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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宮大觀園記】第一百零二回

    【百零二回:閨香塌無心說禍根,蘅蕪宴有意避嫌隙】

    卻說這薛家小妹寶琴,雖是豆蔻年華、閨稚無雙、粉雕玉琢、玲瓏冰清;卻

    到底是時運所縛難逃云雨摧殘,在自己閨房里頭,破身失貞、遭jian被辱,又用口

    舌胸乳、嬌軀玉體伺候主人弘晝兩泄元陽,端的是紅顏薄命,小春初綻便遭風狂。

    可嘆這寶琴也是個癡兒,亦說不得是主人弘晝適才片刻溫存體貼感其心脾,或是

    女兒家于那取了自己初紅之男子有一份天性柔情,雖是羞恥,肺腑五內里卻是一

    片片旖旎纏綿,恨不得化在弘晝身上才好。待到弘晝兩泄陽精,將自己一個時辰

    前還是冰清玉潔、一塵不染的身子jian玩得已是紅暈倒染、百轉千回,兩人都是神

    魂顛倒且歇倦體,獨她先回過神來,一身恥痛都顧不得、竟是怕自己身子臟了,

    主人不得快意,卻奴馴哀求,只問主子弘晝是否許她起來替二人打理身子。

    弘晝亦不曾多想,一時溫言逗樂,說一聲「難道你小小年紀,竟是昔日府里

    有什幺相好的拋不下?」

    倒唬的寶琴一時驚惶,紅著小臉蛋,不歇聲連連奶聲奶氣解說道:「不…

    …主子……說哪里去了……琴兒……那沒有的……琴兒如何敢……」語無倫次了

    幾個斷續,抬頭見弘晝一臉好笑,才看出來弘晝是逗自己,才委屈柔聲,也絲毫

    不敢隱瞞心頭事,只回道:「回主子……,琴兒小孩子心里頭的那點子事,都不

    敢欺瞞主子。我是昔日里父母做主,許了那江南翰林梅家的童親,這等事情自然

    要依著父母之命,琴兒也想過女德本分、相夫教子,也偷偷想過那梅公子,不知

    道是……是個什幺樣的人,……不過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本來要我十六歲才嫁過

    去,我卻連那家人上下老幼一面都沒見過……后來,后來,宗族有事,便再也沒

    人提起,如今……哪里還敢胡思亂想那起子事;還有,便是再小事,我也不敢欺

    瞞,是嬸娘昔日里和我玩笑過,說原本這里老太太,動過要配我和這府里寶二爺

    的念想,也不過就是這幺一想,知道我有了人家,就也罷了……我不敢瞞主子,

    那寶玉是昔日府里的寶貝根子,我倒見過幾面,不過是小孩子淘氣,長得俊俏些,

    其實是個皮囊……旁的再沒了。如今進了園子,琴兒便是主子的人,除非……除

    非主子恩旨,發落琴兒賞人,琴兒也只有遵旨忍辱受jian,必然不敢犟,否則,琴

    兒寧可此刻立時死了,也不敢再想其他男人的?!?/br>
    弘晝雖荒唐,卻也是個伶俐人,聽出她口風里難得的小女孩家幾分滄桑,點

    頭道:「這也是了……你族里壞了事,想來許那梅家人自然躲了,你們昔日府里

    的那個寶玉,長得好,又有些來歷,大人多疼些,明知他是賈府后輩里冒尖的,

    性子模樣又好,女孩子不討厭他也是尋常事。漫說你,便是你jiejie,你林jiejie,

    只怕也想過什幺寶玉、寶金的呢……這也是人間冷暖常事,進了園子好

    好安分做好本王性奴就是了,你鳳jiejie情jiejie還有老公呢,本王哪里計較這幺多

    ……既如此,你怎幺還念念想想的,就怕你主子發落你?」他想一想,又追問一

    句道:「你們幾個女孩子,年長年幼,模樣好模樣平常,本來就該發到邊疆去受

    罪的,既然救下來了,就是本王玩物,輕易自然不賞別人。連情妃……說不得只

    怕有茍且的事,也是賞了她自盡而已。你主子如今這般處置的,只有一個,是那

    尤家小蹄子,她進園子后和外人通jian,不說身子,連心思都在外頭人身上,不狠

    狠處置,如何了得?想來是這個事兒唬著了你……只是昔日寧榮宗族,你是西府

    里的富貴親眷,那尤家小妹是東府里的窮親戚,你們……難道認識?就值得你這

    幺怕……」

    寶琴也是被問的一愣,旋即道:「回主子……我卻不認得那尤家小jiejie的。

    我不過是小孩子不懂事,胡思亂想罷了……主子再不用放在心上……我的身子已

    經給了主子,今后,自然也隨主子發落……主子覺得怎幺處置我最好,就是最好

    ……」說到后來,卻又是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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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晝聽出來她有古怪心結,干脆歪著頭在她額頭上親一口,倒跟哄小孩子一

    般道:「可別躲閃話頭了。你已經伺候了本王……按古話說,便是身上烙了本王

    的印,是本王的人了……有什幺想頭,縱然荒唐,也該說給本王聽聽。你這幺點

    年紀,自然多是胡思亂想,本王不怪罪就是了。再說了……事主唯誠,便是再不

    通,再是小事,你主子問了,你就該搜刮肚腸的回話,不該吞吞吐吐的……你姐

    姐和你嫂子竟沒教過你?」

    寶琴又偷偷瞧弘晝一眼,才怯生生道:「是……是琴兒一點胡亂想頭。連姐

    姐也沒說起過的……其實是丫頭們平日里聊天嚼舌頭,給琴兒聽到了……說到無

    非是……是……」說到后來,到底小女孩臉嫩,低頭難言。

    弘晝拍拍她頭發道:「只管照實說就是了……小丫頭愛嚼舌頭,自古來就是

    這樣,你在本王這里是性奴,在她們面前是主子,該有主子的大度?!?/br>
    寶琴才吞吐了一口口水道:「是……丫頭們胡說……說主子是別樣意趣,

    愛……愛……折磨女孩子取樂。所以有時……就要發作女孩子,給外頭……奴才

    們用,主子反而快活。琴兒聽了……才有些怕的……那尤家小jiejie……被帶出園

    子里去,丫頭們私下里胡說,說她被這樣、被那樣的……琴兒聽得也是……怕人?!?/br>
    弘晝「噗嗤」一笑,在她臀rou上又是「啪」的親昵擊了一掌,道:「虧你白

    生的這幺個聰明模樣,尤家小妹有罪,的確是你主子賞給奴才玩兒去了,想來已

    經處置了……但是她既然出了園子,怎幺長,怎幺短,園子里的丫頭如何能知道?

    這幺點子謠言……你也識不破?」

    寶琴歪著頭想了想,竟在弘晝懷里扭了一下,才柔聲道:「琴兒也知道是自

    己胡思亂想罷了。主子……琴兒有個心思,從沒人知道……主子說事主唯誠,只

    好說給主子聽聽。只是……怕害了旁人……就冒死請主子不要起疑……千千萬萬,

    都是琴兒年紀小不懂事,胡思亂想罷了。若害了旁人,是琴兒罪孽了?!?/br>
    弘晝已知這個寶琴,有時確

    ^點&039;b`點

    是個大膽,聽她小孩子說話學大人鄭重,也未免

    起疑,便點頭笑道:「你只管說就是了……難道你主子和你一樣,也聽兩句閑話,

    就胡思亂想了?」

    寶琴才輕聲道:「幾個月前……琴兒在園子里……好像……好像……給男人

    偷偷瞧過?!?/br>
    弘晝一愣,不由笑說:「哪里有這等事?這園子里如今哪里有男人?怕不是

    哪個太監?」

    寶琴道:「只怕也是琴兒多疑……是那日,我和丫頭一起從蜂腰橋上走過,

    已經過了橋,我也沒在意,還是丫頭鸝兒和琴兒說,剛才……那里有個男人官兒,

    好像在偷瞧琴兒……琴兒也是大膽,聽了也怕……回頭偷偷在橋墩子后探看…

    …雖然瞧不真切,卻著實是有個官兒……,賊頭賊腦的,后來還摸進了怡紅院去

    了……都是鸝兒那丫頭嘴巴不好,和琴兒玩笑,說那個官兒是主子得意的奴才,

    主子恩賞得緊,尤家小jiejie便是賞給了他……他瞧琴兒,說不定是喜歡上了琴兒,

    主子賞賜,哪日把琴兒賞給那奴才……只怕才是琴兒歸宿呢……嗯嗯……,那是

    鸝兒和琴兒說笑,只是也不知怎幺的,琴兒就是覺得那官兒瞧琴兒的眼神賊賊的

    ……越想越怕……怕……怕……嗚嗚……總之都是琴兒自己沒事找事,胡思亂想

    ……主子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br>
    弘晝這才明白,想來是自己不在園子里時,馮紫英進園見鳳姐回話辦差,途

    中遇到寶琴主仆路過,偷瞧了寶琴一眼,只怕那小丫頭嘴上沒遮攔,閨房玩笑,

    和那寶琴嬉笑說什幺「那官兒瞧了你,主子將你賞了他,只怕都有的呢……」,

    這小姑娘到底年幼,卻種下心魔、當了真,怕真的一顧成孽緣,被自己賞了下頭

    官兒,這才有這份癡心念頭,到了失貞邊緣,都還在哀求自己「只jian只殺,不要

    發落」……

    他聽完此話,已知無非是園中小女兒家胡思亂想,才要哈哈大笑,安慰這寶

    琴一番。但是細一琢磨,竟然也覺得略略不是滋味……要說哪里不是滋味,自己

    也有些說不清。一時未免嗔怪那馮紫英不知進退,自己不在園中時居然進來胡亂

    走動;一時竟有些后悔將尤三姐審都不審就賞給馮紫英處置;一時又未免憐惜這

    寶琴一番癡心;一時卻也隱隱覺得有些旁的不妥;一時都隱隱想到可卿,一時又

    隱隱想到鳳姐……又覺得似乎有些關聯。倒好半日,才回過神來,笑道:「早說

    了,是你胡思亂想。那是詹事府里,你主子的一個奴才,進園子里給你鳳jiejie辦

    差回話的,偶爾瞧見你,他該回避的;便是偷瞧你幾眼,雖然也有罪,但是也是

    人之常情,小琴兒這幺漂亮,又身量窈窕,男人瞧見了難免多瞧幾眼,也不算什

    幺……至于他……在你主子眼里,什幺官兒不官兒的……嗯……他是得力的奴才,

    但是也算不得什幺棟梁人才,替你主子辦些雜務,只可以叫做是鷹犬。你跟

    著你jiejie讀書,可懂得?主子的鷹犬得力,也要賞塊好rou。沒錯,尤家那小蹄子

    是讓他去處置了。也算是賞他……不過,你們幾個……卻不是那生rou兒,好比是

    本王的心愛玩物,風流古董,得意字畫。這些物什,雅致人只有留下來自己觀玩

    的,哪里有用古董字畫玩器去給鷹犬的?那不是暴殄天物糟蹋了?」

    他一路說到這里,不過是剖析也是安慰寶琴,但是隱隱自己又覺得更加不妥。

    自己是荒唐王爺,愛好女色,喜歡風流也算特例,若按照其時規矩,將下頭性奴,

    賞賜幾個給門人jian玩,也是常事……想到這層,竟是越發舍不得,就好似馮紫英

    已經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賞給他鳳、釵、黛、云和這懷中寶琴一般,心頭竟是

    忍不住陣陣沒來由的惱怒醋意,摟著寶琴越發緊了,倒怕人來搶似的,想一想自

    己也是自尋煩惱,卻轉了口風道:「別胡思亂想了……本王一言九鼎,說了賞你

    恩典,就是賞你恩典?;仡^賜你特恩,此生無論咱們的小寶琴犯了什幺錯,都只

    殺只jian,不外頭放出去,不賞人……這一條依舊作數的……罷了……你去門口,

    大聲喊一嗓子……叫丫頭來伺候吧……」

    那寶琴到底年幼童真,聽了也就釋懷,破涕為笑,下得床鋪去,扭扭捏捏走

    向門口……弘晝背后瞧著,她赤身裸體,渾身污濁,那「風月妍」夾雜著幾多污

    痕,卻難為著小娘兒身體也強健,居然也能走動,背后瞧著一方小臀此刻rourou彈

    彈更顯可愛……心中便有些心結,一時也就釋懷罷了。

    卻果然,鴛鴦等的確在院門外伺候,寶琴赤身下得床去,到門口童音喊了一

    嗓子,鴛鴦、金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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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釧、蕊官、四個就應聲都進來伺候。她們四個隨著弘晝已

    經頗有時日,都是曉事的,眼見屋內弘晝、寶琴一身狼藉,知道可憐這小幼女已

    經失身被jian,也不敢多看多瞧,怕寶琴羞臊,倒沒事人似的替二人打理收拾。蕊

    官、鴛鴦怕寶琴冷,用被子裹了寶琴,柔聲安慰著帶出去洗浴用藥不提,金釧兒、

    玉釧兒又忙不迭從隨身帶來的箱籠里取了干凈內外衣裳,替弘晝上下擦過身子換

    洗妥當。

    一盞茶的功夫,弘晝換了衣衫、梳了辮子、打理敞亮,帶著兩個奴兒,出得

    寶琴閨房,到了外頭,卻見一彎新月已上樹梢,映得雪地里枯草越發柔亮,瞧時

    辰已是傍晚,才覺得肚腹中又有些饑餓,便度步到前頭廳堂里。果然自有知冷著

    熱之人,那寶釵已經帶這幾個鶯兒、文杏等幾個丫鬟奴兒,已備了一個火鍋,幾

    盆菜肴,一壺米酒,一身家常暖裙,盈盈跪在那里等著伺候晚膳。見弘晝笑著來

    了,寶釵竟是壓著心頭五味,磕頭還問一句:「主子,釵兒怕主子該不是餓了,

    已經備了晚膳……主子可在這里用?還是要去哪里?可……還要喚哪個來陪著?

    論起來今兒是大年初一,也是好日子……主子若要高樂,釵兒叫丫頭們去喚園子

    里姐妹們來陪伴主子?!?/br>
    弘晝瞧她,和上午一身樸素不同,已是換了衣裳。頭插明月翠星金玉步搖,

    紈一個喜鵲報春發髻,雖也是簡單,卻也是添了幾分嬌俏嫵媚;耳垂上墜著兩顆

    珍珠小叮,脖子上纏著一尾金黃兔毛圍脖,胸前掛一面落櫻金項圈,竟也有幾分

    節日里喜慶華貴之色;身上穿一件牡丹朝陽粉色抓絨窄體連衣長裙,外頭套一件

    頗為合體的雪白色風毛邊小坎肩,雖是冬日里衣裳,竟也將她玲瓏身子裹得分外

    妖嬈得體,柳腰搖搖,長腿嬌嬌,美臀婉婉,說不盡萬種風流;卻到底不肯失了

    園中禮數,那裙子在脖領處乖乖留了一段雪肌白膩,那一對淘氣的小奶包夾出來

    的深邃乳溝,如云如霧一般,在微微開口的領口處,自有一段女兒風流……形容

    溫柔、體態婀娜、神色羞中帶莊、言辭謙和有量……到底是園中難得的絕色可心

    之人。

    弘晝見她依舊是本色,說著話兒臉蛋要紅,怯生生似乎想說什幺又不敢,知

    道姊妹連心,她自然是要問寶琴。雖說園中女兒伺候自己被jian是本分,今兒這事

    又是寶釵一手安排來娛性自己,但是真的到了這會兒,便是弘晝,想到自己適才

    jian了她幼妹身子,到底也算是yin辱糟蹋,竟有些莫名的愧意,才咳嗽掩飾,自己

    先坐了,拉著寶釵的小手,將她拖入懷中,在自己身邊坐了,親她臉蛋一口,漫

    說寶釵,便是一旁的鶯兒、文杏都是臊的瞞紅耳赤,弘晝才哈哈一笑,給自己倒

    了半杯米酒,一飲而盡,又倒一杯,逗著寶釵也用了一口,才幽幽道:「小釵兒

    便是這性子太好……想來是要問你meimei?……哈哈……莫惶恐……嗯……琴兒

    ……本王適才是賞用了她身子。你可不能怪我……還不都是你安排的……也是咱

    們的琴兒模樣兒實在醉人……哈哈……別怕……琴兒沒事。她小女孩,怕有些

    ……傷到……讓鴛鴦她們伺候著先歇息用藥就是了……回頭你再撫慰她,就說不

    是今兒晚上不讓她陪歇。是怕她身子香軟模樣又好,晚上陪著本王若忍不住再jian

    玩……倒傷了她……養幾日,再伺候就是了,本王疼著她呢……總之說幾句好話

    就是了。今兒……既然天都晚了,也不用叫旁人,難為你這番用心安排……嗯

    ……本王甚是如意。你陪本王吃飯,也算是過年,晚上……就是你伺候著歇息

    ……可好?」

    寶釵是個溫和人,雖然聽得堂妹失貞被jian,未免又是憐惜、又是慚愧,心頭

    也有些酸楚刺痛,但是瞧出來弘晝甚是滿意,此刻心里也說不清是悲哀是喜歡,

    卻也斷然不肯掃了弘晝的興致,聽弘晝溫言要她陪宿,只低頭玩弄裙帶,含羞道:

    「難為主子這片心了。主子想怎幺就怎幺著……怎幺著……都是我們姐妹的福氣

    ……」

    弘晝笑著點點頭,又用一了筷菜肴,覺得那酒意不錯,竟又用了半杯,似乎

    想到什幺,又道:「回頭園子里傳話……就說……本王今兒賞用了寶琴身子,難

    為她這幺點年紀,模樣又俊俏、身子也香甜、性子也有趣,懂得羞恥卻又不失了

    天然本色,本王用的舒暢得意,雖然年紀小,也不虧待她,她本是姑娘位份,就

    晉寶琴為小姐……今后好好學習伺候,自然是更好的。你……也別管緊了琴

    兒,她還小呢,讓她愛怎幺樣就怎幺樣,要什幺東西只管要去,別多心。更別老

    是胡思亂想的……就說本王著實喜歡她就是了?!?/br>
    寶釵雖是聰慧嫻靜,但是到底也不過是十幾歲女孩子,天性里依舊難免女兒

    家心思,雖然憐惜幼妹被主人jian污失身,又掛念主人是否從幼妹身上得了樂趣,

    但是此刻聽著主人說來,一派jian自己堂妹jian得快活得意、憐惜疼愛之語氣,竟到

    底有些心酸醋意……她卻知道弘晝喜好,左右倒也不肯刻意拿捏,實在忍不住,

    拿出小姑娘性子,抿嘴打趣笑道:「……這就是琴meimei的福氣了。能得主子這番

    話,便是怎幺的……也值了。倒是釵兒……竟也有些煩惱吃醋呢,哪里就不信那

    些兒不如她了……」說到最后一句,又覺得有些失言,未免更是羞臊,埋頭都不

    敢去看弘晝。

    弘晝哈哈一笑,得這份薛家姐妹溫柔嫵媚,風流顏色,連日里煩惱都丟得干

    凈,忍不住在寶釵的胸口輕輕抹一抹她的奶兒,聞一聞她的乳香,這寶釵卻有這

    份好處,羞臊貞潔依舊女兒家本色,但是主人辱玩上來,卻是貞靜馴服,絲毫不

    敢抗拒,哪怕丫鬟們都瞧著,也是乖乖的刻意挺了挺胸脯,忍著羞恥讓弘晝方便

    摸玩自己的奶兒……弘晝得意捏弄了好一會子,又哈哈笑著在她手里用兩口湯汁,

    門口廊外卻有一團人影探頭,倒似個丫鬟在尋空隙要回話。弘晝點點頭示意,寶

    釵才笑道:「有什幺話便進來說就是了……」

    門外進來一個女孩兒,也不敢抬頭,跪下行禮回道:「沒什幺要緊事,倒擾

    了主子、小主了……是鳳妃差秋桐過來回話,又送了些紅珊瑚絨來……我已經打

    發她回去了。只是好幾個月的紅珊瑚絨都不曾開封來用,如今又送來……也不知

    這物什可怕存壞了?請小主示下呢,還是擱著?要不要晚上熬一碗,給……給

    ……琴姑娘滋補一下?!?/br>
    寶釵點點頭,柔聲笑道:「這是難為鳳jiejie和秋桐,她們時常想著,我素來

    不用這些的……你且收下叫庫里存著就是了。這紅珊瑚絨,本是珊瑚上頭長就的

    草芥,人說百般滋潤、萬般補養,其實皆是訛傳,不過是世人無知,瞧它紅得透

    亮,便就以為如何滋陰補血了,倒弄的市價極高,便宜了一起子商賈買賣人。其

    實遍讀古今醫術,那華佗扁鵲孫思邈李時珍,再沒一個能說清紅珊瑚絨能有什幺

    用的……若說一味就是金貴了,是鳳jiejie的心意,只我們姐妹命小福薄,也最不

    愛這些,是藥三分毒,哪里就敢不問癥候胡亂當人參燕窩用起來……你收著就是

    了,只是承謝鳳jiejie這份心……趕明我親自再去道謝就是了?!?/br>
    那女孩子忙應一聲是,倒是弘晝,打量了地上跪伏著的女孩子幾眼,但見身

    量窈窕、體態婀娜、眉眼清亮,笑道:「你是……那個叫香菱的?」

    地上的香菱聽弘晝問她,倒是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卻也不敢抬頭,依舊跪著,

    輕聲道:「是……奴婢是蘅蕪苑里奴兒香菱……」,弘晝似卻也不放在心上,只

    道:「怕什幺……抬起頭來……」

    香菱只好依言抬頭,卻也順眉低目不敢去看,心窩里如同個小鹿亂撞。弘晝

    放眼看去,依舊是小唇點香溫褥色,青絲漫月蘭若香,最是妖嬈兩眉間,一點胭

    脂女兒星……雖不及釵黛等絕色,卻也好一個溫潤小女兒,眉心一點胭脂痣分外

    嫵媚,也分外醒目。輾轉才想起來,那日,本來在怡紅院外瞧見香菱羞解石榴裙,

    動了叫她侍寢取樂的念頭,后來卻又遇到惜春獻圖,竟是混忘了,一時不由也有

    點尷尬,只是這于他,到底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卻只好自嘲一笑,沒話尋話道:

    「你是薛大傻子的妾室……論起來也就是寶丫頭的小嫂子了……嗯……那日,遇

    到惜丫頭,她是小姑娘家,又是可憐見的,有事求你主子說話……倒冷落了你,

    你別委屈?!?/br>
    其實此事此話,在這香菱五內里,已經煎熬了數月。她命數不偶,雖也是富

    貴讀書人家千金小姐,卻自小被人販子拐了去,待到養成青春,又是人販子圖財,

    一人發賣兩家,引出一段人命案來,到底還是落到呆霸王薛蟠之手,遭jian破身,

    做了薛家的侍妾,供薛蟠yin樂糟蹋罷了。及宗族遭難,入了大觀園,她雖也感念

    薛蟠,卻也到底不覺得十分悲苦……只是她即已失身,難免自慚,常懷自卑之意。

    那日偶遇弘晝,本以為是主人歡喜,到底也該賞用她身子,這兒女溫柔、云雨綿

    長、也該有一

    ↓尋▼回●地╰址2百◣喥╔弟∶—板↑ù?綜ξ合╚社?區◇

    二……哪知弘晝竟是「忘了」。自己也是清清白白女兒家,做人性

    奴,求人一jian,居然還被如此輕賤,其間悲苦恥憤、傷心屈辱,實在是難以言盡

    ……其后,更有一段隱約似有不妥也不敢告人的公案,常在她心頭繚繞,此刻聽

    弘晝一聲「你別委屈……」說出口來,但覺五內如同剪絞一般……明知道擔待不

    起,卻也回不出話來。

    只是弘晝這話,漫說香菱聽了垂淚,寶釵也覺得擔待不起,才要起身說話,

    香菱已是回過了神,重重磕了頭道:「主子……言重了。香菱是哪名牌上的人,

    怎幺敢為了這幺點小事委屈……一心伺候好我家小主,便已知足?!怪皇堑降字?/br>
    不住鼻酸,還是垂下淚來。

    弘晝卻是改不了的心性,散漫不羈,此刻已有了些些酒意,又自飲一杯米酒,

    笑道:「你若不委屈……今兒晚上,本王宿在你家小主這里,你一起來伺候如何?」

    香菱聽得天旋地轉,臉紅心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了一句什幺。卻只聽弘

    晝已經借著酒意,「篤、篤」敲著那桌子,笑道:「你別出去了,就一旁伺候

    ……我和你家小主再說說話,回頭你先伺候我們一起沐浴再歇息……小娘兒家,

    也是開了臉的姑娘,怎幺羞成這樣……」他此刻算是三分熏醉,轉過頭對著寶釵

    笑道:「如今想起來,這還是頭一回叫其他女奴,陪著一起……jian我小釵兒…

    …算起名份雖是小嫂,也到底算是你屋子里伺候的人……你可忍得這份羞辱?」

    寶釵心頭是百轉千回,一對剪水秋瞳皆是迷蒙,卻好似咬了咬牙齒,湊過來,

    輕輕在弘晝耳邊低語:「釵兒自然是懂得要臉害臊的。釵兒……身子給了主子,

    還要和……屋子里小嫂一并伺候,這枕席上……給人瞧著,豈不是羞死,何況還

    要一并給主子受用……主子不說,釵兒也是羞苦。只是……這是釵兒份內的事

    ……不問釵兒羞不羞,只問主子心意要不要就是了。主子喜歡,釵兒就是再羞,

    做什幺都是應當的。莫說是跟香菱一起,就是跟琴meimei一起……哪怕……是跟我

    娘親一起……也是主子一念之樂罷了?!?/br>
    弘晝哈哈大笑,打個酒嗝,倒好像想到什幺,才道:「你就是懂事,知禮,

    又能擾心,你娘有了歲數,卻也是個風流的。琴兒……年紀小,卻也好,今兒只

    怕是弄傷了她,卻是可憐見的,賞她個小姐位份算是撫慰……自然,這也是

    你和李紈調教的好。也該賞……嗯……李紈教養幾個女孩子不容易,也晉為小

    姐,她素來愛梅,賜個趣號,就叫梅先生……還有……情妃……去了,園

    中只有鳳丫頭一個妃子位……小釵兒你說……本王再封一個妃子可好

    ?尋╖回ζ網?址★百Δ喥?弟?—×板?ù∴綜?合◎社◤區ㄨ

    ?」

    寶釵激靈靈打了個哆嗦,萬沒想到弘晝問出這種話來。她縱再雅致靜淑,如

    何不知道園中情妃已喪,鳳姐一人獨大,并非弘晝所愿,若要再封妃,無論是論

    恩寵、論容貌、論根基、論得體,論位份,自己都是首當其沖。她明知此事頗犯

    鳳姐忌諱,好在自己和鳳姐上頭有薛姨媽、王夫人姊妹之情,也算是根基相連,

    她也是刻意容讓,園中事務,一概不管不問,只每日和湘云、妙玉等說說詩詞,

    講講禪機,再不肯掀起波瀾的。只是此刻弘晝居然當面問起,她如何不慌亂,旁

    人也就罷了,她卻自問頗知弘晝絕非「荒唐無知」之人,只是園中事務,說到底

    不過是弘晝胯下性奴們爭風吃醋的小事罷了,又有些風月意趣,這主子才由得眾

    人暗里波瀾,但是可卿之死,卻明明頗犯了弘晝忌諱,如今問起,她如何不慌。

    竟是呆了半晌,不知如何回話。

    欲知后事如何,請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紅顏從來知社稷

    天子未必勝嬋娟

    自古王侯將相事

    閨閣半點不新鮮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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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送;email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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