在屋里溫書來著。 聞言長公主露出欣慰的笑意,“阿澤若是像青染弟弟這般好學就好了?!被叵朐浰矅L試過讓蕭澤文武兼修,但是在蕭澤氣跑了八位先生后長公主便放棄了,轉而將她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丟給了跟蕭旭相熟的同袍往軍營里邊送了。 被長公主這么一夸,凌言心虛地笑了笑——慚愧了,他那是借著論語的書殼子瞧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艷俗情愛話本,帶妖精打架插畫的那種。 這邊跟長公主交流完畢,凌言回了自己的小院,可剛一進院門,凌言掰著指頭開始數日子,而后暗道不妙。 最近太平日子過得久了他險些忘了蕭澤受難這茬!今日可不就是蕭澤遇難受伏的日子么! 不敢多想,跟身邊的小廝說道自己需要上街買點東西便趕忙出了門。 在大門前問了一聲門房蕭澤打哪邊去了,凌言這才后腳追了上去。 可追著一路向南走,都走到了城門口也見不著蕭澤的身影。 見著天色不早,凌言不得已跟城門守衛問話。 “蕭小侯爺?一炷香前打馬出了城門,小公子尋他何事?” 看凌言打扮清貴,城門守衛只當是蕭澤的好友便沒甚隱瞞。 “多謝!” 而后趕忙疾步追出了城門。 回想他近來未雨綢繆看的京城圖志,這出了南城門,對方應該是往軍營那邊去了。 按理說這一路上應該沒什么風險…… 想是這么想,可等他聽見前方的爭斗聲時,凌言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瞧著那群歹人的打扮,不像是中原人。 人未至聲先到,凌言朗聲道:“京都府尹出巡辦案,何人在此生事!” 如此一呼喝,倒真將人給嚇走了。 凌言趕忙上前,來到蕭澤身邊,“我一路追出來,可算找到你了?!?/br> 渾身是傷的蕭澤很是意外,“你找我作甚?” “我……”凌言說不上來理由,便只能干癟地說了一句,“我擔心你,你一聲不吭就走了,我還以為是我哪里得罪你了?!?/br> “沒有得罪……沒有……”話還沒說完,蕭澤就一頭栽倒進了凌言懷里,末了,無聲呢喃道:“我……喜歡你都還來不及?!?/br> 凌言如今這身板弱。 蕭澤這么大一個頭往他身上倒,凌言差點沒被對方給一塊兒壓倒在地。 勉強站立,凌言之后費盡心力好容易將人搬運上馬。 而后牽引著馬將人給拖回了城里邊。 顧念蕭澤身上的傷,凌言就近找了一處醫館將人送去救治。 大夫看過后,面露難色,“這……” “怎么了?” 大夫長嘆了一口氣,“皮rou傷不打緊,就是這中的毒……”大夫是個斯文人,只得委婉道,“待老夫給這位小公子上過藥,你帶他上秦樓楚館找個姑娘開解開解罷?!?/br> 凌言無語凝噎。 該說不愧是父子,春藥也一塊兒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