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林南冷著一張臉，對陳桉愛答不理。吃完早餐后，她冷漠地起身就要出門去學校，陳桉跪在她面前：“主人，這些可以請您取下來嗎？”

    林南冷笑：“呵，你那么能，自己取啊?！?/br>
    “不敢?！标愯駴]什么感情地回答。

    林南伸手，隨意地將他頭上的發箍取下來，又將乳夾狠狠地拽下來，陳桉悶哼一聲，身子晃動一下，又很快定住?！跋旅娴?，你自己脫?！甭氏瘸隽碎T。

    陳桉收拾好后，獨自到了學校。致辭在早上九點半，他趕到后，主持人松了口氣：“學長，你總算來了，我還擔心你會遲到呢?！?/br>
    “抱歉?！?/br>
    “沒關系，你先在這兒休息會兒，一會兒主持人喊到你的名字，你就可以上臺了?！?/br>
    “好，謝謝?！?/br>
    演講廳里，主持人正在說話：“感謝張老師為我們大一同學的致辭，接下來，有請2019級優秀學生代表陳桉為我們致辭?！?/br>
    陳桉整理了一下衣領，在掌聲中不急不徐地走向講臺中央，接過主持人的話筒。鞠躬后，他站起身來：“大家好，我是數學系2019級大學三年級的陳桉。很榮幸，能有機會站在這里為大家致辭。我今天主要想同大家分享的主題是，學習為了什么?！?/br>
    林南耷拉著一張臉坐在中間一排，看著講臺上閃閃發光的那個男人，他身姿挺拔、氣質儒雅，沒人想得到吧，他昨天還因為尿失禁哭了一通。

    “我知道，這個話題是老生常談了，但我依然想同大家分享我的看法。學習是為了什么？有人是為了實現理想，有人是為了找到工作，有人是順從大流；無論是為了家國情懷，還是為了個人利益，都不影響一個事實，那就是學習本身就是一件高貴的事情。

    “我們做的選擇并不僅僅只是我們個人的選擇，它參雜著許多因素，我們的出生、家庭，我們讀過的書，交往的朋友，都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我們的觀念，我們的見識。所以我們做的每一次選擇，都是基于我們被局限的世界里。我學習，是為了自由，為了跳出原本被框定的思想，見識更廣闊的世界；是為了清醒地做出每一個選擇，并深知選擇背后的意義。

    林南忽然心生惡念，將手伸進包里，按了一個小小的按鈕，講臺上的人忽然頓了一下，隨即視線在觀眾席游走，最終定在她那里，同她遙遙對視。

    陳桉感覺到身下貞cao器的震動，緩緩吸了口氣，繼續開口，好在林南很快關掉了它。

    “面對浩瀚無垠的宇宙，我們每個人渺小如塵埃，虛無感油然而生。但回到數學的世界，每一個數字皆有其存在的意義，都蘊含著無限的力量；每一種運算，都有必然清晰的結果。十個渺小的數字帶來千萬種演算，推動著世界不斷前進。愿我們都能在數學的世界里，找到自己的數字，飛向更廣闊的世界。我與諸君共勉，謝謝?！?/br>
    陳桉鞠躬退席，臺下掌聲熱烈如潮、連綿不斷。林南聽到身旁人的小聲議論：“啊啊??！學長好帥，不愧是我們數學系的學神校草?！彼麄冞€有專業教授的講座要聽，林南彎腰穿過人群走出演講廳。

    陳桉正站在門口等她。林南沒有理他，目不斜視地向前方走去，陳桉跟在她右側靠后的位置，問她：“你怎么來了？”

    林南冷哼一聲：“我不來怎么能聽到學長如此高見呢，‘我學習，是為了自由，為了跳出原本被框定的思想，見識更廣闊的世界；是為了清醒地做出每一個選擇，并深知選擇背后的意義?！彼骋谎坳愯瘢骸皩W長如此熱愛學習，當初和我約定的時候，怎么不多學習一下sm的知識，再來和我做選擇呢？”

    陳桉回看她一眼，目光晦澀，并沒有說話。

    “怎么不說話，你在想什么？”

    有問必答，她的規矩。陳桉沉默片刻，然后說：“我說了，你會生氣?！?/br>
    林南氣笑：“你說，我不生氣?！?/br>
    “我只是在想……你數學并不好，沒必要來聽我們的講座，因為……你并不一定聽得懂我在說什么……”

    林南將手伸進包里，陳桉身子僵了一下，“你說，不生氣的?！?/br>
    林南微?。骸拔覜]生氣啊?！崩^續按了一格，加大了震動力度。陳桉無奈地咬牙跟在她身后，雙唇緊閉，盡量維持著正常的走姿。

    路過籃球場，林南低著頭，漫不經心地走著。忽然，陳桉兩步走上前，扣著她的頭將她往懷里摟去?！芭椤?，籃球撞在他肩側，然后滾落，他低頭問她：“沒事吧？”

    林南懵了一下，鼻尖滿滿是他的氣息，她搖頭：“沒事?！?/br>
    有人跑過來撿起球：“同學，不好意思啊，沒受傷吧？”

    陳桉松開林南，“沒事?！?/br>
    “誒，陳桉！好長時間沒見你了，自從你談了戀愛可就成了大忙人了哦，怎么樣，來兩局？”

    陳桉婉拒：“抱歉，改天吧?！?/br>
    那人走遠，林南問他：“怎么不去打籃球？”

    陳桉看她一眼，小聲說道：“不太方便?！?/br>
    “嗯？”林南困惑，隨即掃了眼他的下半身，反應過來：“那個啊……不影響吧。去打吧，我想看?！标愯裰缓媒忾_衣領兩顆扣子，挽起衣袖，找到剛才的同學加入進去。

    林南坐在臺階上，看著陳桉和他們打球。他在球場上，依然是耀眼的存在。個子高挑，一舉一動都散發著獨特的吸引力。進球了，男生歡呼雀躍，有人同他擊掌，他笑容燦爛，是林南第一次見到。

    兩局結束，他跑過來，笑容還殘留部分在眉眼間。她遞給他一瓶水，他仰頭喝下，逆著光，他的發稍成了金黃色。林南還坐著，她沖陳桉招手：“你彎下來?！?/br>
    陳桉聞言照做，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送上一個熱吻。陳桉被驚得踉蹌一下，一只手拿著水瓶，一只手無所適從地懸在空中，他不知該做何反應，也不敢摟她。任由她肆無忌憚地在城池掠奪。有人在一旁看到，用手吹了兩聲口哨，起著哄。林南松開他，兩個人嘴唇紅潤，陳桉的臉帶著脖子紅成一片。

    他硬了，被束縛著的地方疼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