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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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續愛 又過了兩個月,到八月底的時候,洪麟的視力仍然沒有起色,高麗各地倒是陸續有一些號稱“民間神醫”的,跑來開京,然而那出的主意不要說申春根,連王祺一聽都覺得不靠譜兒,什么用草藥的煙氣熏眼睛,豈不是熏壞了那本就脆弱的眼球?還有說用香菜籽嵌在內眼角,那怎么能成,哪能把隨便什么東西就往眼睛上放?這幫人怎么什么主意都敢出? 只有一個辦法,聽起來還沒有那么驚悚,就是喝豬眼湯,或者羊眼湯,道是以形補形的,申春根便道:“不如加了豬肝羊肝進去,肝能明目,效果更好?!?/br> 那草鞋醫生:“是啊是啊,太醫高明!”連連點頭。 將這個主意和洪麟一說,洪麟登時皺起眉頭,搖頭道:“殿下,我可不要吃這種東西?!?/br> 簡直嘔心死了,雖然沒有做過解剖,然而洪麟也曉得那眼球便是一汪水,外面一層膜包著,小的時候他便不喜歡吃魚眼,長大后也是不喜歡吃豬眼羊眼,一想到就頭皮發麻,那怎么能夠咽得下去呢?倘若是囫圇吞進去,倒也罷了,倘若要咀嚼,一想到那口感,簡直讓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無論怎樣,自己都是不吃的。 況且也未必會有效,倘若吃動物的眼睛就能夠治療這種離奇的失明,世上便不該有盲人,雖然民生凋敝,少有能夠吃得起豬眼羊眼,總能夠找一些田鼠野兔的眼睛來吃,甚至蜻蜓螳螂的眼睛也能夠有效,整個腦袋就看到那一雙鼓出來的大眼睛。 王祺聽了他這一番聯想發揮,雖然本來心中郁悶,卻也不由得笑了出來,道:“不吃便不吃吧,我也覺得不是很靠譜,煮羊肝倒是可以吃一吃?!?/br> 樸承基在一旁聽著,不由得便看了洪麟一眼,要說洪麟的推理演繹能力倒是不錯的,他方才這一番議論,連自己也找不到縫隙,居然渾然一體的嚴密。 這幾個月來,雖然不是經常見面,然而樸承基對洪麟倒是有了一番新的觀感,對于意外的失明,洪麟所受的打擊當然是很大的,不過他雖然難過,大部分時候倒是沉著得很,一直懷抱著希望,讓樸承基感到,即使這個希望一時難以實現也不要緊,只要希望一直在前面,就不會很沮喪,還能夠燃起生活的熱望。 樸承基設想了一下,假如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可真的是極端的挫敗,比身體的痛楚深重許多,刀傷和火銃的外傷自己都能夠忍耐,然而失明這種事,實在難以接受,即使少掉一只手臂,也比這樣子要好,沒有了眼睛,簡直什么事都不能做了,自己是會拉奚琴,難道今后轉行作盲樂師嗎?然而自己這么多年來的讀書習武,到那時又該作何用處呢?自己自幼便立定了一番志向,莫非都要付諸流水? 洪麟雖然失明,畢竟還有殿下的安慰,自己卻又有什么呢?從此閉門住在家中,與母親為伴嗎?雖然母親是很愛自己,然而從此自己便遠離了高麗權力與榮耀的中心,只能默默地聽著枝頭的鳥鳴,花園溪流的水聲,縱然自己性格向來沉靜,不喜歡太過外露的情感,然而那種時候體現的卻不是自己的自制,而只是失落和下沉,只要想一想,心臟便會有尖銳的刺痛,自己向來自負才干,對前路有遠大的計劃,難道就此付諸流水?一想到這樣的情況,樸承基就分外地不能甘心,許多年來,自己經歷了各種危險,把許多風險都考慮到了,唯獨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世事無常,總有些意想不到的情況,又有誰能夠把所有事情都考慮到呢? 于是洪麟之后的餐食之中,便多了一味羊肝,一般是涼拌,將羊肝去掉筋膜后切片煮熟,蔥白切成絲,加鹽和醬油調味,便是一碟涼拌羊肝,乃是蒙古傳來的食法,很簡單,但是很有一種甘甜,尤其羊肝煮得比較嫩,嚼在口中彈滑得很,很能打開胃口。 這一天洪麟與王祺對案而食,看到洪麟夾起一塊羊肝,慢慢地送到口邊去,如今洪麟用筷子也比較熟練了,起初多是用匕匙,吃米飯喝湯,湯碗里撈到什么就吃什么,有的時候湯匙的位置不對,沒有正送到嘴邊,王祺看到了,便給他輕輕壓低或抬高手腕,現在漸漸地也能夠使用筷子,比如羊肝片這一類,夾起來比較方便。 自從洪麟失明,別的也還罷了,只是吃飯實在有些麻煩,如果每一次和他講解今天有什么菜,放在哪個位置,洪麟也會傷感的,好在王祺每一次吃飯,都是有固定的規格,午飯和晚飯照例六個菜,四個副菜擺在旁邊,兩份主菜擺在中間,每人一份的湯和小菜不算,因此洪麟雖然看不見,練習得久了,卻也大致能夠知道位置,到現在筷子伸出去,越來越準確了。 有的時候王祺也有些難過,洪麟對于這種狀態適應得非???,因為雙目不便,他的聽力便有所提高,分辨能力增強,能夠分辨出自己、安都赤和樸承基的腳步聲,而且方位感更強,把殿內殿外的結構已經摸得極熟,從前他當然也很熟悉,只是那時畢竟他的眼睛可以看得到,現在則是在心中畫了一幅極其精確的圖,從某處到某處什么方向,要走多少步,都很是明白,已經不需要有人引導,便可以自己在殿內外自由來去,因此王祺也安排下去,殿內的大件物品盡量保持原來位置不變,如果必須要挪動,一定要告知洪麟,好在那些沉重的家具也少有移動的必要。 雖然洪麟每當坐在餐桌前,在嘗過菜肴之前,總是不知當天的餐食都是什么,不過有的時候,王祺也會婉轉地告知他,比如說今天,王祺便拿起洪麟的筷子,夾起一塊魚肋rou,送到洪麟唇邊,含笑道:“這是耽羅送來的方頭魚,很是美味,你嘗一嘗?!?/br> 洪麟張開了嘴,將魚rou吃了進去,摘了刺,咽下去后,微笑著說:“味道果然鮮美,耽羅不但送了馬匹來,而且還送了當地特產的魚?!?/br> “嗯,耽羅當地的首腦這一陣時常派人來開京,中原那邊的局勢已經越來越亂了啊?!蓖蹯魑⑽⒁恍?,很是有一點開心。 晚飯之后休息了一陣,洪麟便去洗澡,王祺與他一起過去,兩個人脫了衣服,并肩泡在熱氣氤氳的水池里,娓娓地說著話,大概十分鐘后,王祺拿過毛巾,便給洪麟擦背。 洪麟背對著王祺,坐在水池中,王祺本來是不太擅長照顧人的,雖然深愛洪麟,然而因為身份的原因,有一些事情會考慮到,只是動手能力一般,不過這幾個月來,舉凡擦背、剪指甲這類事,他都為自己做了,雖然看不到王祺的臉,然而每次聽到他那低沉婉轉的聲音,便感到了nongnong的愛意,如今兩個人的相處,平淡日常了許多,洪麟不需要再那樣謹慎地應對,王祺也不再那樣事事敏感,恍然之間,時光仿佛倒流回幾年前,洪麟只是十八九歲的少年,王祺也剛剛登上王位六七年的時間,兩個人都還沒有這樣飽經憂患。 王祺給洪麟擦干凈脊背,洪麟轉過身來,拿到另一條毛巾,給王祺擦了起來,雖然雙目失明,然而洪麟是不甘心只是給人照料的,有一些事情他也可以回饋王祺,比如擦背。 兩人終于洗完了澡,王祺回身拿衣服遞給洪麟,卻看到洪麟臉上陡地一紅,忽然間用手按住了下體,王祺眼睛一轉,馬上明白了,臉上不由得便露出有趣的笑容,然而卻并沒有笑出聲來,依然平和地說:“衣服在這里,你自己快穿上吧,我也要穿衣裳了?!?/br> 洪麟紅著臉接過中衣,側過身去披在了肩頭,然后用手摸索著繼續穿衣服,那邊王祺倒是真的很是君子,轉過身去沒有看他,自己穿了衣服,兩個人回到寢殿,一進入房間,王祺便拉著洪麟來到床上,摟住他不住地親吻,洪麟本來覺得有些突兀,畢竟兩個人已經以朋友禮相待這么久,然而自己方才情欲突起,此時下體依然灼燒,想到從前在這張床上發生的事,洪麟便也沒有再扭捏,反手也抱住王祺,兩個人的舌頭如同粉色的蛇一般,糾纏在一起。 洪麟以為自己已經很急切,哪知王祺表現出比自己更急迫,簡直是如饑似渴,如同行走于荒漠中的旅人,忽然看到前方一眼清泉,于是甩開行囊,撲過去趴在泉水邊,將臉都貼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地喝水,只差將頭整個浸進去,經歷了這么多事情,王祺對自己仍然飽含激情。 兩個人仿佛互相撕咬一般地吻了一陣,簡直好像都要將對方吞噬進去一般,然后王祺將洪麟推倒在床上,脫掉了他的衣服,很快王祺自己也赤身裸體,緊緊地抱住洪麟,兩個人就這樣在床上滾來滾去,王祺有一次還撐住身體:“不能再往那邊,會跌下床去?!?/br> 洪麟伏在他身上,噗嗤就是一笑,王祺一看,這樣很好,還蠻樂觀的,本來擔心他會瞬間情緒低落。 王祺摟抱著洪麟,親吻遍他的全身,火熱的舌頭如同烙鐵一般,灼燙著他的肌膚,尤其在他肩頭和腿部的傷痕上,反復舔吻,洪麟仰面躺倒,喘息急促,王祺的熱吻讓他肌rou緊繃,汗水細密地沁了出來,當王祺舔吮他rutou的時候,洪麟只覺得心臟一陣麻痹,仿佛馬上就要暈過去一樣。 這時王祺分開他的兩條腿,雖然在如此心醉神迷的時候,洪麟的頭腦也仍然在工作,他不由得便微微一愣,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啊,莫非王的身體發生變化,可以勃起了?如果是這樣,對于王來講,真的是很大的喜事,雖然有些生疏,不過如果殿下要自己這樣侍奉,自己也不是不能夠接受。 然而下一秒,洪麟就感覺自己的性器給納入到一個濡濕高溫的地方,還有一條東西在自己的yinjing上動來動去,幾乎是本能地,洪麟馬上聯想到——口腔。 洪麟的頭皮瞬間一緊:“啊,殿下!……” 只是后面的話他再沒有說出來,王祺的技術雖然笨拙,然而一想到是他在為自己koujiao,洪麟的整個身體都有些抽搐,雖然并不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然而洪麟卻沒有再說什么,因為沒必要,這個時候還要客氣地說,“殿下,這怎么可以”嗎?殿下愿意這樣,自己也很喜歡,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