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6 第07夜骷髏 (作者: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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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鬼故事。 這真的真的真的是一篇鬼故事。 里面絕對沒有任何“意識流”的寫法,囧煙草氣息溶在空氣里,舞池中百人蠢動著,搖擺身體。 吧臺邊,女子捧杯馬丁尼。 有人邀她跳舞,沒注意她嘴邊有只蛆。 她穿紅衣,只是百人里,紅衣也映失了顏色。 牙白修長的手臂沾上他的頸,她扭頭和他相吻;男子伸手碰她的小腹,她擺擺腰,輕輕扇動睫毛。 秋夜漸深。 女子和男人在街頭擁吻,少了笑鬧,鼻翼貪圖他身上的煙草氣息。 一小時后,他們走進打粉紅燈光的房間。 女子打開冰箱里的一瓶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酒,用嘴度一口到他的舌尖;兩人闔上眼瞼,分享嘴里的酸甜。 這瓶酒從午夜喝到淩晨兩點。 女子吻他的鎖骨,他伸手輕輕搔動她的陰毛。 她扭動細腰,伸出舌尖挑逗他的胸下,肚臍,他覺得sao癢。 她看著他淺藍的有色眼鏡,細細舔他的yinjing。 她聽到男子低聲喘息,接著吃了一嘴鹹、腥的白液。 她笑笑,含著jingye和他接吻。 男子突然把她壓在身下,乾燥的嘴唇愛撫她乳球邊緣。 她抓緊床單,咬緊下唇,等他插入。 男子一點點進入,她的淚滴到嘴角。 他碰到女子深處,她痙孿似地一挺,男子托住她的背,吻上她的眉,唾液糊了她畫的眼影。 他又挺進幾次,慢慢開始動作,越來越有力。 其實男子這樣弄得她很痛,她用大腿摟著他的腰,手臂勉強掛上他頸肩。 男子的yinjing拔出,又刺入,每次都用力穿到底部。 她聽著他的氣息漸漸鈍重,因她已淚眼模糊;她麻木地感受yindao里進出的東西,其實她希望,男子這樣動能粉碎她的孤獨。 男子更用力了,火熱地濁漿在她深處翻涌;她痙孿,閉眼顫抖地跟他叫了一聲。 后來,他們又作了兩次。 天亮以后,他就走了。 她醒來后哀傷地凝視身邊的痕跡。 粉紅色的小燈滅了,獨留她一人。 她的臉頰褪了血色,白色的蛆爬滿了嘴角。 臉頰瘦了,人也憔悴。 聞不到他身上嗆人的煙草,她只聞得到自己腐爛的味道。 眼影依舊美麗,眼球卻漸漸被吃空。 牙白色的雙臂染上尸蠟灰黃,給她瘦削的臉頰也上了層妝。 剎那,寂寞把人煎熬煞,成了骷髏。 獨白之一、紅衣女子繼昨晚的愛情,我今天又穿紅衣去酒吧。 走的出喧囂,逃不開寂寥。 遠離熱鬧,胸口很空,是少帶了皮包? 依稀聽到爵士鼓的聲響,我驚覺是忘了聲音的質量。 滿頭的黑發邊走邊掉,我品味自己骨,rou分離。 雖然擠在千人里,我的血管里卻爬滿了蛆。 看進路邊玻璃櫥窗,朦朧照映出肌膚上尸蠟的黃。 我癡癡看著飛速腐朽的鏡像,rou體流出褐色的腐臭內臟。 良久,我驚覺人群也散了,再看掛在臂骨上的表,三小時了。 野草一年才經過一次枯榮,我每過一晚就像熬過一年。 我邊走,一邊腐爛。 獨白之二、不具名的男子朋友呼我去玩,我笑笑擺手,坐在吧臺。 我捧著杯馬丁尼,轉頭看看吧臺,有沒有同樣喝馬丁尼的人。 我發現,吧臺邊那身穿紅衣,長得很細致的女子。 我走近,輕輕碰她的肩。 她沒有答理我。 我沒敢再驚動她,坐近她身旁,偷看她絕美的臉龐。 我們就這樣并排坐到天亮。 隔天,我再去酒吧,她依舊孤身坐在吧臺邊。 這次我沒敢搭訕,默默坐在同個位置,偷眼瞄她,希望她可以和我說話。 后來,我依舊常去酒吧。 有時,她像我們初次見面那樣單獨坐吧臺邊,我也習慣坐她隔壁。 有時吧臺邊找不到她,四處張望,會發現她快樂地和不相識的男子共舞。 又過了三四天,我終于鼓起勇氣向她搭訕。 不過我們始終聊不熱烈,看著她的眼神,我就說不出話。 我曾經勉強問她,喜歡怎樣的男子。 她認真想了很久,回答:“我不知道”說完她把頭低下去,默不作聲。 良久,夜也很深了。 我問她怎幺不回家,她說搖搖頭,我不自禁去握她的手說,不如你今晚來我家。 她默不作聲地輕輕一掙,抽回手,一個人走了。 我追出去,遠看她的背影,錯覺她變得很瘦。 紅衣的女子走出酒吧。 她又變得腐朽。 牙齒顆顆掉了出來,眼窩深深凹陷下去。 冷風吹來,她驚覺自己逃得再遠,也逃不出這城市的冬天。 空空地胸口突然滿得難受。 她好想哭??;她無助地慢慢倒在路邊,像花草一樣地枯萎。 眼球融化之前,她聽到錚錚吉他聲響。 她依稀認得這是首“向日葵”。 一曲畢,她的肌膚又變得吹彈可破。 她站起來,看到遠遠街角拿吉他的人。 她拼命追上去,用力把他抱緊。 那晚,他們相擁睡在巷子。 她多幺幸福;風再狂再冷也吹不散他的體溫。 翌晨她給了男子一個吻,牽著他手去碰她下邊。 兩人的唇只淺淺沾上,卻有分不開的纏綿。 她果敢地撩起裙子,羞怯地等他的手指。 一個火燙的東西點在她濃密的陰毛上,她仰天輕輕叫了一聲。 他的指尖自上而下撥開她的陰毛,聽到她羞不可抑又喜悅。 他拉開拉煉,剛開始淺淺在入口滑動,她低低聲叫喚,巷子口靜得聽到大腿滴下去的水聲。 他一吋吋地進入她的身體,她喜極而泣。 他緩緩地抽送著,她輕輕合攏睫毛。 男子彎腰親她的頸窩,一邊深入,她好舒服。 他越來越狠,拔出,插入,起先都搔不著癢,后來越頂越深。 她扭動細腰,叫聲越來越高。 她在對全宇宙說:“愛你?!彼眯腋?,好快樂,只是腳有點無力,她慢慢跪低。 他們后來又到了幾個地方zuoai。 最后一次他開玩笑說,他zuoai時也可以彈吉他。 接著他把她按倒,狠狠地進出,空出一手撥弦。 她摟著他,雙腿夾緊,他繳械時雜亂的撥弦是她聽過最美的聲音。 她就這樣跟著他,走過一整個冬天。 他每天總會不見幾小時,她后來才知道,這些時候他都在彈吉他。 每次一回來,她們總是zuoai。 她要他別再練了,他搖搖頭,說吉他是他的一生。 一整天,有幾個小時,他絕不介意一個人。 有一天,他回來得特別晚。 她等得眼眶都紅了,看到他的人,她急不可待地爬上他的胸膛。 她用力地親吻,半咬嚙的,責怪他讓她憔悴。 她用力吸吮他的yinjing,直到他射精。 接著,她緩緩坐在他身上,用力地動。 這是他們最后一次zuoai。 獨白之三、紅衣女子其實隆冬的大雪不冷。 春雪化時才最是寒冷,因為雪化時,借走了周遭的溫度。 其實隆冬的大雪不冷。 春天來時才最是寒冷,因為他要走。 他說,他要到別的地方,專心彈吉他,不回來了。 我沒說話。 他點了根煙,慢慢彈起“向日葵”。 我看著他,他專注盯著左手。 一曲畢,天也發白。 他背起吉他,背對我。 那瞬間我雙手抓住他的衣角,求他不要走,要走,也帶我去。 他說,他太喜歡孤獨,他需要孤獨。孤獨應該要像列子乘風,每個人都艷羨他的自在。 他要一個人去找他的路。 他懂什幺是孤獨,我只懂什幺叫寂寞。 我問他一個人不冷嗎,他說,天空是他的被子。 看他的背影,臉頰被寂寞侵蝕、凹陷。 每到天亮,身上都聞得到寂寞的尸臭。 逐漸灰白的視線拼命地追,也趕不上他的背影。 我把脖子伸到最遠,冀求靠近太陽一步。 掉滿地面的白發,像雪,又像是向日葵的落葉。 獨白之四、不具名的男子那晚我追出酒吧,她逃得很遠。 接下來的一天,我沒在酒吧遇見她。 第三天,第四天,從此她再也沒來過酒吧。 我一個人度過飄著小雨的寒冬。 在早春的某一天,我又喝得半醉,朦朧間聽到巷子口的吉他聲。 我認得這首歌叫“向日葵”。 總是追逐太陽的腳步,我不也像是向日葵嗎? 我矗立在巷口,聽到最后一個音符在空氣中消散。 良久,一位背著吉他的男子走出小巷。 我看到地上坐著一位穿紅衣的女子,身邊掉滿一地的白發。 她嘴角爬滿了白色的蛆,眼球慢慢融化,混濁的淚流過她灰敗的臉頰。 早春的清晨,我親眼看她坐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