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的遺作
時序上應該是春天了,但冷雨仍下個不停,濕黏黏的空氣讓人呼吸不暢。市 區近郊的小廟即使周末都少人來,這種天氣就更不用說了。錄音機放的誦經聲低 沉的若有似無,廟后的納骨塔內空蕩蕩的沒半點人氣,只有老媽的塔位前一支清 香寂寥的燒著,白灰耷拉著將斷未斷。我把自己手上那根也插進了小香爐,合十 拜了幾拜。 我出去時往賽錢箱塞了一千元,老廟祝向我點頭示謝,一邊把眼光往旁瞥了 瞥,我順著看過去,便見到我姊楊萱站在偏殿旁的屋檐下,朝天空吐著煙圈。 我走到姊旁邊時,她仍自顧自的吞云吐霧,我知道這支煙吸完前她不會開 口的,只是站在一旁打量她。她今天披了件駝色的短版風衣,內里穿著及膝的黑 色連身裙和同色系的跟鞋,露出裹在淺灰色絲襪內的修長小腿。 并肩站在屋檐下,我只能看到我姊的側臉。平心而論,老姊要說是美女,也 就勉強構得上而已:她的瓜子臉有點長,顴骨也有點高,配上細長的丹鳳眼和小 嘴還頗有古典美,但從側面就看得出尖尖的下巴有點突出,加上今天素著一張 臉,微黑的皮膚上有點小雀斑,剪的俐落的短發有點天然鬈,倒有幾分男兒氣了。 我等老姊把菸蒂彈到花圃內才開了口: 「你又偷抽菸」 「啰嗦」她橫了我一眼,用拇指往廟門的方向比了比:「去告狀??!?」 「切!講的好像我出賣過你一樣」 老姊微微一笑「咱倆從小哪次壞事不是一起干的?老媽的棍子,誰都沒少挨 了?!?/br> 「那么怕老媽,還敢在廟門口講這種話」 「哼!天道好還的話,老媽應該還能多活好幾年」 「姊夫沒來?」不知怎么,我其實不怎么想談這事了,不過看到老姐的表情, 我覺得自己只是把話題帶到另個雷區。 「他不想來」老姐撇了撇嘴,這代表她不想繼續這話題「你們家小瑩呢?」 「一樣…」我下意識的伸出手,讓雨檐落下來的水滴在手掌上「別怪他們吧…… 老媽住院那段時間,脾氣變得很壞,講了很多傷人的話,或許別讓人又想起來比 較好?」 「切,你倒是很善體人意啊」老姐一樣伸出手來,讓雨水劃過指尖「這樣我 生氣不就很任性?」 來了……我想。從小鬧到大,我知道老姐一開始挑釁就接二連三,但只要撐 得過她的三擊,這架就吵不起來了。 「你跟老媽一樣,只是嘴上不饒人而已」 「你又懂她了?你又懂我了?你老是自以為是」 「我懂啊,起碼我懂你,我表現的沒你那么激動,不表示我想的事情跟你不 一樣……」我維持著一樣的姿勢,沒有轉過去看她的臉「其實是無所謂啦,對老 媽的記憶,只有我們兩個能共有而已。其他人怎么想,我真的不在乎」 老姐一直沒作聲,我撇過頭去,看她又掏出了一支煙點著了,眼眶卻流下了 兩行淚。我握住她收回來的左手,沾了雨水,又濕又涼。 半晌一支煙又抽完了,老姐抽回了手,抹了抹淚,往臉上薄薄的補了點粉, 對我笑了笑:「王八蛋!」 「我沒看到你有開車,我載你回去吧?」老姐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逕自 把雨傘打開,往山門口走了過去。 **************************************************************** 路上老姐搖下了車窗,又掏出了一支煙,她把那支煙在指尖轉了幾轉卻又不 就口,然后又插回了包裝袋,一整包丟出了車窗。 「你知道嗎,我說要戒菸是認真的」老姐用右手敲著已闔上的窗玻璃,發出 一連串細碎的敲擊聲「我在告別式后吸的那支,今天以前的最后一支」 我沒作聲,因為我好像知道老姐會說什么「我其實一直都放一包煙在包包 里,跟自己說隨時能抽還不抽,才是真的戒掉了」「今天我才發現這件事多么可 笑,不會抽菸的人身上自然不會有煙,因為他根本沒有癮」。 車子進入了市區,我在號志前停了下來,右手指也下意識的敲著方向盤,老 姐瞪了我一眼,我才發現那個動作,停下來并露出了一個苦笑:「你知道嗎,媽 早知道我們的事了」 「什么時候?」老姐的反應不怎么吃驚,奇怪的是,我對此卻也不太訝異。 「你換完第二套禮服,要出來敬酒前,我們不是忍不住作了一次?」 「嗯」老姐挪了挪身體,連身裙的右岔微微的分開,露出了她透膚絲襪下的 一截大腿。她一肘槌打在我的右臂上,用眼神提醒我燈號換了。 我轉頭專心開車,現在我其實也不想看著她的眼睛: 「酒宴結束你跟姊夫在 送客時,媽把我拉到一邊去,劈頭就給我一個大耳光,比婚禮拉炮還響」「我這 輩子被她修理過不知幾次了,從來不知道她有那么大的力氣」 「老媽怎么」 「老媽說我們在作的時候,姊夫本來要進更衣間的,是她把他擋了一陣子才 沒穿幫的」 「…….」我聽到老姐敲擊玻璃的聲音停了下來「所以,媽叫你離我遠點, 不要害了我?」 「不」「老媽說……」不知為什么,我覺得我如果看得到自己的表情,應該 是掛著一抹不自主的微笑吧?「她說你老少根筋,作事不懂得瞻前顧后;如果連 我都不為你著想的話,我們兩個都不會幸福的」 我感覺旁邊老姐的身體在悉窸窣窣的抖動,我以為她在哭,轉過頭看,她卻 是摀住了嘴在笑!?她笑了一陣子才平靜了下來,槌了我一拳,語氣淡淡的:「待 會停好車,上來喝咖啡吧?!?/br> **************************************************************** 隨著防盜栓卡嚓的鎖上,屋內突然陷入一種莫名的沉寂。我看著老姐,老 姐也看著我,然后我們決定,還是先喝杯咖啡吧。 「姐夫不在?」 「我說過了」老姐的聲音里有種莫名的倦意「他拿兒子當擋箭牌,逃避去燒 香」她乾笑了兩聲「那理由蠢到我不想復述……」 老姐橫了我一眼「不提他了,今天他不在,算他活該吧」老姐把咖啡一口氣 喝乾「我生氣的不是他不肯去上香,而是他竟然以為能用這種程度的藉口打發我」 她把骨瓷咖啡杯碰的砸在盤子上「結婚那么多年了,他始終以為我只是個帶出好 看的大奶蠢妞」 「這樣真的好嗎?」 「弟」老姐站起身來,她的語氣非常平靜「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但我想先 確認你對我的想法」「你要嗎直接走出那扇門,我不會怪你,但是,如果你還愛 我的話,就像以前那樣,跟我作愛?!?/br> 她面對著我,兩手把連身裙的下擺往上提起至腰際,薄薄的灰色褲襪包裹著 她緊致修長的大小腿,絲襪下是條深藍色的絲質包臀內褲,沒有零零碎碎,賣弄 性感的蕾絲與鏤空設計,剪裁的非常簡單合身,不只讓穿著者腰臀間漂亮的曲線 更加凸顯,也使得陰埠在視覺上被繃的更加飽滿。 老姐讓我的視線停留了一陣子后,就把洋裝往上整個拉掉,露出同色系的半 罩式胸罩,設計合宜的剪裁讓她露在罩杯外頭的乳峰更顯飽滿。長年游泳讓她的 身材細瘦而結實,因為腰身稍偏長點,讓她那沉甸甸的rufang,在上半身占的比例, 大的有些許不協調。 實際上,老姐很清楚自己身材的優點,也知道她不需要對我特意賣弄風sao。 打十二歲,我在她的腿間磨蹭出平生的第一股jingye;或者她驚慌的噙著眼淚,邊 讓手足無措的我幫她擦拭股間流淌出來的初經起,我們就比任何人都了解彼此身 體的變化,老姐脫衣服的動作,只是一種宣示而已。這么多年來,我們熱衷於探 索對方的身體,甚至看她脫衣的節奏,我都能把老姐想用的體位抓個八九不離十。 我很快就把衣服都脫光了,跪在老姐的面前,把臉埋在她飽滿的陰埠前,隔 著溫暖的布料,一股女性分泌物的酸甘氣位,和她檀香基底的身體乳液香氣混 合,直接沖進我的鼻腔。強烈的荷爾蒙讓我覺得全身像火燒般的發燙,我用力的 擠壓她兩邊的臀瓣,一邊略為粗暴的隔著衣物又舔又咬她的陰埠。 隨著柔滑絲襪下的兩片臀瓣恣意的變形,分泌物的氣味變得更為濃烈了,老 姐兩腿間也濕透了,分不出是我的口水還是她的yin液。她腿一軟也跪了下來,拉 扯我的頭發,狂野的跟我接吻。我伸手捧住老姐的臉頰,她的眼神迷蒙,彷佛有 火光晃動,我湊前吻了她的嘴唇,一次又一次加重吸吮的力道,兩人的齒舌纏動, 交換著黏膩的唾液。 老姐發出濃膩的鼻音,一邊用手勾著我的腰部,把胸脯跟我的相抵。我感覺 到她溫熱而飽滿的rufang在磨蹭著我的胸口,便伸出左手撫摩她的背部,靈巧的解 開她內衣背帶的扣環,另一手則繼續揉搓,掐弄著她的臀部。 交纏了一陣子,老姐收回了舌尖,叼住了我的下唇,慢慢的分開彼此的嘴唇, 在彼此的唇間還留著一縷細絲將斷未斷時,她自己褪下了胸罩,示意我舔她的乳 房。她36E的飽滿rufang在掙脫了內衣后,雖有些下垂,但形狀圓潤而飽滿,感 覺里面的組織相當的結實。我把這對木瓜型的大奶捧起,一邊掐弄,一邊輪流舔 弄深茶色的圓潤rutou,和略成不規則圓形的乳暈。老姐一邊發出甜膩的哼聲,一 邊舉起雙手拉扯自己的頭發,我便順著rufang的側邊一路往上舔到她刮的光滑的腋 窩,貪婪的吸聞著與陰戶比起來別有風味的濃烈體味。 老姐「啊」的發出了一聲哭泣般的低沉呻吟,一陣顫抖,把頭擱在我的肩膀 上喘息著。過了一會她回過了神,小力的嚙咬著我的耳朵,要我抱她去主臥室繼 續作。 一到了臥室,我把老姐往雙人床上一拋,她便撅起屁股,趴在床上。老姐 知道我喜歡她穿著絲襪作,但是包臀內褲不方便像丁字褲那樣扯到一邊直接插 入,所以她就把內褲連著絲襪褪到大腿上,把兩腿盡可能的打開,暴露出她濕潤 的陰部和肛門。老姐的陰毛不多,只有順著yinchun兩邊窄窄的地帶,覆蓋著突起的 陰埠處,稀疏的長了一片。畢竟是飽經開發的熟婦了,她深色的大yinchun肥厚而多 皺,但是因為剖腹產,小yinchun閉合的還頗緊密。我用手指把yinchun撥開,便見到珍 珠色的yinhe,以及微微綻開的小yinchun間,暗紅色的嫩rou。這枚肥美的rou蚌開合間, 透明黏稠的水珠便帶著細絲滴落在床單上。 老姐用手肘撐起上身,挺起了臀部,回過頭來對我微微一笑。我挺槍上陣, 脹熱的yinjing撐開已經充血外翻的yinchun,一寸寸的沒入她的體內,她哼了一聲,發 出低低的呻吟,緩緩的搖動起腰枝來。老姐的yindao壁久經開發,略顯寬綽,但是 她長年運動,骨盆肌一收縮,那種夾力足以讓男人在瞬間打一個冷顫,她褪到大 腿彎的絲襪和內褲,和我的大腿和yinnang摩擦著,發出輕柔的嘶嘶聲,帶來另一種 觸感上的享受。 很明顯的,我跟老姐的性器和頻率都很合拍,插入的時候,雖然沒法像某 些狂猛的男優一樣直接頂到肺,但guitou恰到好處的戳弄到G點,明顯讓老姐很 受用。也許是多年禁忌性愛養成的習慣,老姐大部分時候都咬著嘴唇,盡量只用 鼻音低低的呻吟,真的爽到受不了時,便別過頭來向我索吻。這樣干了好一陣子, 感覺老姐腹部不停地抽動,我自己也快到極限了,於是一把把老姐翻成躺著,拉 掉她耷拉在腿間的內褲和褲襪,把她的雙腿扛在自己肩上,yinjing抽出到yindao口, 雙手用力掐住老姐的兩個大奶,一口氣將yinjing插到最深處。 老姐發出無聲的嘶喊,握住我的雙手,長長的指甲陷入了我的手背,一起往 她的胸部施加壓力,yindao倏地收緊到極限,一股幾乎把yinjing夾斷的壓力襲來,我 也無法忍耐,熾熱的jingye一瀉如注,灌滿了老姐的zigong。 我覺得腰間一陣酸軟,趴在老姐的身上,一動也不動的等待她高潮的余韻散 去。過了片刻,老姐迷蒙的眼神恢復了點神采,我已然軟縮的yinjing也滑出了她的 yindao,我輕輕把蓋住老姐臉龐的頭發撥開,拉過她的大腿搭在自己大腿上,讓雙 方的下體相貼,感覺她潮濕的陰毛拂擦著我已經軟化的yinjing。 我伸出食指輕觸老姐的嘴唇,她頑皮的把我的手指叼住,帶著狡猾的笑容, 用手指沾裹了從她yindao口滲出的黏液,伸到我的嘴邊。我毫不猶豫的就把她的手 指含住,她的臉倏地紅了,輕輕的說「弟,我好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喔」 我想開口,老姐卻翻轉過來,靠在我懷里,蜷曲著身子,拉著我的手,讓我 撫摸她的rufang和下體,以往她這樣作,就表示要我先靜靜聽他說。 「弟,你知道嗎,我婚禮那天,我挑逗你,讓你像今天一樣,射在我的體內, 我是故意的」 「因為在我心里,我唯一的丈夫就是你,我想要讓我自己的身體里面,充滿 了你,我們兩個,一起上禮堂」 「當我敬酒的時候,每個人都在恭喜我,說要百年好合,說要永結同心時, 我都覺得他們祝福的是我和你」 「我一邊敬酒,你的jingzi一邊滲了出來,我覺得我好yin蕩,可是我又覺得我 很純潔,因為我對你的愛是那么純粹」 「那天以后你就不再跟我作愛了,我隱隱約約猜道為什么,我知道你是為我 好,可是我不想要那樣」 「媽進醫院的時候,你剛好出國趕不回來。有天晚上我照顧她,她跟我道歉, 她說爸太早死,她為了養我們兩個整天奔波,沒有時間好好照顧我們,又因為太 窮了沒法讓我們兩個分房睡,才會造成我們兩個luanlun了」 「當時我才知道,媽很早就知道我們兩個關系異常,但她沒勇氣說出來,因 為她怕揭破了,這個家就會崩潰了,而且很諷刺的,她覺得我們兩個是真的有愛 情的」 「所以媽說她不知道該怎么辦,直到我結婚了,她才跟你說,因為她覺得我 的個性太極端了,但是你不一樣,為了我以后幸福,你會忍耐的」 「我跟媽說不是這樣的,我沒怪過她,但是我只要你,你才是我的幸福。每 個人都會有不為人知的癮頭,而你就是我的癮」老姐轉過頭來對我笑了笑「靠嚼 口香糖,是戒不了毒癮的」 「你知道嗎」老姐眼眶中淌下了淚水,但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老媽說錯也 錯了,人一生能咬著牙錯到底,也不枉走上一遭,反正要死了,她就幫我最后一 次」 「??!」我一下恍然大悟「所以他們說老媽臨死前性情大變,其實跟腦瘤沒 關系……」 「是啊」老姐輕輕的說「她不惜犧牲自己一向給大家的好印象,為了讓大家 想到她就避之唯恐不及;還有挑個鳥不生蛋的偏遠小廟放骨灰,也是為了這樣, 我們兩個可以像牛郎織女一樣,每年在自己的鵲橋上相會,沒人會跟,也沒人會 懷疑」jiejie翻過身來,緊緊抱住我「這是老媽留下的最后遺作?!?/br> 「才不是!」我斷然的說。 老姐看著我,顯得有點訝異 「我有一次問老媽,她哪來的天才主意,把女兒取名叫楊萱,兒子取名叫楊 軒……到底在叫誰,鬼才分的出來」 「結果老媽竟然說,有差嗎?反正你們兩個打出生就在一起了,不管要干嘛, 一起來就是了」「……咱們兩個,才是老媽遺留下來的天才之作」 老姐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我抱緊了她,不禁想到剛剛老姐轉述的話,是啊, 錯也錯了,人的一生能咬著牙錯到底,也不枉走上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