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0云深夜未央
職黑·Chapter 50 Chapter 50·云深夜未央 時間分秒過去，外聯的事總算塵埃落定，Perth看著已經落款的合同被老師收起來，與他們寒暄了幾句就想往家里趕，以還有其他事為由推拒了他們的飯局。他一定要回家和Saint好好談談，他今天那副明明笑著卻周身都繞著暗淡失落氣息的樣子讓他心疼。 然而，Saint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當Perth回到家，Saint就已經換上了睡衣睡下了，才五點不到的光景他就已經進入了熟睡的狀態，連他開門、進門都沒有察覺。 Perth站在床邊看著他，他像是當著他還在的樣子，側著蜷縮著身體朝著他的那邊睡著，腦袋搭在他的枕邊，手也伸放在原本他身體的腰腹一帶，他像是依偎著一個根本就沒有睡在他身邊的他。 心里的痛一下子就在身體里蔓延開來 Perth甩開鞋子躺到床上，輕輕地拿起他的手臂放到他的腰上，把他整個人都圈進了懷里 “Saint，寶寶，醒醒” 他沒有午睡的習慣，在這個點睡得這么沉，這太不正常，Perth不得不去叫醒他。 “Per……” Saint聽到他的聲音呢喃，身體感覺到他的存在不由得往他懷里鉆，被放在他腰上綿軟的手也想要去抱緊他。 “你怎么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嗯？” Perth將他抱得更緊了，他害怕他難受不舒服卻不知道和他說。 “沒……我只是累了，想睡覺” Saint埋在他的懷里連聲音都綿軟無力，完全沒有一點因為他的回來而清醒過來的意思。 “可是現在連五點都沒到，晚飯怎么辦，你不吃了嗎？” Perth連忙問道。 “不想吃……不吃了” 然，懷里的人是這么回答的。 “可是你那時還問我會不會回來做晚飯的啊……寶寶你究竟怎么了，在瞞我什么事，不能和我說嗎？” Saint連晚飯都不想起來吃了，不知道他為何這樣的Perth急到要發瘋。 ＂我……真的只是因為累了……“ 聲音都在低下去，預示著說話的人又快要陷入睡眠 “你去吃飯吧……” 最后一個音消失在他的唇瓣里。 “Saint……Saint” Perth動了動他，可是Saint似乎已經進入了熟睡狀態，連他這樣動他他都不能醒過來了。 到底為什么？到底怎么了？ Perth只能抱著他，只能自己去想，他想知道Saint到底因為什么，他在難過什么，反思著自己有沒有哪里做錯了，可是他想了好久，把這幾天的事都翻遍了他都覺得自己沒有哪里有過錯。會不會不是他的原因？是因為網上那些東西？可是Saint并不像是會被那種東西真正左右的人啊，到底因為什么呢？ 他輕輕松開Saint看著他熟睡的臉，湊上前去親了親他 我真的，不想你有事瞞著我啊…… 既然他不想吃飯了，那他就陪著他不吃，Perth將他往懷里緊了緊后閉上了眼睛。 終究不是自己的作息規律，在晚上九點多的時候Perth被餓醒了，他醒了醒神后望向懷里的Saint，他還是窩在他的懷里連姿勢都沒有變地繼續睡著，Perth皺了皺眉，這可能已經不是熟睡而是沉睡了，可是他又不敢再去輕易打擾他。 他撫上他手想將它輕輕地拿下去，他終歸沒有洗澡，怕自己身上有味道讓他不舒服，也終究因為制服而不舒服，可是他一動，Saint就抗拒他的動作，即使在睡夢里也拍開他的手，而執意要抱著他的腰。 小黏糕 心里冒出個可愛的稱呼來，可是卻因為他狀似不安的舉動而心疼，心底嘆了口氣，在他的額頭印上一吻 明天，不能再等了，他一定要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眼神如炬，手下卻溫柔地環抱著他，輕輕撫摸著他的背，讓他能在睡夢中也安心。 顛倒了生物鐘讓Perth很難再快速入睡，他輕拍著Saint的背思緒翻飛，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從褲兜里掏出手機來 Line： Saint’s Perth：P Gong，你家的密碼鎖是哪家店的？ Gong：小老虎？ Gong：嗷，你要嗎？我有Line，我推送給你，可以預約上門服務 Gong：Gong向您推送名片 Gong：這樣就算沒有鑰匙都能進門了 Saint’s Perth：謝謝 P Perth快速加了店家的Line，找到24小時服務，預約了時下最流行的指紋密碼鎖和上門安裝時間后放下了手機。 不能洗澡就不洗了吧，只要能讓Saint能感受到他在身邊，洗澡算什么，他重新摟住他后閉上眼睛逼迫自己入睡。 深夜的房間里沒有一絲光亮，唯有手機的屏幕放出微弱的光來，黑暗中被手機燈光映照下的臉恐怖陰森 Line： B：A計劃繼續，B計劃開啟 A：一直開啟著 B：（大拇指） C：（大拇指） A：凌晨再洗一波廣場嗎？ C：血洗罷了 B：（笑臉） C：只是將營業CP的真面目告知與眾罷了 A：我們可是正義之士 C：到時候她們會跪著舔我們腳的 B：（笑臉） B：本就是營業，何來的真面目 A：是啊，我當初就對你們說是營業實錘了 C：全世界唯一的聰明人（大拇指） …… 當Saint被遛進屋里的陽光叫醒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了，他旁邊屬于Perth的那一邊床單已經涼透了。 他掙扎著坐起了身，揉著自己的額頭 即使課表再相似也總歸有不一致的時候，譬如今天，他早上沒課可是Perth卻有早課而不得不比他早出門。 他掀開被子下床，可是才站起來還沒走上一步腿就發軟，腦里一陣暈眩，讓他又一下子跌坐在床沿 他像是習慣了般沒有一點驚慌，只是用手撫按著自己的額頭，緩解暈眩 或許你會認為是他睡得太久了才會這樣，可是真正的原因只怕也只有他清楚。 按了會后他自嘲地笑了笑，站起身來往浴室走去。 餐桌上豎立著一個保溫杯，里面是什么Saint不用猜也知道，他將自己腕上的制服扣子扣好，朝它走近，看到了壓在保溫杯下的小紙條： 寶貝，你醒了啊 早餐在鍋里溫著，保溫杯里是冰糖雪梨汁，去學校別忘了帶哦 今天自己開車要小心吶 ???? ——愛你的Perth Saint看著小紙條笑了 他何嘗感受不到他的愛意，他何嘗會不記得昨晚的他一整夜都抱著他，會和他說甜話，會親他吻他，可是現在的他心里被那股苦澀牢牢霸占著，好像他注入的汩汩甜蜜都留不住，都會消散 真的對不起吶Perth，現在的我真的很難受 陷在自己制作的泥沼里，卻無法靠自己走出來 卻也不想，將那個泥沼告訴于你 真的，很差勁 Saint將他準備好的粥和小菜吃完，收拾好了之后就背起了雙肩包去往車庫，今天早上他還要去和教授、學長們討論課題，塵封已久的白色奔馳也終于迎來了自己的主人。 “N Saint！” 剛走上樓梯間，身后就傳來一聲呼喚，Saint回頭望去，是一起做課題的研究生學長 “P，上午好” “上午好” 學長走上前去和他并排走著，他看了看身邊的Saint，發現他和平常很不一樣，步履之間也顯得很慢，臉色也有些暗淡，眼睛不適地一直在眨 “N，你沒事吧，你臉色不太好” 他湊上去看他，想確認他是不是不舒服。 “沒……我沒事……” Saint垂了垂頭 “只是睡多了” 他揉著腦袋，腳里卻差點踩空，幸好學長一把扶住了他 “你真的沒事吧！你哪里像只是睡多了！” Saint被他拽了一下而背靠在墻上，不停地深呼吸了幾口，他剛剛，真的有幾秒沒有了意識。 “不燙啊” 學長抬手貼在他的額頭上，細細感受著他的溫度 “真的不用我上去幫你和教授請個假嗎，你這個狀態不行啊” “不用的……” Saint躲開他的手 “我沒事，上去吧” 他輕推開學長，走上樓梯，學長只好跟在他后面走，順便護著他，在樓梯上摔可不是兒戲。 Saint拖著發軟的腳走著樓梯，他的這個狀態，哪里是什么睡太多，而是每次聽完禪音的副作用，被強制平靜的心緒，鎮壓過后的反噬。 一雙小白鞋從草地里消失，仿佛從未出現。 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教授不斷在講授新開的課題，被他挑選出的最得意學生的他們聽得認真，這關乎到之后是誰代表學校去參加國際比賽。 只有Saint，迷蒙的腦海只能被灌輸這些學識而不能有效整合，他只能強撐著精神聽，惹得教授看了他好幾眼，他卻連個眼睛都抬不起 果然是連禪音都無法拯救的泥沼，這次的副作用比以往大太多 他只能在心里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PerthSaint “【視頻】誒嘿！這次是巧克力呢！手太巧了呢！” “臥槽！可是又來找Perth了！羞恥果然是他人生字典里唯獨缺的兩個字！” “【視頻】Perth和Fen搭檔我竟然覺得迷之好看！“ “太配了吧！兩個都是吉他高手！” “Feh甜甜一笑的感覺太唯美” “臥槽！又來了！又來了是嗎！” “送個巧克力都被你們說！你們是巴不得小哥哥不在Perth面前出現吧” “你們是巴不得他倆分手吧” “可是，我覺得Perth和他同學一點都不配啊，Perth懶得和他交流的亞子” “說Perth和Fen配的眼睛怕是糊屎了！” “是挺配的啊，我眼睛挺好的” “嗑邪教你們別來這個廣場！” “PerthSaint真的是營業CP嗎？” “是啊是啊營業CP，營業到上床的那種你們信嗎？” “誰也沒說他倆上床了啊，都是你們這幫惡臭自己意yin的不是嗎？” “他倆又不是暴露癖，給我們看過程干什么，浴室照、抱懷里這些照片你們都不看的嗎？” “果然全世界嗑CP的腦洞都大啊” “PerthSaint就是真愛！就是神仙愛情！” “就是，再說他們營業撕爛嘴！” “喲，說不過就武力威脅啊，我好怕啊” “【視頻】【視頻】這就是你們說的神仙愛情（笑臉）“ “嗷，Perth是被綠了嗎？” “震驚！” “震驚！” “就這么一個角度清奇的視頻就讓你們被帶節奏了？” “就是學長關心一下學弟怎么了？” “Saint這是出軌了？” “我去！” “驚天大新聞” “小哥哥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腿都很軟的樣子” “學弟不舒服，學長關心一下都被你們惡意曲解成這樣，也是醉了” “@Perthppe，你被綠了！” “臥槽，還艾特上了，是不是有??！” “太過分了！” “毒唯天天盯著他們也是厲害了！” “明顯學校里有人在追私！真惡心！” “還專門截讓人誤會的角度” “太惡意了！” …… 從教授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午飯時間了，Saint揉著腦袋跟著學長們走在小道上，與剛下課的同學們一同走去飯廳。 “吃飯嗎？” 學長在他身邊問著。 Saint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其實我吃不下“ “可是不吃也不行啊，還是吃一點吧” 學長們看著他的樣子都挺擔心的 “為什么他們一直看我們？” 小道上同學不少，他們看著他們又不時看著手機，欲言又止，有人聽到學長的話，舉了舉手機，暗示他們看手機。 Saint像是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拿出了手機就上了推特進了廣場，學長在一邊看著他刷廣場，一會兒就目瞪口呆 “好……好厲害的人類” Saint看著那個視頻，看著下面的評論，笑了笑，滿心無奈 “對不起P，連累你了” 他卻只能對學長表達歉意，因為他的事，還是牽扯了無關的人。 “我沒事的” 學長笑著說著 “只是……你不解釋一下嗎？任他們這么抹黑你？” 幾天來在他們的廣場里一直都在抹黑Saint，他們都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他們的這位學弟好像一點都沒有解釋的意思。 “不用，沒什么好解釋的” 和以后要經歷的比起來，這又算什么？ 粉絲，無論是真愛粉還是唯粉還是所謂的毒唯，喜歡他或是討厭他，都是暫時的，你看，只要一被帶節奏，有些人就會不穩定，就會有質疑，就會轉黑，以后，他要經歷多少？ 現在就不淡定，現在就被激得發推特，現在就去讓Perth和那人保持距離，現在就讓Perth為他出面為他澄清，他是有脆弱？ 以后，會有無數個類似Fen這樣不顧手段想要爬上Perth床的人，會有無數的粉絲對他的人品對他們的感情有質疑，他又要如何面對？ 他們的愛情，Perth的理想與工作，真的能那么涇渭分明嗎？ 不可能的 “P Saint！你們真的……” 聞言，快要陷進泥沼的人蒼白著臉抬起了頭，Fen一臉不可思議看著他和身邊的學長的樣子引入眼簾，他看了會他們又低頭看手機上的視頻 “你們真的……不會真的……” “你閉嘴！” 背著吉他的Perth朝他低呵，Fen受驚地住了口，Perth瞪了瞪他后向Saint走去，他有禮貌地向學長們行了禮后看向Saint “你沒事嗎？” Saint看著他擔憂的神情，他以為他是因為他看了廣場，正要搖頭 可是 “你的臉色真的很不好，寶寶” Perth溫熱的手掌撫上他的臉，那樣的溫暖不知為何，讓他那么想哭 是啊，這個人永遠只會關注他這個人，而不是其他什么 他撫上他的手背，搖了搖頭 “沒事……只是睡多了……” 明顯不是答案的話讓Perth皺眉，他真的很想問，很想知道他為何會這樣 正欲開口 “N ，你們果然在這！” 三個同學走了過來 “P Saint，各位學長好！” 他們有禮貌地打了招呼 “下午老師們要來看我們排練吶，畢竟明天就要正式演出了，得加緊練習，P Saint要來嗎？” “排練？” Saint看著Perth問。 “嗯，可以看我們樂隊的表演，是初次表演！“ Perth握著他的手說著，語氣里很希望Saint能看他們這首新曲的首次表演。 Saint看了看一旁的Fen “好” “那，我們先去吃飯吧” 還沒開口推辭就被Perth拉著走向不遠處的飯堂。 飯堂里依舊人聲鼎沸，卻也影響不了這桌的人。 “寶寶，你真的不想吃？” Perth將他最愛的蝦rou飯喂到他嘴邊，Saint也只是搖頭，實在逼得狠了，他才開口吃了點。 “我……真的吃不下” Saint盡量讓自己坐直，沒有表現出特別難受的樣子，如若不是有很多人，如若不是不想讓Perth擔心，他真的可以像無骨動物一樣趴在桌子上 這次禪音的副作用是超乎他過往的大，被迫被拉出了泥沼而再度陷進去的窒息讓他很想就此昏睡，即使那時候，也沒有過這樣的痛感。 Perth一把把他摟入懷里，讓他靠在他的肩膀上，懷里人突然卸下強撐的力氣的觸感太過明顯，讓他只能心疼 “你不舒服就別去了，下午請假吧，我送你回去” Saint搖了搖頭 “說好要看你們排練的” “可是” “我會去看你表演” Saint執意如此，Perth只能寵著 “那我晚上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嗯，昨天沒吃，今天我會吃的” Saint說著。 “嗯” 排練室里已經來了很多人，有社會傳媒創新學院的老師，有音樂學院的老師，有表演學院的老師也有視覺學院的老師，暗示著學校對這場慈善活動的重視。 Perth和Fen主打吉他，后面的學長主打貝斯、打鼓和電子琴，一個小型的樂團就此出現，一首已經成形的勁歌被流暢地演奏著，讓老師們滿意地隨著節拍晃動著身體。 Saint站在前來觀看的同學之間，緊緊地看著自己的愛人 才兩天而已Perth和Fen就已經有了這樣的默契了啊，后面女生的尖叫讓他也突然覺得舞臺上的他們挺相配 “兩個吉他手之間增加點互動！” 視覺和表演學院的老師商量了一下對著他們提出要求 “光靠Fen一個人眼神沒用，Perth也回應一下” 這是表演，是工作，是老師們的直覺和職責，無關他究竟在不在場。 Perth聽到老師的喊話，他不愿，但為了演出效果只能偶爾給了另一個吉他手眼神互動。 是了，這就是他以后無論如何都要受的 即使他知道Perth愛他，即使他知道Perth不愿，但是為了他的工作為了他的夢想為了他的演藝生涯，他終究還是要去配合對方的，終究還是要去營業的 而他對別人的必須的必要的親密的營業活動，是他不想看到的，不愿面對的，不能承受的 至少現在的他，遠遠不能 這，就是他的泥沼 這，就是他的死胡同 支持他的工作，想要陪伴他追逐夢想，但是他卻經受不住路上的對于他來說的“荊棘” 他，真的差勁透了 心中的痛像狂風般席卷，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一陣陣白光，血液護主般全都匯聚到了他的心臟。 掌聲傳來，每個人都稱贊著舞臺上的人的成功。 “很棒！要再多練習幾次！吉他手之間的互動適當多增加一點” 老師考慮著Saint在場已經盡力說得委婉，只用了“適當”一詞。 “Saint，你沒事吧” Perth胡亂點了點就走下了臺，在臺上的時候他就發現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幾乎沒怎么看他，走下臺站在他面前了才發現他的臉色是多么的蒼白。 Saint躲開他捧著他臉的手，搖頭 “你們，很棒” Perth回頭看了一眼就將Saint拉著走出了排練室，他雙手抱住了他，將他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究竟怎么了？我感覺你好難過” Saint咬了咬唇，緊閉了下眼睛 “沒有……沒事的” Perth放開他，直視著他的眼睛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如果是，你要告訴我啊” 看著他帶著渴求的眼，Saint眼眶酸澀 “不是你，不是，Per，你很好，真的” 是我，是我自己，突然失了那層堅強。 “Perth，進來排練吧” 老師走出來叫他 “小情侶回去還可以見的嘛” Perth看了看老師，目送著他進門。 “你進去吧” Saint放下他的手。 “等會我來找你，我知道你還有節選修課” Perth不得不進去排練，但是他實在對這樣的Saint放心不下。 “不用來，明天不是就要表演了嗎，你們排練吧” Saint卻拒絕了。 “我會來找你的” Perth被他推開，只能著急地說，可是Saint對他笑了笑就走了。 拳頭被捏緊，目視著他離開的方向 這該死的排練！ Saint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教室的，他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他只知道天旋地轉與腳踩浮云，眼前的白光讓他在路上停了好幾次才緩了下來。 “Saint，你來了啊” 小胖坐在教室里和他打招呼。 他們的這節選修課，因為教授太過嚴格，所以選課的學生兩只手都數的過來，即使現在快要上課了，教室里也還只有他們兩個人。 “嗯” Saint坐在他身邊靠窗的位置，拿出了書來翻著。 “你……沒事吧，臉色很不好” 小胖看著他擔憂地說。 “沒事” Saint輕聲回應了，看他拿著筆在書上圈畫，小胖也不好再問什么了。 教室里再度安靜。 Saint握著筆，盯著眼前已經虛化的字體，心臟咚咚地跳著 他不知道Perth排練得如何了，是不是和那個人更加默契了，是不是應著老師的要求加了很多的互動 他只是突然之間產生一個疑問來 Perth，會不會和小時候的爸爸一樣，突然就離開他了？ 離開他，再也回不來，離開他，讓他再也找不到 會不會，這樣？ 盡管一直壓抑著這份最終的不安，但最后，這份不安，終究還是找上他了 爸爸 這兩個字于他是父親，于他也是殘忍 殘忍地提醒著他，幸福，終究是有期限的 他握緊了筆，手不斷顫抖著，眼前的字體模糊不堪，最后被闔上的眼睛隔絕在世界外。 小胖聽著他粗重的呼吸，看著他顫抖的手，連忙掏出了手機 Line： Dai：SOS！ 禪音從耳機里縷縷流出，凈化著他的心臟 Saint虛軟無力地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的藍天與白云，接受著絲絲縷縷循環在體內的禪音 他的心像被剝離般劇痛又被禪音強制地黏合，無數次剖開粘合，讓整顆心鮮血淋漓。 “Saint！” 教室門口極速跑來一個身影，高聲叫著心愛的人的名字。Perth看著朝他揮手的小胖，緩了緩呼吸向Saint奔去，天知道他剛剛收到小胖的告急信息的時候是有多么的心急。 他坐上Saint身邊空著的座位，看著帶著耳機聽著“禪音”雙眼空洞著看窗外的天空的人，心如刀絞，他雙手抱住他，讓他伏在他的肩膀上，拿下他的耳機 “寶寶，你告訴我你究竟怎么了，你能不能……別讓我這么心痛？” Saint仿若剛剛醒過來，聲音都很干澀 “我……我真的只是睡多了難受……真的沒事” 還在拿這樣的理由搪塞他 Perth抱緊了他閉了嘴，他只能靠著自己不斷回顧與推理 第一次察覺到Saint情緒波動是他第一次來他的教室送草莓糯米團子看到他和Fen說活動的時候，那時候他們離得很近； 第二次是Saint來送小蛋糕，那時候他接住了被同學“不小心”推到的Fen，那時候Fen的電話還在響，那時候Saint拒絕了他的車鑰匙，因為他提過他可以讓Fen送； 第三次是Saint來送巧克力，那時候他在和Fen雙人吉他演奏 而這一次，也是Saint正式看到了他們的表演 每一次都與一個人有關，難道 Perth放開了他，他看著他的眼睛緩緩說 “我等會還要去和Fen排練” Saint不自覺地瞳孔都縮緊 “去……吧” 他的神情怎能逃得過Perth的眼睛 果然，果然是因為那個人 他會吃他的醋？ “寶寶……” “你走吧！” Perth覺得Saint的聲音從未這樣大過，他被他整個人都推開，Perth看著他重新帶起了耳機，聽著他的“禪音” 陷入了自我封閉狀態，Perth知道這時的他不會再理他，無論他說什么 他走出了教室，倚在墻上，他需要知道一件事 Line： Saint’s Perth：P，你知道Saint聽的“禪音”是什么嗎？ Perth走了，Saint趴在課桌上繼續“享受”著禪音，他手抖著握緊了拳頭，蜷縮在自己臉邊，身體因為從內部涌來的窒息感而輕顫，即使指甲深陷，也無法讓自己稍微清醒點，眼淚從眼窩里不斷滑落，沾濕了身下的書本。 Perth背靠著墻看著窗外，手里的手機不斷轉動著 “?！?/br> 拿起了手機，看到了對方發來的話，僅僅幾個字，就讓Perth猛然睜大了眼睛，轉身就往教室里奔去 Mean：痛到極致才有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