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侍子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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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安宇的冰咖喝到一半,門口的風鈴聲再度響起,店里來了一群新客。他們看樣子都很年輕,占據了靠近里面的一排長桌,很快傳來一片歡聲笑語。 陳遠回頭看了一眼,扭頭跟安宇說,“來,我先給你打個樣?!闭f完抓起剛放在桌面上的手環,走了過去。 那波新客中有男有女,正將頭湊在一起,商量著怎么點飲料,陳遠走過去,清了下嗓子,“他們家絕對零度不錯。有愛吃甜的話,冰風暴也行?!?/br> “好呀。那我來個冰風暴?!?/br> 陳遠舉手,用游戲里的通行手勢點了個贊,滿桌見是同好,笑了起來,陳遠趁機說,“我和我同學在做社會實踐,有一個表格,想麻煩大家填一下?!?/br> 說著點開手環,將投影出的表格推送到附近。 剛跟著點了冰風暴的妹子點了一下手環,接收了文件點開一看,迅速拿手指開始點起選項,一邊問,“喔,你是游戲公司的么?” “不,社會學課上布置的作業。我和我室友正好想做一下游戲里的社會學?!?/br> 妹子顯然對社會學不太感冒,“嘖”了一聲嘆道,“可惜,我本來還想抱怨一下呢,這次更新是什么鬼,簡直狗屎?!?/br> “喂!”對面一個男生以不贊同的語調叫了一聲。他容貌與女孩頗為相似,陳遠猜測可能是有血緣關系。 妹子果然吐了下舌頭,不再說話。 這個問卷問題雖然雖多,卻都是選擇題,她很快做完后,陳遠朝她微笑了一下,低頭在自己手環上cao作了下,妹子的屏幕上就浮現一條短信。 “英勇的屠龍者凱爾特 向您贈送了 紫槐花 一朵?!?/br> 女孩子立即笑彎了眼。坐她身邊的朋友探頭來看,“什么?” “幫這邊小哥哥填個試卷,你也來啊?!?/br> 對方從善如流。他是男生,因此這次陳遠贈送的回禮是一塊紫水晶。 游戲里的紫槐花或紫水晶,都不值錢,但最近上新的這個新任務正好需要,陳遠這個回禮便深得人心。 在座的除了那位看起來像哥哥的男生沒填之外,其他人都十分配合的完成了問卷,陳遠向最初那位女生點點頭,仰頭挺胸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安宇連忙做出一臉狗腿的表情,熱烈鼓掌,“老大厲害,老大您辛苦了!”邊說邊隔桌推過一份新點的飲料。 陳遠往椅子上“哐當”一坐,咬住吸管猛吸了一口,只覺得滿口冰涼,混合著甜蜜奶香,滿意地長出了一口氣。 門口風鈴再次響起,這次進來的是一群純男生,顯然都是玩家,一進門就集體發出“哇啊哦”的驚呼,顯然對眼前所見十分滿意。 他們選了另一邊的位置,拼了兩張方桌坐下。安宇看看表,還不到10點,“你說的沒錯,這里人真的蠻多的?!?/br> 帝都大學一直以理工出名,這幾任校長,卻都有顆打造全面大學的野心,幾十年下來,合并了若干美術、音樂學院不說,還在本科教育中強行要求一定學分的文史哲比重。 安宇他們這一年選的都是社會學。原本聽說這門課不用期終考試,只要完成若干作業即可,沒想到教到方法論時,布置下來的作業是自選課題,合理設計問卷,并收集有效問卷1000份以上。 題目公布,課堂中一片哀嚎。3D投影中的老師推了推眼鏡,愉快道,“放心,作業暑期后交也可以。正好讓大家在假期也不忘記自己是個社會性動物?!?/br> 小組作業,一組兩人。安宇和陳遠碰了下,一個擅長想方向、寫報告,另一個自夸“隨手一拉就是千人團”,一拍即合,當即組了隊。 自有VR游戲以來,關于游戲和社會學的論文,已寫了許多,相關文獻幾可稱汗牛充棟。但安宇查閱下來,發現近十年來,這個領域逐漸冷了下來。也許是之前的研究成果太多,后人覺得無從突破之故。 安宇卻覺得,這幾年,游戲中新出現的“侍子手辦”,對于社會學來說應該是個非常有趣的話題。 “手辦”這概念本身并不新鮮,各種六分之一、十二分之一甚至是等身手辦模型,早幾十年就有了。但是基因模型的出現,讓游戲里的虛擬人物,現在能活生生地出現在日常生活中,這種突破次元墻所帶來的人際關系變化,可就非常有趣了。 尤其是落實到具體個人身上。 趁著室友又跑去第二桌客人那里的空檔,安宇咬著杯子沿思考了一下,自己給小組作業選了這么個方向,是不是和何正弦有關? 這位20歲即年滿天下的數學家,論起來和安宇還有點親戚關系。他的姑姑何敏,正是安宇叔叔安澈的妻子。算下來是表兄弟,雖然表的有些遠。 因為這點兒沾親帶故的關系,所以安宇很小就認識何正弦。畢竟他上了小學三年級之后,提出的問題就連田真也回答不出來了。 他家真叔雖并不喜歡政治,好歹也做過聯合調查總局的局長,深諳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就要轉手他人的道理。 親戚中公認智商的最高的人就是何正弦,于是田真就把小小安宇打扮得整整齊齊,帶他出門去訪客了。 這就是安宇見到何正弦,問過好,第一句話就是“你會解四色原理么?”的原因。 何正弦再如何天才,也沒能在一下午的時間解決“四色原理”。 好在等到走的時候,安宇已經差不多把這個數學問題忘記了,因為他在何正弦家里亂跑時,撞到了他收藏的正版手辦。 那時行星旅游剛開放不久,星際旅行的題材正熱,正在上映的一部片子主角是個天生具有原力的金發少年,手持光劍,威力無比。 安宇就是那時第一次意識到了侍子手辦是個多么奇特的存在。他拉著人家陪自己玩了一個下午,坐在回去的車上,幾乎產生了真耶夢耶的疑問。 門口風鈴不停輕響,臨近中午,店中人越來越多,專程來體驗的客人之外,也有一些路過歇腳,喝一杯飲料或者吃份簡餐的。 安宇見陳遠一個人忙不過來,點開自己手環,看了一眼他在游戲里的儲備。 他對游戲的興趣一般超不過三天,只要大致弄懂了游戲內置的機制和平衡原理,便往往棄玩。這個游戲為了設計問卷,還特意多玩了兩天,倉庫里卻也只不過有收集了區區數塊紫水晶。 嗯,也夠拉幾個人了。 陳遠正在靠門的大木桌附近忙碌,安宇起身便朝卡座的方向走去。 最里面的卡座,坐著兩個年輕男子,服務侍送上飲料后,正跪趴在地上求好評。其中一個拿起馬克筆就畫了,另一個卻嬉笑道。 “就這?不給差評就不錯了,哪有好評啊?!?/br> 服務業里,偶爾遇到難纏的客人,也是常事。服務侍們在出廠前都受過相關培訓,眼前這一只,當即扭了下屁股,水汪汪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回頭嬌羞看向客人。 “那客人要怎樣才肯給好評么?” “唔,起碼也要讓我感受下誠意?!?/br> 服務侍轉身朝他跪爬過去,安宇見狀,中途改了路線,朝另一邊的卡座走了過去。 等他拿到兩份問卷離開時,正好見那服務侍含羞帶怯的爬上了客人的膝蓋,分開腿,跨坐在客人身邊的沙發上,抬起白生生的屁股,拿兩股之間在客人手上蹭來蹭去,一邊膩聲道,“求您啦,給個好評吧?!?/br> 安宇移開視線。 這種主題餐廳,尤其是開在大學城附近的,服務侍一般都是老板的私人財產??腿藗兣紶柮幻б槐?,吃個豆腐,都算是無傷大雅的。 一般客人也都有數,最過分的舉動,無非是手指伸進后洞調戲一下。再更深一步的接觸,卻是要換別的場合了。 他用完了自己的紫水晶,又去找陳遠,讓他分了自己一些。中午正是上客高峰,安宇跑來跑去的忙到忘記時間,等到人群漸漸散去,抬頭一看,才發現已經過了兩點,腹中早就饑腸轆轆。 陳遠叫來侍應生,點了兩份三明治,安宇匆匆吃完,進后臺看了一下,問卷數已經超過500了。 比想象收集得更快,他興奮地與陳遠擊掌?!懊魈旃烙嬀湍芡瓿蓡柧硎占?。后面數據清洗和分析我來?!?/br> 陳遠說,“哪用明天啊。等會咱們再換一家,今晚就能齊活?!?/br> 安宇“???”了一聲,隨后意識到陳遠在假期還需要打工,應該是希望能把作業在今天就完成。 他點點頭?!昂?。那稍等,我跟家里打聲招呼?!?/br> 他出去打了個電話,再回來時,便見陳遠換到了他那邊的座位,正伸著脖子朝卡座方向看。見到他,順手把他拉著在自己旁邊坐下,伸手比了個“噓”的手勢,低聲說,“聽?!?/br> 安宇看到卡座那邊站了幾個侍應生,他豎起了耳朵,隱隱約約聽見似乎有哭泣聲,然后是一個聽起來頗為沉穩的中年聲音。 “您看,這個小可憐,前頭都被您摸開了,裂了一個縫,這可怎么好啊。雖說我們是服務業,可也是正經商家,不是做風俗業的?!?/br> “一派胡言。是他浪著主動爬到我身上的。再說了,我只用手指捅了捅他的后面,根本就沒動他前頭?!?/br> 反駁的人話雖兇,聲音卻并不敢放開,對方似乎也拿捏住了他不想把事情捅大的痛點,嘆了口氣。 “這可就不好說了,畢竟,這貨我買來時可是個處,帶證書的。我們今兒新開業,總不能說就這么巧吧?!?/br> 他說到這里,話鋒一轉?!爱斎涣?,我們開的也不是黑店,不會要您照價賠償。也就是請客人看他不容易,適當補償一下。這種事,真鬧到警察那里,好說不好聽的?!?/br> “啪”的一聲,似乎是年輕人惱羞成怒,拍了桌子?!澳氵@是訛詐。叫警察就叫警察,來,現在就打電話……” “哎哎,別。老板,你呢,這開張第一天的,圖個吉利。我這兄弟呢,也不想鬧大。大家各退一步。你說個數,我勸勸我兄弟,能行呢大家就當認識一下,做個朋友?!?/br> 對面有個明白人,老板顯然很是滿意??ㄗ较虺聊讼氯?,想來是進入了具體數目談判,不想為人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