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過兩天就會報道哪里又出現了疑似病例，搞的學校又緊張起來，每天上學放學都要量體溫。

    今暉雖然隔離過也做過核酸，但是班上難免人心惶惶，一天到晚也就只有余歲跟他說話。

    數學老師在講臺上講試卷，把襯衫塞到了褲子里，肚子像揣了個西瓜，還禿頭，一說話口水能從第一排噴到第三排。

    上課誰打瞌睡低頭，他直接一粉筆頭砸過去百分百擊中，倒是一把玩套圈的好手。

    “這最后一題最后兩問，我們班沒一個會寫的？”數學老師撓了撓自己為數不多的幾根毛，“你們廢啊，還有幾個月考試？來來來，最后一大題，有分數的舉手?！?/br>
    班上一片安靜。

    今暉瞥了一眼余歲的試卷，伸手攛掇他舉手：“快點快點你會寫，舉手??！”

    “不不不，我不行的?！庇鄽q低下了頭，拍開他的手。

    今暉著急，直接自己舉手：“老師，我同桌寫出來了?！?/br>
    “哦？那他干嘛不舉手？”

    “他害羞?！苯駮煹鮾豪僧數?，周圍突然出現了唏噓聲。

    “有什么可害羞的，來上黑板寫寫?！睌祵W老師忍不住笑了笑，點名讓余歲上去寫題。

    余歲耳朵升溫，他從小在集體里就是隱形，不敢表現自己，怎么會有今暉這種人，感覺天不怕地不怕。

    他拿著試卷，頂著大家探究的目光走上了講臺。

    “解”字一寫出來，前排女生默默放下了捂住鼻子的手，今天余歲身上沒有奇怪的味道，還隱約有香味散發出。

    他板書也好看的不行，每個數字大小一致，間距都像是用尺子量過，寫完最后的答，今暉在底下鼓起掌，害的他鬧了個大紅臉，慌忙跑下講臺制止今暉。

    “你干嘛呀，煩死了，我都不知道我寫的對不對?！庇鄽q低著頭不敢看周圍人的目光。

    今暉驚奇道：“你這不是故意裝嘛，你明明會寫，你不說干嘛？你不表現出來別人怎么會了解你呢？”

    余歲語塞，他的自卑都快刻入骨子里，剛才拿粉筆的手都在抖。

    “喂，我的沐浴露留香不錯吧，半瓶都快給你揮霍完了?！苯駮熚宋亲?。

    “啊……對不起，是不是很貴呀，要不然我買一瓶還你好了……”余歲窘迫說道。

    今暉想了想，拒絕了他：“算了，不值錢給你用吧?！?/br>
    數學老師也很照顧余歲的心理，倒沒有特地表揚他，只是拿著余歲的板書把題目講了一遍就下課了。

    今天放學班主任說了下周晚上要開始上晚自習，每個學生還得多交四千塊，大家一片唉聲嘆氣。

    “他們這是干嘛，不是說全憑自愿嗎？”今暉不解的問道。

    余歲背上書包，跟他解釋了一下：“雖然說是自愿，但是都必須上的，晚自習也不是寫作業，老師一般會講課?！?/br>
    “你上嗎？”今暉掏出根棒棒糖含在嘴里，跟余歲一起朝外走去。

    余歲遲疑了一下，說：“我上不起?！?/br>
    “那我也不上，你要是不在班上我就只能睡覺了?！苯駮熡X得無所謂，他也沒指望參加國內高考，等疫情結束，他還是得回去。

    回到今暉家里，今天有阿姨來做飯，衣服都洗了出來掛在陽臺曬著，家里靜悄悄的。

    余歲打量了一下，小聲問道：“今暉，你哥哥呢？”

    “別管他，他有性饑渴，估計又死在哪個女人床上了?！苯駮熑拥魰?，沖進房間翻出了自己的switch，“急死我了。我先打會游戲，你先吃別管我?！?/br>
    余歲有點震驚于今暉的直白，隱隱約約猜到了性饑渴的意思，他心里想著今朝說的快樂的事情，坐在椅子上吃飯忍不住夾緊了腿。

    快要九點的時候，今朝終于回來了，一身酒氣，薄薄的襯衫貼著肌rou，勾勒出性感的身材。一回來就歪在沙發上發呆，今暉出來看了眼沒理他，又回自己房間了。

    余歲以為他忘了要送自己回家的事，又擔心他是不是喝多了難受，他光著腳端了杯水走到今朝旁邊，“哥哥，你要不要喝水？”

    今朝面無表情轉過了頭，盯著余歲看，余歲有點被他嚇到，捏著杯子的指頭都紅了。

    “哥……”余歲剛想開口，今朝接過了杯子，扯了扯領口。

    余歲看他抬頭喝水，脖子上有塊紅紅的印子，像是女人的唇印，他心里動了一下，抓緊了自己的褲子。

    今朝目光掠過余歲，看到他那小表情，一把拉過余歲讓他坐到自己旁邊，右手撐著他背后的沙發，歪頭靠近了他：“哥哥醉了，沒法開車送你回去了，你打電話給爸爸mama，說你今晚在哥哥家睡了好不好？嗯？”

    余歲依偎在男人身體遮擋的陰影里，心跳的飛快，抿了抿嘴唇，小聲說：“我……爸爸mama都不在家，我一個人住?！?/br>
    “那還有間客房，等會自己去睡覺好不好？”今朝揉了揉余歲的頭發，沒再管他，自己扯了領帶回到了臥室關上了門。

    余歲半邊身子還僵硬著，過了一會才找回知覺。他關了客廳的燈，悄悄爬上了客臥的床。

    被子好軟，床好高，層層疊疊，他整個人埋了進去?？照{安靜的運轉著，他閉著眼睛努力呼吸著，恨不得多吸幾口房間的冷氣。

    他想到了自己租的那個小地下室，雨天瘋狂漏水，晚上都是蚊子，熱的人喘不過來氣，還沒有廁所。要是想洗澡，得去小區對面的公共浴室，8塊一次。就這樣還得要1200一個月，他真的好艱難。

    朝哥哥他家好好呀……余歲忍不住歪了下嘴角，陷入了甜美的夢境。

    夢里朝哥哥說讓他每天都要開開心心，他羨慕今暉的自信，又羨慕他可以是今朝的親弟弟。他忍不住抓著今朝的手，放到了自己身下，那流淌的水花變成了今朝纖長的手指，揉的他直往今朝懷里鉆。

    他終于高潮了，下身涌出來的水沾了今朝滿手都是，他歡天喜地的抬頭看向今朝。

    今朝滿臉冷漠，眼底沒有一絲溫度，厭惡的看著自己的手。

    余歲被驚醒，突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