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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luanlun人妻在線閱讀 -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系,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系,

    窗外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呼呼的大風狂嘯著卷起雨水漫天亂舞,打得玻

    璃發出一陣陣雜亂的噼啪聲。

    伴隨著暴雨的降臨整個天地仿佛也遁入到一片渾濁不清的空間里去了,會

    議室雖然燈火通明,但在這無際的陰霾中卻顯得那樣孤立 .盡管心中有萬般的

    不情愿,我還是被費東“客氣”地請回了公司,直到此時我才發現自己竟是如

    此脆弱渺小,連自身己都已淪落到任人魚rou的地步,又談什么保護mama呢?

    當初的那些豪言壯語在這一刻都變成了最幼稚的空話,靜靜地坐在會議室

    那張舒適的老板椅上,我只覺自己就像個等待伏法的死刑犯,一種絕望中的無

    力感伴隨著窗外的暴雨滾滾襲來,壓得我幾乎窒息。

    百葉窗外急匆匆的人影不斷劃過,耳邊則是此起彼伏的電話鈴聲,猶如納

    斯達克交易所般喧囂的人聲更是充斥在每個角落,這種有些異常的繁忙景象使

    整個公司都被不安和焦慮所籠罩著。

    導致這種現象的原因其實并不難猜,如今公司已經被并購了,第一個要面

    臨的問題肯定就是裁員,為了不在這種金融危機的大環境下丟掉飯碗,在等待

    新老板訓示之前每個人都在拼命地找事忙碌著,以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

    然而,這種帶點表演性的行為顯然都是徒勞的,我雖然獨自坐在會議室內,

    卻還是通過窗戶看到一個又一個被費東召見后的同事抱著箱子黯然離去,融入

    到不斷擴充的失業大軍中去。

    看著昔日的同仁一個個地離開,此時的我卻連一絲應有的憐憫都之情都難

    以升起了,一個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握的人還要去關心別人豈不荒唐可笑?

    輕輕撫摸著寬敞的寫字臺桌面,我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這個位置我曾是

    那樣的熟悉,不久之前我和mama還在這里玩著那既驚心又刺激的游戲,而現在

    卻……

    一想到這里我有些疲憊地將整個身子深深地藏進椅子里,閉上了雙眼,想

    要排除一切惱人地雜音,可是不覺間林雨菡中午的那一曲“出水蓮”的余韻卻

    開始在腦中縈繞起來。

    不可否認,有那么一刻我是真的對那個女孩動了情,甚至心中也曾閃過一

    個念頭:“我和mama的這段孽緣或許真的已經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反正她心

    里真正愛的人永遠不可能是我,何不干脆接受早與我情愫暗生的林雨菡呢?這

    樣我們也許可以回到正常的母子關系中去,再也不用如此糾結了?!?/br>
    可是,這個念頭只要一升起,我的心就會傳來一種痙攣般陣的絞痛,mama

    的一顰一笑和那眉目間不經意流露出的萬種風情就會立即浮現眼前,從內心深

    處頓時生出一股力量,痛苦地掙扎著,說什么也不肯放手。

    我想也只有真正品嘗過的人才能體會出那種禁忌之戀所帶來的動人滋味是

    何等的震撼銷魂,它就像罌粟花一般,至美的誘惑中暗藏著無藥可解的腐骨之

    毒,但卻讓你義無反顧地沉迷其中,哪怕明知會永墜火獄卻不愿得到救贖。

    晃了晃有些發木的頭,我忙點上一根煙,強行打斷了紛繁的思緒,緩緩踱

    到落地窗前,透過窗子呆呆地望著外面在暴雨不斷沖刷下一片霧蒙蒙的街道,

    努力平復著情緒。

    這些天來我已經被太的多意外事件搞得失去了思考其他事情的能力,深深

    地陷入到與mama之間那似是永遠也無法解開的情感糾葛中去了。

    我很清楚自己的最大弱點就是太容易被情緒所左右了,這雖然對于搞創作

    的人是個優點,但是在現在這種危機四伏的處境中,沖動和不理智卻也會給我

    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如今雖說我是被費東強擄過來,但卻也正好為我創造了一個可以靜下心來

    好好捋清思緒的機會,我必須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并保持理智的清醒,因為

    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在強敵環伺的環境中找到自保的辦法,只要能保護了mama的

    安全,其他的問題是可以留待日后再慢慢解決。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又慢慢地吐出,白色的煙霧連帶著郁郁的情緒緩緩

    地被我從肺里強行擠了出來,煙頭上的紅光乍然既逝使得玻璃上瞬間映出了我

    的臉卻很快又被暴雨吞噬了。

    從不擅長邏輯思維的我硬逼著自己將此前發生的事開始逐一在腦中梳理起

    來,并試著根據事情的輕重緩急進行著分析。

    其實說起來目前讓我最擔心的既不是李梅也不是費東,而是孽海的那幅畫。

    因為在我看來即使李梅再神通廣大,要想僅憑我泄露給趙晨的消息去找到

    mama也是需要時間的,畢竟瀾海雖然不算什么大城市卻也有七八家醫院,真要

    一間一間找起來僅憑一下午的時間是很難辦到的,所以只要我盡快處理好這邊

    的事趕過去應該還不會出什么問題。

    至于費東這邊我也早就想好了,比起mama的安危來其他事真的不算什么了,

    大不了以后我不再堅持,他們要什么音樂我就做什么,僅當個用來糊口的工作

    就是。

    而袁宗清對mama有興趣,費東打聽mama的事情,雖然我還不確定他們的目

    的是什么,但是正如mama所說,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實在沒有可能只為了一個女

    人做出太出格的事,大不了以后我盡量避免mama與他們接觸的機會就是了,所

    以這事也不是目前最迫切需要解決的。

    可是孽海就不同了,暫且不論他是不是我的父親宋文桀,單從《黃昏的少

    女》這幅畫出現的時間看,似乎到目前為止發生在我身邊的一切事情都是從它

    出現之后開始的,它就像一只隱藏在我背后的魔手,不知不覺中將我的生活徹

    底改變了,可我偏偏卻對它一無所知,這點實在太可怕了。

    從李梅之前可能潛伏在我們身邊一年而絲毫沒有引起我的察覺,再到她后

    來一系列的激進行為來看,顯然她是因為什么事有些自亂陣腳了,這才讓我察

    覺到其中的不妥,而算一下這個轉變的時間點卻剛好是在我看到那幅畫的前后

    發生的,這難道只是巧合嗎?

    另一方面,那幅畫出現的地點我覺得也是有些名堂的,我還記得對mama說

    出畫的事時她就曾哭著說要去找蔣淑艷,后來又改口說要去找老陳,從這點上

    看首先mama是應該知道有這樣一幅畫存在的,其次她至少認為蔣淑艷或老陳該

    是知情人,而且從當初老陳在得知畫被賣掉后流露出惋惜的表情看,也驗證了

    他也確實知道有這樣一幅畫存在。

    再對照之前mama所說她與老陳結識還在蔣淑艷之前的話,由此我判斷畫和

    我的父母乃至老陳家一定有著什么重要的聯系。

    想到這里我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心中有些激動不禁暗想“會不會那

    幅畫正是某人選在一個特殊時間放在一個特殊地點,以便讓某些特殊的人看到,

    最終使看到畫的人采取行動?”

    我承認這種想法是受了中的情節影響,但是卻也是我現在

    所能想到最合理的一種可能了,一個復仇者在讓所有人都感到恐慌的同時達到

    復仇的快感,這很合理。

    而且如果這個猜測成立,那么李梅沒準就是第一條被驚起的蛇,也只有這

    樣才能解釋她為什么會做出后來那幾近冒失的行動,而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

    正是因為李梅的行動mama才會鬼使神差地被我拉去了會所從而引發了這之后的

    一系列事情,所以我本能地將這個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當成了毀了我整個生活

    的罪魁禍首,一心想把這個人挖出來。

    “這個人會是誰呢?”

    “難道就是孽海本人?”

    “那么還有誰可能是他想通知的敵人呢?”

    一時間李梅、費東、趙晨、老周、汪總、老陳、蔣淑艷這些人的臉開始不

    斷在我腦中交替出現,雖說我已經有了一個自認為很合理的解釋,并努力試著

    想要將這些人和事串聯起來,可是任我如何絞盡腦汁卻再無半點頭緒。

    “我他媽究竟被卷入到一件什么事中去了?”我猛地一捶桌子,憤憤地想

    著。

    “怎么了,又有什么心事?”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同時一只大手重重

    地拍在我的肩膀上,驚得我身子一抖,手里的煙頭掉落地上。

    我猛地回身,正好迎上張杰滿懷熱情的大臉,一見是他我頓時惱火地嚷道

    :“你屬貓的???走路怎么不帶一點聲音?想嚇死人??!”

    張杰一邊抱歉地為我拍打身上散落的煙灰一邊笑道:“我剛才有敲門的,

    是你想得太投入沒聽見?!?/br>
    我拍了拍身上憤憤地道:“你差點嚇死我?!?/br>
    張杰陪著笑道:“干嘛這么緊張?你該不用擔心裁員啊?!?/br>
    看著張杰那副貓見到耗子般躍躍欲試的表情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因

    為我太清楚這小子的毛病了,每當他看到誰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立刻就像發

    現了兔子的獵狗一樣,屁顛屁顛地跑過去興奮地做起免費的心理醫生來,看現

    在他的表情顯然今天我今天已經成為了他的獵物。

    雖說我并不認為張杰會和我的事扯上關系,此時也真的很想找個人來聊聊,

    但是也實在不敢把心中那驚世駭俗的煩惱對別人說起,只得隨口應付道:“你

    怎么看待初戀?”

    我沒頭沒尾地突然拋出這么一句讓張杰和我自己都不由得為之一愣。

    他是沒想到我竟會在這個關系到公司命運的時刻獨自琢磨著感情問題,而

    我則是驚訝自己本來只是想敷衍下張杰隨便找個借口,卻沒想到竟把心里隱藏

    的話說了出來,原來我最放不下的依舊還是mama與宋文桀當年的感情。

    我心中暗怪自己不長進,正想找個什么說辭來解釋一下,張杰卻只略微詫

    異了一下,就一本正經地靠在寫字臺邊上,像個詩人般地比劃著說道:“初戀

    啊,它就是一種最珍貴的青澀果實,每個人都有機會得到,只不過卻因機遇不

    同,有些落地生根,有些只能消散風中,但前者會退色,后者卻能留下終生無

    法磨滅的烙印?!?/br>
    說真的我并沒奢望從張杰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建議,剛才也純粹是說走嘴

    才問出了那句話,可是細細品味著他有些神經兮兮的話我忽然有種被點醒的感

    覺。

    此前我一直的心結就是mama遲遲不肯對我說出父親的事,即使明明知道危

    機四伏她卻仍然把這秘密留在心中,而現在我終于有些了解mama的感受了,那

    個宋文桀很顯然是第一個走進mama心里的男人,正因為他是mama無果的初戀,

    所以才會讓她這么多年始終無法釋懷。

    如果說之前mama不對我提起父親是不想我從小生活在陰影之下,那現在很

    可能正是因為我們的關系變了,她正不知該如何處理與我的這段孽緣,偏偏又

    聽到了那個人的消息,一時間舊愛新歡、母子、父子、初戀情人的糾結在一起,

    這或許就是我們一家人糾纏著陷入死結的根源所在吧。

    我心里雖然明知這一切根本無從改變,但是又有哪個男人不希望完全占有

    自己深愛的女人呢?尤其當這種感情超越了界限的時候就更加迫切地想要占領

    對方全部的心而不愿她還有所保留了。

    想到這里我頓覺心中厭煩無比,沒好氣地對張杰道:“既然這樣那你還寫

    那么多這個情那個愛啊的給誰看???干脆以后只寫初戀得了?!?/br>
    張杰一臉無辜地看了看我道:“我說你抬什么杠???我只說初戀很美,又

    沒說它就無敵了好不好,愛情有很多種的,當然還有比初戀更動人的,你今天

    有什么邪火???怎么沖我來了?!?/br>
    一種永遠無法戰勝對手的失落感讓我心情非常煩躁,堵著氣哼了一聲道:

    “初戀不是最吊嗎?還有什么比它更動人?”

    “真愛??!”張杰笑著擠出兩讓我毛骨悚然的字來。

    我這才意識到上了這小子的當,他純粹是為了勾起我發問好讓他有機會繼

    續高談闊論,看著他一臉得意的欠揍表情我鄙視地斜瞪了他一眼,扭過頭去懶

    得再理他。

    張杰見我一臉不屑急忙拉我道:“你別以為我胡說八道,我說真的?!?/br>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神經病?!?/br>
    張杰真急了,他這人有一個很優良的品質,就是不管什么事不跟人辯出個

    子丑寅卯來絕不會不罷休,當即擼胳膊挽袖子認真地對我道:“永倫,你聽我

    說,我真的不是跟你開玩笑,我想只要有過經驗的人都有體會的,其實初戀的

    時候我們并不懂得什么是愛情,很多情況下都是把自己的幻想與真實中的人混

    淆了,那段感情之所以青澀難忘就是因為它太干凈了,同時也加入了太多我們

    自己的想象,但它注定只屬于虛幻?!?/br>
    聽著張杰的話我的心像被什么東西敲了一下似的砰然而動,猛地抬起眼望

    著他。

    張杰見引起了我的注意更來了勁,一如既往像個哲人般手舞足蹈地道:

    “但是當有一天你突然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會驚訝地發現,現實中的那個人與自

    己腦海中的人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區別!這時候你的心是空的,空曠到讓你感覺

    不到自己身體的重量,仿佛整個人都會隨著一陣風被吹起來一般?!?/br>
    耳中聽著張杰帶有蠱惑性的話,我的心怦怦亂跳,已經漸漸被陰霾籠罩的

    心中仿佛又現出一絲光明,有些興奮地想著:“mama對宋文桀的愛會不會也摻

    雜了太多自己的幻想呢?以致她不肯放棄虛幻接受現實,而是大膽地獨自將我

    生下?”

    這個想法很合理也很誘人,我一把拉住張杰的胳膊激動地道:“你繼續說,

    那真愛又是什么?”

    張杰呲牙裂嘴地掙脫快被我掐紅的手臂,皺著眉頭看了看我道:“你干嘛

    啊,說話就說話用這么大力想動粗???”

    我忙賠著笑臉道:“誰讓你的話這么吸引人呢,是我不對,你快繼續說?!?/br>
    張杰像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我幾眼,又站起身來與我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

    這才繼續說道:“真愛與其他的感情不同,它是世間最珍貴的奇葩,根本是可

    遇而不可求的,不管時間還是空間錯一點都會擦身而過,所以很多人即使窮其

    一生也沒有得到真愛的可能?!?/br>
    我贊同地點了點頭口中喃喃地道:“還有對象?!?/br>
    “對!還有對象!大才子果然有慧根,一點就通?!睆埥軋髲托缘孛偷嘏?/br>
    了我一下,再次將我手中的煙灰震落。

    可我卻像沒有感覺到,只是茫茫然地望著虛空,心中忽然有了一絲明悟

    “或許在最開始的時候mama只是將我當作可以相依為命的一個生命,在她生命

    最孤獨脆弱的時候宋文桀留下的唯一精神寄托。

    可是,隨著我年齡的增長,那種從最初就摻雜了少女對愛情憧憬的產物,

    會不會有機會為轉化為真愛呢?而我,從懂得感情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無法擺

    脫對mama的愛,我們得到了擁有真愛的機會,卻為何有著那樣的身份?中間又

    隔著這樣的一個人,這份愛似乎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罪孽深重天地不容啊?!?/br>
    “你今天沒事吧?今天怎么總神游???”張杰發現我有些出神忙關心地問

    道。

    我掩飾地笑了笑道:“我沒事,看樣子你真的是個情感專家,肯定很了解

    女人吧?”

    雖然到目前為止這都還只是我自己的推測,可是與張杰的一番交談卻將我

    一直以來的心結解開了,心情輕松了不少。

    張杰笑道:“呵呵,我不是說過嘛,男人永遠別想真的弄懂女人的心思?!?/br>
    隨后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頭道:“因為我們這里的構造與女人是不同的,何況感

    情問題有時候連女人自己都搞不懂?!?/br>
    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張杰忽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道:“光顧得瞎聊了差點把正經事忘了?!?/br>
    我奇道:“什么事?”

    我知道張杰這人一旦正經起來要談的肯定是工作上的事,只是不知道他選

    在這個敏感的時間有什么事和我談。

    張杰皺著眉道:“其實我早就想和你說了,就是關于你給Linda 做的那張

    新專輯的主打歌?!?/br>
    我更加納悶地道:“穿越禁區?那歌怎么了?”

    張杰嘆氣道:“你之前給我的DEMO我聽了很多次,說真的,我頭一次感到

    很難去填好一首歌的詞?!?/br>
    我大訝道:“怎么會這樣?”

    一直以來我和張杰的合作都是很默契的,他總是能恰如其分地用文字來表

    達我曲子中的意境,還從來沒聽他抱怨過填不出詞來,今天聽他突然這么說讓

    我很是意外。

    張杰苦著臉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編的這首曲子,那種旋律充滿了

    躁動的欲望,我每次沒有聽完我就忍不住要去找女人來發泄一下才行?!?/br>
    聽他如此一說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些天的郁悶情緒也為之一懈,看

    來張杰真的是我的知音,當初我在創作這首歌的時候心中可是對mama充滿了無

    限的欲望,卻不得不拼命壓抑,所以自然而然地將這種欲望完全融入音樂中去

    了,難怪他會有這樣的感覺。

    自己的作品得到了知己的肯定我心情大悅,笑著拍了拍張杰道:“沒關系

    哥們,你慢慢寫吧,我相信你的,若是連你都寫不出來我想就不會有人寫出來

    了?!?/br>
    張杰一臉無奈地嘆氣道:“但愿吧?!?/br>
    我們正說這話會議室的門忽然開了,經理秘書通知我去見新的老板,我的

    心一沉,但轉念一想該來的遲早會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積極面對,我還真不

    信費東他們敢把我怎么著,最多也就是給我來個下馬威,于是定了定神跟著來

    人走了出去。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此前每個人都是被叫去見副總費東,我卻被告知劉斌

    要親自接見我,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頓時有些發慌,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兇狠

    的費東都沒有讓我如何懼怕,可是只是聽著劉斌的名字我就感到一種莫名其妙

    的壓迫感。

    不覺間已經來到了劉斌房門口,秘書敲過門對里面說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我有些緊張地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汪總本來寬敞明亮的辦公室現在只開了一盞臺燈,使房間看上去顯得有些

    陰森,寫字臺后一個中年男人正躲在陰影里左手支著頭,右手在桌面上輕輕敲

    擊著,眼神望向虛空,似乎連我進屋都沒有發覺。

    借著有限的光線我努力打量著眼前這個人。

    很意外,劉斌并非如我想象般是個比費東更加兇狠的漢子,他有著一張近

    乎完美的英俊面孔,臉型輪廓如大理石般硬朗,兩道劍眉直插鬢邊顯得英氣十

    足,高挺的鼻梁寬厚筆直,嘴唇薄厚適中。

    最讓人難忘的是他那一雙深邃的眼睛,那漆黑的瞳孔就像兩個看不見底的

    黑洞,仿佛能隨時將人吸進去一樣。

    “劉總!”

    我見劉斌許久都不開口,只得低聲叫道。

    劉斌這才向我看來,頓時我感到兩道有如實質的目先從頭到腳把我打量了

    一遍,這種眼神讓我產生了巨大的恐懼感,就像在草叢中忽然發現一頭雄獅的

    目光一樣。

    如果說費東的眼神給人的感覺是不怒自威的兇狠,那眼前的這個劉斌的眼

    神就是那種讓人從心底不自覺地心升起一股寒意的深沉。

    我本來想要拿出點氣勢來,可是卻發現在這個人面前任何努力都是徒勞的,

    他仿佛可以將我整個人看穿,只好小心翼翼地道:“劉總您找我?”

    劉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抬手示意我坐下,這才拿起手里的一張紙仔細看

    著,我想那應該是我的資料吧。

    為了掩飾心中的膽怯我忙掏出一根煙點上,這樣至少使我看起來顯得沒那

    么緊張。

    劉斌沉默了半晌才沉聲道:“徐永倫,23歲,你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更

    年輕一些啊?!?/br>
    我心里一緊沒敢開口,因為我知道在這個問題上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露出任

    何馬腳的,可是以我的閱歷和城府想要瞞過眼前這個看起來深不可測的人顯然

    太困難了,深知言多必失的我只好故作鎮定地抽了口煙,只淡淡地“嗯”了聲

    算做回答。

    劉斌看了看我,繼續說道:“你是個孤兒,后來被徐氏夫婦收養,可是自

    從你開始上學后就沒有再回去看過你的養父養母,可以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嗎?”

    劉斌調查過我的身世這本在我的意料之中,但聽他問起我還是忍不住心跳

    加速,此時我知道不能再玩假深沉了,我必須得盡快找一個合理的解釋,在這

    個男人面前可是容不得我露出任何破綻的。

    我故意把語調轉冷,淡淡地道:“因為我不希望別人知道我有那樣的一對

    父母?!?/br>
    此話說完我沒敢抬頭,生怕任何不經意的小動作都引會起劉斌的懷疑。

    好在劉斌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贊許地道:“嗯,這樣很好,為了你的前

    途最好還是不要讓外界知道你曾在鄉下生活過,今后公司也會對你的身世進行

    重新包裝?!?/br>
    聽劉斌如此說我才長出了口氣,暗想自己可能是有些多心了,劉斌之所以

    問起這件事可能只是擔心我的身世會影響到今后的發展。

    劉斌見我沒有說話靜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笑把資料丟在桌上,從桌上的

    煙盒里抽出根煙,一邊用煙輕輕敲擊著桌面一邊懶洋洋地道:“我知道你是個

    聰明人,我也很喜歡和聰明人說話,那樣會省去很多的廢話,索性我就直說吧?!?/br>
    劉斌點上煙頓了頓繼續道:“我覺得你很有才華,也很有潛力,若是加以

    培養以后肯定會有很大的成就?!?/br>
    我剛想謙虛兩句卻被劉斌抬手阻止了,只聽他繼續說道:“我準備讓你進

    入公司亞洲區的創作團隊,并讓你有獨立的工作室,這樣今后你就可以盡情地

    施展才華和抱負了,只要做得好公司一定不會虧待你的?!?/br>
    沒想到好事降臨的如此突然,我太清楚劉斌話中意味著什么了,因為昌宇

    之前就已經將MC唱片并購了,如今劉斌對我這么說那就等于說我一下子就成為

    了國內頂級唱片公的制作人,一直以來的夢想就這樣輕易地實現了,盡管我強

    自克制,臉上卻還是忍不住露出喜色。

    劉斌見我喜形于色忽然神色一轉又道:“不過……”

    我還未從激動中緩回過神來,劉斌的兩個字頓時讓我心里一跳,暗忖“來

    了,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剛才給我開了那么大一張支票,不可能沒有條

    件的?!?/br>
    劉斌拿起打火機在手里把玩著道:“在你與公司正式簽署新合同之前,我

    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br>
    我警覺地道:“什么條件?”

    劉斌沒有馬上回答,深邃的雙眸直視著我的眼睛,一股無形的壓力頓時鋪

    天蓋地向我涌來,讓我有種想逃的沖動。

    只聽劉斌一字一句地說道:“離開你現在的女朋友!那個叫方芷琪的女人!”

    本來我預想的或者他也會說出讓我用mama來交換什么的,卻萬萬沒有想到

    他竟然提出的是這樣的條件,忍不住脫口問道:“為什么?”

    劉斌一瞬不瞬盯著我,冷冷地道:“你沒有提問的權利,你只要回答肯或

    不肯?!?/br>
    他的眼神此時異常地兇狠,使他說出的話顯得那樣不容質疑。

    “不可能!”

    在劉斌強的的壓視下我終于還是沉不住氣了,幾乎是叫喊著發出了否定的

    聲音。

    劉斌聽到我的回答微微愣了一下,眼神卻開始緩和下來,嘴角也溢出了一

    絲笑意,吐出一口煙,有趣地打量著我道:“沒想到你的回答竟然這么干脆?!?/br>
    說著他站起身來,在辦公室踱了幾步,最后停在我身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親切地道:“我不相信你們之間真會有什么感情,小子,不要被女人的外表迷

    惑,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實在不值得你以前途作為賭注,你要知道公司的所有

    安排可都是為了你好?!?/br>
    他此時的語氣開始有些江湖味了,因為之前聽過袁宗青與費東的對話我到

    并未感到意外,只是心中的怒火卻難以平息,憤然道:“這是我的私事,誰也

    無權干涉!”

    劉斌搖了搖頭,聳聳肩道:“那真的很遺憾,本來我還打算跟你談另外一

    件事的,看來你肯定不會有興趣了。那么好,從現在起,到你的合約滿為止,

    你的任何作品都將無法發表?!?/br>
    聽著劉斌的話我的心猛地向下一沉,整個身子也像墜入了冰窖一般。

    對于任何一個從事藝術創作的人來說未來五年注定所有作品都無法面世,

    這可是最痛苦的事了,“雪藏”這令每個藝人都感到恐懼的可怕字眼居然就這

    樣降臨到了我的身上?!?/br>
    劉斌見我神色黯然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像個長者般語重心長地道:“年輕人,

    你要明白,任何偉大的感情在現實面前都會變得脆弱無力,你慢慢就會發現愛

    情其實是多么的不堪一擊,況且以你的才華今后絕對不會少女人的,你就真的

    不想聽聽我另外的條件嗎?或許你聽過之后會改變決定也不一定哦?!?/br>
    望著劉斌那雙深邃的眼睛我的腦子開始急速運轉起來,因為就在這一瞬間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之前汪總就說過,劉斌一直費盡心機地想要買斷我們的合同,那時我就懷

    疑過他的動機,而此時他的做法似乎正好對此做出了解釋。

    就像行里不成文的規定一樣,包裝藝人的身世、全面管理藝人的私生活甚

    至是個人感情問題也要公司認可,一旦藝人不愿服從就以雪藏來要挾,好好殺

    殺新人的銳氣,這樣今后藝人就可以乖乖地聽從公司的安排了。

    這一切本來再合理不過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會多想,可這兩天我所經

    歷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偏偏它們之間還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讓我逐漸

    養成了一種將不自覺地將事物聯系起來思考的習慣。

    此時我忽然想到了另外的一種可能,會不會劉斌此前的種種行為,包括今

    天和我的談話都只是為了掩飾他的真實意圖?或許他的最終目的只是為了逼我

    離開mama,這才是他真正的意圖!

    可又是又是什么樣的動機才會讓他不惜花費如此巨大的力氣,又繞了這么

    大的一個彎子呢?看來我真的不該這么快就回絕,還是應該先聽聽他還有什么

    事要和我談,這樣才能掌握更多的信息。

    我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淡淡地道:“另外的事是什么?”

    劉斌凝望了我一會,忽然笑了起來,他輕輕地將一口煙吐在我的臉上道:

    “別以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我會和你再談這件事的,不過那要在你真心想要

    與我合作的時候。好了,在你想好之前你手邊的工作還是先停下來吧,這樣可

    以讓你更加專心地思考?!?/br>
    我憤怒地瞪視著劉斌,心中卻感到了深深的恐懼,這個人真的太可怕,剛

    才我只是一瞬間的猶豫竟好像被他洞察了,虧我還天真地想著與他虛與委蛇呢。

    劉斌冷冷地道:“你不用拿這種眼神看我,更不要妄想和我玩無間道,除

    了答應我的條件并真心與我合作你沒有其他的路可走,即使你打算隱忍五年也

    沒用,因為不管今后你做什么我都一定會趕絕你的,不信你就去試試?!闭f完

    也不管我的反應,轉身到辦公桌上拿起電話撥了起來。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劉斌打電話說了什么我完全沒有聽到,只覺得已經深

    深地陷入他的魔掌之中,任我如何掙扎也無法擺脫,這個人仿佛能看透我的心,

    可以預先堵住我一切反擊的可能。

    我真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狠狠地揍他一頓,但是卻也明白這樣做只能給自

    己招來更大的麻煩,只能握緊拳頭咬著牙瞪視著眼前這個可恨的男人。

    劉斌到是很有耐心,打完電話他就重新坐回老板椅中,一邊悠閑地吞云吐

    霧一邊靜靜地看著我,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那是野獸捕獲到獵物后的神

    情。

    時間就在我們彼此的對視中流逝著,直到門被猛地被撞開,一臉怒容嬌喘

    吁吁的林雨菡出現在面前我才回過神來。

    此時的林雨菡里面穿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外面隨隨便便套了一件白色的

    絲質上衣,低低的圓領露出胸口一大片白里透紅的粉嫩肌膚,高聳堅挺的雙乳

    擠出一道引人遐想的乳溝。

    打散的波浪長發被隨意地在腦后盤了一下,幾縷凌亂的發絲輕輕垂下來帖

    在她帶著兩團紅暈的俏臉上,雪白修長的頸部倘自流著晶瑩的汗珠。

    她的這身打扮更顯腰肢纖細,酥胸翹臀曲線傲人,看樣子她不是在進行塑

    身訓練就是在排練舞蹈,我有些納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以致她這么不顧形

    象地沖了進來。

    劉斌顯然對林雨菡的突然闖入很不高興,皺了皺眉淡淡地掃了一眼情緒激

    動的林雨菡道:“你們以前的老板沒教過你們起碼的禮貌嗎?連敲門都不懂?!?/br>
    林雨菡瞥了眼呆立在原地的我,回過頭攥著小拳頭氣鼓鼓地對劉斌道:

    “我想知道為什么突然停了我的專輯?!?/br>
    聽她這么一說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劉斌剛才的電話是打給下面人的,內

    容自然是通知所有人將我的專輯停掉了,我沒想到這家伙真是說做就做,頓時

    被氣得火冒三丈惡狠狠地瞪著劉斌,恨不得咬他幾口才解恨。

    劉斌無視我的目光只是冷冷地對林雨菡道:“這些事輪不到你來管,你只

    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夠了?!?/br>
    林雨菡大聲道:“為什么?”

    劉斌似乎不愿多做解釋有些不耐煩地道:“你既然是公司的簽約歌手,就

    要好好地聽從公司的安排,哪來那么多為什么?”

    林雨菡攥著小拳頭,一雙杏眼瞪得老大,小臉憋得通紅,有些激忿地大聲

    道:“做了這么久,突然說就停掉了我的專輯至少應該讓我知道原因吧?”

    劉斌皺著眉道:“原因很簡單,你原來的監制不適合這項工作?!?/br>
    林雨菡聞言扭頭看向我,黑白分明的雙眸中帶著關切與疑問。

    這樣的目光讓我很不自在,我刻意地避開與她目光相對,只是淡淡地點了

    點頭也不知算是回答還是什么。

    林雨菡見到我的反應默默地把頭低了下頭去,長長的睫毛低垂著,潔白整

    齊的牙齒輕輕咬著下嘴唇,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想了一會林雨菡忽然仰起臉,堅定地對劉斌道:“如果不讓徐監制來制作

    我就不與其他人合作?!?/br>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里一暖,卻馬上覺得不妥急忙道:“這不行,你……”

    不等我把話說完劉斌似乎是被激怒了,冷哼了一聲呵斥道:“這算什么?

    你這是在表示要與徐監制共進退嗎?我現在沒耐心聽你們互表忠誠,既然如此

    接下來的五年兩位就專心地的去做好那張穿越禁區吧,至于是否發行就看我的

    心情了?!?/br>
    我急忙對林雨菡道:“這是我個人的事,你沒必要牽扯進來?!?/br>
    林雨菡沒有理會劉斌搖了搖頭對我道:“我做事不喜歡半途而廢,穿越禁

    區我們只錄了一半,我一定要完成它?!闭f完她不再多看劉斌一眼,拉起我的

    手氣沖沖地走出了辦公室。

    ***?。。。┯耆栽诏偪竦貙?/br>
    城市進行著清洗,仿佛要將人類留下的痕跡徹底沖刷干凈一樣,出于安全的考

    慮紅綠燈轉換的時間有些偏長,這樣一來自然造成了路面的擁堵,也因此形成

    了幾條名副其實的光流車河。

    看了看前方被雨水扭曲成不規則光斑的信號燈,我有點緊張地道:“別靠

    這么近好嗎?”

    因為當初我是被費東強拉上車的,所以現在只好先搭林雨菡的順風車回家,

    等取了車再趕去醫院。

    可自從坐進林雨菡的紅色甲殼蟲,我就發現這位林大小姐開車的風格簡直

    可以用彪悍來形容,尤其在路口等變燈的時候她總是喜歡與前面的車保持著非

    常近的距離,在這樣路況極差的大雨天里我不由得一路提心吊膽,終于還是忍

    不住出聲提醒。

    “可是旁邊那輛車總要插隊?!绷钟贻诊@然余怒未消,嘟著小嘴氣鼓鼓地

    道。

    我看了看身邊一輛錯走了轉彎線的汽車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時信號燈變了,車流開始緩慢地運動起來,紅色甲殼蟲則在林雨菡的駕

    駛下踉蹌著一步一步向前猛躥。

    我更緊張了,急忙道:“不如你讓他插進來吧,這樣太危險了?!边@句話

    一出口我才覺得似乎有些齷齪,不好意思地看向林雨菡。

    好在她并未發現什么不妥,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兩只白嫩的小

    手緊緊抓著裹著厚厚絨毛的方向盤認真地道:“不行,絕對不能縱容這些不遵

    守規矩的人?!闭f著身子不自覺地前傾,兩顆飽滿的胸rou幾乎已經壓到方向盤

    上。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旁邊的汽車還是暗指劉斌,剛剛領略了這個比我還大一

    些的小女生身上那倔強的一面,此時再看她開車的架勢,我不由得心中暗嘆:

    “看來我看女人的眼光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啊,她實在并非我一直認為的那種乖

    乖女?!?/br>
    這時我們已經來到了路口,前方的剎車燈忽然一滅,林雨菡猛地一踩油門,

    車子轟鳴著發出一聲怒吼向前急竄,我則被重重地甩到靠背上。

    天??!我頓時覺得腹中翻江倒海,中午吃過的美餐險些又再還給這個美女。

    直到過了紅綠燈,甩脫了那個不識趣的插隊車林雨菡的車速才開始平穩下

    來。

    一路上我們幾乎沒有什么交談,因為經過了剛才的事我實在不知該對這個

    在我危難的時刻挺身而出的姑娘說些什么,這使得車上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又走了一段我注意到林雨菡總是不時地看一眼放在身邊的手機,為了打破

    略顯些尷尬的氣氛我好奇地問道:“怎么?你在等電話?”

    林雨菡撇了撇小嘴有些無奈地道:“嗯,我mama也真是的,都好幾天了也

    不說給我來個電話,唉,以前是她擔心我,現在倒好反過來我要天天為她cao心

    了?!?/br>
    我勸慰道:“或許她和朋友玩得太開心了吧,你也別擔心,她又不是孩子

    應該會照顧自己的?!?/br>
    林雨菡點了點頭道:“其實我也知道自己是瞎cao心,只是我和mama一直都

    像姐妹一樣無話不談,像這次這樣來了連見我一面都沒有就自己跑去玩還真是

    第一次,我只是有些不習慣?!?/br>
    我從來不善于會安慰別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沉默了一會兒為

    了不讓氣氛再次冷掉,只得轉移話題道:“其實你今天真的有些魯莽了,要知

    道五年的時間也許不是我創作的黃金期,可是對于一個偶像歌手來說五年的時

    間意味什么你清楚嗎?”

    林雨菡濃密的睫毛下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靜靜地直視著前方,粉嫩的嘴角微

    微向上翹了翹,一臉輕松地道:“這不是很好嗎?反正我一開始就不想做什么

    偶像?!?/br>
    此時車窗外昏暗的光線透過向下流淌的雨水投設在她光滑如玉的臉蛋上形

    成了幾道斑駁的光影,這使她美麗的臉龐看起來透出一種流動的美感。

    我不由看得有些癡了,心中頓時生出一種錯覺,仿佛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

    清這個女孩,同時一股暖流也在這天昏地暗的暴雨中于心中流淌開來。

    我有些感動地想說些什么,卻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措辭,最后只能生硬地

    擠出四個字:“雨菡!謝謝!”

    林雨菡不知是被我看得,還是因為被我直呼了名字,俏臉微微一紅,有些

    羞澀地道:“其實你也不用謝我,我能體會你的感受?!?/br>
    我有些愕然地道:“我的什么感受?”

    林雨涵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長長的睫毛瞇成兩道迷人的弧線,轉過頭來

    像個小貓似地沖我笑了笑道:“不要總是愁眉苦臉的樣子,這世上又不是只有

    你一個人是不幸的,很多人都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不是也都活得快快樂樂嗎?”

    聽她如此一說我心中不禁莞爾,原來她一直以為我是在為這事不開心啊,

    這女孩還真是一廂情愿的可愛。

    林雨菡一邊開著車,臉上溢出一絲恬靜溫柔的笑容繼續地道:“其實呢,

    我小的時候我也曾為自己是單親家庭而不開心過,可是后來mama經常帶我去做

    彌撒,在教會辦的孤兒院里我認識了很多的孤兒,那些孩子可都是父母雙亡的

    啊,可是你在他們身上卻找不到一點孤單落寞的影子,他們總是那么的陽光,

    那么的積極地感染著身邊的每一個人?!?/br>
    “哦……原來這樣,我說怎么感覺咱們這么投緣呢,原來都是……家庭不

    完整?!?/br>
    我本想說都是單親,可忽然意識到我的資料上寫的是孤兒,急忙改了口。

    同時心里也覺得更加溫暖了,畢竟見識過那么多jian險之輩之后忽然受到這

    個樣一個善良溫柔的姑娘的關心還是很欣慰的,于是我也沒有解釋的意思想著

    就讓她這么認為好了。

    林雨菡并沒有察覺我話中的不妥,點了點頭道:“所以我很理解你為什么

    性格這么偏激,聽說你雙親都……”說到這里急忙打住滿臉歉意地道:“對不

    起,我不該提起這事的?!?/br>
    我不以為然地笑著擺了擺手道:“沒什么,這我早不放在心上了,林雨菡

    嫣然笑道:”我還擔心會不小心觸動你的痛處呢,這樣就好了,那能給我講講

    你小時候的事嗎?說真的我一直很好奇是什么樣的環境才造就了你現在的性格,

    難道你的養父母對你不好嗎?“

    我剛想開口腦中個卻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她怎么忽然和我聊起了身世?”

    我此時早就成了驚弓之鳥神經異常敏感,一念及此頓時心生警覺,又不由自主

    地開始聯想下去。

    我記得好像自從酒宴之后林雨菡就總是“很巧”地出現在我身邊,并且一

    再讓我為之心動,使得我和她之間漸漸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系,

    我則早在不知不覺中把她當成了除mama之外唯一的知己,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要

    在她那里得到些安慰,卻從不曾對她生出半點防范之心。

    可是就在這樣敏感的時刻她偏偏與我聊起了身世,雖說她表現的是那樣漫

    不經心,但見識過李梅的手段又和受過劉斌赤裸裸威脅的我不由得心中疑云大

    起,終于對這個女孩有了戒心。

    林雨菡見我久久不答好奇地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又說錯了什么?”

    我急忙道:“沒什么?!彪S即小心地轉移話題道:“其實要說好奇我更對

    你感到奇怪,你說自己也是單親家庭這讓我真的很意外,因為你看起來似乎并

    沒有留下什么心理陰影啊,”

    林雨菡更加燦爛地笑道:“那是因為我一直都覺得人活著不能總是想著那

    些自己沒有的東西的,而要去感激自己所擁有的,只要你能時刻保持著一份感

    恩的心神會恩賜你的,雖然我們比別人缺少一份感情,但是我們卻可以把這些

    缺少的感情加倍放在另一個人身上,你說是嗎?”

    側頭看著林雨菡明亮澄凈的雙眸我心中又疑惑了,如果說她現在是在演戲,

    那這丫頭的功力恐怕還在李梅之上了,李梅雖然心計很深卻從一開始就讓我有

    了戒心,可現在我明明已經對她產生了懷疑卻總是忍不住想要去相信她說的每

    一句話,并且怎樣也無法想象她此前的靦腆矜持都是裝出來的。

    林雨菡終于察覺了我的異樣,扭過頭來不解地道:“你覺得不對嗎?”

    我急忙掩飾地道:“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現在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傳教士?!?/br>
    林雨菡咯咯地嬌笑道:“我要真是傳教士那我就要想些辦法引導引導你了,

    省得你整天總是這么憂郁?!?/br>
    我不禁詫然道:“我看起來很憂郁嗎?”

    林雨菡一邊笑一邊促狹地看我一眼道:“那你就不要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

    樣子了,認識這么久了我還沒見過你的笑容呢,你笑一個好不好?”

    我真有些無奈了,常聽人說女子與小人是近則不遜遠則怨,看來古人誠不

    欺我,林雨菡對我的態度就是最典型的列子,如今她已經開始敢拿我調笑了,

    看樣子我再也別想找回那個對我又敬又怕的小丫頭了。

    摸了摸鼻子我有些尷尬地解釋道:“其實我也不是那么憂郁的人,只是在

    生人面前我……我不太習慣?!?/br>
    林雨菡不經意地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臉蛋有些緋紅地輕聲道:“我們……

    現在應該不算生人了吧?”

    她的話聽起來是那樣溫柔甜膩,我心中也不禁為之砰然而動,之前我或許

    因為無心他顧不曾考慮過我和林雨菡之間的關系,可此時卻又如何聽不出這已

    經是這個靦腆的姑娘最大限度的暗示了?我現在很清楚,經歷了之前的這么多

    事,此時只要我有一句正面的回答我們的關系馬上就會向前邁出一大步。

    可是,我真的不能!

    不管是從哪方面考慮我都不能!

    我沒有回答,這樣一來卻怎么都像是默認了什么似的,使得車內的氣氛更

    加曖昧了。

    咬了咬牙,我一狠心很冷淡地沉聲道:“其實我們也不是很熟,所以你以

    后真的沒有必要再這樣幫我了,我們畢竟只是同事而已?!?/br>
    我的話一出口林雨菡如花般燦爛的笑容頓時凝在了臉上,很快那笑容就像

    雪花落入水中一般消散得無影無蹤了,只見她美目神色一黯,勉強地笑了笑道

    :“是啊,我們又不是很熟我干嘛幫你啊,你也別多想了,這只是我自己的決

    定和別人沒關系,你用不著這么急著撇清關系?!?/br>
    “……”

    我沒有再說什么,我知道就在我那句話出口的一瞬間我就已經斬斷了我們

    二人剛剛升起的一點情愫,從這一開始我和她真的徹底劃清了界限。

    雖然理智上我認為自己做的很對,但是心中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種很

    深的內疚感,使我不得不暗罵自己的沒用,為什么在李梅面前就可以那么決絕,

    對著林雨菡卻怎么都狠不下心呢?

    我們兩人就這樣保持著沉默,安靜的車廂內再也沒有響起別的聲音,耳旁

    只傳來汽車行駛在積滿雨水的路面上發出唰唰的聲音,此時的我尷尬地只盼著

    能快些到家。

    或許是因為車內空調太大了,我感到渾身燥熱將外套脫了下來扔在后座上。

    然而似乎是為了驗證相對論,在這之后我只覺得這條并不算長的路此時就

    好像永無止境一般,怎樣也走不完了。

    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那樣局促我只得游目四顧看著窗外幾乎已經無法辨識

    的風景,忽然反光鏡里一輛白色面包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輛車似乎從剛才就一直跟著我們,只是因為一直在想著別的事情我和林

    雨菡誰都沒有注意到,此時想起來確實經過好幾個轉彎的路口這輛車都不遠不

    近地吊在我們后面。

    林雨菡這時也注意到了,她看了眼反光鏡柳眉一蹙道:“我們好像又被人

    盯上了,會是記者嗎?”

    我今天的心情真的是糟糕透了,狗仔隊于這時出現頓時將我壓抑許久的怒

    火點燃了,我恨聲說道:“除了他們還能有誰?你到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吧?!?/br>
    林雨菡看了看窗外愕然道:“現在?我看還是算了吧,咱們就讓他們跟著

    也沒關系,反正他們又不敢怎樣,等……”

    我不知是跟自己還是和別人較勁,總之一股無名火燒得我心中異常煩躁,

    不等林雨菡把話說完怒吼著道:“靠邊停車!”

    林雨菡被我這聲吼嚇住了,乖乖將車停在路邊,一臉驚愕地看著我道:

    “你要干嘛?”

    我不答她話,氣沖沖地推開車門迎著身后的白色面包車大步走了過去。

    面包車見我攔住了去路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傾盆的大雨鋪天蓋地澆灌在我的身上,雖只短短半分鐘不到我的渾身上下

    就已經被澆透了,雨水順著我的臉上流下我卻渾然不覺只是惡狠狠地盯著眼前

    的面包車。

    此時的我和白色面包車看起來就像在斗獸場中的斗牛士與公牛一般,緊緊

    地盯著彼此隨時準備沖上去做殊死的搏斗。

    情緒在對持中不斷攀升,車里的人似乎是怕了我遲遲沒有動靜,這時我仿

    佛感到一切的憤怒都找到了宣泄口,大踏步地向面包車走了過去。

    來到車前,我用力地敲了敲駕駛室的玻璃,正等著對方搖下窗子,忽然側

    門“嘩啦”一聲打開了,從門里“噌噌噌”竄出來四五個人,迅捷地將我圍在

    了中間。

    看著眼前這幾個橫眉立目身上帶有刺青的男人,我暗叫一聲不好,看這陣

    仗絕對不像狗仔,可是此時再想要抽身卻已然來不及了,幾個人已經將包圍圈

    逐漸縮小到幾乎貼在我的身上。

    我雖然過去也曾與趙晨、關勇有過些打架的經驗,但是本能的直覺卻告訴

    我這些人與我此前遇到的都不同,他們是真正的黑社會,從這些人身上散發出

    來的那種兇狠的殺氣我就能感覺出來,他們是那種真的敢將人置于死地的亡命

    徒。

    “你們……想干什么?”我雖然想盡量使自己保持沉著冷靜,聲音卻還是

    不自覺地有些發顫。

    在我正面一個一臉橫rou的光頭又走上一步,都快將臉貼到了我的臉上,一

    雙野狼般的眼睛惡狠狠地逼視著我,嘴里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臭氣,冷冷地道:

    “沒事,只是想請徐先生去談談生意?!?/br>
    “我……我不認識你們……沒什么可跟你們談的?!?/br>
    我再也沒辦法強裝鎮定了,畢竟以我的年齡和閱歷實在沒遇到過這樣的事,

    用力推了一把擋在前面的光頭想要離開。

    可是這時在我兩邊一個臉上被一條長長的刀疤貫穿了面部的漢子,和一個

    鼻子上訂著鼻環染著一頭黃發的男人,迅捷地一左一右各自擰著我一條胳膊將

    我制住,同時身后一人將一個牛皮紙紙口袋套在我的頭上。

    “綁架!”

    眼前一黑我的腦子里只想到了這兩個字。

    不等我做出下一個反應脖頸后面便被人用重物狠狠地砸了一下,我全身一

    麻整個身體頓時癱軟下來。

    與以往從電視上看到的不同,我并沒有就此昏迷過去,而是四肢再無半點

    力氣,被人架著上扔上了車。

    這時我聽到遠處林雨菡高聲叫著:“你們是什么人?你們要干什么?唔……”

    沒多久一個軟綿綿的身子就壓在了我的身上,我知道林雨菡也被綁了上來。

    此時我的腦子里不斷閃過各種念頭,最后心中卻只凝住了一句話?!半y道

    醫院一別將成為我和mama的永別了?今后沒有我在身邊她會怎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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