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完牙洗完臉，余歲回房間給手機充上電，正好家里沒人，余歲想著再給今朝拍個視頻，準備去今朝的衣柜里找件衣服。

    今朝的大衣里掛著件和后面西裝同款式的小黑裙，吊牌都沒拆。余歲翻了一下后面的西裝，同樣的吊牌也沒拆。余歲猜想這肯定又是方天馨買來給今朝訂婚的，他心念一轉，拿著裙子回了自己房間。

    穿上裙子，男孩白皙的大腿被波動起伏的裙擺遮擋，低胸的設計露出纖長的脖子，腰部有點緊，余歲早上起來多吃了一點，rou乎乎的綁在腰封里。

    對著鏡子，余歲笑了下，心里想到：“俞蕊，你怕是沒有機會穿這條裙子了?！?/br>
    余歲舉著手機對著鏡子，一點點掀起了裙擺，露出了自己下身。他穿著黑色的內褲，一道寬邊從恥骨上穿過，一道黑色的細邊從恥骨下滑過，交叉的黑色布料遮擋了yinjing，仿佛這就是一個女孩子的身體。

    余歲嘟了下嘴巴，放下了裙子。他放了首歌，心情很好，暫停了視頻的拍攝，翻出了今朝送他的小松鼠。

    他把椅子搬到鏡子前面，打開手機，伸著舌頭舔了舔玻璃棒，然后翹著屁股，用玻璃棒卡住內褲的邊緣，在裙子的遮擋下，把內褲隱晦的拽了下來。

    想著今朝看到視頻肯定要罵他sao透了，余歲忍得分泌出了好多口水。

    把裙子堆疊起來，露出下身，小松鼠的尾巴再次鉆進了rouxue，余歲皺著眉頭插著，金黃的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和黑色的裙子形成對比，整個人都充滿了rou欲。

    或許是太放松，又或許是音樂聲太大，余歲沒有聽到大門解鎖的聲音，余歲也忘記了自己并沒有把房間門上鎖。

    “砰——”余歲的房間門被方天馨打開。

    余歲被嚇的一抖，慌忙站起來遮擋，小松鼠摔到了地上，透明的玻璃還帶著水光，脆弱的玻璃就這樣裂開了。

    盡管裙擺放下的再快，方天馨還是看到了余歲身下異于常人的地方，看到了余歲剛才在做什么，看到了余歲身上那條裙子。

    空氣中靜默了一秒，只有余歲放的音樂聲，下一秒，方天馨沖了上去，狠狠扇上了余歲的臉。

    今暉還沒換好鞋子，就聽見方天馨在余歲的房間吵了起來，他連忙跑進去。

    方天馨抓著余歲的頭發，表情十分恐怖，死死扇著余歲的臉。

    “臭婊子！你他媽也敢穿我買的衣服！哪里出來賣的蕩婦也敢在我家里！賤人！自己多長了個爛逼還想著勾引男人！你怎么不去死！”

    今暉愣了一下，他媽身后遮擋的那個女的，不……那是余歲？

    他不敢多想，連忙上去拽住他媽。方天馨徹底失控了，抓著余歲撕扯著，指甲劃過余歲眼睛旁邊的淚痣，抓出了一道血痕。

    方天馨力氣大的可怕，今暉都有點拉不住，他沒多想為什么余歲會穿著裙子，連忙喊到：“余歲你快走??！別站著了！你快走！”

    余歲像是被定住了，巨大的恐懼讓他攤在原地，任由方天馨的巴掌落下，臉上都是鮮紅的指印。

    “cao你媽！瞎了眼把你帶回家！沒有爹媽管教的賤人！我要殺了你！”

    “殘廢還敢活在這個世界上！長了個什么東西不知道嗎！不男不女的賤人！”

    “放開我！”

    “……”

    余歲看著方天馨發瘋，一句句辱罵的話夾在著他最喜歡的歌，響徹這個房間。

    方天馨的臉漸漸在他眼里扭曲，和他他記憶里余瑛的臉重合了，“賤人”“不男不女”“惡心”“你怎么不去死”……

    都是因為你多長了一個不該有的東西，你害了所有人……

    都是因為你，像個妖怪，害的我也要茍活在這里，有家不能回……

    都是因為你……

    余歲失去了所有感知，如墜冰窖，蒼白的臉上帶著一道道血痕，凌亂的頭發遮擋了他的眼睛，遮擋住他突然爆發出的無限恨意。

    他恨余瑛！他恨方天馨！他恨俞蕊！他恨今暉！他恨今朝！他恨所有人！

    所有人都覺得他是最該死的！

    余歲像深淵里爬出的惡魔，帶著沾血的笑意，緩緩吐出惡毒的咒語。

    “我是婊子，我下賤，我爛透了……”

    “方天馨，可是你兒子就是喜歡我的賤逼?！?/br>
    “你兒子今朝，跪著舔我這個殘廢?！?/br>
    “你兒子早就不屬于你，他只是我養的一條狗！”

    余歲看著方天馨倒在他面前，心里忽然暢快，嘴角像是被人拉扯，揚起了更高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