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鴿沖著他笑了笑，“你說你定了規矩，我也沒有說我一定會做的?！?/br>
    明啟倒是沒生氣，表情淡漠，“邱鴿，你不是那樣的人?！?/br>
    邱鴿面無表情，空調吹來的熱風拂在臉上，他的眼前就是明啟的臉，好似身上都沾了他的味道，那種殘暴嗜殺的味道。

    沉默了好一會以后，邱鴿都沒出聲，只是垂著眼睛在想些什么東西。

    明啟便耐心的等著他，隔著一掌的距離，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幾乎要靠在邱鴿的身上，他能看見邱鴿脖子白皙細長，泛著紅色的皮膚下是清晰可見的靜脈血管，男性的喉結和緩緩呼吸的氣管。

    明啟伸手摸著邱鴿的手腕，對他說：“開始吧?！?/br>
    邱鴿把手從明啟手里抽出來，平靜的問：“你一定要在我和這兔子里面殺一個嗎？”

    “一定?！?/br>
    “我現在在你眼里就和一只兔子一樣嗎？”邱鴿把玩著明啟給的小刀，“不過從你的話看來，你并不認為你是人類，你自認等級是高于人類，站在了食物鏈金字塔的頂尖，如果你說你吃人rou，我都不覺得驚訝，因為大家和豬一樣，對你來說就是低等級的動物?！?/br>
    邱鴿沒聽到明啟的回答，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明啟正神情認真的聽著自己的話，于是繼續說道：“希臘神話里納喀索斯愛上了水中自己的倒影，他如此地癡迷于自己的影像，以至于在水邊生根，變成了一株水仙花，就像你一樣，典型的自戀型人格，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把自己和普通人區分開，沒有共情能力?！?/br>
    明啟說：“我一直知道?！?/br>
    邱鴿聞言笑了，他低首輕輕抿嘴，手里的刀也握緊了，“嗯，那你知道自戀型人格是反社會型人格，表演型人格的進一步發展嗎？”

    明啟輕輕的嘖了一聲，好似在贊揚邱鴿的結論。

    “所以你在我面前的都是表演，為了測試我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命去殺掉兔子，或者是人，對嗎？”邱鴿問。

    明啟頓了會才回答他，“不是，不是測試，是想滿足?！?/br>
    “滿足？”邱鴿皺眉，他不認為自己的推斷出了錯，可是也不認為明啟會說假話，一時間有些錯愕。

    明啟輕輕倒在了邱鴿的膝上，仰著臉，露出了脆弱的脖子，像是勾引邱鴿一樣，他深呼吸一口氣，說：“是是不滿足，像是蛇精前的一秒鐘，那股快要到了的空虛感和不滿足感，你懂嗎？邱鴿?！?/br>
    邱鴿明白，他比誰都明白，虛度一生的不滿足感，蛇精前的空虛感，以及那種遇到明啟時候，心中升騰起的熱流，那股燥熱的危險迸發的感覺。

    他握著刀的手開始顫抖，目光觸及明啟的脖子。

    只要一下，他就會死掉。

    邱鴿手動了一下。

    明啟忽然睜眼，“還想要更多?！?/br>
    邱鴿的手指顫了下，不禁后退一步，卻發現自己的后背已經抵在了墻上，他有種錯覺，自己的生命即將隕落。

    “想要···什么？”

    明啟起身，逼近了邱鴿，手指像是蛇一樣緩緩環住了邱鴿的小拇指，“你明白?！?/br>
    邱鴿差一點不能自己，被他的話誘惑著去刺向那只睜著圓圓的眼睛的兔子，就差那么一點，溺斃在明啟眼神之中的殘暴里。

    明啟的手更加用力，聲調越發的舒緩，“我說什么你該做什么的，猶豫什么？”

    “好?！鼻聒澝偷乇爤A了眼睛，迅速的抽出手，緊緊握著刀就要刺向咫尺前明啟的脖子。

    還差一點！

    因為邱鴿動作迅速，那咫尺間在兩個人都沒緩過來的時候，刀已經到了明啟的脖子上。

    下一刻，邱鴿發現自己刺不進去，刀尖像是被抵住了，力道陡然變大。

    鼻尖有了血腥味，味道很腥，邱鴿低頭看，明啟用手握住了那把刀，手掌心被隔開了幾個口子，血流了滿手臂都是，濡濕了整個袖子，粘膩骯臟。

    “好，這是你的選擇?！?/br>
    明啟沒有受傷的手擰著邱鴿的手腕，逼著他松手，邱鴿吃痛但還是硬挺著不愿意松手，但是明啟力氣極大，沒支撐一會，就被他拿走了刀。

    隨即，明啟緩緩靠近了邱鴿，他伸出受傷的手，指尖帶著血跡，貼在他的臉頰上，然后手掌也貼上來。

    邱鴿感覺到自己嘴唇在顫抖，對明啟的害怕，對死亡的畏懼，在這一刻無限放大，但是他卻不后悔，即使今天就死去，他也不會后悔，因為明啟沒有贏自己。

    忽地，明啟手掌力道陡然增大，他狠狠的捏住了邱鴿的下巴，用力的撕咬住邱鴿的嘴唇。

    太疼了，比劃傷自己的手指還要疼。

    邱鴿無法抗拒，在他不停的嘶啞和瘋狂的吻之中，意識到自己在這樣扭曲的環境里，保留不了作為一個人的尊嚴。

    在明啟充滿暴力的吻之中，血腥味竄進了邱鴿的喉嚨，嗆的他幾乎窒息，但是下巴的疼痛和嘴唇的疼痛使他又很快的清醒過來，整個人都被明啟挖空了一樣，毫無保留的。

    在他退后的一瞬間，被他全部帶走了。

    作為一個人的信念。

    明啟微微笑，滿是鮮血的手拍著邱鴿的臉：“結束了?！?/br>
    邱鴿抬頭，毫不畏懼毫不退縮的眼神看向了明啟的眼睛，“我不認輸，永遠不?！?/br>
    明啟眼神冷靜，淡漠的問：“真的嗎？”

    邱鴿說：“是?！?/br>
    明啟說：“我想用刀割開你的喉嚨，割掉你的手臂大腿?！?/br>
    他說完這句話，卻一直沒有動，握著邱鴿的下巴的手也久久沒有松開。

    邱鴿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他對明啟說：“我自認絕頂聰明，從不犯錯，也從不認輸，我怎么活著，也會怎么死去，你殺了我就行，不要打擾我家人了?！?/br>
    明啟修長的手動了動，他的臉上幾乎沒什么表情，但是眼神中出現了一些糾結的神色，思量過后，“你還喜歡我嗎？”

    邱鴿笑了，“我喜歡你我是傻逼?！?/br>
    “哦?！泵鲉⒑谄崞岬难壑橥艘粫聒?，忽然坐起來，一抬手打翻了兔子籠子，然后幾乎是暴戾的把兔子揪出來，懟在邱鴿的臉上。

    邱鴿伸手想阻止。

    明啟抓住了他的手，“看清楚了嗎？只是一只兔子?！?/br>
    過了很久，邱鴿悶聲說：“我和它在你眼里有區別嗎？”

    明啟不言，好像有些煩躁了。

    邱鴿顫著眼皮看著明啟的臉，暴躁顯露無遺，他在賭，賭明啟現在不會殺了他，這是一場豪賭。

    畢竟他也搞不清明啟要做什么。

    明啟的喜怒無常，毫無良心道德，在這段時間十分明顯，不論怎么做都好像無法攻破明啟的盔甲，那么邱鴿只能以自己為尖銳的矛，做去刺向明啟心臟的武器。

    果然，明啟憤怒的吼起來，“你為什么不按照我說的做??？”

    邱鴿看了他一眼，“我不想輸?！?/br>
    他的語氣很平淡，叫人感受不出什么情緒。

    明啟松開了鉗制邱鴿的手，緩緩伸向了自己的衣袋里面，邱鴿心臟猛然戰栗一下，以為自己賭輸了。

    明啟拿出了手術刀，迎面對著邱鴿的臉，停在半空中。

    邱鴿楞了一下，還沒開始后悔，就發現明啟猛地用刀扎進了兔子的眼珠子里，濺出來的血噗呲全部灑到了邱鴿錯愕的臉龐之上。

    在溫熱的鮮血中，邱鴿看清楚了明啟的臉，他嘗試著用手指抹掉臉上的血，同時移開眼神不再看那張不像是人類的臉。

    兔子被明啟活活弄死了以后，便扔到了一旁，他好似有潔癖，拿了酒精棉片擦干凈了自己手上的血跡，然后轉過來給邱鴿擦。

    這時候，邱鴿好像才回過神來。

    他好似有些驚訝自己還活著，心臟快速跳動著，渾身上下發冷，可是很平靜，他感覺不到憤怒和其他什么感情，只是這樣的淡漠的感情里摻雜了一些慚愧，對于自己活下來的幸運和那種還好死的只是兔子的緩釋感。

    此刻的他好像是近乎虛脫般的疲憊，什么都沒有感覺。

    邱鴿抬頭，很慢很慢的推開了明啟，他覺得自己需要一支煙，下意識的摸了下口袋，想起來自己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自己也不是自由的，便頹然的坐著，一動不動的發著呆。

    明啟此刻臉上出現了奇怪的愉悅感，他輕輕的哼著歌兒，嘴角上染了一絲笑意，目光醇和的看著邱鴿，就算是被他推開，也不介意，只是幫他擦拭著臉頰上的血漬。

    “把眼睛閉上?！?/br>
    邱鴿茫然的看向他。

    明啟的手指緩緩摸到了他的眼瞼，輕輕磋磨了一下說：“我要親你?！?/br>
    邱鴿終于開口了，“你令我做嘔?！?/br>
    “謝謝?！泵鲉⒏┥?，在邱鴿的嘴唇上吻了吻，極其溫柔之能事，一點也不像剛剛的他。

    明啟又開口，“你知道嗎？在做完一些令人恐懼的事情，大腦會充血，情緒高漲，緊張害怕還有憤怒會放大你的感官，這個時候蛇精，你會擁有前所未有的快感?！?/br>
    說著，明啟捏住邱鴿的脖子，迫使他仰著頭，俯身吻著邱鴿的嘴唇。

    邱鴿對貞｜cao毫不在乎，他在乎自己身體如何，他也不太在乎對象是誰。

    他沒有掙脫的本事，沒有呵斥他滾的資格，只有閉上眼睛，把耳朵貼在枕頭上。

    邱鴿見他順從，不由開心的笑了出聲，舌尖劃過他敏感的喉結，伸手解開邱鴿的上衣，隨即親吻他的胸膛。

    隨著明啟的親吻，邱鴿赤裸的肌膚上出現了一道道紅暈。

    明啟一邊親吻，一邊捏著邱鴿的乳尖細細把玩，等到邱鴿呻吟出聲，他又輕輕的含住了邱鴿的rutou，用牙齒撕咬磨蹭，將邱鴿折磨的差一點泄出來。

    和前一次不一樣，那次的暴力和發泄幾乎是懲罰邱鴿的不聽話。

    這一次，明啟溫柔的撫摸著邱鴿的肌膚，不急不緩的做著前｜戲，他吻過邱鴿漲紅的性器，然后鄭重的說：“邱鴿，我會讓你明白的?！?/br>
    邱鴿有些恍然，沒有問明白什么，他嘴上雖然說不認輸，但不得不承認明啟的活太好了，他現在非常的享受。

    這不是單方面的情｜愛，是雙方互相滿足。

    他們的親吻擁抱是一場拉扯的戰斗，邱鴿被他拉進情欲里，無力反擊。

    邱鴿在明啟的撫摸下，漸漸感覺到小腹里熱流涌動，緩緩流入了腿根處的性器，直至從性器的馬眼里射出粘膩的液體，邱鴿才喘息起來。

    一瞬間，那股熱流像是決堤的洪水，一瀉千里。

    暢快至極。

    很久以后，邱鴿回過神，發現明啟已經挺進了他潮濕的xue口內，淺淺的choucha，溫柔至極。

    那樣子好似情人愛憐，邱鴿深感厭惡，可又禁不住呻吟，忍耐無果之下，邱鴿深深吐出吐一口氣說：“你沒有帶套?！?/br>
    明啟微微笑，不輕不重的在邱鴿脖子上咬了一口，一開始確實很溫柔，但漸漸的就失控了，鋒利的牙齒用力撕扯著邱鴿細嫩的皮膚，每一下都帶著貪婪和殘酷。

    邱鴿咬唇，直抽冷氣，他抓住明啟的頭發甩開他腦袋，然后撲上去懟他的肩膀，狠狠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