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囚禁 (黑屋警告 父子相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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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闕的腦袋暈眩刺痛,他感覺自己像是在車里搖晃,溫熱的手掌溫度墊在他脖頸,他似乎被誰抱著躺在腿前。 他強撐開眼皮,勉強見到車窗和外面霓虹街道,視線模糊。他似乎聽到救護車的鳴笛聲,吵鬧得他的腦袋更痛。 鄭皓袇滿手是血、溫柔問話的畫面閃過鄭闕意識不清的大腦。 隨后是鄭闕被裹住毛絨的鐵絲勒緊四肢,眼睜睜看鄭皓袇拿尖利的刀往自己的胸口捅。 昏暗的別墅里,到處是鄭皓袇的血,流淌滿地,甚至黏附在鄭闕的腳趾,宛如濕黏的海牛。 "闕仔......你覺得一見面就對人好,是存心舔鞋討好嗎?"鄭皓袇的嗓音虛弱,他像是失神般感受不到痛楚,又往腹部捅一刀,刀刃帶出具有人體溫度的血。 "鄭皓袇!叔叔!不要?。⑧嶊I慘叫得凄厲,他想掙扎,卻被鐵絲勒得細微出血。 "叔叔既養不活自己,養不活妻兒,到處在人前晃眼,唯唯諾諾。"鄭皓袇拖著血腳印走來,跪在沙發前,跟臉色發白、慘叫呼救的鄭闕平視,他將指尖上的血抹在鄭闕的胸口:"我懦弱無能......" "無能的人,要感謝別人替他好,對嗎?闕仔......"鄭皓袇臉色因失血而泛白,他握住鄭闕的腳腕,溫熱的血液從他的手臂流到青年白皙的腳趾間。 "不是,不是的!叔叔?。⑧嶊I慌亂焦急,他要想辦法救鄭皓袇,只是他被綁住,全無辦法。 "叔叔要減輕別人的負擔,讓別人好過。我活著害你mama被殺,還讓其他人也被牽累。"鄭皓袇說著讓人害怕的話,他低頭舔舐鄭闕圓潤的腳趾,含住吸吮。 鄭闕被鄭皓袇舔得呼吸加快,猛地,他被鄭皓袇用力地咬住小腿,留下近乎淤血的青紫。 "啊——"鄭闕躲避不開。 他的腿腕被鄭皓袇握在手心,刀刃劃過他的皮膚,卻沒下手割開,隨后鄭闕又見鄭皓袇往他自己的胸膛捅開一道大口。 "......咳......咳咳......." 鄭皓袇手里的刀掉落在地,他劇烈地咳血,連牙齒都被染紅,到最后嘴內都是鮮紅色的泡泡。他豁然地笑,又吐出一大口血液,倒在地板望著燈光。 "叔叔......您不要......我錯了,對不起,您不要?。⑧嶊I驚駭地看鄭皓袇倒在地板,他喊叫:"我求您!求求您讓我叫救護車,把手機給我?。?/br> 鄭皓袇緩緩閉起眼睛,他安詳地失去知覺,口內呢喃細語。鄭闕聽不到他的話,但他太熟悉鄭皓袇,他的叔叔說:"叔叔很愛......很愛你。" 鄭闕對他解釋,他并不是將他當做道具,他不是為了看住他以防他惹事,他不是違背自己的心意和他住在一起,他不會丟棄他。 鄭皓袇封閉自己,他什么都不愿意聽,他只想死。 鄭闕眼看鄭皓袇的的血越來越多,他條件反射想抓住他的叔叔,喊道:"鄭皓袇?。?/br> "哈啊......哈啊.......哈啊.......不,不?。⑧嶊I的額頭滲出許多冷汗,他驚魂未定地徹底清醒。 視線上方是灰暗的車頂,壓抑的空間讓他覺得不適,他想看清抱著他的人。 寬大的手掌,這是男人,他身上帶有熟悉的雪茄氣息。 這味道過于熟悉,可是......鄭闕也給鄭皓袇買過雪茄,還記得他的叔叔不懂,結果被嗆得要命,害他笑到停不下來。 "叔叔?"鄭闕難受地抬頭,他以為一切都只是他做的噩夢。 "......"男人的身體沒有動作,連悠長的呼吸都消失。 鄭闕疑惑他到底是誰的時候。 突然,他的黑發被墊在頸后的那只手掌用力扯高,力度大得像是能把他提起來。 鄭闕"咳?。⒁宦?,神情疼痛,被迫仰起臉,也因此看清男人的身份。 脫離青山病院,面容俊美威嚴的鄭秉秋。 "鄭闕。"鄭秉秋壓低眉梢,冷厲地喚他,慍怒的嗓音低沉,像是發怒的前兆。 "父親......"鄭闕瞬間戰悚,他頭皮發麻,只覺得疼痛和恐怖一并襲上神經。 青年完全做不出其它反應,除了瞳孔因恐懼而擴大。 "兩年不見,為父看你快活得不知今朝何夕。"鄭秉秋的眉頭緊鎖,絲毫不滿意鄭闕的表現。 他銀絲似的長發束在腦后,輪廓深邃的嚴厲五官俊美,不悅的視線從眼鏡底審視被揪起腦袋的鄭闕。 鄭闕的確自亂陣腳,面對鄭秉秋還這樣反應,豈不是讓這人有借口教訓自己。 與其渴望父親的愛不如抓緊他的叔叔。 他被鄭秉秋扯頭發扯得發疼,露出犬齒,惡狠狠對他的父親威脅道:"放......手。" 鄭秉秋見鄭闕發狠的眼神瞪視自己,終于有點讓他滿意的模樣,才神情嚴峻地松開鄭闕的頭發。 "為父方才考慮過,你要是沒長進,我們就回到以前那樣。"鄭秉秋神情不像是開玩笑,他是想過照舊嚴酷對待鄭闕。 否則被關進青山這筆賬,難不成要他忍讓,當做無事發生? 鄭闕此刻已然想到無數種鄭秉秋能被釋放的理由。無非是他自己被這斯文敗類老家伙握在手里玩弄,自以為勝券在握,他父親留有后路,而且是自己不知道的手段。 他明白他不可能關鄭秉秋一輩子,只是mama的仇不報,他這十幾年靠仇人才活下來的恨,他十幾年來遭受的虐待,他十幾年來為鄭秉秋喪妻而悲傷哭泣的敬愛,他十幾年來對他父親感情的渴望......要怎么才能回敬給這人! 這殺人兇手,這欺騙自己兒子的人! 可笑,鄭闕雖然恨,可是也給鄭秉秋留有余地,沒讓他父親死去。他和鄭秉秋是不同的,即使流著這人的血,被他培養成完美繼承人...... 鄭皓袇,他的叔叔,他的叔叔比這世界上的事物都好。鄭闕渴望的東西,鄭皓袇給他,鄭闕體會到的溫暖更多來自鄭皓袇,是他叔叔將他從鄭秉秋手中救走。 鄭闕咬牙切齒,他扯起鄭秉秋的衣領,仿佛用盡力氣,一字一頓道:"鄭皓袇呢?我的叔叔呢?" "你真是,長進不少。"鄭秉秋扯開對他不敬的鄭闕,將他壓制在車座,手指用力掰開青年的嘴,那兩顆犬牙被他捏在指腹。鄭闕兩條腿不斷想踢開他,被鄭秉秋的腿緊壓,青年的脖子也被掐得死緊。 他怒極想給鄭闕教訓,眉間深陷的皺紋像快裂開一道縫。不如直接親手把他兒子的逆牙給拔下來,再掐死他。 "唔嗚嗯?。⑧嶊I掙扎得厲害,他身材鍛煉得不錯,本來要全力抵抗的話,至少能把鄭秉秋掀翻??墒潜凰母赣H掐緊喉嚨,使得鄭闕的力氣流失,他嘗試踢腿,被鄭秉秋的膝蓋壓住大腿,疼得使不上勁。 司機和車廂分隔,專心駕駛的司機并不知道車后的情況,盡忠職守。 鄭闕和鄭秉秋對峙,他父親眼底的殺意讓鄭闕失神,想到小時候他也是這么看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眼神......鄭秉秋厭惡得想殺他的冷漠視線。 他......他被鄭秉秋從小那樣對待,從來沒想過殺鄭秉秋,也沒有讓他被關進監獄,只讓他去精神病院付出代價。身為兒子,鄭闕心軟,他不想讓鄭秉秋死,他父親卻一直都想他死。 為什么要讓他做鄭秉秋的兒子。 如果自己是叔叔的兒子...... 鄭闕忍不住眼睛的濕意,液體從眼眶流落,他意識昏迷前,看見鄭秉秋瞬間顫動的眼瞳。 他想起來,鄭秉秋已經很久......十幾年沒有見過他的眼淚,因為鄭闕已經不敢在他面前哭泣。 鄭闕昏迷時,只想道:"叔叔......不要出事。" 車廂內的氣氛壓抑,窒息般的沉默,青年微弱的呼吸牽引著俊美中年男人的心緒。 鄭闕只是昏迷,萬幸,他沒有下手。 鄭秉秋心底久違地泛起不知名的感情,他神情嚴峻痛苦,眉間溝壑深重,抱起昏迷癱軟的鄭闕,親吻他的額頭。 "闕仔,你要永遠陪著我,不要再背叛......為父。"鄭秉秋克制情緒,他找回岌岌可危的理智,只將鄭闕抱在懷里,等待車行進到目的地。 他撩開鄭闕的發絲,手指撫摸他兒子的臉龐,他曾經期望過誕生的生命,從幼年成長到成人的模樣,盡管他未曾想過留鄭闕活到現在。 鄭秉秋的唇貼合鄭闕微微開啟的唇瓣,勾起青年的紅舌,吻過那兩顆尖尖的犬牙,掃過鄭闕口內的津液,兩人唇間牽出黏膩的水絲,垂落的絲線液體滑進鄭闕張開的舌腔深處,嫩紅的喉腔被晶瑩的唾液沾染......直到滑進更深入內臟的身體。 這幅景象像是愛人之間纏綿的吻。 鄭秉秋接起張若艷不合時宜的電話,他冷臉問:"何事?" 對面張若艷的聲音像是后怕,她鎮定地盡量長話短說:"您交代的事我已經做完。只是,剛才醫院傳來消息,鄭皓袇他......他捅自己很多刀,情況危殆。" "救他。"鄭秉秋擰眉說道。 "這......這是當然,鄭皓袇他被搶救這么多天,情況應該要穩定的??墒?,剛才院方說他心跳停止......變成一條線,已被院方判定死亡。" "隱瞞消息,別讓鄭闕知道。"鄭秉秋吩咐,他的心情不見得好,憂慮地捏緊眉心。 ——————————————————————— "李浩然,你到底是什么人物?"張若艷害怕被鄭秉秋看他出她撒謊,在病房里后怕地翻找口紅補妝,緩解壓力。 "......"鄭皓袇歉意地微笑,虛弱地躺在床上,像是溫柔的教書先生。 "看我們都為李家辦事,就幫你這次。不要再扯我參與這種事情,再這樣下去,我會折壽。"張若艷翹起長腿,酒紅色高跟鞋和連身裙搭配得漂亮。 "謝謝你,若艷。"鄭皓袇寫字給她。 鄭皓袇自從醒來,眼睛里像是流溢幻彩,眼尾細紋總是柔和一片。連張若艷都不太能和他對視,鄭皓袇的目光與其說溫和順從,倒不如說像引誘人似的,何況這老男人長得也......不過她只喜歡年輕男人。 "那接下去你自己注意,我要帶柳生鳴去國外,趕飛機呢。"張若艷說道。 "你們去哪里?"鄭皓袇關心地問。 "我也不太清楚,之后我發給你地址,你要是想找我們也行。"張若艷對著鄭皓袇這種溫和的人,生不起戒心。而且她也覺得她虧欠這人,畢竟她幫鄭闕找到謝端雅的新丈夫,撮合他們在一起。 "我康復后,會去看你們。"鄭皓袇回道,他伸手想拿水杯,手卻沒辦法握緊把柄,"嘭?。⒌厮撀涫种?,摔得粉碎。 "你想喝水可以和我講。"張若艷嘆氣,美艷的臉蛋俱是擔憂,等會要通知護士處理碎片:"我都不放心讓你自己在醫院。" "我想知道,我的手能否用力。"鄭皓袇收回手說道,他唇邊些許笑意,目光復雜地望自己的手指。 "你起碼再養傷兩、三月才能恢復。"張若艷跟他告別道:"那我有事要忙,李家的人已經被通知,你傷好后老夫婦會接走你。" "鄭闕呢?"鄭皓袇趁她后腳沒離開病房,隨和問一句。 "他啊,小鄭先生去國外,不知道幾時回來,可能是被你嚇怕。"張若艷隱瞞鄭闕被鄭秉秋帶走的實情,她調笑回道。 "那我......很放心。"鄭皓袇注視張若艷離開,一陣后,才慢悠悠說道,似乎是對自己說話。 鄭皓袇獨自待在病房,他的手搭在被子前,喉嚨里像是滑出嘆然釋懷的聲調。 他唇邊綻開輕笑,氣質溫和柔弱,由于身體虛弱,多出一股風流的氣息。 "君子如竹,挺直中通,不偏不倚; 君如如玉,澄澈剔透,不迎不昧。"鄭皓袇念道,他闔眼休息。 ——————————————————————— 五年后。 鄭闕遠在國外,他仍然被鄭秉秋囚禁,他的手腕和腳腕都被裝上黑環款的追蹤器。 "放我走。你要什么條件?"鄭闕和鄭秉秋談判,英俊稚氣的臉龐寫滿焦灼。 他剪短黑發,細碎的極短發不再需要他用發膠整理發型,臉龐多出剛毅的俊氣味。鄭闕長得比前幾年更高,他鍛煉身體,全是為了有天揍鄭秉秋,不被他扯著黑發拖進房。 "我是你父親,不是甲方。"鄭秉秋蹙眉,被鄭闕的語氣惹得不悅。 "父親,和我做交易。你要什么,我會幫你得到,但是你要放走我。"鄭闕握緊手機,這幾年他聯絡柳生鳴,那邊的局面還算穩定,少他區區董事長沒有大礙,能遠程開會??墒青嶐┬叺南⑺尤灰稽c都收不到。 "你昨晚不是說我這老家伙該退休嗎?為父要那么多,死后作陪葬品?"鄭秉秋打開電視,轉到新聞臺。 “那你不如現在駕鶴歸西!”鄭闕憋忍著氣心想,他臉色發黑,指尖擦過鼻尖,回道:“我那是氣話。您聽不出嗎?” 鄭秉秋目光冷厲,他反問鄭闕:“你剪頭發前問過我?” 鄭闕理虧,可是他剪短頭發不是因為鄭秉秋,難道是他剪了心情愉快嗎?他無法忍受整日被鄭秉秋扯著發絲仰臉看他,他是他兒子又不是他泄欲對象,鄭秉秋沒有一點尊重他。 “您不是屬意羅伯格的勢力嗎?”鄭闕悶聲道,他們在意大利,這里的黑幫猖獗,甚至有自己獨特的家族品調。 鄭秉秋眼神移到他臉上,威壓感讓鄭闕噤聲。 "我屬意,所以你打算拿他們和我做交易?"鄭秉秋伸展腿肢,將電視換成金融頻道。 鄭闕摸鄭秉秋腦后的銀馬尾,心底想如果能扯鄭秉秋的頭發會比賺幾百萬還讓他愉快,他說:"羅伯格的勢力快被其它黑幫吞并,給他們黑吃黑,不如讓我把它搶走。" "為父欣賞你的野心,去把他們家族的其余勢力吞并,對鄭家有益。"鄭秉秋同意鄭闕的行動,他看著電視說道,沒有正視鄭闕。 "所以交易?"鄭闕把手臂的黑環放在鄭秉秋眼前,晃一晃,讓他父親看清楚他這幾年對他做出什么事情。 "你如果只值那些家族的價,"鄭秉秋俊嚴的神情不變,他說:"那就別做我兒子,趁早和為父斷絕關系。" "不做交易就不做,難為您老人家長著張外國臉,講話反而像老混賬?。⑧嶊I氣得牙疼,他勉強假笑都做不出,眉頭皺起,招呼門口的管家過來。 "Signuai a preparare un veicolo per me."(先生,麻煩替我準備車輛。) 鄭闕的犬牙咬住下唇,他竭力壓抑怒火地上樓去拿車鑰匙——他要飆車。 早些年的稚氣已然褪去,鄭闕徹底長成足以吸引許多女性的男人模樣,對外總是翹起唇瓣笑的狼崽,唯獨在鄭秉秋面前常常發火。 鄭秉秋聽見鄭闕刺他相貌,幾近失態地要將鄭闕從房間拖出來教訓,他起身幾步走上樓梯,怒極反笑低沉道:"為父數三聲,你給我從房間出來。" 房內的鄭闕脫掉睡衣,露出鍛煉結實的肌rou,他換出行的衣裝,冷硬回答:"你以為我揍不過你嗎?" 樓梯間傳來下樓的腳步聲,接著是鑰匙碰撞的聲響,以及上樓的腳步聲。 鄭闕意識到鄭秉秋來真的,他恐怕氣得不輕。他打開窗,想從水管攀爬出去,這事他這幾年做很多次,算是熟練的老手。 鄭闕只覺得衣領被猛扯向后,他重心不穩,向后摔落,被鄭秉秋抓腰扛去床上,俊美的老男人慍怒的視線從鏡框后盯視他。 鄭闕被鄭秉秋壓制在床,關節位都被摁住,動彈不得。他父親氣得呼吸不穩,鄭闕能感受到鄭秉秋的氣息噴灑在唇前,他知道鄭秉秋現在不會對他造成實質的危害。 "父親,您不能當作沒聽到嗎?"鄭闕揚起唇,犬齒威脅地暴露在外,他像是要咬住鄭秉秋的喉嚨。 鄭秉秋不應聲,他和他對視,力氣大得嚇人。 "或者,您想我拿出對待您的誠意?"鄭闕摟住鄭秉秋的脖頸,他輕咬父親的下巴,張開麥色的腿,白嫩的性器滲水,硬挺地蹭過鄭秉秋的衣服。 鄭闕摟住鄭秉秋的脖子,他踢蹭父親的大腿,舔牙道:"快弄疼我。" 鄭秉秋的拇指掰開鄭闕的嘴,嚴厲地訓斥:"閉嘴。" 鄭闕內心數道:"三、二、一......" "您怎么還不動手,我想飆車。"鄭闕松開抱住鄭秉秋的手臂,他伸手去撫鄭秉秋的腹肌,解開衣物,毫不顧忌對方會不會痛地扯開衣服。 鄭秉秋的手掌撫住他半邊臉,鄭闕只好停下來,等著被他父親堵住唇瓣。等半天等不到,他神情古怪地說:"您是不是不行了?" 鄭秉秋眉頭緊皺,像是遇到難題,只顧審視他全身上下。 隨后,鄭闕的腦袋被按進床鋪里。 他后知后覺想:"明白了,我剪掉頭發,他沒地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