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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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是某個大少爺的私人生日聚會,包下了一整個不夜城作為聚會場地,邀請了圈子里大多數同齡人來參加聚會。 為了讓這個聚會變得十分熱鬧,壽星也允許邀請大家互相捎帶,只要不影響聚會正常進行,人越多越熱鬧嘛。 季玉京臉上戴著一張黑色的天鵝羽面具,一腳踩進據說是這個城市里最大的夜店,人還沒進去,就已經感受到了一股紙醉金迷的氣息。 正如肖任所說,這個派對來的人不少。 這個大少爺還算是有點人脈的,看這些男男女女的穿著都十分奢侈,穿金戴銀的比比皆是,還有穿著兔女郎服飾的服務生在人群中走來走去。 不愧是上流社會,這里到處都充滿了金錢的味道。 季玉京從服務生的托盤里拿起了一杯雞尾酒端在手里,不疾不徐地穿梭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之中。肖任他們一進門就找了個地方喝酒跳舞去了,自己倒是可以借此機會開脫。 這是原文中一個相當重要的節點,他不信他哥真的在公司加班。 他一定在這里。 季玉京說不出自己的內心是什么感受,在洞察一切的情況下,他也無法改變劇情的發展。 他無法指責他哥的行為,也無法痛罵這些蠱惑他哥的人,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個設定好的世界,而他只不過是一個背景板而已。 他哥愿意憐惜他,向他給予感情已經是偏離正道,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季玉京站在人群中間,看著這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世界心里有些迷惘,也有些難受。 如果季玉涼真的變心了怎么辦,如果他真的又和女主在一起了怎么辦,那他是不是應該識趣地離開這里,找一個永遠不被找到的地方躲起來度過余生? 酒吧里的空氣中充斥著酒精與香水的味道,空調度數開的很低,但依舊有人一邊喊著熱一邊脫去蔽體的衣服搔首弄姿。 “小哥哥,有沒有空喝一杯?!?/br> 一道故意壓低嫵媚的聲音在季玉京耳邊出現,他扭頭往旁邊看去,只看到半張兔兔面具,還有面具下紅艷艷的嘴唇。 “不了…我等人?!奔居窬┫胍矝]想直接拒絕了。 但兔兔面具并沒有輕易放棄,她手中端著一杯紅艷艷的雞尾酒,精致漂亮的指甲上貼了閃閃發光的水鉆,她的胳膊纖細又白膩,像蛇一樣滑進了季玉京的臂彎中:“不要拒絕的這么快嘛~對女孩子要溫柔一些~” 季玉京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如果是在平時他絕對會帶著一顆lsp的心好好和這些漂亮jiejie周旋,但現在他的心并不在這里。 “不好意思,我真的…”季玉京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了一陣大力,這兔兔面具看上去挺可愛的,沒想到力氣這么大,直接抱著他的胳膊來到了一個隱蔽之處:“小哥哥,一個人的話,會很寂寞的…” “陪我喝一杯,我就放過你?!?/br> 季玉京沒見過這么難纏的女人,見她一再要求,還不停地把那豐滿的胸脯在自己胳膊上蹭來蹭去,百般無奈之下為了脫身,他只好喝下那杯紅艷艷的雞尾酒。 女人見他喝了酒,笑的十分開懷,纖細的手指在他沾著酒滴的嘴唇上撫摸了一下,眼里閃過了一道光芒:“小哥哥,酒好喝嗎?” 季玉京點了點頭,但下一刻他突然感覺到一陣脫力,整個人的視野天旋地轉起來。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看見那個女人的酒紅色高跟鞋挪動到了自己眼前,隨后便是一片漆黑。 “哎呀,酒力真差啊?!蓖猛妹婢哂行o奈地說道,隨后她一手托起昏睡過去的季玉京向夜店樓上的客房走去:“不過這也正好幫了我的忙,對不住了,小京~” … 季玉涼坐在卡座里面無表情地喝著酒,他看上去興致缺缺,坐在他周圍的其他人見狀也不敢隨意鬧騰,使得這個卡座是這吵鬧的夜店里唯一的清凈之地。 封年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季玉涼這個人除非在生意場上,否則在哪里都是這樣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別說和他推杯換盞了,他能給你笑一個,都是祖上積德。 “難得來一次,你好歹表現的開心一點?”封年拿過他手里的酒杯,無奈地看著他:“我帶你出來是交際的,不是讓你來當品酒師的?!?/br> 季玉涼皺著眉臉色更加陰沉,他就不該答應這家伙來這種地方,他討厭這種男女人群之間混合的香水味,也討厭這種吵鬧雜亂的氛圍。 要知道會是這樣的光景,他就應該提前回去陪玉京。 “行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表演要后半場才開始,前面只是熱場而已,再忍忍?!狈饽昕闯隽怂慕乖瓴话?,讓旁邊企圖靠過來的男女坐遠一些。 在這位大總裁心情不佳的時候,還是不要隨意接近的好。 … 就算是所謂的上流圈子,有些東西也是不能擺在明面上的,涉及高壓線的玩法,大家也只敢偷偷進行。 大概過了有一個半小時,夜場原本來參加派對的人都走了一大半了,看上去都準備收尾的時候,夜場里的燈光卻猛的暗了下來。 季玉涼下意識捏住了酒杯,忍下這種因為光線暗淡而帶來的心理不適。 “要開始了?!狈饽甑吐曊f道,這時他們這個卡座上已經只剩下他們兩人,封年知道季玉涼有黑暗恐懼癥,讓服務生拿來了一個精巧的水晶燈擺在了桌上。 夜店里激昂富有節奏感的音樂消停了下來,變成了一種低啞而曖昧的管弦樂。 季玉涼在水晶燈的作用下暫且穩下了心神,抬起頭準備去看他期待了一晚上的表演。 那夜場中心的舞臺上打下了一束光,隨后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皮褲,踩著細長高跟鞋,戴著黑紗面具的女人款款走到了光束中心。 臺下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了一片欣喜的呼聲。 封年解釋道:“這個人在圈子里被稱做女王,很有名,聽說請她來表演一次要花不少錢,沒想到這王少還真舍得?!?/br> “女王…”季玉涼平淡地重復了一遍,他上下打量了這個渾身包裹在皮革里的女人一眼,除了覺得她身材不錯,并沒有其他的想法。 隨后他看見了這個女王手里那條細細的銀鏈子。 銀鏈子的另一端牽著一個體格精壯的男人,男人體格不算壯的離譜,骨rou均勻,身材也挺不錯。 比起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人,這個男人的打扮就十分精簡了,渾身上下就穿了一條內褲,除此之外也只有手肘和膝蓋上有些防護措施了。 脖子上掛著項圈,鏈子被牽在女人手里,男人是像狗一樣爬上來的。他臉上帶了眼罩和口球,應該是看不到外面的場景的,此時聽到眾人的呼聲,他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季玉涼看的皺眉,忍不住扭頭看向封年:“這男的看上去并不知道要發生什么?!?/br> “就是這樣才好玩啊?!狈饽暧靡环N沒見過世面的目光看著他:“要是老手的話就太沒勁的,看的就是這種新鮮的感覺?!?/br> 季玉涼聽他說的頭頭是道的,忍不住用一種重新認識他的目光看了他一遍:“你對這些東西很了解?” 封年臉上的表情一僵:“略知一二,你別再往旁邊挪了?!?/br> 舞臺上的表演在女王帶著男奴在舞臺上展示了一圈后開始了。 女王先是和男奴來了點互動,各種貼身挑逗,撫摸,帶有性暗示的動作,讓男奴的性質明顯提高了不少,內褲里的東西都已經悄悄勃起。 季玉涼一邊看著,一邊覺得這個女王還是有點東西,她對男人感官的把控掌握的很好,幾乎是輕而易舉地就撩起了一個男人的欲望,全程也不過幾分鐘。 臺上那個男奴剛剛還有些羞恥瑟縮,現在根本就顧不得那么多了,他的動作都變得有些急躁起來,粗重的呼吸聲從耳麥傳遍全場。 但即使是這樣了,這個男奴也依然沒有撲倒女人,只是企圖抱著她的腿用磨蹭來緩解欲望。 女王向后臺吩咐了什么,一邊不客氣地將男奴踹倒在地,一邊收緊男奴脖子上的銀鏈,她的聲音像是故意壓的很低,帶著幾分嘲諷和不屑:“你這不知羞恥的公狗,怎么,被這么多人看著,你也要發情嗎?” 男奴猛地清醒過來,剛剛被欲望支配的大腦此時清醒了過來,他掙扎著想要從地上起身,卻被女王踩在了兩腿之間。 那細長的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踩在那隆起的部位,光看著就很疼。男奴也適時發出了疼痛的呻吟,但不知這女王是怎么踩的,男奴的聲音很快就變了調,整個人像是爽的開始顫抖起來。 季玉涼的手無意識撫摸起了旁邊的沙發扶手,他臉上依舊沒有太多表情,但封年卻意識到自己這位朋友已經被吸引住了。 他悄悄看了季玉涼一眼,真人不露相啊,這家伙看上去不顯山不露水的,原來好這一口?! 就是不知道,這家伙是哪一方?虐人的那一方,還是被虐的那一方? 就在他疑惑沒多久,舞臺上女王的助手就拿來了裝道具的箱子,女王的身邊也站了一些同樣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工具人。 女王從箱子里拿出了一鞭子,在空中揮舞了兩下,聽著那嗖嗖破空之聲,用腳指頭想那打在人身上肯定很痛。 所以當女王一鞭子抽在男奴的屁股上時,封年頗有痛感的嘶了一聲,有些不敢再看。他扭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季玉涼,卻突然發現這位的狀態好像有些… 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