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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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寬在晏樂雪一行人走后就火急火燎地趕去了云端會,身上還帶著嗆人的煙味和香調復雜混合的濃郁香水味,一看就是從哪個夜場早退了匆忙趕來的。 周熠坐在馮寬對面,心情復雜。一方面,他為了終于有機會進入沨雁集團而激動,另一方面,他為未知的命運感到惶恐不安。在和馮寬沉默對坐的時候,他甚至有空閑在心中胡思亂想:經理果真是個死心眼兒的傻子,哪有相處沒多久把自己的秘密和盤托出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自身尚且難保,哪有閑工夫為他打聽什么親戚。 馮寬煩躁地摸出了一根煙,叼在嘴里也忘了點。周熠想湊過去幫他點,被他拒絕了,又把煙拿下來扔掉。 馮寬撥亂了他用發膠仔細打理的發型,黑著臉問:“把今天的事,仔細講給我聽?!?/br> 周熠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老實交代了他在電梯口被盧七楠纏上,又被晏樂雪的人解圍,然后就被叫去見了晏樂雪。 馮寬知道,現在說什么做什么都于事無補了,晏樂雪要定了周熠,他能幫周熠的,無非是指點他一二,盡可能多搞點錢或者結下有用的人脈。他看著周熠沉默呆坐的樣子,突然就想起來他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周熠的樣子。 第一次見面,不是周熠幫他解圍那次,還要再早一點。那天一大早,有一隊囚犯從別的監獄轉移過來。走在最后的三個囚犯,穿著少管所的衣服,被獄警帶去了單獨的淋浴室洗澡換囚衣。馮寬掃了一眼,就回神繼續做著傻不拉嘰的廣播體cao。等他們做完cao收隊,獄警帶著那三個囚犯走到他們這一列,給他們排位置。 馮寬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清俊少年向他走來。這人沒有那種經過牢獄生活的浸yin而染上的戾氣,面無表情,但是眼神中一片平靜。到后來,周熠著意高強度鍛煉身體,又狠戾地在監獄里面說一不二獨來獨往,變成了誰都不敢招惹的模樣。馮寬表面上是對周熠那一身彪悍的肌rou感興趣,其實他自己知道,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是最初見到周熠時,那人眼中一片清明的少年模樣。 馮寬向來是個果斷的人,他也不再唉聲嘆氣,把手里的文件夾遞給周熠:“看看?!?/br> 周熠打開看,是一份他自己的履歷。內容很簡單,寥寥幾行字,只有他的姓名年齡籍貫讀書經歷之類的。而他入獄四年的經歷則略去沒提,只寫了高考落榜后,一直在打零工。周熠心中一動,抬頭看向馮寬。 馮寬知道他的疑問,解釋道:“晏樂雪的保鏢,看相貌看身材,從來不細察履歷,她雖然每次帶的人多,但她真正親近的人很少。雖然如此,我還是把你入獄的經歷略去了,一旦你有機會在沨雁謀得一官半職,這段經歷也不能成為你的絆腳石。我能幫你的就到這兒了,其他的就靠你自己了?!?/br> 周熠面露感動之色,過了會兒有略帶不解地問:“馮哥,我看你名片在沨雁集團也有職位,那我去晏老板那里,還能經常見到你嗎?” 馮寬無所謂地一笑,跟他解釋:“那個只是隨便寫的。沨雁早兩年收購了幾家小的娛樂公司,成立了文娛部門。我前男友是娛樂圈的,幫著牽線認識了一些導演和制片人。本來我打算去文娛部門大施拳腳的,等去找晏樂雪匯報了才知道,這個部門,哼,做賬用的?!?/br> 周熠心中有數了,還是裝天真:“做賬?這么大的集團,沒有財務部嗎?” 馮寬敲他腦袋:“開開竅啊,做賬不是算賬。洗錢,洗錢明白嗎?” 雖然猜測到了沨雁集團不簡單,但周熠還是沒想到,沨雁會專門收購一些娛樂公司來洗錢,這集團的背后來頭很大。當年他的案子,事發地點在沨雁酒店附近,人證物證都是沨雁酒店提供的,這里面有多少人經手他不清楚,但是晏樂雪作為沨雁集團的一把手,內幕她一定清楚。 周熠入獄的時候只有十七歲,從逮捕到審判再到后來入獄,他的個人信息全過程都是保密的,如果馮寬這邊不提供任何信息,那晏樂雪那邊大概也是查不到的。即使晏樂雪知道了他入獄過,也無法知道他的案子和沨雁集團的關系,如此他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想到這一層,周熠終于對馮寬流露出一些真誠的感激之情。 馮寬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壞笑:“小周,你,還是處男吧?” 周熠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倒也沒不好意思,直接點頭承認。 “嘖嘖,便宜那女人了?!瘪T寬若有所思,又道:“不過沒經驗也好。晏樂雪不喜歡沒經驗的,你去她那里,少不得要先學學伺候人的本事,學好了才能入她法眼?!?/br> 周熠把他在云端會的東西都帶回家里,跟父母說了他要換工作。轉眼就快要到九月份,父母問他關于高考補習班的事情。周熠覺得一直瞞著父母也不是辦法,而且有時候還需要父母幫他一二。正好最近于航也畢業了,馬上就要回到祁城,他正好把問題一起解決了。 這天周末,周熠約了兩家人一起吃飯,把他的打算告訴了大家。他只說沨雁集團的安保部門在招人,他之前工作的地方有人推薦他去,他打算下周就去報到。周熠的案子是兩家人心中的一根刺,他們也知道,不洗清周熠的冤屈,即使名校畢業功成名就,周熠依然抱有遺憾。 于航道:“我不管你怎么說,沨雁的市場部我去定了。你如果覺得我專業不匹配,等我入職了再申請調去財務部也可以。反正我不會袖手旁觀的?!?/br> 周熠沒跟他們說他打聽到的沨雁集團的事情,畢竟這些聽上去都很危險,四個家長都是辛勤工作老實生活的人,一輩子都沒接觸過什么黑暗的事情。至于于航,初出校門,連社會經驗都欠奉,只能在他需要的時候幫助打聽一點內部消息。 飯后周熠讓于航送他去取駕照,走在路上,周熠提點于航:“于豆兒,沨雁的背景很深,你去了多聽多看少說話,也別輕易打聽事情?!?/br> 于航也不傻,點頭答應:“我明白,平時就老實工作,你需要的時候再打聽事情。老周,你從小就比我聰明,這事我全聽你指揮?!?/br> 周熠去沨雁集團報到的那天,以為就要開始心驚rou跳的生活了,結果卻完全不是這樣。他一早上找到當時幫他解圍的那個保鏢,被他帶去了祁城南郊的一幢別墅。祁城南郊毗鄰伏龍山,山勢綿延數百里,直探入東邊的蒼茫大海。伏龍山腳下的南郊風景優美上風上水,是祁城的建宅寶地。 周熠被帶去的這幢別墅,是位于一座封閉莊園的一處角落的房子。周熠在心中默默計算,從市區到這里,大概是半個多小時的車程。這個莊園修建在伏龍山山腰,環境清幽風景怡人,不管是居家還是養生,都可謂一流居住之所,但不知怎的,從進入莊園大門開始,周熠就覺得陣陣寒風,背后陰冷,跟監獄的那種陰冷蕭條的環境不一樣,這里更有種危機暗伏處處殺機的感覺。 帶著周熠來這里的保鏢叫做阿平,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左右,不茍言笑,一臉深沉。他把周熠帶到別墅三樓的一個房間,簡單介紹了一下,就留周熠自己在房間里,讓他休息好了下樓吃飯。 這個房間有二十平米左右,家具簡單得像普通酒店的單人間,收拾得干凈整齊。周熠仔仔細細地檢查了整個房間,沒有隱藏的攝像頭,在床沿和書桌的下面,各有一個竊聽器。竊聽器還不是那種很高級的,接線和收身裝置都暴露無遺。很明顯,放這竊聽器的人,根本不介意住這里的人知道被竊聽。 周越平電工出身,后來又成為機電方面的高級技工,周熠從小耳濡目染,動手能力非常強。他很快就摸清楚了這兩個竊聽器的原理構造,也研究出來怎樣在不破壞設備的情況下讓它們失效。做完了這些,周熠洗手下樓,準備看看跟他同住的都有哪些人。 這棟樓一共三層半,多出的半層屋頂是傾斜的,房間都改成了儲物間。房子一共住了十個人,一樓是公用的客廳和廚房。 周熠走到客廳,阿平用公事公辦的口氣把他介紹給在坐的幾人,周熠一一打過招呼后,就坐在了角落。阿平介紹完周熠,就點了幾個人的名字跟他一起出門了。 周熠坐在角落的沙發上低頭喝水,一個人主動坐在了他的身邊,非常熱情地攀談起來。這人只比周熠矮一點,一身休閑打扮難掩衣料包裹下的壯碩肌rou,膚色白皙,圓臉圓眼,笑起來還有一個酒窩,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整個人就像個金剛芭比一樣。 這里的人不全都像阿平那樣沉默嚴肅,但也多是安靜寡言的性格,少有這樣活潑愛熱鬧的。他自我介紹,叫做言祈,二十三歲,大學畢業后到沨雁工作,在沨雁已經一年了。周熠看他的模樣,猜測他不像是自己這樣,有所圖謀才做這么一個尷尬而羞恥的職業,于是問他:“你一到沨雁,就是在做晏總的保鏢嗎?” 言祈看上去天真無邪,但也不是傻氣,他馬上就明白了周熠言語中的暗示意味,紅了臉搖頭說道:“不是的,我大學學的是財務管理。我入職時是在沨雁酒店的采購部工作,后來才被晏總調到了安保組?!?/br> 周熠聽到了“沨雁酒店”四個字,心臟狂跳,他沒想到一來就能遇到個跟沨雁酒店有關的人,看來以后要跟這個金剛芭比搞好關系。 言祈看周熠不說話,自己也有點羞惱,像是要強調自己的無辜一樣,補充道:“我mama前兩年換過肝,手術欠了一大筆錢,安保組這邊比采購部賺得多很多的?!?/br> 可不是賺得多么!你這年輕鮮嫩的軀體,在云端會也能賺很多的。周熠心中默默吐槽。他想到了又一個關鍵問題,轉頭問道:“咳,那個,你跟晏總,你們...”說到這里,周熠停頓了,他該怎么問呢?睡過嗎?還是,她上過你嗎? 不過言祈好像明白了周熠的意思,臉更紅了。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哼哼唧唧地說:“住這棟樓的,都是沒多少經驗的,還需要練。晏總比較親近的那些,在另一棟樓里住著?!?/br> 周熠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晏樂雪這是什么癖好?養了這么一屋子的處男,調教好了再享用?她是采陽補陰的妖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