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劇情,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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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弄疼你了嗎?” 水霧繚繞的溫泉之中,清澈的水紋蕩漾開來。有些凌亂的發絲半遮半掩布滿了曖昧痕跡的上身肌膚,至于下半身則完全浸透在水中看不真巧。 寒觴聽那人說完,并沒有什么反應,只是沿著白玉池岸緩緩滑坐在溫泉之中,將上半身也淹沒了在了溫泉之中,整個人好像一個沉默的人偶般安靜無言。 韓玄靈見他這樣心里一痛,只能心里暗罵自己禽獸,他性格溫潤爾雅也冷漠至極,但在和愛人的性事里像是會將性格里隱藏著的陰暗面全部暴露出來,無論寒觴怎樣哭求也難以喚醒他的同情心。 韓玄靈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坐在埋著頭狀似疲憊的寒觴身邊,他猶豫了一下,伸出胳膊試探著放在那人的肩上,見他并沒有什么反應,才敢繼續動作,小心將他攬入了懷中,當那人細膩的肌膚貼合在身上,發頂也埋在自己的脖頸下時,他才覺得一顆寒冷了多年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填充滿了一般。 “我幫你上了些藥?!彼拖骂^柔聲細語地說著,好像生怕聲音大了都會驚擾到懷里的人,“沒有受傷,只是些調養的藥……” 寒觴沒有理會他,他昏睡前只覺得那處xue口像是被撐開了一個合不攏的圓洞,即便手臂已經抽離這種感覺依然散不去。等他醒來之后下身的確已經沒了異樣的感覺。 他從醒來后,就沒有理過韓玄靈了。 他一向認為交歡不過是追尋快樂,讓自己舒服,也沒什么大不了,但他也從昨晚起分明認識到,男人在性事中對待他時除卻為了歡愉,更是夾雜著征服的欲望。 他在床上從沒做過上位的人,因此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子在床上都是這樣如雄獸般征服自己的伴侶,但目前來看與他發生過關系的幾個人,似乎都是這樣的,即便是赫連千秋那樣溫柔的人,也會在進入他時眼里流露出可怕的獸性。 他也是男人,為何他會愿意當下面那個呢。 寒觴腦子里還在胡思亂想,卻突然感覺到下身軟軟垂著的rou根被附著著薄繭的大手裹挾在掌心,他身體一僵,接著便感覺到那只溫暖的手輕輕揉搓起那處性器。 “嗯……”寒觴眼眸半斂著喘息著,眼角也逐漸覆上了一層薄紅,彈琴的手指纖長且格外靈活,溫柔按摩著他前端rou莖上的每一處細嫩皮rou。 韓玄靈一只手在他身下動作著,另一只手安撫著他的后背,像是誘哄般從上至下來回撫摸著。等那處性器逐漸挺立起來,韓玄靈在他耳邊柔聲問道:“觴兒這處,生來就沒有恥毛嗎?” 寒觴聞言臉上愈發紅潤,他重重喘息著,渾身上下流竄著電流般的快感,半晌后才微微點了點頭。 那只手在rou莖充血挺立起來后,便改為擼動的動作,一下下按摩著性器表面每一處細軟的皮rou,原本粉嫩的色澤也逐漸紅潤起來,覆蓋著薄繭的指尖溫柔地劃過頂端的冠頭,又在頂部的尿孔處摩擦了幾下,僅僅如此足以讓寒觴抑制不住呻吟出聲。 “放松,觴兒……”似是察覺到寒觴緊繃的身體,韓玄靈安撫著說道,他呼吸已經愈發粗重,正想伸手抬起懷中人的腿時,卻見寒觴已經閉上眼別過頭去,濕漉的黑發凝聚的水珠劃過他泛著薄紅的面龐,路過眼角好像一滴淚水緩緩滴落。 那一瞬間,韓玄靈像是心里被針尖刺到了一般。 他停住了動作,直到寒觴喘息著抬頭看向他時,他才收回了那只手臂,嘆息一聲柔聲道:“我幫你釋放出來……”他說完,便繼續擼動著寒觴挺立的前端。 寒觴有些疑惑他為什么突然不繼續了,但他也沒有問出來,便繼續默默受著身下被大手撫慰著的快感。許久之后,一股熱流在身下流轉攀升,寒觴悶哼一聲不禁將腦袋埋進了韓玄靈溫暖的懷中,身下的莖頭吐露一股乳白的濁液后,這才軟了下去。 “好了……”韓玄靈揉了揉他的發頂,又捧起水幫他洗去了身上的汗珠,直到寒觴逐漸平復下來呼吸,面色也漸漸恢復了往常,他才繼續道,“我們走吧,今日你便和我一起去見他們吧……” 這大概,也是寒觴最后一次見到他們了。 寒觴平定下來后,從岸邊拿了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神色平淡地點了點頭。 重炎和赫連千秋自從受傷后,就一直被安排在韓玄靈單獨居住的一處院落中,院子旁邊就是魔宮的醫閣,韓玄靈為他倆治療時所需的藥物都來自這里。 寒觴跟著他走進了屋內,房間很大,有內外隔間,但外間放滿了各類稀奇古怪的器具,有些像寒觴在現代見過的手術室,只是器材簡略古樸許多,墻角還堆著一些草藥,整個屋子里都是草藥的清香氣息。 寒觴環顧了一圈,窗臺上一處平臺上放著一個精致的草窩,火紅的鳥兒正窩在里面沉沉睡著,溫暖的陽光從窗外投進來籠罩在他的身上,那身毛茸茸的羽毛都仿佛被陽光照射地蓬松柔軟。 寒觴放輕了呼吸走近過去,小鳳凰正在窩里睡得香甜,他注視了片刻,忍不住探出手輕柔地拂過那身柔軟的羽毛。 “他已沒什么大礙,待他回去妖界好好修養,很快就能痊愈?!表n玄靈溫潤的聲音響起,寒觴聞言不由得收回了手,他注視了重炎片刻,轉身走進了內間。 內間角落的床上是昏迷的赫連千秋,他本是人族,相比妖族恢復能力要差一些,他安靜躺在床上,身體表面看似乎是沒什么傷痕了,但是面色依然有些蒼白。 韓玄靈走到他身后道:“赫連千秋還沒醒來,他身體也無大礙,只是靈力被天罰散去許多,過不了多久也會恢復?!?/br> 寒觴緩緩伸手似是想要觸碰那人的額頭,但快要接觸到時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收回了手,他眼里沉寂地看不出半點光芒,腦海里掙扎著諸多思緒。過了許久,便嘆息般沉聲道:“既然都無礙了,便把記憶封了吧?!?/br> 這情之一字,太過禍人。他寒觴活了百年,從沒有和誰產生過如此多的羈絆,也從沒想過和誰度過余生,他從不想靠著這些人的愛慕躲避天道的壓力,這在他眼里太過小人行徑,他不屑為之。 若是想殺他,便拼盡全力來吧,他寒觴自認為這世上還沒有誰真能殺了他。 韓玄靈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問道:“你確定這么急嗎?” 寒觴冷笑一聲道:“不然,你是覺得我可以等他們醒來,再訴衷情?” 他說完之后便轉身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內間,正要出門前他卻停住了腳步,猶豫著轉頭看向了內間。 韓玄靈正注視著他的背影,他剛一回頭就對上了他的目光,那人清雅如玉的面龐在窗外光線的照拂下透著謫仙般的氣質,那雙仿佛能看盡世間的寒涼眼眸此時溫柔如水地望著他,見他回頭便不禁露出了幾分難掩的笑意。 “你回去等我吧,用不了太久?!彼栈啬抗?,一邊說著一邊挽起潔白的長袖去桌上取了一卷銀針和幾樣藥材,正要去床邊時像是想起什么一樣,回頭補充道,“你去殿內拿一下我的琴,等結束我便去找你,下午給你彈琴聽,好嗎?” 寒觴靜靜望了他片刻,他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來,很早以前是見過韓玄靈一面的。 那時……這人似乎也說過要給他彈琴聽。 韓玄靈見他半晌沒有回答,以為他是不愿,便有些失落地正要繼續自己的動作。 寒觴此時猛然從思緒中拉回,他沉默地注視著那人良久,陰鷙的眼里閃過一抹幾乎看不清的柔軟,最終他還是鬼使神差般轉身回到了屋內。 韓玄靈正要起針,聽見動靜后便回頭看了過來,見寒觴朝他這邊走來,他停住動作像是在等他說還有什么事情。 然而寒觴只是走到了床邊的椅子上隨意地坐下,撐著腦袋狀似無意地說道:“我就在這里等著你吧,你忙你的?!?/br> 韓玄靈輕一頷首,默默地挽起袖子繼續起針,他將銀針刺入了赫連千秋的發頂,接著又拿了些奇怪的器械放在赫連千秋頭上,寒觴有些意外這封印居然并未用到什么修真界才有的東西,過程相比這個世界更像他在現代看到的科技手段。 他一邊看著心里也在驚嘆,在這修真界幾乎從沒人研究過這些偏科技的東西,韓玄靈自小就在這個世界長大,竟然隱隱已經接觸到了一些基本的數理科學,尤其醫學已經達到了如此先進的地步。 他大約是明白,為何韓玄靈能成為近乎全能的人,他太過聰慧,天下的學識在他腦海里織成了一張網,旁人舉一反三,他能舉一反十,所有的事物相生相克相關聯,都存在于他的腦海中。 寒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一系列動作,直到半個時辰后韓玄靈取出了赫連千秋頭頂的一根銀針,接著一指點在赫連千秋的額頭用靈力查探了一番,說道:“好了,等他醒來后,便不會再記得你了?!?/br> 韓玄靈說完,又朝著重炎走去。 寒觴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后,又全程看完韓玄靈如法炮制封印了重炎關于他的記憶。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移開目光,過程中的每一個步驟都牢牢印入了他的腦海。最后結束后他收起了銀針,深深地望向一旁的寒觴。 “他們不會再記得你了?!表n玄靈像是強調一般又說了一遍。 不會再記得…… 寒觴乍一聽這五個字,眼眸中還有一晃而過的迷茫。他雖早已說過要和這些人斷清關系,但如今真的迎來這結局時,又有一種黃粱一夢的恍然。 他們的眉目早已深深印刻在他的心里,小鳳凰總是喜歡蓬著羽毛等待他的注目,赫連千秋好像永遠放不開他的劍,但只要和他寒觴在一起時眼里似乎又都是他的身影。 他見過他們歡喜的模樣,哀傷的模樣,還有床笫之間滿眼情欲的模樣。 從今往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我會留信派人送他們回去各自的地方?!表n玄靈注意到他出神的模樣,眸色一深拉住了寒觴的手腕,帶著他向屋外走去,“我們走吧?!?/br> 韓玄靈說下午要為他彈琴,便去取了古琴后帶他到了那處蓮池盡頭的小亭中。寒觴原本還有些心緒不寧,但自從那悠遠琴聲響起后,他也不由得被拉回了思緒。 那琴音無疑是極為美妙的,許多年前,他也是聽過的。 那時他只是個不到二十的少年,因為害怕暴露實力會惹人懷疑,他只能四處漂泊裝作一個普通人掩人耳目。 某天流浪到一處主城時,城里卻突發了一場瘟疫,仙門專門派人封住了城門,誰也無法離開。他那天等到深夜時想要偷偷飛出城門,卻恰好看見城門前緩緩停下了一輛馬車。 車里不知是什么人,只是當門口的守衛上前查探時,車邊的仆從遞上了一塊令牌,寒觴幾乎是當機立斷悄悄繞到了馬車后,用上隱匿術藏在了車底。 那守衛看見令牌后,立刻恭恭敬敬打開了城門,寒觴也隨著馬車順利離開了主城。 寒觴躲在車底,不知何時就聽見車內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他那時年少,第一次聽見如此動聽的琴音,半晌都沒有回過神。 行至一處林地時,他收回心緒剛想離開,卻聽見車里傳來一個溫潤清冷的聲音:“這便要走了嗎?” 寒觴當時心里驚慌不已,他不知道這人竟然早已察覺自己就在車底藏著。但這人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而且……聽聲音,和他差不多歲數。他略一猶豫,便從車底出來,撤去了隱匿術大搖大擺進了馬車里。 他一向張狂慣了,見了那人果然和他差不多年紀,便本能輕視了對方幾分,至于對方怎么發現他的,他只當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畢竟一個彈琴的,能有什么大本事,這樣的人,放在他家隔壁,他能欺負十個。 那清雅的少年絲毫不在意他打量的目光,淡淡地道:“坐吧?!?/br> 寒觴也不客氣地坐下,昂著頭格外欠揍地說道:“還是多謝了,兄弟?!?/br> 那少年微笑著頷首,整個人溫潤地如同雨后的青竹,清新淡雅,而寒觴恰恰生來最看不慣他這種良家少年,但也沒有多說什么,打算說兩句就趕快離開。 “你染了疫病?!蹦巧倌晖蝗徽f道。 寒觴愣愣地看著那人,半晌后他突然暴起,險些掀了那人的桌子:“你都沒正眼看過我就知道我得病了???”他沖動之下險些動手,但理智還是克制住了行為,面帶嘲諷道,“你這么厲害,你怎么不治了那城里的瘟疫?” 那少年像是毫不在意他抬杠的話語,又好像知道和他這種無理取鬧的人爭論沒什么意義,他自顧自從袖中取出了一枚丹藥,神色淡然遞給了寒觴道:“吃下去就會好了,至于你說城里的人……那些人死活,與我何干?!?/br> 寒觴半信半疑接了藥丸,他聞了一下后放入了袖子里,沒敢直接吃下:“你這人,看不出來,還挺冷漠的?!?/br> 這倒是符合寒觴的審美,他寒觴最討厭那些一幅兼濟天下,全世界死活都與他有關的偽善之人。思及此,他倒是高看了那少年一眼,只是眼里的懷疑始終沒有散去,片刻后,他聽見那少年說:“你若是愿意……日后可前往天樞山找我,我……”他頓了頓,繼續道,“彈琴給你聽……” 他說完就埋著頭沉默不語,像是在仔細研究琴面上的圖案,而寒觴卻是微愣了片刻,猛得怒目道:“我看出來了,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想睡我!我三天沒洗臉梳頭了!你都能看得上我!” 那少年一哽,臉上第一次出現他這個年齡該有的羞怯之色,他有些慌亂地把琴放在一旁,急忙想要辯解,“不是……我……” 之后寒觴再沒有聽他多說什么,轉身離開了,那個少年的藥丸最后還是救了他一命,但他也逐漸淡去在他這不記恩的惡人的記憶中。 “觴兒?” 寒觴被耳邊溫潤的聲音拉回了思緒,他本能抬起頭看去,就見韓玄靈眉頭微蹙地望著他,似是有些擔憂:“可是身體不適?” 寒觴垂下眼簾答道:“并未,是我走神了?!?/br> 過往的事情一旦回憶起來,就再也難以磨滅。 韓玄靈沉默地望著他,片刻后輕嘆一聲放下了膝上的古琴,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寒觴不由得抬頭看向他,韓玄靈則挨著他坐下,抬手環住了他的肩,將他擁入了懷中,聲音溫和地說道:“若是有什么難事,一定要告訴我?!?/br> 他說完,有些促狹地笑著貼近了他的耳畔,小聲道:“畢竟以后,我便是你的夫君了?!?/br> 寒觴板著張臉下意識就想推開那張愈發厚的臉皮,然而下一秒韓玄靈卻俯首湊近了他的臉龐,毫不猶豫地吻住了他的紅唇。 那人強勢地撬開他的唇齒,舌頭探進他的口中攪動著他口中的軟rou,等寒觴有些呼吸困難時,他又撤出了唇舌,目光幽深地注視著寒觴微紅的面龐,在他耳邊曖昧地沉聲道:“觴兒身體里,都是暖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取下了寒觴的發冠,任那順滑的青絲披散下來,如畫般俊美的面容添了幾分曖昧的艷色,韓玄靈探出手指摩挲著那人濕潤的紅唇,心里也起了些心思。 “別……這里是外面?!焙x自然也察覺到他眼里的情欲之色,但這里是庭院,時不時都會有人經過,他再如何放浪也不希望被人看見這種事情。 韓玄靈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然而他絲毫沒有理會,反而眼底愈發深沉,他伸手探向寒觴的肩膀,沒等寒觴反應過來,那只手已經從衣領探入,撫上了他的胸口。 寒觴輕哼一聲,可眼里卻閃過一抹陰厲,這人根本把他的話當了耳旁風,他現在沒被勾起多少欲望,因此在他眼里這就是明目張膽地冒犯了,他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忍讓的人,幾乎是剎那間便幻化出魔氣四溢的棲淵劍刺向了韓玄靈。 他本來也沒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只是逼他別再繼續,不過那劍尖剛靠近韓玄靈一些便被一根銀白的琴弦擋下,發出一聲尖利的錚鳴。 韓玄靈像是早有預料般輕嘆一聲,望著他的目光透著溫暖的包容:“你這樣子,也只有我敢娶你了。只要未被挑起情欲,就一言不合殺人,這怕是哪個男子都硬不起來了?!?/br> 他說完,便站起身整理好了衣衫,抱起了古琴,最后朝著還拿著魔劍坐在地上的寒觴伸出一只手,說道:“來吧,我帶你去一處地方?!?/br> 寒觴冷哼一聲收起了魔劍,抬手握住了韓玄靈的手,冷聲道:“你若是再敢隨便碰我,我便把你那孽根削了?!?/br> 韓玄靈聞言身體一僵,但他也不愧是天機閣主,面上依然是四平八穩的樣子,他牽著寒觴的手召喚出飛劍,等兩人站穩后便捏起法訣飛上了天空。 他們一路飛過魔界的大地,進入了仙道的地界。相比魔界的風景,寒觴還是更喜歡仙道的水墨畫般的青山綠水,他暗暗想著未來非要將這些地盤納入魔界的版圖,讓仙道那些老東西們滾去魔界開發地皮。 韓玄靈從后面環住了他的腰身,溫暖的體溫頓時將他包圍其中,伴隨著一股清淡的草藥香氣:“觴兒,想在哪里辦喜宴?” 寒觴半晌沒有回答,被風吹得飛揚的發絲遮擋住了他的一切表情,許久后,他回答道:“就在我的魔宮,可好?” 韓玄靈輕笑一聲,眼里的柔情幾乎要溢出一般:“觴兒這是要我入贅了?我自是沒什么意見,只是以后要觴兒養我了?!?/br> 他們一路飛過蒼茫的大地,穿過萬里云層,縹緲的云海從腳下掠過,飛鳥也和他們比肩而行,像是要朝著天空的盡頭永無目的地飛去。 “閉上眼?!表n玄靈對他說道。 寒觴聞言照做,他剛一閉上眼,就感覺到腳下的靈劍開始緩緩朝著未知的地方降落。 “觴兒可知道,天空與大地交匯的盡頭,在哪里?!?/br> 寒觴閉著眼沒有睜開,腳下觸及地面后類似于草地的柔軟感覺。他不由說道:“天空怎會和大地交匯,大地不就是一個球體……” 韓玄靈聞言失笑道:“觴兒說的,應當是星宇之中其他的星體……我倒是不知觴兒還對其他星體有所研究?!?/br> 寒觴被他一席話說得有些惱羞成怒,他在這世界生活百年自然知道這修真界與在現代了解的地球完全不一樣,他方才腦子一熱就隨口說了而已。 “觴兒,睜開眼吧?!?/br> 寒觴聞言睜開了眼睛,就見眼前是一幅如夢似幻的天地,遠處是一眼望不見盡頭的幽藍,隱隱能看見深色的遠山,天地間的空氣像是凝聚的深藍色水紋蕩漾開來,似魚又似鳥的靈獸在空中成群地悠然懸浮游蕩著,天空之上隱隱透進來幾分月色般溫柔的光線。 他們仿佛置身于深海之下,但又的確并非深海,周圍傳來悠遠地如同來自曠古的獸鳴,好似深海之下的鯨魚的歌聲。 “這里,便是天地交匯的盡頭?!表n玄靈抬頭望向天空,“到了夜晚,這里會是另一番景象,這里白天是深海的樣子,夜晚是宇宙星辰?!?/br> 寒觴從未來過這里,此時也不由被這景色所震撼。韓玄靈牽起他的手,朝著前方走去,他們仿佛踏過了海底的細沙和珊瑚,最后來到了一處精致的院落前。 “這是我很久以前的住處?!彼麪恐x走進了院落。院子里只有一棵還在盛開的高大的桃花樹和一張石桌,屋里的家具很簡單,許久不用卻也沒有半點灰塵。 “你一個人住在這個地方?”寒觴心里不禁暗嘆,饒是一頭豬,若是在這樣的地方住下也能開啟靈智,思考天地法則,何況是韓玄靈這樣的人。 韓玄靈點了點頭,答道:“我母親去世后,我便一個人在這里住了三十年?!?/br> 寒觴不禁問道:“你不覺得孤獨嗎?”一個人在這天地盡頭住了三十年,每天仿佛置身深海與星空,看不見任何人,只能聽見曠古的悠遠歌聲,這是怎樣一種孤獨呢。 韓玄靈輕笑一聲,扭頭看向了他,那雙深邃地好像看不見底的眼眸里此時只剩下寒觴一人的身影:“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從今以后,我有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