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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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長寧宮的大火幾乎燒穿了天,那火燒得這樣快,幾乎沒一盞茶時間就把整個宮殿包圍了,楚懷風披著長袍就要沖進去,被徐正和柳獻兩人死死抱著腳,不給他進去。 楚懷風臉色慘白地看著那沖天的火光,只說了兩句話,“救人,徹查?!?/br> 空氣中滿是火油濃烈的氣味,薛太后驚恐地跌坐在地上,連一句假惺惺的“只是意外”都說不出來。 盡管臉上沒有任何血色,但楚懷風眼里滿布血絲,讓他活像地獄里的惡鬼,他一把揪著徐正的衣領,一字一句,咬牙道,“不要說是意外,給我徹查到底,主謀,凌遲,誅九族?!?/br> 這場火一直燒到了天亮,楚懷風就一直在宮門前站到了天亮,所有人都不敢說話,搬水的搬水,徹查的徹查。 等到人終于能走進去了,楚懷風只 擺擺手讓所有人都不許跟著,自己一人走入幾乎被燒塌了的宮殿。 洛珽面容悲切地協助柳獻處理被燒毀的長寧宮,喃喃道,“袁嬪手伸得太長了…” 柳獻對洛珽和時容的過去也有所耳聞,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后,才小聲安慰道,“如此倒好,不用再頂著后妃的身份茍且偷生了…” 袁嬪做事不聰明,很快就被發現了,她哭得滿臉是淚,但就是不敢把薛太后說出來,結局自然是一死。 又是一個午夜,洛珽回到府中,沒在前廳后院稍作停留,而是徑直走向床邊的檀木架子,在一個玉屏上扭了一下。 隨著機廓聲音響起,整面墻竟然從中分開往兩側移動,中間露出了僅能容納一人進出的地道入口。 此時洛珽臉上的悲戚早已不見,相反,他的嘴角微揚,顯是心情極好。 他沿著密道的石梯,蜿蜒向下,不知走了多久,才得見密道盡頭的銅門。 密室與此前掛著字畫的一樣,只是,現在密室內多了一張精巧的床榻,上面昏睡著一個人。 洛珽這次看也不看那副畫像,關上銅門,徑直走到床邊坐下,凝視著昏迷中的人的臉。 當他的手終于克制不住地撫上那張朝思暮想的臉龐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顫抖。 小殿下當真有著一幅極美的模樣,怪不得楚懷風如此神魂顛倒,但現在,他終于是他的了。洛珽克制住手上的顫抖,拇指穩穩地撫上時容極淡的唇瓣。 他一定是身體很不好,臉色才會如此蒼白,洛珽暗想。 小殿下的眼睫烏黑濃長,在秀美的杏眼上就好似兩片柔軟的羽毛,這兩片羽毛在洛珽視線地下顫了顫,眼珠輕微地轉動。 時容睜開眼時,后腦被打傷的地方一陣劇痛,讓他無意識地輕哼起來,好像在撒嬌一般。 洛珽低頭吻他嘴唇,蜻蜓點水一下,才說道,“影衛做事當真不講究,殿下放心,洛珽定會重重責罰他們?!?/br> 時容緩緩睜大眼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洛…洛珽?” 他動了動,卻發現自己四肢都被手指粗細的鐵鏈鎖在床的四角,一動之下,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音,讓人心底發寒。 洛珽對他這幅懵懂模樣愛到了骨子里,又去親他的額角,眉心,用極為蠱惑的聲線,輕聲道,“小殿下,您已經死了?!?/br> “你知道嗎,楚懷風抱著你被燒焦的尸身,在長寧宮里呆了好久” “我死了?”,時容眼神逐漸清明,“是你做的?!?,他篤定地低聲說道。 “原本,我是不想鬧成這樣的,但楚懷風竟然真的動心了,”,洛珽猛地掰著他下巴,眼神愈加陰沉,“之前是閆珉,現在又是楚懷風,雖然我只是一個小小伴讀,但殿下也不能如此偏心?!?/br> “你…你瘋了!”,時容扭著身掙扎,但手腳都被鎖鏈困住,再多掙扎也只是徒勞,反倒被洛珽摁著還在發痛的后腦,結結實實地深吻。 男人好像快要渴死的人突然找到甘露一樣,舌頭伸進他的嘴里攪動著,卷過他的舌尖舔吻吸吮。時容又驚又怕,不但毫無快感,只感到溺水一般的絕望。 洛珽親夠了他,才蹭著他耳邊,“你可知這一天,我等了有多久。楚懷風可以,難道我就不行?” 洛珽看著他紅腫未消的眼睛,不知想起了什么,饜足的神情又變得冰冷,“算了,反正在你心中,我從來都是狠辣無情的?!?/br> 洛珽恨他是應當的…時容頭又開始尖銳地疼痛,洛家因他被貶,洛珽也因此失了父親,是他的錯,他什么都承認,洛珽怎么報復他都可以,但為什么——他在洛珽撕開他衣服的時候問了出來,“為什么?” 他的聲音小得好像生病的幼貓,但洛珽還是聽到了。 洛珽說,“雖然殿下欠了我,但我也傾慕殿下,這樣又有何不可呢?” 楚懷風一定很傷心,時容迷迷糊糊地想到,“…咳…咳咳…”,肺部也開始發痛,,古怪的寒意就像冬天致人傷害的冷氣,在他的身體里胡亂地游竄,時容斷斷續續地咳嗽了起來,唇邊沁出血絲。 洛珽眉頭一凝,捧著他的臉,“殿下?” 有什么地方不對,洛珽在南邊守界多年,頗通醫術,他捏住時容冰冷的手腕探脈,也沒有什么大的不妥,只是有些風寒和郁結。 他嘖了一聲,把時容用被子小心裹好,轉身走出密室,親自給他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