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謝謝你的禮物
陳桉的課題接近尾聲,李教授向他透露,只要完成這篇論文,那么陳桉幾乎可以直接成為他的關門弟子。陳桉克制住心底的喜悅,李教授是他格外尊重的恩師,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在李教授的帶領下繼續進一步深造。 陳桉高興地回到家里,林南卻遲遲未歸。他打電話過去,林南只說:“在外面玩,今天不回家了?!标愯裰缓枚谒骸白⒁獍踩??!?/br> 心底卻隱隱有些不安,但情緒來得莫名,陳桉將它壓了下去。徹底沉浸在學術世界里的陳桉,回過神,才驚覺林南已經早出晚歸好幾天了。 陳桉有些不放心,等到林南凌晨回家,他逮住機會,問她:“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嗎?” 林南眼神飄忽:“沒有啊?!?/br> “那最近怎么都這么晚回家?” 林南不耐煩:“你煩不煩???你憑什么管我?!?/br> 陳桉一窒:“我只是……” “我累了?!绷帜详P上房門,不再理他。 次日清晨,陳桉準備去學校,林南攔住了他:“陳桉,我們好久沒玩游戲了?!?/br> 陳桉開門的手停下,“我晚上回家再玩,可以嗎?” “不行,我想玩的是囚禁py?!?/br> 陳桉皺眉,他并沒有太懂,但從字面意思來看,他會被關起來?!斑@幾天過了再玩可以嗎?這幾天我有很重要的……”陳桉話未說完,林南不耐煩地打斷:“我是命令,不是商量?!?/br> 陳桉垂下眼睛,妥協,“好,需要多久?” “十天?!?/br> 十天……陳桉掐了掐手心,“好,我打個電話?!彼斨帜系拿鎿芡ɡ罱淌诘碾娫挘骸袄罾蠋?,我,我需要向您請假。嗯……家里有點事……抱歉,可能需要十天,對不起,讓您為難了,好的,謝謝您?!?/br> 掛斷電話,林南收走他的手機,“我不會把門反鎖,但你要聽話,我會隨時choucha,要是你踏出房門,后果自負?!痹捳f完,她不等陳桉開口,“砰”地關上了門。 陳桉嘆口氣,環顧四周,才驚覺整個房子被斷電斷網了。他不理解,這樣將他囚禁起來,樂趣在哪里,可他別無選擇。 整整八天,陳桉只能洗冷水澡。冬天天黑得早,陳桉就只能在一片漆黑中度過。家里沒有屯糧,他只翻到僅存的一些餅干和面包,每天只能吃一點點維持生存。缺乏食物和光照以及交流,陳桉不可避免地陷入一種壓抑狀態。他開始懷疑,林南是想讓他在這里餓死過去嗎?他犯了什么錯? 門就在那里,只要輕輕一開,他就可以出去。他克制自己,白天就一直看書,靠平靜??墒堑搅送砩?,看不清字,陳桉坐在地上,背靠沙發,睜著眼睛直到天明。他陷入一種絕望,也許,他再也出不去了。 第八天,存糧沒有了。幾天的饑餓導致他有些低血糖,陳桉有些惡心和眩暈,他想,林南為什么,還不出現。 門被敲響。失去思考能力的陳桉眼睛一亮,他費力撐起身體打開門,是林北。 林北看到他,面露詫異:“天哪,才多久沒見,陳先生就將自己搞成這樣?”陳桉面色慘白,身形消瘦,眼神黯淡。 陳桉沒有理她,作勢要關門。林北攔?。骸澳阏婵蓱z,還守在這個房子里做什么呢?林南不是已經拋棄你了嗎?”陳桉半掩著門:“把手放開?!?/br> “別這么固執,看看這個?!绷直蹦贸鍪謾C,放在他眼前。那是一篇新聞,黑體標題:林氏集團小千金與安建集團太子爺訂婚,配圖是二人身穿禮服在晚宴上手挽著手的照片,郎才女貌,好不登對。 陳桉楞在原地,所以把他關在這里,是怕他看到這個消息嗎?陳桉自嘲地笑笑,這是不是說,她至少有一點點在乎自己。 “怎么樣,現在有興趣和我聊聊嗎?” 陳桉深吸一口氣,“好?!?/br> 走出房間,久違的陽光和新鮮的空氣,讓他混沌的大腦清明了些,但饑餓還是讓他腳步虛浮。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林北問他:“要不要吃點什么?你,臉色不大好?!?/br> 陳桉想,他要是再吃點什么,林南會更生氣吧,他搖頭:“不用?!?/br> “OK,那直奔主題。你看看這些吧?!彼龑⑹謾C遞給陳桉,陳桉一條一條滑動,在他被關著的這些天,林南和周浩十分高調地參加各種晚宴,出席各種活動,還有周浩向她求婚為她戴上鉆戒的照片。他沉默地看完,還給她:“你想說什么?” “你不生氣嗎?”林北問他:“她這樣玩弄你,欺騙你,你不為自己著想嗎?實不相瞞,周浩是我前男友,我十分肯定,他會和林南訂婚,是為了報復我。林南就算不在乎你,也絕對不會高興你和我在一起,這個時候如果你背叛她,就是對她最大的報復。而我,也會想辦法和周浩協調,破壞他們的訂婚,這對我們來說,雙贏?!?/br> 陳桉笑起來,偏過頭咳了兩聲:“你們,挺無聊的?!彼酒鹕韥?,“如果很閑的話,多讀點書吧,這樣,你們報復人的時候,手段就算不高明,也能豐富一些?!?/br> 林北不解:“你為什么不答應?” 陳桉沒有回答她,直接離開了。 回到家中,林南意外地坐在沙發上,面色冷淡。陳桉看了她一眼,低頭換了鞋,走過去。他站著,林南說:“最近做人做久了,忘記狗怎么做了嗎?” 陳桉垂下眼睛,跪了下去。林南問:“我說過嗎?十天,不許出門?!?/br> “嗯?!?/br> “啪”,左臉被扇偏過去,陳桉晃了下,過會兒才穩住跪了回去。 “出去干嘛?” “見了林北?!?/br> “啪”,再一次被扇了一巴掌,林南用了很大的力氣,陳桉嘴角磕到牙齒,破了。 “見她做什么?” 陳桉沒有回答,又被扇了一巴掌,這次林南用左手扇了他的右臉。她的左手無名指戴著一枚鉆戒,在他的臉上刮出一道血痕。 “聽說,你要訂婚了?”陳桉抬起頭,問她。 林南一頓,然后說:“對,怎么了?” “為什么?” “他有錢有勢,可以幫我奪得繼承權,你有意見?” “那我呢?”陳桉問她,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像要望進她的心里。 林南慌了一瞬,她反問:“我訂婚和我養一只狗有什么關系?” 陳桉低下頭,不再言語。 林南問他:”問完了嗎?現在輪到我了,你違背我的兩個命令。一,我說過,十天內不準出門;二,不準再和林北接觸。我看,是我對你太好,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吧?!?/br> 陳桉再次抬起頭,笑了:“是,是你對我太好,我忘了自己的身份?!?/br> “你……”林南生氣,她沖進調教室,拿出一些工具出來,“脫光,躺到沙發上去?!?/br> 陳桉順從地脫光,躺下,他忽然說:“雖然我知道,你不會答應。但我還是想爭取一次。林南,不要訂婚,可以嗎?” 林南呆了一秒,卻強裝鎮定:“陳桉,你憑什么要求我?” 陳桉扯了扯嘴角,閉上眼睛。他的行為在林南眼里就是一種消極的抵抗。林南捏住他的下巴:“你什么態度,睜開眼睛?!?/br> 陳桉睜開,林南卻在霎那間松開,他的眼底有水光。 林南拿起一個穿刺的工具:“我要給你上環,狗就應該有東西時刻提醒自己的身份?!标愯駴]有說話,只是身子僵著。林南拿起棉簽,沾濕酒精擦在他的rutou上,“你最好不要動,否則我打偏了,受罪的是你自己?!?/br> 他又要閉上眼睛,林南用棉簽狠狠壓了下:“好好看著!” 他睜開,垂眸,眼睜睜看著林南將工具對準他的rutou,他屏住呼吸?!斑怼?,他瞪大眼睛,緊緊咬住嘴唇。一瞬間尖銳的痛,刺穿他的rutou,也刺穿了他的心臟。那里,掛上了一個小小的銀環。工具對準了另一邊,他抓著沙發墊,嘴唇被咬出血印,等待著下一秒的疼痛。很快,血珠滑落,兩邊都被掛上了銀環。 他松開手,無力地躺在沙發上,出了一身的虛汗,他以為結束了。然而……林南將工具對準了他的性器。他忍不住拿手去推,林南冷漠地命令:“不想被穿兩個的話,把手拿開?!彼瓜率?,搖頭:“不要?!?/br> 酒精一點點沾濕他的皮膚,他開始發抖,“不要,求你,主人,不要?!?/br> 然而林南專注地盯著他那里,手指已經按在了開關上。他喊:“玫瑰?!?/br> 他的安全詞,他第一次使用它。林南停下,抬起頭看他,她才發現他清瘦了些,下巴有了青色的胡茬,他的身子還在發抖,眼里充滿恐懼。林南忽然覺得,一切都變得無聊起來。她放下工具,瞥見了手腕的手鏈,她說:“陳桉,你走吧,我放你自由,我們的契約到此為止?!?/br> 陳桉愣住,他努力平穩呼吸,控制住身體不再發抖,他抓住她的手,覆在自己的性器上,“我收回安全詞,你繼續?!?/br> 林南縮回手:“我說真的,你走吧,我想了想,我既然也要結婚了,我的未婚夫應該也不會喜歡我的這些愛好,我不想讓他不高興。你走吧?!?/br> 陳桉努力地站起來,顫抖著將地上的衣服撿起,襯衣的布料碰到受傷的rutou,疼痛持續地扎進他的大腦,他慌亂地扣著扣子,扣完才發現扣子錯亂了,一如他試圖撿起的尊嚴,也錯亂了。他索性放棄,任由襯衣皺成一團。他走到門口,襯衣摩擦著rutou,乳環的存在感是那么強烈,臨走前他說:“林南,今天是我的生日,謝謝你的禮物?!?/br> 待他走后,林南才坐在地上,抱膝痛哭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隱隱知道,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門鈴響起,她心臟猛得跳動一瞬,她打開門,是外賣,“林小姐,您訂的生日蛋糕?!?/br> 她接過,將蛋糕放入冰箱,才發現冰箱空空如也。林南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沒有留吃的在這里。 而今天,是他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