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⑤你也摟著我吧,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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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周五,彭旭公司里部門聚餐,他酒量不行,這方面從來自控,不過散場的時候還是有些眼神迷離。倒是不難受,相反,困意上頭的朦朧感讓他心情不錯,就準備回家倒頭做夢了。 月亮懸在小區的兩座樓中間,像盞月牙燈似的。彭旭看它一眼,順便看了一眼自己家的窗戶。燈不出意外亮著。喬揚又來了,還真是雷打不動,每個周五晚上必到。 可也不知怎么,大冬天的,那扇暖黃的窗口似乎特別讓人心里踏實。彭旭進樓的時候心想,這地方其實不算家啊,就是個租來的一室一廳,落腳用的。哪天起他開始有回家的感覺了?就那么一盞燈,就像家了?喬揚這家伙干什么呢,說來就來…… 這是一座房價高得離譜的城市,別說買,對大多數剛入社會的年輕人來說,租都基本上毫無挑選的余地。彭旭也就是沾了家庭條件不錯的光,加上父親對他有說不出的各方面歉疚,平常爺倆那么愛對著杠,當爹的在經濟上對兒子始終是無條件的支持。連喬揚都羨慕他:“你真灑脫,因為你沒有后顧之憂?!?/br> 彭旭有時想,都不知道該不該感謝他有這樣一個不完整的家庭。不只父親,母親對他同樣慷慨。他從小到大每年收到的從大洋彼岸匯來的壓歲錢,全是他的小金庫,他的積蓄比很多工作多年的上班族還要充盈。直到現在,這個小金庫還在豐長。弄得他都不好意思收,會假惺惺地推讓:“我都多大了?!蹦赣H說:“多大都是我兒子,等你什么時候當了爸爸,我就不給你了?!?/br> 聽這話時他一愣,先是條件反射覺得自己早當“爸爸”了,有喬揚那么個“大兒子”;接著就是一陣不可思議,強烈的不可思議,強烈到這種真當爸爸的可能性比他就這么和喬揚在一起了還讓他難以想象。 他在閑聊時曾對鐘程提過,鐘程的思路是:“人對從來不渴望的東西才不可思議,真要特別想要,只會覺得美夢成真?!?/br> 彭旭搞不清自己究竟渴望什么,順嘴問了句:“你們就這么著不打算要孩子了?” 鐘程說:“一個家能不能稱之為家,不是看有沒有孩子?!?/br> 彭旭揶揄他:“你怎么自打上班越來越像老大哥了?!?/br> 鐘程說:“本來就是你哥?!币簿褪晴姵塘?,這么跟他說話他不逆反。 他站在家門口,鑰匙還沒掏出口袋,“大兒子”就過來開門了。 “我一聽就是你?!眴虛P一臉喜氣。 彭旭說:“你煮什么了?”屋里一股子香甜味。 “八寶梨湯,我怕你喝多了,給你解酒?!?/br> “沒多,我不會少喝啊。傻吧你?!?/br> “那你也喝一碗,好喝極了?!眴虛P扭頭就跑進廚房盛湯去了。 彭旭掃一眼客廳,見茶幾上的筆記本正開著屏,旁邊幾本書,電視里也放著網劇。嗬,夠美的。彭旭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又上來那股感覺,那股“這樣比進門黑漆漆一個人要好吧?”的感覺。但他又不愿意承認。也許只是習慣了呢?他對喬揚就是一種習慣吧,包括那些身體上的刺激,全是喬揚引導他習慣的。人怎么就這么容易上套?可如果說最開始是rou欲的吸引,現在他對喬揚還單單只是rou欲就能概括的嗎?rou欲漸漸和一些其他的東西混在一起了,讓他越來越習慣,越來越覺得,這人在自己的生活里占一個位置好像也沒有那么麻煩那么難以接受,甚至于,還有些舒坦。 在喬揚的邀功下,彭旭喝了兩碗湯,洗了澡也不愿睡到床上去,就往沙發一躺,毛毯立刻被送上身了。喬揚在這方面簡直體貼周到得過分,彭旭不是覺察不到,只是習慣了被關心。 迷迷糊糊地,他感到喬揚把電視音量調小了,調到最能給他催眠的程度。他支起眼皮看了一眼,那個背影就安坐在沙發前的蒲團上,繼續忙著自己的功課。似乎還和他搭了幾句話,也不管他回不回答,自說自話。還似乎,那個身影湊上來過,有熱氣噴在他的臉上,隱約還用自己的嘴唇蹭了他的嘴唇,不過沒伸舌頭那么親。彭旭不想說還挺舒服的,也就放任他了。 再睜眼,喬揚也倒在沙發邊睡著了,一身洗過澡的味道??磿r間已經十二點過了,彭旭坐起來,穿上拖鞋,仍不見喬揚有動靜,睡得夠實的。彭旭等了兩分鐘,忽然發現自己像吃錯藥一樣,竟把他抱了起來——就著他窩在沙發邊的姿勢,一手攬背一手拖腿的公主抱那樣把他抱了起來。 這人看著瘦,還挺沉,抱進臥室時彭旭手有點松了,也或許是他受不了自己的rou麻行為,想趕緊把人擱下,總之通一聲,喬揚差不多是被拋在了床上。 咯咯咯……一串笑聲,喬揚到底是沒憋住。 “cao,你醒了不吱聲?!?/br> “這房子再大點兒多好,能多轉兩圈?!?/br> “摔死你?!迸硇衿乘?。 “別呀爸爸,那誰給你暖被窩啊?!眴虛P一副占了大便宜的嘚瑟相,鉆進被子里,腳還不老實地往彭旭一邊伸。 那股子冰涼讓彭旭睡意全無,也難怪,這家伙剛才一直坐在地上?!坝植?,沒完了?!闭f是這么說,他竟也習以為常了。有時混過一個周末,再到他一個人睡覺,他竟有些少了什么的錯覺,竟也能體會到喬揚曾說的“蹭蹭舒服”了。 喬揚得寸進尺,手也伸過來了,摟著彭旭的腰,膩膩歪歪地說:“你也摟著我吧,涼?!?/br> 彭旭睨了他一眼,突然把他的頭往被子里按:“活動活動你就不涼了?!?/br> 喬揚立刻配合地鉆下去。彭旭內褲里的東西已經半硬了,沒幾下就讓他舔得虎虎生威,吸溜吸溜的口水聲隔著被子都挑人神經。 彭旭“cao”一聲:“等到這會兒饞死了吧,剛才怎么不弄醒我?” “不想打擾你……我親你你都沒醒……” “cao,你早親下面我早醒了?!?/br> 喬揚不說話了,奮力伺候爸爸。直到彭旭射出來,他給彭旭舔干凈,內褲穿好,才再爬上來。彭旭納悶他今天怎么反常地不求cao了。 “你硬了么?”彭旭問,同時眼睛去瞟他的褲襠,“有反應啊。掏出來我看看?!?/br> 才幾個月工夫?頂多半年,彭旭對他的“男性證明”竟也看習慣了,鎖也不總讓他戴了。喬揚岔著腿跪在床上,剛拉開內褲邊,亢奮已久的yinjing就自己彈出來了。 “擼吧?!迸硇窈艽蠓降卣f。 自從他們又在一起,喬揚所有的性活動都要在他眼皮底下進行,否則就憋著不搞,彭旭也就隨他。不過這時他卻說不,說還是想等著爸爸cao射他。 “可我射完了?!迸硇竦囊馑际墙裢聿淮蛩阍偻?。 喬揚說:“沒事兒,明早上吧?!?/br> “隨便你?!?/br> 對喬揚這種不追求射的癖好,彭旭現在同樣完全習慣了。甚至他也認為喬揚這樣熬一陣再被cao射明顯比自行擼射更痛快。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喬揚這么硬挺著入睡,結果就是他夢遺了。他積攢了十來天等著的那一爽,在夢里就稀里糊涂解決了。第二天早上起來,他簡直懊惱得想撞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