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只有他
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味道。靳先霖已經在這自我封閉的世界里呆了三天,身體和神經都衰弱到了極點。 三天前,他并沒有回答顧原的問題。 聰明的雌蟲自然看出雄主想要私下解決這件事,以他不清楚的代價。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成為顧原的累贅。 靳先霖看著雄主的臉色從開心變得陰沉,最后冷冷地說了句“待會有人來接你,記得跟他走?!?,就摔門離開了。 雌蟲一個人坐上了回程的飛機,他看著窗外潔白的云,問自己真的舍得離開嗎?嘴上說著不想拖累雄主,實際上也不過是貪婪的卑劣者。 回家后,靳先霖按照李伯的提醒赤裸著跪在調教室里,等待屬于他的審判。 “想好怎么回答了嗎?” 顧原的聲音在一片安靜中響了起來,驚得雌蟲震了一下。 “雄主,我…不想走,請您行家法?!闭f出口后靳先霖并沒有輕松多少,顧原會覺得他是一個膽小的蟲嗎,會不會連最后的好印象也沒有了? 顧原不知道靳先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很高興雌蟲對他的信賴好像變多了?!拔艺f過,想要什么可以告訴我。不要過分看輕自己,你對我很重要。還有就是永遠不要說離開我,代價不是你能承擔的。 “這次的事我會解決,作為加罰,在這里等著我,明白嗎?” “是,雄主?!苯攘夭幻靼最櫾囊馑?,這怎么算懲罰? 顧原從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一捆麻繩,用麻繩將雌蟲從脖子處捆到了手腕,往前繞過小腹及腿根,最后在腳腕打了個結。繩子緊緊地勒進了rou里,粗糙的繩子有些許刺痛。唯一可以動作的雙手和雙腳也被帶上了特制的套子。這是一個完美的龜甲縛,可以讓被束縛的人沒有絲毫動彈的余地,于此同時還能完美地展現軀體。 接著一個擴口器帶到了他的嘴中,讓他只能保持大張著嘴的姿態,還有一個口塞直接塞到了他的喉嚨口,堵滿整個口腔?!跋攘P三天,其他的之后再說?!弊詈蟮亩脱壅忠脖粠狭?。 第二天早上,靳先霖突然感覺到有東西在碰他的鼻子,還有一個管狀的東西往他的鼻子里塞,異物入侵的感覺讓雌蟲忍不住掙扎起來,扭著頭想躲避讓他抽出去。 “將軍,這是少爺的意思?!崩钤频穆曇魝髁诉^來,靳先霖才意識到他的耳塞已經被摘下了,雖然很快又被戴了回去。 雌蟲不能言語,只好微微抬起頭表示他的順從。食管順著鼻腔進入食道,帶來一種火辣辣的感覺,但想在是顧原的命令下,靳先霖還是強迫自己接受這一切。 確認食管已經插到胃中后,調配好的食物順著管道流了進去。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明明沒有進食,胃部卻反常地變得鼓脹起來,帶來一種飽腹感。 接下來的三餐時間都會有人過來給他鼻飼。唯一可以感知外界的過程卻讓靳先霖感到恐懼,本就難受的鼻子在食管進入時總會覺得燒起來般,辣得他想流淚。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靳先霖被綁住的身體也一點點變得冰涼,長時間的束縛導致雌蟲血液不通,精神也越來越衰弱,他甚至懷疑自己還能不能等到顧原。 第三天傍晚,靳先霖終于感覺到自己的耳塞和口塞被摘了下來,有溫熱的呼吸打在耳畔?!靶壑鳌遍L時間沒有閉合的嘴說出的話像是剛學會說話的孩子般,來不及吞咽的唾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留下滿嘴的橡膠味。 “先喝點水?!鳖櫾统恋纳ひ袈湎潞?,溫熱的水喂進了雌蟲的口腔,沖淡了口中的異味。 顧原知道人類的捆綁極限時間為10小時,雌蟲的體質大約可以延長到70小時,但超過就可能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我把你身上的繩子先解了,不要亂動?!鳖櫾涞亟忾_所有的繩節,很快就丟在了一邊。 “手抬起來試試,會很痛嗎?”顧原試探性地捏了捏靳先霖的雙臂,還試圖往上抬起來一點。 身體被解放后血液迅速回流,原先冰涼的手腳變得炙熱,輕輕的按捏感也能給僵硬的肌rou帶來巨大的痛楚,“雄主,好疼,讓我緩緩…”被關了很久的雌蟲比以往脆弱的多,在顧原動手的瞬間就開始求饒。 顧原聽到靳先霖帶著顫音的語調也沒有繼續動手,他等了一會才問:“站得起來嗎?”他看到雌蟲顫顫巍巍地支起半條腿,又無力地放了回去。 嘗試了四五次,靳先霖才勉強扶著顧原的胳膊走到臨近的房間中,爬上正中的床。 “事情大概還要再過三四天才能解決,這幾天就在這里等我?!边@次顧原沒有加上過多的束縛,只是用一個手銬松松地綁住雌蟲,以及還未摘下的眼罩?!耙院笕屠畈畷蛠?,衛生間在正前面,累了的話好好休息下?!?/br> 交代完一切的雄蟲又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監禁生活變得沒有那么煎熬。他可以用嘴吃飯,跪在松軟的床上,晚上還可以舒服地躺著睡覺??梢皇ド眢w上的折磨,思緒就四處紛飛。 他好想見到顧原,想要看看他的臉,聽聽他的聲音。除此之外,他還會想雄主說的家法,比起恐懼,他更想用疼痛來掩蓋他的負罪感。 一夜的胡思亂想后醒來,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厚重的窗簾阻擋了大部分的光線,眼前卻不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他好像看到… ??? 靳先霖忽然發現眼罩已經被取了下來,他看到他的面前躺著一個人。 “雄主…”只是模糊的輪廓靳先霖還是很快就確認了眼前人的身份。 顧原靜靜地側躺著,雙手霸道地摟著雌蟲的腰,隱隱皺起的眉頭反應出主人最近的辛勞。 靳先霖沒想到一覺醒來會有這樣的驚喜,“您來接我了嗎…謝謝您?!贝葡x貪戀地盯著顧原的臉,他的眼里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