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謝離現在不比從前，每天也要騎車上下學。他居然不懂得自己加手套，有一次我從公司回來得早，發現他就那么光著手騎車回來。

    手凍得通紅。

    謝離垂著腦袋，站在那一聲不吭。我懶得跟他磨嘴皮，干脆給他買了一雙麂皮的棕色手套，里面加了絨。謝離這下知道戴了，每天還挺珍惜地收好。

    他的成績又回到了年級第一，穩穩當當地掛在那。

    轉眼到了年末，b城才下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年末的事情很忙，開年大概就要刊登招股說明書了，我即使有時間回家，幾乎也要一兩點以后才到。謝離一直很守時，每天在十一點半準時入睡。

    我回來的時候，一般只有客廳燈還亮著。今天也不例外，臥室留了一盞小小的床頭燈，謝離蜷在被子里睡得很深。

    說來也很諷刺，這一世，他的睡眠反而好得驚人。

    我出去到客廳。謝離的外衣掛在衣架上，摸上去還有些潮，旁邊安安穩穩搭著那雙手套。他大概是冒著雪騎車回來的，這么一想，我又有點內疚了。

    之前只是覺得沒必要慣他的毛病，除了剛開學那幾天，之后就沒讓人接送他。但是這樣下著雪的天氣，這么騎著車回來的學生也是少數。

    我上床的時候謝離動了動，自然而然地靠過來抱著我，有點依偎的姿勢。他身上熱乎乎的，被子里也很暖。我摸了一下，是他在我那邊貼了一個暖寶寶。

    我不怎么用這種東西，估計是他自己買的。

    我把他額前的黑發扒拉開，親親他的額頭。謝離唔了一聲，埋在我懷里，居然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我。

    我說：“乖，睡吧?！?/br>
    謝離眨了眨眼睛，沒敵過困勁兒，往我懷里一扎就繼續睡過去了。我抱住他的腰，感受他偎在我懷里平緩的呼吸。

    這時候，我總是可以清晰地確認我擁有著他。

    或者說，我占有著他。

    平安夜那天剛好是一個周五。我難得六點就出了公司，開著車一路到三中門口。高一高二的學生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地往出走，高三的卻都還沒下自習。

    車里是昏暗的。我倚在車窗邊，看著這些小孩兒說說笑笑地往出走。我從最開始就沒怎么擁有過這種生活，所以確實不太了解。

    人對于自己沒有的東西，多少羨慕。即便并不艷羨，也總帶一絲好奇。

    等到差不多七點，我才看見謝離背著書包出來了。他后面緊跟著一個扎著馬尾的女生，圍著他想塞給他什么。

    謝離淡淡地側過頭說了些什么，那個女生有點失望，沒再試圖把東西塞給他。

    我在車里笑了一下，按了兩下手里的一個小按鈕。謝離略頓了頓，微笑了一下，似是說了句鼓勵的話。

    女生又笑起來，揮手和他告別。

    說實話，這場景看著還挺美好的。

    我按了兩下喇叭。謝離這才看過來，眼睛似亮了一下，慢慢往我這邊挪。

    不少人看見這邊，有些議論的。他也不管，自己拉開車門上了車，表情才一下軟下來：“容容……”

    我開了一小段，停在離他們學校不遠的一處小巷。雖然不遠，人卻幾乎沒有。我下車，上了后排。

    謝離仰面靠在后座上，喘息急促，見我過來可憐巴巴地想牽我的衣袖：“容容，下面難受……”

    我又按了一下按鈕。謝離“啊”地低低叫了一聲，整個人都歪在座椅上哆嗦。

    星期五是自由日，不穿校服。他穿了一件駝絨的大衣，里面套著米色的毛衣。我把手從他衣擺下伸進去摳弄他的乳尖。

    他的眉眼太精致，皮膚白皙，頭發又烏黑。這么柔和的衣服，遠遠看過去卻仍然顯得他冷淡而鋒利。

    我卻喜歡他柔軟無力地歪在我面前，臉頰潮紅，任人擺弄的模樣。

    謝離身體輕顫著，漸漸往我懷里迎合，眼神迷離恍惚。我把他的毛衣撩起來，吸吮他發紅硬挺的乳粒。

    謝離唔地哼了一下，身體軟下去。

    “舒服嗎？”

    謝離喘息了幾聲，有點恍惚地出聲：“舒服?！?/br>
    我按了按他褲子的襠部，果然硬挺著。他現在真是被教得越來越敏感了。我輕輕隔著褲子揉了兩下那里，謝離喘息愈發急促，吐息都發燙：“jiejie……”

    我拉開他褲子的拉鏈。里面是條加絨的薄絨褲，還是我給他買的。我把那層遮擋拉下去，露出里面的純棉內褲來。

    謝離腦袋后仰，死死抵在車窗上，兩手攥拳，喉結一下下滑動。他的內褲旁邊延伸出細細的黑色導線，白皙的大腿內側被綁了一個小開關。

    我順著導線探進他的內褲，謝離自覺地把兩腿稍微張大了點，方便我的動作。

    他最脆弱隱秘的私處任我撥弄，稍微碰到哪兒就是一陣急促地喘息。謝離毛衣被卷上去，露出少年尚窄的腰，整個人迷離恍惚，yinjing已經完全勃起了。

    我之后還準備帶他出去，最開始也沒想著就在這兒把他怎么著。但是興致來了，我沒給他脫褲子，一把拽著導線把跳蛋扯了出來。

    謝離高亢地呻吟了一聲，隨即意識到現在不是在家里，又迅速抿著唇，胸口劇烈地起伏。

    他內褲后面隱約能摸出濕了，也不知道是之前弄的潤滑劑還是什么流出來了。我隔著內褲揉捏著他的yinjing，刮擦著他的guitou。

    謝離壓抑著呻吟，忽然身體繃緊，唔地哼了一聲，全射在內褲里。

    我親親他的臉蛋，給他把褲子穿好。謝離滿臉潮紅地歪在后排座位上，額頭上一層薄薄的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里像盛著水，晃悠悠的。

    他動情的樣子一直很勾人。特別是現在他被這么折騰著，平時哼哼唧唧的都有種淡淡的勾人。

    這一點，他自己可能都沒覺察到。

    如果沒有我的干涉，謝離大概也會慢慢長成一個男人，用一種掠奪者的姿態享受情欲?？上?，我已經搶先摘下了這顆青澀的果實。

    我壓著他，慢慢親吻他的唇，舌尖交纏。謝離仰著臉配合，我把手指插入他烏黑柔軟的發間，拽著他的腦袋偏向一邊，親他脆弱的脖頸。

    他的脖子也很敏感，我感覺他連腰腿都繃緊，這才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收尾。謝離細細喘息著，眼神都有點散。

    “剛剛怎么不接人家的東西？”

    謝離呆了一下，偏過腦袋看著我，還有點迷茫的樣子。

    “在校門口?！薄∥姨嵝阉?。

    “不想要?！?/br>
    “我給你的東西你怎么要了？”

    謝離臉紅撲撲的，神情無辜又干凈：“jiejie不一樣……”

    他頓了頓，垂下腦袋小聲囁嚅：“我喜歡容容，容容也喜歡我?！　?/br>
    即使我說喜歡他，他每次在提到這一點時卻總是沒有底氣，像是害怕說錯話的小孩子。

    但是說實話，聽到他這么說，我心中竟然有隱秘的愉悅。

    我等他緩過來，才讓他坐到前排。謝離自己把安全帶扣上，卻在那里不安分地小幅度扭來扭去。

    我有點不耐煩：“你扭什么呢？”

    謝離有點可憐巴巴地看著我，“里面的衣服濕了?！?/br>
    當時沒給他脫內褲，全弄在里面了，肯定多少有點難受。

    “那就忍著?！?/br>
    謝離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腦袋慢慢低下去，果然不亂動了。

    我看了看他，卻到底有點見不得他這副蔫噠噠的樣子，給他遞了濕巾。謝離自己擦了擦，這才算老實下來。

    我開車帶他到了一家日料。謝離天生吃東西有點挑，胃口也不是很好。上一世他后來一直犯胃病，這一世我留心瞧著，倒還沒有跡象。

    但是吃東西還是不起勁兒，所以總是不太長rou，下頦兒尖尖的。

    相對而言，三文魚魚腩是他少數比較愛吃的。

    謝離看見我帶他來哪兒，眼睛就亮了一下。

    吃飯的全程，他都是那種透著喜悅的感覺。

    吃完飯我又帶他去買衣服。之前我不怎么有空帶他去店里，大多是直接讓人買了隨他穿。好在謝離是個衣服架子，怎么穿看著也都像那么回事。

    不過今天圣誕，總是特殊一點兒的。

    我停了車，一從地下停車場出來就撞見工作人員抱著一大摞圣誕帽。那個發帽子的女孩兒看著年齡也不大，熱情地迎上來：“二位是情侶嗎？圣誕帽可以一起戴，搭調呢！”

    我愣了一下，本能地就要說不是。謝離卻罕見地一下子搶在我前面，對人家認真地說：“是情侶?！?/br>
    我頓住，瞪了他一眼。

    那個女孩兒看了看他，居然有點臉紅。謝離接過圣誕帽，走了兩步躲開那個女孩才小心翼翼地看著我，有點怯地低頭：“……是情侶吧？”

    他的手指揉捏著那兩頂圣誕帽，顯得無助又可憐，眼里甚至帶著一點哀求。

    我嘆了口氣，親他的唇：“是，乖啊?！?/br>
    謝離一下子笑了，顯得有點幸福，低下頭拿額頭蹭蹭我的額頭。

    他笑起來，實際很容易讓人心軟。有時候，也會讓人覺得心疼。

    謝離一看也是不怎么逛過商場，上來就奔著高端奢侈品區域去。我們兩個彼此彼此，我拉著他試了幾件羽絨服，一試一個準，最后挑了兩三身買了。

    結賬的時候，謝離歪著腦袋看我，耳朵有點發紅。我也不知道他羞澀個什么勁兒，正準備走人，卻忽然看見他又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張單子。

    我一看，是剛剛試過的一個牌子。

    是女裝。謝離小心翼翼地看著我，見我沒攔著，自己拿出錢包來付款。

    他還用著以前的錢包，里面裝的錢還趕不上錢包三分之一的價格多。

    我看他把幾乎所有錢都掏出來了，真是又可憐，又有點可笑。

    我忽然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惱怒，惱火他何必做出這么一副姿態給我看。

    謝離認認真真地付完款，回頭看見我的神情，一下呆住了，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

    我還沒說什么，他的眼神已經黯淡下來，慢慢收回手，聲音低低的：“容容，別退掉……行不行？”

    他看我沒反應，靠過來牽住我的手，像乞求：“你穿很好看，真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也聽過這樣的話。于是，心中更加覺得厭倦。我知道這是從前留下的印象，可是記憶畢竟在。

    想起，依然有隱約卻又分明的痛。

    “你愛買就買吧?！薄∥胰酉乱痪?，轉身準備走。謝離還呆呆站在原地。

    我沒管他，自己隨便又逛了逛，可是心里卻總覺得發堵。謝離一直沒跟上來，我繞回款臺看了看，卻發現他已經不在那里了。

    想了想，我直接下了停車場。謝離果然靠著車在那里站著，黑洞洞的地下弄得像抹游魂似的，木木地盯著自己的腳尖。

    黑發散碎著垂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太清神情。

    見我來了，他愣了一下，湊上來，討好地笑了笑：“容容，我錯了。你別生氣……”

    他說著說著，見我沒有反應，自己也說不下去，訥訥住了口，茫然地站在那里，臉上卻連點血色都沒有。

    我做的太過分了。其實，我自己也有察覺。

    謝離一動不動地僵在那兒，像個木頭人。我慢慢把他擁進懷里，親親他的唇。

    很涼，也很軟。

    親著親著，拉開車門把他帶進車里。他腳邊放了幾個購物袋，我隨手扔在后排。

    謝離坐在我旁邊，耷拉著腦袋。

    我一路開著車，準備回了家再哄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