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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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窗被暴力砸爛,一個神色猥瑣的中年人帶領一群黑衣人把黎棠圍住了,奇怪的是他們對房里只有她一人并沒有感到意外。 為首的中年人走到黎棠跟前,一雙混濁邪惡的眼睛上下掃動道:“黎二小姐,還記得在下嗎?” “不記得?!崩杼钠^頭,差點被惡心壞了。 “在下郭二,曾在府上與黎二小姐有過一面之交,十分仰慕,看到小姐如今粗布麻衣,面容憔悴,倒是心疼極了?!惫蛄颂蜃齑?。 郭二是李清的手下,黎棠知道,但是沒想他竟然有著這樣的心思,頓時大感不妙,這郭二可是出了名的虐待狂,凡是落到他手里的女子,少的幾天多的幾月便被折磨的死的死瘋的瘋,她這是剛出虎窩又入狼窩了…… 黎棠不由得轉移話題道:“想必是李清派你來刺殺李景的,如今他都跑了,你如何回去交差?” “跑?哈哈哈哈哈哈……”郭二大笑,“他跑得了嗎?” “這農莊的地道我們已經摸的一清二楚了,就等著他自投羅網呢?!?/br> 難怪,黎棠暗自驚心卻又有點幸災樂禍,好一個李景,看來也是自身難保了。 不出所料,一刻鐘未到,黑衣人便壓著五花大綁手臂上還中箭的李景到郭二面前復命了。 郭二不敢遲疑,拿了一根繩子把黎棠也綁了起來,一雙手還趁機在她身上揩油,接著把她和李景一起丟到了馬車里。 車子搖搖晃晃的往荒郊野外走去,夜色已深,周圍一片寂靜,馬蹄聲在此刻顯得格外清脆,往后的事一片茫然,黎棠也懶得想了,撇眼看見李景,手臂上還插著箭矢,傷口處已經烏黑發膿,一眼便知這是毒箭,真的是報應啊報應。 “沒想到你也淪落自此,真的是世事無常呢?!崩杼母袊@道,少不了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李景中毒虛弱,靜靜靠著休息,見她出言譏笑,也不反駁,只是輕聲道:“我腰間有塊玉佩,里面有顆解百毒的藥丸,不想死的話幫我打開?!?/br> 黎棠一愣道:“我又如何能信你?” “難道你能信郭二嗎?”李景反問。 猶豫良久,黎棠嘆了口氣,郭二生性yin虐,又對她有不良居心,李景以折磨她為樂,這讓她如何抉擇……罷了。 黎棠側過身子,按照李景的指定打開了玉佩,把藥丸放到了他手里。李景把藥丸彈起來用嘴穩穩的接住了,這畫面不禁讓她想起了以前養的那條狗,每次都能百發百中的接住她扔的食物,要是沒有穿越多好啊,雖然孤身一人在大城市渾渾噩噩,但好歹有一條狗陪著自己,如今連活著倒都是一種奢望了。 想的入神了,連身邊的李景什么時候把繩子解開了都不知道。這是神藥嗎,他剛才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現在倒是能把身邊的守衛脖子一個個全抹了。 鼻尖全是血腥味,但黎棠已經習慣了,動靜這么大,其他守衛全都圍了過來,李景一手抱著她,一手持劍亂舞,一步殺一人,終于搶到了一匹馬。后面的人緊追不舍,李景帶著她騎著馬往森林深處跑著,路上全是藤蔓,稍不留神馬兒就會絆倒,突然他一下子從馬上跳了下來,抱著她順勢滾入一個狹小的樹洞,馬兒由于受驚還是往前面跑著,而借著夜色的掩護,黑衣人并沒有發現,浩浩蕩蕩追著受驚的馬兒遠去。 暫時安全了。 黎棠的心被嚇得狂跳,但是還是大氣都不敢出,但身后的人卻沒了動靜。她一動不動的等了許久,仍舊得不到任何回應,在漆黑的樹洞里面像是被黑布蒙住了眼睛,根本看不清楚,她只能伸手去摸,濕滑溫熱的手感出現在男人的后腦和后背,他受傷了。 黎棠的心里五味雜陳,手卻用力的將衣布撕成條狀,然后摸索著將李景的頭部和背部包扎了起來,或許是疼痛刺激醒了李景,他悶哼了一聲似是不滿,黎棠也不敢亂動了,只能努力提起精神,若郭二發現馬上的人不在,定會回頭再搜的,所以她不敢放松警惕。 不知過了多久,黎棠被身后的人推了一下 “二小姐過于笨重了?!?/br> “你醒了?”黎棠把李景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更加往里擠了擠?!澳悻F在受傷了,最好別亂動哦,況且現在情況危急,我相信景公子也是能理解我的難處的?!?/br> “外邊是否天亮?!鄙砗蟮穆曇粲謧鱽?。 “嗯,有霞光透進來了?!?/br> 黎棠注意著外面的動靜,絲毫沒感覺一把匕首悄悄的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黎二小姐是否太過于得寸進尺了。我能救了你的命也能要了你的命,你要是再不出去,馬上就和那些守衛沒有區別了?!崩罹安荒蜔┑恼f道,仿佛那刀子真的要有動作般。 黎棠無奈,只得爬了出去,邊爬邊道:“虧我還撕了自己的衣裳給你包扎傷口,真的是鬼迷心竅?!?/br> 還未爬出,便有一雙手將黎棠拉了出來,一頓昏天地暗她才看清是何人,瘦高,青衣,腰間別了一個和李景一模一樣的玉佩,身后還有一排作此打扮的侍衛。 想來是安全了。 沒多久李景也從洞中出來,頭上身上被一塊白布胡亂的包裹著,看著挺滑稽可笑,黎棠終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看來黎二小姐還是沒看清自己的處境,笑得倒是頗為開心?!?/br> 李景靠樹坐下,一個眼神就吩咐好手下為他麻利的上好了傷藥。 黎棠感覺不妙,他莫非不是要把自己扔在這里不管了?這么大的森林,她腳還沒有恢復,在這里待著是必死無疑了。 她不由得緊緊抱住旁邊侍衛的手臂,憤憤不平道:“景公子難道要出爾反爾?把我扔在這里不管?” 對面的男子譏笑道:“難得聰明一回?!辈贿^,他話鋒一轉:“若你跪下求我,我便帶你出去?!崩罹霸掃€沒說完,黎棠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嘴里念念有詞道: “景公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您救小女子出去吧,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只能來世做牛做馬償還了?!?/br> 可能李景不知道,在生死面前,黎棠完全是沒有臉面和尊嚴的,下跪求饒而已,還不是張口就來。 “呵呵……”李景眉毛一挑,“那倘若,我讓你把衣裳脫了,讓他們見識見識何為女子呢?” 他們,侍衛嗎?黎棠不在乎,脫個衣服而已,就當穿著比基尼在泳池罷了。 “我脫,景公子可要看好了?!彼龑χ罹拜笭栆恍?,臟兮兮的臉頰,干凈的眼眸,讓他險些看入了神。 本就扯爛的外衫隨便一用力就掉下,接著是里衣,褻褲……動作的手被侍衛攔住,原來是李景下了命令。 “像二小姐這樣的女子,我看了便覺著反胃?!?/br> 那是那天李景對黎棠說的最后一句話。 ———————————————————— 她被扔到了不知道哪里的一座小宅中,平時除了黎棠沒有他人了,只是每天有新鮮的食物被送到宅子里來,剛開始她不能走的時候,都是熟食,后來過了月余,能下地之后,就是一些食材,她得自己做。 時間仿佛又倒退到了她剛穿來那會,每天下地干活吃飯睡覺,日復一日,就連出門有人攔著都是那么的相像,但是日子過得也不是那么平靜。 比如這日,黎棠剛做好飯,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這個不速之客,渾身酒氣,眼神飄忽,靠在石椅上,乃混蛋李景是也。 “你們女子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心悅于一個男子?” “房子車子票子?!?/br> “這是何?” “你可以理解為位高權重,富甲一方?!?/br> “俗氣?!?/br> 棠梨皺起了眉。 “這些人人都愛?!?/br> 他們不再說話,棠梨默默吃起了花半天才做好的飯,不好吃,但是是她自己做的,足夠了。 鍋里還熬了白粥,她盛了一碗撒了幾粒冰糖放在李景面前期待他能喝了趕緊醒酒麻溜滾蛋。 也許是喝多了,她給什么李景就端起來一口悶,一碗兩碗三碗,冰糖都放完了還不見他走,棠梨突然感到心疼,也不盛了,自己含了一塊冰糖,收拾好碗筷,進屋關燈睡覺一氣呵成,又是一個安靜的午睡。 ———————————————————— 又比如這日 棠梨還在睡夢之中,就感覺被一道眼神死死盯著喘不過氣來,一睜開眼,便看見李景手里提著一個木箱子笑得異常瘆人。 “景公子難道不覺得闖入女子閨房有違禮數嗎?” “我只是想給二小姐送個大禮?!?/br> 她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 “哦?這么大箱子是何物呀?”棠梨不情不愿的從床上起來,看著李景將手里的箱子打開。 “嘔!”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涌入鼻中,瞬間把她的瞌睡吵醒了,那箱子里放的,赫然是一顆人頭。 “郭二的人頭,怎么樣?”李景笑著望向把隔夜飯都要吐出來的棠梨,她一愣,關注點瞬間從人頭轉移到了他身上。 李景笑起來很好看啊,好看到她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劍眉星目…嗎?唇紅齒白…嗎?都不太像,平時的他一臉陰沉低氣壓,其實笑起來會給人很溫暖的感覺,就像高中沐浴在籃球場陽光里的大男孩,但卻是這樣一個性格,兩種反差在身上揉雜,讓人無法形容。 愣了半晌,她才遲疑的問道: “為什么把郭二殺了?” “這種人難道不該死嗎?” ……棠梨啞口無言,一想到他日后殺弟弒父乃至更多的人,她便沒有大驚小怪了,只是忍不住道:“幼時爹爹也不喜歡我,庶出小妾的孩子自生下來便低人一等受人欺凌,我理解景公子幼時所遭受的一切,你要報復,要求名逐利都是你的選擇,但是做人留一手日后好相見不是嗎,小心走火入魔引火燒身了?!?/br> 說完便小心翼翼看向李景。 他臉上倒是沒有什么表情,只打趣道:“沒成想這話居然是從黎二小姐嘴里說出來的?!?/br> “你就當我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br> “好一個重新做人?!彼舷麓蛄苛死杼膸籽?, “才不過幾月,二小姐倒是圓潤的不似從前了?!?/br> 黎棠頓時惱羞成怒。 突然道:“景公子知道為何阿姐不喜歡你嗎?” “為何?” “阿姐為人正派,斷然不會喜歡你這種內心陰暗的小人?!?/br> …… 事情最后以黎棠被掛在樹上求了足足兩刻才被放下來的悲痛經歷結尾。 ———————————————————— 這邊倒是生活平靜,朝堂上面卻不太安靜,老皇帝病危,太子派和攝政王派蠢蠢欲動,都對金鑾殿上的龍椅虎視眈眈。 李景這邊剛從皇宮出來,便被李清一伙攔住了。 “大哥形色匆匆的這是去哪兒啊?!?/br> 李景不想理會,轉頭就要往另一個方向去。 “郭二的事兒是你干的吧?!崩钋逭f道,“不要以為你做的干凈小弟我就不知道,這件事要是讓父親知道了,可沒有那么簡單吶?!?/br> “清弟想作何?”李景不耐煩答道。 “不如大哥去我院里喝一杯吧,咱們兄弟好好敘—敘—舊?!?/br> “不去?!崩罹跋胍膊幌刖途芙^了,他現在還未找到黑衣人暗衛的兵符,與李清交手沒有勝算,去他院里不就等于羊入虎口。 “哼,今兒個不去也得去了?!崩钋謇湫σ宦?,從小到大這李景哪次不是像個狗一樣被他們呼來喚去,如今翅膀硬了竟然敢不從了,“不能讓我們兄弟幾個掃興吧!” 與李清隨行的幾個狐朋狗友隨即迎合道:“是也是也,大公子不會讓我們掃興吧!” 李景眼里越來越冷,面色鐵青,但還是忍住了。 “清弟說的話,大哥自然聽才是?!?/br> 幾人見目的得逞,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看來今晚那酒有用處了。 攝政王次子李清,好男色可是無人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