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舊事番外:一尋夢里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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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柳都已經在一片火海之中化為灰燼,新的城市在這里建成。舊日宮殿的殘址上,柳樹生出了新芽,在風中飄飄蕩蕩。 世人皆傳,柳都皇宮舊址望龍臺的深處,有一位自稱醉夢仙人的酒翁,他極擅釀酒,釀出的酒氣味芬芳顏色清澈,入口熱烈,回味綿長。幾百年來,無數酒癡饕客都紛紛尋訪望龍臺,夢想著一見醉夢仙人。 而除去醉夢仙人的故事之外,還有更加隱秘的一個傳說,據傳喝下醉夢仙人的酒之后,你所見所愛之人就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一顰一笑與常人無二。 “若是我的酒真如傳說所言,我恐怕早就醉死在這‘一尋夢’中了?!蓖埮_深處的柳樹林中,一座菱國風格的宮殿靜靜地坐落在那里,仿的是當年攝政王黎言的舊府邸。黎言站在地下的密室中,曾經用來囚禁過虞兮的地方如今堆滿了酒壇子,密室之中散發著醉人的香氣。 黎言苦笑著自言自語,走到密室的角落。他身穿粗布短打,乍一眼看去竟與田間地頭干活的農民別無二致,誰都想不到他就是曾經威名赫赫的南繼攝政王,或者一個強大的散仙。 交錯的鏈條之下擺著一個小小的酒壇,壇身有泥土的痕跡。 黎言撫摸小巧的酒甕,目露懷念之色。 這個酒甕是當年他與虞兮一同埋下的,菱國的宮殿在勒沃進攻柳都時被虞兮盡數炸毀,這么多年過去,這一帶已經物是人非,黎言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它。 他把酒壇抱起,坐在密室的床上,拍開泥封。 一股濃郁霸道的香氣從酒壇中傳出,比他釀造的任何一壇酒都要純正。黎言舉起酒甕,把酒往嘴里倒。酒液在空中凝成細細的一線,落在黎言口中,熱辣的味道在他的舌尖綻開,香氣縈繞在他的唇齒。 “怎么這樣喝酒?”一只白皙的手伸過來,幫他把酒壇放下,手指修長指節分明,食指關節處帶著一個黎言十分眼熟的疤痕。 “虞……虞兮?”黎言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人。 “哎,夫君?!庇葙獯┲簧砑t色袍服,眉眼彎彎。 “你叫我什么?”黎言訝異地問。 “夫君?”虞兮歪歪頭,“有什么不對嗎?我們成婚已有一年了呀?” “你……”黎言不知該如何作答,只是貪婪地凝視著面前的人。虞兮很習慣黎言這樣的注視,他大大方方地坐在那里,乖巧地笑著。 黎言的目光下滑到虞兮的腿部,虞兮的腿被長長的衣擺蓋住,看不真切。 黎言忽然動了,他一把掀起虞兮的衣擺,露出底下的兩條腿。 “哎?夫君?今日怎的這般猴急?”虞兮低下頭紅了臉,趕緊去按衣角。奈何黎言動作更快,一下子就將他的衣服掀到了腰際。 虞兮沒有穿褲子,黎言這一掀就讓他的腿和下身暴露在燭光下,兩條長腿骨rou勻停,沒有腫脹扭曲的膝蓋,也沒有什么疤痕。 美好得就像是一場夢。 黎言怔怔地盯著虞兮的膝蓋看,把虞兮盯得非常不好意思,他伸手擋了一下黎言的視線,自己的手卻一下子被黎言抓在了手里。 “夫君……”虞兮羞赧地呼喚,順勢跪立而起,露出飽滿的臀,“卻不知夫君今日要弄后面……還是前頭?” “只是夫君若想弄前面需得當心,大夫說我已有身孕,若是太激烈恐怕……” 已有身孕。 黎言的腦海中煙花炸裂。 虞兮有身孕。 “那今日便不弄了吧?!崩柩月牭阶约赫f,語氣中強行壓抑的欲望。 “主人……主人是厭了龍奴么?”沒想到虞兮忽然換了一個語氣,之前他身上紅色的衣裳消失不見,赤裸的后背布滿鞭痕。 他跪在黎言面前,顫抖著,小腿以怪異扭曲的姿勢鋪陳在床上。 “是……是龍奴昨日沒做好,xue松了,沒夾住那玉棍兒,龍奴……龍奴自去領罰?!彼拗{過頭,大敞的腿間露出兩口深紅的rouxue,正在往外淋淋漓漓滴著水液與濁精。 “別!”黎言伸出手,但為時已晚,虞兮的身影消失在空氣中,他抱著酒壇,維持著伸手的滑稽姿勢。 “什么人!”黎言神色一厲,長鞭毒蛇似的從他的袖口探出,被黎言握在手里,“出來!” 燭光下兩個影子漸漸從淺淡變得深濃,長庚帶著曼殊出現在小小的密室里。 “醉夢仙人,久仰?!遍L庚開口,禮貌地一揖。 “魔物?!”眼前的兩個魔物深不可測,黎言暗暗調動周身靈力,“剛剛的幻象是你們搞的鬼?” “不全是?!甭庹f道,“后來的一段是我以天賦神通制造的幻象,但若非有前一段景象的存在讓仙人失了警惕……我未必能成功?!?/br> “前一段不是你們搞的話……那……”黎言猜到了一個可能。 “恭喜醉夢仙人,釀出了一壇真正的‘一尋夢’?!?/br> “‘一尋夢’是真的,但……但他始終是假的?!崩柩噪y掩郁色,沉沉地嘆口氣。 “我二人前些日子闖了南繼的醉夢秘境,得仙人留下的膏方,特來道謝?!遍L庚又說道,“虞兮的命數與你有牽連,悉心等待,或許能再見?!?/br> “再見?要等多久?”黎言惶急抬頭,卻只看到魔物離去的背影。 “這我哪知道!”密道里回蕩著長庚的笑聲,“我只是個魔君,又不是神!” 滄海桑田,歲月變遷,黎言將這座宮殿與世界相隔,兀自塵封,在密室里喝著一壇又一壇“一尋夢”。每次喝完一壇酒,他就能短暫地看見虞兮的影子,他坐在自己身邊,言笑晏晏的模樣。 偶爾他也會將外界的景色投射在密室里,在彌漫的“一尋夢”的香氣中與虞兮欣賞周遭的景色。 那天,黎言喝了酒,忽然不想呆在密室里了。 他心念一動,轉瞬間已經到達宮殿之外,外頭一片銀裝素裹,正是他與虞兮初見時節。 也是他們不告而別的季節。 “又到了冬天啦……”黎言感慨,癡癡地望著雪景不肯離去。 他決定出去走走。 黎言知曉這些年來,人世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看著繁華的街道,依舊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寬闊的街道車水馬龍,街道兩側高樓鱗次櫛比,光滑的幕墻反射著路上的景象。道路兩側行人熙熙攘攘,每個人手里都拿著個什么東西,他們似乎完全沒發現突然出現的黎言,毫無障礙地從他的身體里穿過。 黎言觀察了一會兒,抬手捏訣,把自己變成了與行人一模一樣的打扮,開始在街上閑逛起來。 忽然他的視線定格在某家店門前。 店門口張貼著大幅海報,俊美的攝政王彎下腰,與坐在輪椅上的小皇帝忘情親吻。 黎言游魂般進了店,走進忙亂的后臺,穿過昏暗的通道,推開化妝室的門。 一個青年正坐在鏡子前,穿著演出服,露出天鵝般修長的脖頸。 “哎呀!來不及了!”黎言聽到他小聲抱怨著,隨后那青年轉過頭來,手里握著一支眉筆。 “嘿帥哥!能搭把手幫我描個眉嗎?”他撐著膝蓋仰著頭,清澈的眼睛里是黎言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