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州的小魚
日子一天天的過,自從沈瑜和賀州確立了關系后,賀州堂而皇之的住進了沈瑜家,每天霸占著衣柜,晚上搶著被子,他占有欲又強烈,時不時的就啃上沈瑜一口,耳垂,脖頸,嘴唇都留過牙印,美名其曰,打個標記。 脖子上的印沈瑜穿個襯衫還能遮起來,可耳垂上的實在沒法遮。 所以天耀娛樂的人都看到過他們看起來冷漠又禁欲的總裁面無表情的開會,耳垂上還留著明晃晃的牙??! 甚至某些時候那張薄唇都紅潤微腫! 天耀員工群里頓時炸開了鍋,不管有事沒事,大家都對總裁的私人生活帶著nongnong的八卦之心,紛紛表示,總裁的愛人實在是……太熱情火辣了! 嘖嘖嘖,耳垂上牙印還沒消呢,今天又看到脖子上吸吮的草莓印呢! 穿著襯衫都能看到半個呢! 眾人紛紛表示,實在是太虐狗了!我們這些打工人每天都被迫吃著狗糧! 如果總裁是故意炫耀喂糧那時間長了大家還有免疫性了,可無奈的是總裁是無意的秀啊,比如說開會時有些熱,脫了西裝挽起袖子剛解開襯衫頂端扣子時,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又默默地扣好。 還是被眼尖的下屬發現喉結下方有草莓印呢! 大家露出心照不宣地笑容,甚至有些員工磕起了cp,自己從微處下手扣糖吃,這么帶有占有欲的吻痕一定不是個害羞純情的愛人呢,總裁的純情小嬌妻可以pass了! 總裁的魅惑愛人可以安排上了! 就這樣,一路在上班時自己扣糖吃的氛圍中,年關將近了。 某天,上班中的沈瑜接到了賀州的電話,賀州突發奇想,說要給家里增點人氣,要養些小動物。 然后他從花鳥蟲魚市場買回來一座隔斷式鑲嵌魚缸,之所以稱為一座,是因為它實在是太大了。 底下是白色柜子,上面嵌著魚缸,組裝好之后,差不多長三米寬一米,常用來做水族館隔斷,視覺效果和一堵墻差不多。 賀州挑好后讓人送回家去,自己悠悠噠噠地回家。 下午沈瑜回家看魚缸,發現被擺在了廚房處。 半開放的廚房,如今在外圍突然放上隔斷式魚缸,也不算突兀,看起來還挺和諧。 巨大的魚缸,里面濾水網,加熱棒,氧氣泵,照明燈,造浪泵一應俱全,魚缸底部鋪了假山怪石,里面放了仿真水草,氧氣泵源源不斷地吐著泡泡,時不時有小小的浪襲來,仿真水草散漫地搖曳著身姿,一副海底微縮景出現在眼前,看久了,恍惚中,真的好像是去了海底。 一切都很好,很完美,除了…… 沈瑜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魚呢?”為什么沒有看到魚? “這呢!”賀州道,他拿起撈魚網,從上面撈了一尾魚給沈瑜看,沈瑜頓時沉默了。 視覺效果及其震撼的魚缸里,可以養三四條大型魚外加上百條小型觀賞魚的魚缸里,看起來和一面墻差不多的魚缸里,耗資上萬元的魚缸里,被賀州養了一條小小的、長四厘米、通體發紅的,市場價0.8元每條,常常被幾十條同時養的月光魚! 就只有這一條月光魚! 它實在是太小,在碩大的魚缸里躲在水草中,以至于沈瑜第一眼都沒發現他。 賀州倒是很喜歡它,用手摸了摸,才心滿意足地放回去。 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 沈瑜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我有個小建議,你要不……多養上幾條?” “不”賀州拒絕地飛快,他含笑答道:“我就養這一條小魚?!?/br> 行吧。 沈瑜無奈扶額,帶著一種你高興就好的微妙心情。 于是在沈瑜家就出現這種場景。 平時,沈瑜看書時,賀州在敲魚缸,沈瑜工作時,賀州在喂魚,沈瑜穿著圍裙做飯時,賀州撈著魚玩。 他把那條魚撈著放在手上,再從魚嘴摸到魚 尾巴,又魚鰭摸到魚肚,起初那條月光魚被撈起來時還意思性的蹦跶兩下,到最后被撈起來后就張著腮,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沈瑜在廚房切著菜,托賀州的福,他最近廚藝有很大長進,因為賀州吧,帶著一些挑剔,具體來說,不好看的不吃! 這個不好看的范圍實在是太廣,又有賀州心情實在是多變,有時候實在是難以捉摸。 比如吧,叫了外賣,看起來色香味俱全吧,賀州嫌棄,外賣盒子丑,不吃! 沈瑜做的東西他倒是看起來挺喜歡的,沈瑜一次兩次還琢磨不來,多來幾次自然就明白了。 他哭笑不得,賀州如果想吃他做的菜他自然會做,何必這樣呢! 從那以后,他如果有時間都會做菜。 正切著菜呢,賀州走了進來,他輕佻地拍了一把穿著黑色圍裙的沈瑜的屁股,從后面環住他的腰,吻了吻他的耳垂,笑地曖昧,“要不要在這試試?” 說著,一手暗示性極強地從沈瑜腰下游走,十足的色情。 “你裸著身子穿著圍裙,我們來一場廚房Py?”賀州用舌頭逗弄著耳垂,邀請著。 沈瑜從他懷里掙脫出來,一臉的冷漠,“不試!” 為表決心,他當場解開圍裙,扔到地上。 冷漠又決絕! 看起來無情極了! “那要不……我穿著圍裙,咱們在這里試試?”賀州退了一步,眨眨眼睛。 這是圍裙的事嗎?! 沈瑜眉心一跳,“去喂你的魚去?!?/br> 賀州舔舔唇,含笑去親沈瑜,他灼熱的吻從眉眼處一路向下,低聲呢喃:“我這不是……正喂著小魚嗎?” 賀州放柔了聲音,微微沙啞,“我要喂飽我的小魚呢!” 沈瑜忍不住道:“算起來是我喂飽你才是?!?/br> 賀州從善如流,“我等著我的小魚喂飽我”他眉眼亮亮,斂著笑意,故意壓低聲音,調子里帶著纏綿悱惻,“要被喂地抱抱的,最好……被cao到懷孕!” 沈瑜:…… 他不由得伸手覆上賀州 的額頭,然后捧住賀州的臉嚴肅開口,“賀州?” “嗯?” “你清醒一點!” 他的聲音里隱隱有些擔心。 賀州:? “男人是不可能懷孕的!” 沈瑜緩緩開口,“就算是XXY染色體的也不行!” 賀州:…… 他松開沈瑜,扶住墻大笑。 好半天才止住笑,眼淚都流出來了,賀州抹了一把臉,“你挺好的?!?/br> 什么挺好的?沈瑜不解。 賀州幽幽開口,“笑的我都軟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