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劇情向,斯路特x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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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被男人抓住了:“別在這,去更衣室?!?/br> “哦?!彼孤诽刈哌M更衣室,看到那男人也進來,他一米八幾的個頭,在更衣室里邊顯得有些擁擠。 “你進來干什么?”斯路特就是再無知也知道衣服不是隨便當著別人的面換的,那種叫脫衣秀而不是換衣服。結果被男人輕飄飄的一句“你會穿嗎?”頂回去。 斯路特在男人的幫忙下穿好新衣服,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包裝起來放進一個什么袋子里,非常的別扭。直到男人付了錢,將其他合適的衣服打包好一起帶走,斯路特依舊覺得十分不真實。當他面對著鏡子時,鏡子里邊那個衣著整齊的漂亮少年熟悉而陌生,那是斯路特?那只是斯路特的皮,不是他這個人。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時,斯路特感受到許多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知道,他們認不出來他是那個臟兮兮的瘋狗般的斯路特,畢竟他自己也認不出他自己。 斯路特拐了幾個彎走進一條巷子 這幾天太陽很毒辣,斯路特把腦袋上那頂帽子往下壓了壓,他聞到里邊傳來的陣陣腥臭。 果然,這種地方是不會有人來收拾尸體的。那個醉漢還躺在那個地方,他脖子的一側缺了一大塊皮rou,另一側能夠看到冒出一截的刀片。地上滿是凝固了的漆黑血跡,不過斯路特并不憐惜新買的皮鞋,一步步踩在地磚上走近。 “腐爛的尸體病菌很多,為了你的健康考慮還是不要靠近比較好?!蹦腥嗽谒砗笳f,“你想做什么?埋了他?” “放屁,我能讓他入土為安?”斯路特把手向男人攤開,“你有刀沒?” “沒刀,有槍?!?/br> “拿來?!彼孤诽匾娔腥藳]有動作,煩躁地撓了撓頭發,“我又不會一槍崩了你,怕什么?!?/br> 男人把綁在腰上的手槍拔出來,遞給斯路特。那是一把老式左輪。斯路特拿過來,握在手里甩了甩,槍支比砍刀要輕多了。他把槍口對準那具尸體。 幾秒鐘的時間斯路特打完轉鼓式彈倉里的全部子彈,手臂被槍支的后坐力震得發麻,他用另一只手把左輪拋給站在身后的男人:“走了?!?/br> “你來這里就是為了把他下半身打得稀巴爛?” “當然,敢肖想我就得做好死得很慘的覺悟?!彼孤诽卮盗寺暱谏?,“我以前從沒想過自己會被男人看上,那感覺真惡心?!?/br> “你喜歡你那小女朋友?”男人挑眉。 “我和她不是那種關系……”斯路特開口正想解釋,然后發覺事情不太對頭,“cao,我和你說這個干嘛!” “你的習慣得改,少說臟話?!?/br> “……哦?!?/br> …… 斯路特一踏進妓院的大門,花名叫這花那花的姑娘們就圍上來,當然主要包圍對象是斯路特身后的男人。斯路特母雞護崽一樣張開雙臂攔住他們,說:“我找碧緹?!?/br> 年輕的姑娘們面面廝覷:“碧緹是誰?” 斯路特差點又要開口罵臟話,想想男人說的話強行忍住了:“就一個金色頭發的女孩子,十三歲,經常在這里幫忙打掃衛生的?!彼f的相當隱晦,這有什么衛生可打掃?還不就是事后清理。 果然,她們聽懂了:“你是說金盞嗎?她剛被接走了呀?!?/br> 金盞?金盞花?斯路特聽她們說話,一陣寒意籠罩了他。這兒的妓女以花名相稱,一朵朵綺麗的鮮花就是一個個綻放著的女人,她們趁著顏色正好,任由男人肆意采摘。 這時一個女人從里屋走出來,她比在場的姑娘們年紀都要大一些。她看到斯路特時大吃一驚:“你是那個……”顯然她認出了這個和碧緹一同長大的少年。 “別廢話,碧緹呢?她還沒滿十四歲!”斯路特攥緊拳頭,話語完全是吼出來的。他在心中默念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帶碧緹逃出生天一直都是斯路特的執念,他為此籌備了很多年,如今有了更大的助力,怎么可能不把她從泥潭里拉扯出來。 “她好福氣,被克萊看上了?!迸松焓謹n了攏腦后亞麻色的長發,“一大清早就被接去克萊的莊園了?!?/br> 三天前的晚上。 碧緹把水盆里混濁的水潑到下水道后,開了水龍頭一邊又一遍地搓洗手掌和指縫。她做一天的活不知道要碰到多少男人殘留在女人身上或體內的jingye,碧緹借著月光打量自己蔥白嬌嫩的手,上邊還帶著些水珠??瓷先ザ喔蓛舻囊浑p手,為什么就擺不脫必須觸碰那些臟東西的命? 她的生日將近,碧緹是一刻也不愿待下去了。她總覺得下午瑪麗那番話意有所指,但又想不出所以然,平時瑪麗是絕不會愿意開口與她多交談半句的。被男人玩弄一番后的模樣被一個年幼的、美麗的小姑娘看見,不管是哪個女人估計都不大樂意。 碧緹帶著滿心的疑惑回到自己的臥房,那是一個勉強放得下一張床和一副小桌椅的房間——原本用來堆雜物的儲物間。她正要推門進去,握著門把的手被抓住了。那只握住她手腕的手比她的要寬厚一倍有余,手指并不十分纖細,指甲蓋涂成紅艷艷的顏色,手腕上帶著一串金珠。碧緹的目光順著圓潤的純金手串往上,看到屬于鴇母的下巴、嘴唇,然后是整張臉。 “您有事嗎?”碧緹想抽回被捏住的手,但是不行。 “你要十四歲了?!蹦莻€中年女人兩片涂著紅色口脂的嘴唇張開,她語氣里藏著點什么,碧緹下意識往后縮了縮,“按規矩我得給你送生日禮物?!?/br> 生日禮物?可從前沒聽說過哪個甘愿賣身的十四歲女孩兒有從老鴇那得到什么,至少她干了好些年沒聽見半點風聲。碧緹直覺那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她不敢把排斥表現在臉上,而是像一個普通的得到驚喜的孩子那樣露出開心燦爛的笑容:“真的?那可真是太好啦,謝謝您?!?/br> 鴇母伸手摸上碧緹綢緞般漂亮的金色頭發。這些年碧緹一直試圖把頭發剪短,但找不到剪刀之類趁手的工具,想來應該是故意收起來了。 “你先進屋去睡吧?!兵d母把手收回,對碧緹說。 “好的?!?/br> 碧緹進了屋子把門關上。她的房間沒有門鎖,根本防不了人。碧緹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見屬于鴇母的高跟鞋踩出的腳步聲遠去了。她來不及松一口氣,整個人撲到床下,伸手去夠那瓶貼著墻根的營養劑。 房間就這么點大,幾乎沒有能藏得下東西的地方。好在那營養劑只有拇指長的一小瓶,放在幾乎沒有光的床下邊不會被發現。 碧緹把手往里邊摸去,手指觸碰到冰冷的墻壁,她的心跟著沉下去,和墻壁一樣的冰涼。 沒了。 那個瓶子沒了。 這時候木門突然被推開,碧緹小半個身子還在床底,根本來不及在退出來后躺回床上裝睡。 碧緹鉆出來,拍掉臉上沾上的灰塵,她抬起頭對上鴇母的臉。鴇母折回來了,她的后邊跟著百合和另外一個她不認識的女人。 “真不規矩?!兵d母哼了一聲,扭著豐滿的身體朝碧緹走過來,這個女人曾經也是妓女,當了妓院的老板娘也改變不了她十幾年養起來的搔首弄姿的習慣。 碧緹忍住想要拔腿就跑的恐懼,強迫自己抬起頭用盡可能柔弱的姿態看著這三個女人。百合和碧緹對上視線,對她笑了一下。 “你又去見了那個混小子是不是?”鴇母很明顯將斯路特的名字忘得一干二凈了,哪怕他們過去其實有好幾年的見面時間,“那玩意是他給你的?” “不是?!北叹煹男奶崞饋?,她強迫自己不要慌不要猶豫不要結巴,現在的狀況對她不利,她距離自由就差那么一點了,她不可以前功盡棄。 “最好不是?!兵d母用鼻子出了一口氣,“他一直想要帶你去過那種撿垃圾的骯臟生活,你兩年前就被他騙走一次,你愿意跟他過?” “不愿意?!碑斎辉敢?,只要不用去伺候惡心的男人不用去舔他們丑陋的生殖器不要被渾身射滿腥臭的jingye……讓她去吃嘔吐物她都愿意。 “很好?!兵d母勾著紅唇說,她拍了拍手,站在她身后的百合遞過來一只盛滿湯水的碗。鴇母示意她遞給碧緹,“那么喝下去吧?!?/br> “這是什么?”碧緹不敢接那碗,碗里的汁水混濁得像泥漿,散發出極不好聞的氣味。那絕對不是好東西。百合每上前一步她就往后挪一步,很快就被逼到墻角。 “給她灌下去!”鴇母對碧緹明顯的抗拒感到十分惱怒,幾乎是扯著嗓子下命令。站在她身后的另外一個女人撲過去,和碧緹扭打在一起。 碧緹雖然比她們的年紀小得多,但常常跟著斯路特在外邊跑,體能比這些唯一的鍛煉是和男人上床的女人要好多了,兩個女人都沒在她手下討到什么便宜,被碧緹捏著拳頭打了幾下,碧緹有意避開了她們的臉,畢竟那是她們的立身之本。 但最終碧緹被壓著腦袋跪在地上呈磕頭的姿勢,她毫無章法的斗毆把式全都是斯路特教的,相當耗體。碧緹累得喘氣時被鉆了空子,一個巴掌扇得她頭暈目眩,然后被扭著胳膊按在地上。 “和野小子再混幾年就該成瘋丫頭了?!兵d母臉色很難看,語氣中帶著怒意與嘲諷,“給她灌下去?!?/br> 碧緹被扯著頭發抬頭,她的下巴被一個女人捏住,泥漿水倒進她的喉嚨。碧緹拼命地咳嗽,不少湯水順著她的下巴與脖子流到地上。碧緹咳嗽得眼睛都紅了,一碗湯水沒怎么進她的喉嚨。鴇母吩咐別人再拿幾碗過來。 “噢,我的小可憐?!卑俸夏昧藵窠聿寥ケ叹熥旖堑臏珴n,“為什么要抵觸呢,喝了它對你也有好處的。你鬧得這樣難看?!?/br> 碧緹潑了十來碗,但還是加起來被迫灌下一碗多的量。她通紅的眼睛瞪著鴇母,然后是百合還有那個她叫不出名字的女的。 很快她沒力氣瞪眼睛了。碧緹感覺腹部一陣絞痛,好像有刀片在她體內把內臟剁成rou糜。碧緹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她的頭磕在床腳,淤青了一片。 “把她按住,別磕壞了臉?!兵d母說。 碧緹一邊嘶嘶地抽氣一邊徒勞地掙扎。她懷疑自己就要死了,這些人看穿了她想逃跑的意圖,于是打算把她殺掉。那劇烈的疼痛使碧緹頭一次產生主動想昏迷過去的念頭。 碧緹的思維模糊了。意識恍惚她感覺體內的rou被刀子一塊塊剝離,露出滿是創口的內里。外邊黑色的殼是她的rou,里邊白色的是她的靈。都說靈與rou應該結合,可白色部分的她發出凄厲尖銳的嘶叫,犯了瘋病般哀嚎著試圖逃離她黑色的殼。而她的rou體已經死了,像極了被摁在菜刀下離水許久的瀕死的魚,只有不時鼓動一下的腮證明它還勉強活著。 碧緹殘存的意識感覺到自己下身處一片粘膩,鼻子嗅到濃重的鐵銹味和腥味。她覺得渾身發冷,躺在床上顫抖著。她聽見鴇母用那兩片飽滿的紅唇說: “這下好啦,她是這里合格的女人啦?!?/br> “可她還沒有花名呢,這兒只有花……那就叫金盞吧,我們這兒自從她母親死后就沒有那個女人敢再用這個名兒了,那些挑剔的男人總會說沒有金發怎么能叫金盞花?!?/br> “本來她母親被綁過來的時候身體健康著呢,再活個二十年沒問題,可偏偏揣著個崽子。不過好在少了一個又多了一個……” “干這行的只要會伺候男人就好啦,生養孩子這事兒都送掉我兩棵搖錢樹的命了——可惜玫瑰生的是兒子,接不了她的班……” 那些話語里透露出的信息在碧緹混沌的大腦里連同她的rou體一同絞成碎片,她試圖伸手去捕捉那些純白的發著微光的碎片,哪怕無法分辨出那到底是什么。最終光點全散去,而她則在黑暗中不停地下墜、下墜…… …… 碧緹在草地里深一步淺一步地奔跑著。剛下過雨,草地里泥濘不堪。泥水從碧緹的鞋子里灌進去弄濕了白襪,但碧緹只是機械地抬腿又落下,落下又抬起。她早就脫掉了蓬松的粉色泡泡袖公主裙,僅穿著一件背心和四角褲在雨中狂奔。 在百合用羨慕的語氣恭喜她——被克萊·米諾看上——的時候,碧緹只覺得惡心,非常想吐。 她算是知道為什么鴇母總是讓她在還未完事的時候進屋為百合“打掃衛生”,那可真是用心良苦!在她低著頭端著水盆縮在門口時,那個有錢的中年男人一邊干女人一邊看了她幾回? 碧緹其實不怨百合,或者說瑪麗,她甚至同情這些可憐的女人。但她不想變得和她們一樣可憐。 趁著那輛載著她往克萊莊園去的車的司機下車解手的時候,碧緹拿藏在被子里的沒被搜查走到刀片割開綁住手的繩子,跳下車逃了。 泥地濕漉漉的,踩上去留下一串明顯的腳印。但碧緹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這顯然是她唯一的時機,唯一一個能夠逃出生天的、哪怕成功率渺茫的機會。 她讓斯路特失望了,如果斯路特現在來找自己,面對的唯一可能的情況就是被一群女人掃地出門。碧緹在這幾天內把瘋子一樣的反抗特質發揮到極致,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那是和斯路特一樣的做派。 鴇母把碧緹綁上車之前給她灌了一碗湯水,這回不是要毀掉她生育能力,而是為了讓她使不上力氣。碧緹等她離去后用手指狠狠地摳喉嚨,把湯汁盡數吐在草地里。也得感謝下雨天,不然她早就被發現偷偷吐掉了湯藥。 她跑的速度很快,因此很快喘不過氣了,肺部火辣辣的疼。碧緹已經跑出相當一段距離,前面不遠處停泊著一艘大型飛船,旁邊有巡邏的士兵。 “幫幫我!”她一邊跑過去一邊喊,“有人要殺我!” 這時候司機早就追來了。發現這個小女孩逃掉后他又驚又惱??巳R指名道姓地要這個“金盞花”,到手的rou要是飛了還不得找他麻煩。 他一邊罵碧緹臭婊子一邊沿著腳印追過來,然后在試圖靠近飛船時被幾個士兵攔下。 “你們是什么人?”一個士兵拿著脈沖手槍指著他,問。 “那個小婊子是米諾大人買下的妓女!”司機被槍口指著,害怕得冷汗直冒,但想到抓不回碧緹他是逃不過重罰的,于是心一橫大聲喊,“他趁著我解手從車上跑出去了,請你們把她交給我?!?/br> “不!他是殺人犯!”碧緹完全不顧按在腦門上的槍,死死抓住其中一個士兵的胳膊,“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才打死我的jiejie,現在要來殺我!” 他倆各執一詞,這些押送流放者的士兵不負責司法審訊,當然也不想管他們的糾紛。被碧緹抱住手臂的士兵扣動扳機,脈沖蹭過那個司機的肩膀,帶走一層皮rou。 “滾!”他喝了一聲,司機恐懼地看了他們一眼,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喲,怎么就對那個孬貨開槍,”另一個士兵笑著看了他一眼,“這小娘們怎么辦?” “你沒聽那男的說?”他低頭打量著碧緹。金色頭發濕漉漉的貼著女孩額頭,配上那雙驚慌的綠色眼睛看起來就像被捕食的可憐兮兮的小動物。女孩兒只穿了背心和四角短褲,被打濕的布料下隱約可見柔軟的曲線。 碧緹感覺不對勁時松開手撒腿就跑,但是被掐著脖子按到地上。 “這小娘們就是個雞,買rou的婊子?!蹦莻€士兵用輕佻的口吻說著下流的話,“咱隨這個飛船到這么遠的地方來,多久沒開過葷了?” 碧緹掙扎著,她的力氣無法撼動掐著她脖子的手半分。那只手并不很用力,但足以讓她無法動彈。她看著那幾個士兵朝她圍過來,他們的臉上帶著她看過無數遍的嫖客的惡心的表情。 “可真嫩啊,我還沒玩過這么小的?!?/br> “廢話,這么點大沒胸沒屁股的誰有興趣。不過這個比我見過其它的要好看多了?!?/br> 碧緹的手被摁住了。有好幾雙手伸進她濕透的背心下撫摸她的身體,她尖叫著蹬腿揣他們,然后腿也被鉗制住。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誰來救救她……誰能來救救她! 就在碧緹的褲子被扒掉,碧緹渾身發抖地在那些男人的yin笑中被分開雙腿的時候,飛船的全自動艙門被踹飛了——是的,身為讀者的你沒看錯,本該由開關按鈕控制著自動打開關閉的艙門被一腳踹飛了。 士兵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扭頭看過去,門口站著個臉色難看無比的青年,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拋下碧緹紛紛走過去。 碧緹顫抖著手撿起被丟在泥地上的褲子穿上,雨水把她澆得透心涼,她很想號啕大哭,可惜哭是最沒用的,她不能哭,她不敢哭。 這是個好時機,她得逃,她得跑走??墒撬龥]力氣了,身體上體能的消耗和心理上的折磨讓剛站起來的她重新撲倒在泥地上。碧緹的臉頰感受到泥土的濕潤和青草的清甜,微涼的雨珠一顆顆打在她身上。 好干凈的感覺,真好。 碧緹昏了過去。 …… 斯路特在得知碧緹被送去克萊·米諾那兒時已經完全發了狂,他揪著男人的脖子要求一起去把那個畜生殺了,但是男人拒絕了他。 “我沒那么大本事,克萊·米諾是這個星球上的最高階層?!蹦腥松焓职阉孤诽匕丛趹牙?,安撫似的一下下拍著他的背,“在這里我沒辦法……對不起?!?/br> 男人其實不應該對斯路特說對不起,應該說對不起的絕對不是他。斯路特清楚這一點,但他已經完全崩潰了,他揪著男人的衣領大哭起來。他被掃地出門時沒有哭,被幾個孩子揍得鼻青臉腫搶走了拿去賣錢的東西時也沒有哭,但他現在哭了??奁饋淼乃孤诽胤吹垢褚粋€十四歲的小孩兒。 鴇母聽到動靜走出來,她扭動豐滿的身子湊近:“先生,您需要什么服……” “務”字還沒說出,她已經直挺挺地倒下去,腦門上帶著一個駭人的血洞。 “走了?!彼孤诽匕咽稚系淖筝唩G給男人,拉著他的手大步出了門,全然不顧那里邊女人掀起的驚叫。 男人把手槍接過來,剛開始反思他似乎該換個有保險的手槍,就被斯路特拉著手跩出店門。 …… “醒了?” 碧緹睜開眼睛,她看到天花板上金屬嵌合的痕跡,她想開口說話,但喉嚨很疼。她費力地翻了個身,視線和那個說話的人對上。 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椅子上的是那天一腳踹飛了艙門的青年,大約十六歲,但分明已有了大人的身量。他英俊的長相配上他周身的氣質讓碧緹想到了可以輕易割破她皮膚的刀片,但從廢物堆里邊撿來的刀片實在太廉價。青年站起來,把手撐在床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碧緹,碧緹被他的目光刺得忍不住往被子里縮了縮。 青年看她使勁往被子里縮膽小的樣子無趣得很,干脆坐回椅子上。 “你會做什么?”青年盯著碧緹問道。 碧緹又往被子里縮了點,她開口說話時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得不行,說話十分費力:“會……會伺候人,跑得很快,還會打架……”碧緹看到青年瞇起眼睛打量她,好像把她整個人都看透了,連忙小聲地補充道:“打架只會一點兒……” “嘖?!鼻嗄昕戳吮叹煙耐t的臉一眼,伸手摸了一把碧緹的額頭。這個舉動差點沒把碧緹嚇死,不過他沒有更多的動作了。 “你發燒了,好好養幾天?!鼻嗄臧咽质栈貋?,“給你幾天時間想想你會干什么,病好了告訴我?!?/br> “為什么?”碧緹把臉從被子里探出來,她用沙啞的聲音問。 “廢話少問?!鼻嗄甑氖衷谧焐献隽藗€拉上拉鏈的動作,“以后你跟我干,我叫你做什么你做什么,我不能白救一個人,懂嗎?” “那,那些男人……” 青年聽著她的話冷笑了一聲:“那些王八犢子惹不起我,就算我失勢也不是我大哥那個白癡的人動得起的,等我的人來了,他們還有沒有命回去找我大哥復命還難說?!?/br> 是貴族啊。碧緹把自己縮進被子里。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青年拍了拍床鋪,“我不能不知道我的人叫什么名,那太爛了?!?/br> “……碧緹?!?/br> “我叫康格爾·斯特林?!鼻嗄暌蛔忠痪涞卣f,不過那個“斯特林”反倒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你可以叫我康格爾或者康格爾大人康格爾殿下什么的,隨便你,反正不準叫斯特林,敢叫我就把你丟出去?!?/br> “哦?!?/br> …… …… …… 斯路特睜開眼睛,他按了一下終端,上邊顯示出時間?,F在是凌晨三點。他的副手躺在他身邊已經睡熟,斯路特聽見他平穩的呼吸。 “cao……”斯路特揉了一把臉,他夢見八年前的事情了,那件讓他精神崩潰了很久的事。事實上在那之后斯路特變有些不正常,他在一些事情的決定上非常極端而且絕對,容不得半點不同的聲音。 他跟著那個男人上了星艦成為星盜團伙的一員,做起了走私和綁架要贖金的行當。斯路特靠他瘋子般的雷霆手段加上男人的刻意幫扶,成功成了這個團伙的掌控者,然后那個男人成了他的副手。 “我覺得你該隨便去個小鎮開書屋賣咖啡,而不是在這里做這樣的行當?!彼孤诽卦涍@樣對副手說,“你從頭到腳都不像會站在這里的人?!?/br> “……” “喂,你名字叫什么?”斯路特湊到男人的耳邊問,語是情人之間的曖昧,他早已從小男孩長得比男人還要高了,“你一開始讓我叫你叔,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br> “……” “你也悶過頭了吧!這么多年半點也不改?!睕]聽見副手應聲,斯路特皺起眉,伸手把他的副手圈在懷里,“不過也挺好,不許搭理除我以外的人?!?/br> “嗯?!蹦腥税咽謸纤孤诽氐牟弊?,輕輕地應了一聲。這下斯路特滿意了,他摟著副手的腰,把手順著腰線往里邊摸去。斯路特很快興奮起來,把副手壓在桌子上。 斯路特怎么會喜歡男性呢?事實上他確實對于和男性交合厭惡至極,八年前差點被雞jian的經歷讓他對一切性事本能地排斥,加上他因為自小在妓院里長大對女性也失去了興趣,哪怕在他有了權勢后依舊沒有性經驗,因為覺得惡心。 ——但那個男人、他的副手怎么會和別的男人一樣? 斯路特的副手天生就是同性戀,他和男性接吻的場景被斯路特撞見,斯路特當時腦子就短路,然后把那個親了副手的男性轟出房間。 “你沒告訴我你喜歡男人?!蹦菚r候斯路特咬牙切齒地說,他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你覺得惡心,所以我沒打算提?!备笔帜眉埥聿寥プ旖堑慕蛞?。 斯路特看著他云淡風輕的模樣,心臟氣得快要爆炸。什么叫“沒打算提”?如果他這次沒有恰好有時要找副手,那么他們這個時候大概已經上了床,在床上……斯路特腦里的某根線斷了,他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說出的話完全沒有經過大腦:“你想和別的男人zuoai,有想過和我zuoai嗎?” 這話丟出來,他們倆都愣住了。副手看著斯路特,搖了搖頭。 “你騙我!”斯路特走上去揪住副手的領子,“你之前趁我睡著的時候親我了!你要是不喜歡我怎么可能會親我?”說完,斯路特吻上男人的唇,斯路特的吻技差勁無比,比起吻更像野獸的撕咬與掠奪。直到副手不輕不重地咬了他一口,斯路特才結束了那個并不算美好的初吻。 “能和別的男人做,那和我也可以做吧?!彼孤诽乜粗凰г趹牙镂⑽⒋瓪獾哪腥?,露出一個相當惡意的笑容,“我不信我jiba沒他大,不能把你cao爽?!?/br> 斯路特隨手擰開放在旁邊桌子上的紅酒,酒水盡數傾倒在副手身上。他撕破了副手的襯衫,迫切地在自己的領地上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這個男人是他的,也必須是他的,只是他一個人的。 斯路特還記得那個晚上的甘美,不僅是紅葡萄酒的,更是那個男人的。斯路特回味般咂了咂嘴,低頭在熟睡的副手臉上親了一口。 沒關系,做了滿是悔恨和遺憾的噩夢一點也沒關系。只要他醒過來時這個男人徹底是他的就好?;杷瘯r讓他崩潰的噩夢,那就用清醒時荒yin的春夢來彌補。 斯路特把副手圈在懷里,輕輕地嗅著他的氣息。他們在幾個小時前做完,清理之后男人身上總是帶著皂角淡淡的香氣。斯路特想干他,特別想,但他的副手昨天被他折騰得太累了,斯路特舍不得打斷他難得一次質量良好的睡眠。 “等你醒了之后,我再……”斯路特一邊緊緊抱著副手一邊想,很快他也睡過去了。 這回做的是個好夢。 “你是問那個米諾家族的克萊?”康格爾看向碧緹,眼里帶著一點疑惑。 “對?!北叹燑c點頭。 “我不懂啊,我只知道那家族挺有錢?!笨蹈駹柺种复亮舜两K端視頻通話的屏幕,“雷赫,你了解嗎?” “我這么帥怎么可能不知道,不過你親我一口我才能告訴你?!币曨l另一端的雷大將軍對著鏡頭做了個sao包的飛吻,“好吧,我給你親一個也行?!?/br> “快點說?!笨蹈駹柨吭谏嘲l上撐著下巴,打了個哈欠。 “三年前他調任前往A18星系的時候,被一個星盜團伙截了飛船,等米諾家族過去救援時飛船上滿地都是七零八落的尸塊,經過基因比對確定是克萊·米諾?!?/br> “這得多大仇?!笨蹈駹栯y得起了點好奇心,“哪方勢力做的?” “不就那個斯路特嗎,那家伙比你還讓聯邦政府頭疼,偏偏抓不到他的行蹤半點。這事漏出去不好聽,給米諾家族出錢壓下去了。不過雷德星在軍方勢力這方面的影響力你也知道,問我算是問對人了?!?/br> “你在說我不如他?”康格爾皺起眉頭。 “不敢?!碑嬅胬锏睦缀张e起雙手作投降狀,“不過我覺得我們兩個強強聯手更牛逼,打一百個斯路特沒問題?!?/br> “……” 碧緹得到消息后就離開了,不去打擾他倆聊天。搜查不到半點信息的本該是公眾人物的克萊·米諾死了算是在意料之內,但斯路特這個熟悉的名字讓她感到意外。 會是同一個人嗎? F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