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費恩弟弟的春夢
一個剛剛成年,情竇初開的少年,會夢見什么。 余澤現在算是知道了。 他目瞪口呆又哭笑不得地坐在玫瑰花堆積成的小山中間,堆積起來的玫瑰花瓣已經把他的小腿完全淹沒。他無語地意識到,費恩夢境的主角,可能是他。 場景還是在惡魔巢xue,這次的主角變成了他。他坐在祭壇上,可是周圍卻是與祭祀場景格格不入的玫瑰花。他好像聞到了某種甜膩馨香的味道,像是玫瑰的香氣。 他心想,沒想到玫瑰在地球和卡曼,倒是擁有了相同的待遇。 抱著這種念頭,他倒是覺得這個山洞沒有看起來這么陰森和恐怖了。因為玫瑰花的裝飾,他覺得自己很像一種角色…… 壓寨夫人。 余澤:“……” 呸呸呸。 他特別無語,正準備有所行動,外面傳來一陣動靜。全身武裝的費恩匆匆奔跑進來,他目的明確,直接沖向了余澤。 伴隨他而來的,是余澤十分熟悉的碎碎念:“法師大人!您沒事吧?我來晚了……我希望沒有太遲。惡魔沒有對您做出什么吧?人們都說惡魔需要祭品,但是您一定不會遭遇這樣的命運,惡魔不敢對您做出什么的!我好擔心您,您還好嗎?為什么一直都不理我……” 余澤心想,你瞧瞧你都在說些什么? 不過,他算是明白了費恩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 當初去消滅惡魔,費恩一直沒有做出什么貢獻。對于年輕氣盛的騎士少年來說,這或許是一種打擊,因此才會在夢中復刻這樣的場景吧。 說起來,他在收藏柜中的那場夢境,也不過是前天的事情,可是現在想起來,卻感覺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他有些理解費恩的心態,就開口說:“你做得很好了,費恩?!?/br> 騎士少年露出一種傻乎乎的笑,他咽了咽口水,有點緊張地看著余澤:“法師大人……” 余澤還溫柔地看著他。 他說:“您可以……給我一點點,獎勵嗎?” 余澤特別順其自然地說:“你想要什么獎勵呢?” 費恩眼神一亮,不假思索地說:“上一次在這里發生的事情?!?/br> 余澤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上一次在這里發生的事情”是什么事情。費恩肯定也不會是在指那些血腥慘烈的東西……怕不是什么,黃色的東西…… 余澤:“……” 他心想,費恩啊費恩,你居然做春夢,羞不羞??! 這下余澤就有些糾結了。 他自己是清醒的,可是費恩卻是在做夢,要是真的在費恩的夢里搞起來了,他總有種帶壞小孩子的感覺。 可是要是現在離開……費恩在夢里會對著他做出什么事情,恕余澤腦洞還不夠大…… 他心想,看不出來啊,費恩弟弟居然在夢中意yin他! 余澤不動聲色地挽回著自己的節cao:“上一次發生的什么事情?惡魔的試煉?” 費恩張了張嘴,不好意思說出口,沮喪地垂下眼睛。下一刻他自我鼓勵,主動說:“就是,您……親吻、撫摸……甚至插入我的事情啊?!?/br> 余澤:“……” 靠,膽子這么大?! 余澤簡直對費恩刮目相看。 現實里還真看不出這位騎士少年居然有這么悶sao…… 他說的悶sao,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悶sao。 為了掩飾笑意,他不得不正經地咳了一聲。他有點惡趣味地測試著費恩的底線:“我忘記了,你再重復一遍?!?/br> 夢境使得費恩前所未有的坦誠。 他紅著臉,可是也毫不遲疑地就脫下了外面套著的鎧甲,就跟上一次一樣。 盔甲下,他居然渾身赤裸,未著寸縷。 余澤有點咋舌,但是腦子里轉著的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就套一身盔甲,里面什么衣服都不穿,難道不會硌蛋蛋嗎? 脫下盔甲,費恩仿佛就是脫下了最后一層保護殼。他有些羞怯地站在余澤面前,一時間不知所措。他雖然從上一次的經歷中學到了不少,可是短時間之內的第二次運用,總歸還是讓他感到了些許的生澀。 他猶豫了一會,才說:“法師大人,我……我不會了?!?/br> 余澤驚異地看著他,說:“后面都不記得了?” 費恩臉紅了。他磕磕巴巴地說:“對、對不起……我以后會好好學的……”他可憐巴巴地看著余澤,“您原諒我這一次吧?!?/br> 余澤……余澤覺得自己好壞,費恩這樣軟綿綿的樣子,他卻滿腦子都是怎么繼續欺負費恩弟弟。 余澤不說話,費恩就有點慌亂。夢境中的自己總歸是最誠實的,甚至連自己都不會想到,能坦誠到這個地步。 這個時候的費恩,就處在這樣一種狀態。 余澤只覺得眼前一花,場景便瞬間變幻了。身下的石頭地面變成了軟軟的床鋪,那些玫瑰花倒還在,可是散落在床邊。房間的窗戶敞開,有隱約的交談聲和夜晚的涼風慢慢透進來。 卡曼獨有的魔法燈靜靜地散發著光芒。柔軟的地毯像是踩上去一腳都要立刻陷入其中一樣。床鋪自然也是如此,大而柔軟。 余澤有點懵。 他認出了這個房間。這是費恩的房間。他之前通過遠程追蹤看到了費恩房間的樣子。 嗯……怎么形容呢……就是很有錢的那種感覺吧。 古董挺多,魔法物品挺多,床上用品的繡花都是漂漂亮亮又精致的,墻上掛著的一幅畫就挺值錢。 只能說,一個不懂其歷史價值的人稱贊某樣東西值錢,就是對它最好的夸贊了。 費恩特別羞恥地跪在床上,就在余澤身邊。余澤這才意識到他自己的衣物也已經消失了。這畢竟是費恩的夢境,費恩可以為所欲為的那種。 余澤心想,這位騎士少年似乎……十分執著地想要和他上床啊。 都直接把場景轉換到自己如此私密的臥室了,真是令人哭笑不得的執拗和堅定啊。 這么想著,瞧著費恩那副眼巴巴的憧憬和期待的樣子,余澤倒也有點心軟。 嗯,反正是場夢嘛。 他坐起來,沖著費恩攤開手,張開懷抱,笑著說:“來吧?!?/br> 對著費恩,他總是多出幾分耐心和遷就。 畢竟這位騎士少年,可是他眼睜睜看著,從電腦屏幕走出到他身邊的人。從前費恩是一張白紙,僅僅是在他不經意間闖入卡曼之后,費恩才終于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個體。 余澤對著費恩,常有一種養成的感覺。他偷偷在心底叫他費恩弟弟,也是因為這心態作祟。 費恩有點不敢置信地眨眨眼,然后撲進余澤懷里——像只大型犬,歡快地搖著尾巴——他說:“您不會責怪我嗎?” “怪你什么?” 費恩小聲地說:“怪我……不會那些事情?!?/br> 余澤心想,有空怪你這個,不如教育你少說點話。 這么想著,他還是寬容地說:“不會?!鳖D了頓,他又補充,“你以后好好學?!?/br> 這話說出來,余澤心里一咯噔,心想,好一個衣冠禽獸。 費恩倒是完全察覺不出來,他還在默默感激余澤的寬容。他對余澤的濾鏡已經厚到余澤說什么都是對的,余澤永遠不會出錯,以及余澤說什么,他只要照做就好了。 他在心里默默規劃起學習的進程。雖說是在夢里規劃……但是這份心還是好的嘛。 隔了一會,費恩像是終于意識到他們這會兒正在rou貼rou,頓時整個人都有點燒,臉紅起來,手腳也無所適從,不知道放在那里。他的下身貼在余澤邊上,余澤就感覺到一根東西從無到有,從軟綿綿到硬邦邦,很快就熱騰騰地挺在那兒。 嚯,還挺大。 余澤一本正經地說:“你戳到我了?!?/br> 費恩從喉嚨口擠出一聲呻吟,他委屈巴巴地說:“法師大人,您不能這樣……” “我怎樣?” “不能……不能這么壞……”費恩把頭供在余澤的脖頸處,黏黏糊糊地撒著嬌,“您幫我摸摸它吧,它就要哭了?!?/br> “……”余澤表情裂了。 他心想,好啊費恩,這么快就學會說sao話了。 費恩沒覺得自己是在求歡,他覺得自己就是在撒嬌罷了,只是利用這種方式,希望余澤對他好一些,對他做些親密的動作,甚至好好地親吻愛撫他,插入他,讓他感受到快感才好。 費恩出身貴族家庭,曾經坎塔那上層貴族關系混亂到了極致。盡管費恩自己潔身自好,但是也不可避免地被影響到了一點。他不會和別人亂搞關系,但是和自己的戀人在一起的時候,卻樂意直白地展示出自己的欲求和渴望。 ……不過,他覺得他永遠是對法師大人又敬又畏的。他像是誠惶誠恐跪拜神靈的信徒,生怕敬愛的神明拒絕自己的親近,又忍不住奢求神明會憐惜自己這樣虔誠的信徒。 費恩鼓起勇氣,牽引著余澤的手,一起摸上了他的性器。那是根健氣勃勃的東西,總歸散發著少年人火燙的溫度和黏糊的親昵。 費恩在余澤的耳邊喘息著,發出細碎的呻吟。他出了汗,感到有些熱,可是卻不愿意離開余澤的身體分毫。 上一次的性愛不過是在兩三天之前,可是他卻像是已經過了很久很久,而他也已經禁欲了很久很久,于是現在就表現得十分不堪,不過片刻就濕了好大一片,甚至顫抖著到達臨近高潮的邊緣。 “嗚、法師、啊——大人……” 他粗喘著,渾身泛紅,還扭動著腰肢,看上去極為色情。勃發的性器在余澤的大腿上磨蹭著,像是故意彰顯自己的溫度。 他眼神朦朧,注視著余澤,還迷迷糊糊地喊著:“愛您!好愛您……嗚、呃……” 他就一邊喊著這樣的話,一邊顫抖著射出了一股股的jing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