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獵奇慎!血腥瑪麗,一整個教堂的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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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滴答。 滴答…… 血的氣息,在屋子里彌漫。 和世人通常認為的暴力犯罪現場不同,這里沒有粗糙的刑具,沒有發臭的密閉空間,沒有生銹的鐵器。 相反的,這里有最昂貴的衣服,最柔軟的被褥,最奢華的裝飾品,還有一扇明亮的落地窗??上У氖?,等肖愁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她看不見窗外的任何東西。 就連銬住她手腕的手鐲,都是純銀打造的。 滴答,滴答。 她的手腕被割開,靜脈血緩緩流下來,染紅了床單。 她的衣服已經被換過,從睡裙變成了洛麗塔,就連內衣褲都換上了全新的——而且穿著感覺不錯,肯定不是便宜貨。 失血過多,她的頭有點暈。殺手——她不知道他的名字,暫且就這么稱呼,她知道他喜歡完美的犯罪,因此在她醒來時,他只想讓她感到恐慌,但不會殺死她。 他想看到她最絢爛的情緒綻放的那一刻被殺死,肖愁猜想。 如果她不及時止血,可能就會在絕望中慢慢死去。肖愁抬起有些無力的手腕,咔噠一下,手腕被應聲擰斷。 能使用暴力的時候,不要浪費智力。 這個地方都是裝飾華麗的布料,蕾絲等華貴而無用的裝飾品十分多。肖愁在房間里走了幾步,然后脫下自己的內褲,將它撕成了兩半,一邊一半給自己手腕上的傷口止血。 做完這些,她的手臂已經徹底失去力氣了。肖愁用腳踹了踹落地窗,踹不動,很顯然是防彈玻璃。 她在等待自己的手腕慢慢恢復,同時在謹慎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個專門為她布置的畫框,她就是這個畫框內最美麗的油畫。 數月的sao擾之后,殺手終于等不及想要制作他一生中最偉大的作品了。 他不喜歡死物,他喜歡鮮活的獵物。 肖愁用腳把能翻的東西都翻了,終于找到一把鑰匙。 他是個智慧的人,如果鑰匙那么容易被她找到,那開門后她應當會收到一個他迫不及待給她展示的驚喜。 一陣時間的休息后,肖愁的手臂恢復了些力氣,她忍著疼痛,將鑰匙插進鎖孔。 失敗了。 整個屋子里只有這一個鑰匙。 肖愁一腳把鎖踹爆,破門而出。 多日相處,她明確知道殺手希望在監視屏幕中看到怎樣的情景。 她的面前是一個大廳,被改造成了教堂的模樣。 管弦樂莊重,奏樂的人被切斷雙腿,挖出雙眼,因管弦樂而聽不見他們悲慟的哭聲。他們的頭發被整整齊齊地仔細打理過,每個人都化上了無可挑剔的完美妝容,如果不是空洞的眼眶,他們會更加光彩照人。 他們無一例外穿著繁復的外套,小腹扁平沒有贅rou,被剃光毛發的生殖器赤裸,全部打上了金環,被一條極長的金鏈子連在一起,如果其中一個人摔倒在地上或者想要逃開,剩下的所有人都會因為裸露出的生殖器被金環撕扯而發出慘叫。 “教堂”的背面是一塊巨大的斑斕彩色玻璃,身著雪白婚紗的金發圣母被砍斷了雙手雙腳,用銀鏈子串起來吊在空中。她的雙眼是澄澈的藍寶石色,她正不住地啜泣。 她的rutou穿孔,銀色鏈子鑲嵌著藍色寶石,和肚臍上的環連接在一起。肚臍上的環又連著她陰蒂上的環,她的陰蒂上鑲嵌了一顆血紅色的寶石,閃閃發光。 走近看,玉做的擴陰器塞在她的yindao里,殺手不知給她喂了什么藥,從擴陰器里滴滴答答落下粘稠的陰液,掉落進下面盛放圣水的器皿中。 教堂的座椅上跪著一排排的人。 他們的雙腿被釘在了需要跪的地方,雙手被銀絲縫合起來,不能分開。 他們倒是最大限度地保持了雙手雙腳,只是耳朵已經被整個割掉,嘴唇也被完全地縫合,無法再說一句話。 殺手在他們跪的地方放了巨大的倒十字架,每一個都直直捅進他們的rouxue里、 為了讓這批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活得久一些,殺手甚至大費心思治好了他們截肢的傷。 肖愁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兒反胃。 被掛在空中的圣母用祈求的眼神望著她,而那眼神在看到緊接著進來的男人時一下變得絕望而死寂。 身穿純白色圣袍,戴著面具的男人走了出來,問道:“——你滿意我為你布置的場景嗎?”他似乎是笑著問出這句話的。 “不滿意?!毙こ顡u搖頭,殺手頓了一下,還想說什么,就聽肖愁說: “詠唱神跡的唱詩班呢?難道你讓我穿成這樣來擔任?” 肖愁感覺那張臉似乎在面具后笑了一下。殺手拍拍手,圣母展開了歌喉。 天籟之音,圣母不敢讓情緒影響到自己,她已經經歷過太多苦痛。 “很遺憾,只留下她,不過她也不錯?!?/br> 肖愁額頭青筋突突直跳:“你這家伙……” “怎么,生氣了?”殺手歪著頭問道。 肖愁搖頭:“沒,只是覺得浪費?!?/br> 雖然她對絕大多數人類都沒有認真玩玩的興趣,這次卻是真的覺得有些浪費了。 殺手揮手,圣母停止了歌唱。他開口: “你覺得浪費根本不是因為我如此處理了他們,而是因為你必須親手救下這些生命,讓他們回到那個被同情、被悲憫的正常環境——你喜歡病態的,真實的,赤裸的人性,承認吧,你和我是一類人……” “誰他媽和你是一類人,你禽獸不如?!毙こ罘藗€白眼?!盁o聊,我要走了?!?/br> “你真的舍得走?”殺手在她身后問。 肖愁停下了腳步。 “你不選擇直接砸窗,難道不是為了救下他們?” “噢,那窗我踢不開?!?/br> “……” 肖愁轉過身,慢慢地走向殺手。 殺手并沒有躲開,他的呼吸急促了,張開雙臂優雅地等著肖愁前來。 肖愁綁在手上的布條還在滲血,但已經恢復了不少。她手里握著剛剛踹掉門把手掉出來的鑰匙,鑰匙很尖銳,或許——這并不是一把打開那扇門的鑰匙。 肖愁將鑰匙刺向了殺手。 如果殺手有心躲開,肖愁不可能得手,但他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肖愁用尖銳的鑰匙頂端劃開他的手腕。鮮紅的血如肖愁剛剛蘇醒時那般,滴答,滴答,滴答。 “肖愁,你好美……” 肖愁割斷了男人的手腕腳腕的筋脈,扯著男人的頭發向前拖拽,把他的手腳用鐵鏈綁在了圣水臺上。 “閹割我吧,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同類,只有你懂我的藝術,不是嗎?我知道你喜歡病態的身體,來,切割我,在我身上留下你給的傷口,我一定會按時加深它以免它愈合,這是你給我的最好的禮物……”殺手低沉的嗓音像是帶了魔力,他的身體在拖拽中裸露處來,完美的身體輪廓挑不出一絲瑕疵。但他的身體上有有規律的傷痕,而且一般都是在肢體連接處。不難想象,他給那些藝術品截斷肢體的時候,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相同的紋路。 “你的話太多了?!?/br> “你真的不殺了我嗎?”殺手有些失望。 肖愁熟練地扯下殺手的腰帶幫他止血:“人啊,還是要有點底線,你別看我不干人事,我不殺人?!麐尩?,不殺人居然是我的道德底線,我犯了多少道德標兵的戒了,我道德標準真低,草?!?/br> 布腰帶沒了,殺手的整具身體都裸露在肖愁眼前。 肖愁看著殺手軟垂的性器,回憶起剛剛殺手的那聲“閹割我”,微不可察地咽了一口口水。 她想去救下那群人,殺手卻說:“他們離開了這個世界就會真正地消失,他們已經死了?!?/br> 肖愁回頭看著被鐵鏈捆住的殺手,眼神陰沉到可怕。殺手笑了: “何苦呢?那么多年來,你拼命救下了那么多人,可依舊有人在作踐自己的生命,不停死去,他們的靈魂淺薄而無知,追求鄙陋的快感和虛偽的正義……包括你剛剛救下的那個人,叫江平對嗎?他不也知道播放了錄像帶會死?你知道他們是這么來到這個地方的嗎?” 殺手靠近肖愁,他的眼瞳是鮮血一般的紅,如肖愁的長發一樣濃郁熾烈。 “有心尋死的人會獨自一人進入浴室,鎖上浴室門并關掉所有的燈,在他與鏡子之間點亮一根白蠟燭,再閉上眼默念三次我的名字。 他們都叫我——BloodyMary(血腥瑪麗)?!?/br> 他的面具頃刻灰飛煙滅,一張雌雄莫辨的絕美臉龐呈現在肖愁面前。 “于是,他們來到了這里,一幅用血繪制的畫卷——” “很可惜,你并不想殺死我,那我們之后再見,我會等到你終于想殺死我,或我終于能殺了你的那一天——” 血腥瑪麗勾唇淺笑,轉瞬間化作銀粉,消失在肖愁面前。 已死的圣女劫后余“生”,崩潰大哭。 肖愁嘗試去解開她身上的銀鏈,完全無解,這是另一個時空的東西,血腥瑪麗給她送了一屋子的藝術品,只是為了讓她殺死自己。 獵人與獵物的身份完全顛倒,但她不想舉起獵槍。 肖愁轉身回了剛開始的房間,再輕輕一踹,那落地窗便完全碎裂。 那不是窗,那是一面鏡子,因此外面一片漆黑。 肖愁踹開后,才發現這是一面落地鏡——更糟糕的情況出現了,這是她家浴室的落地鏡。而在此之前,她敢確定她家浴室那單純的墻壁后面只是一座花園。 如今,花園依舊在,鏡子后卻別有洞天。 她拿出手機,向警察說了圣女與教堂內其他人跟她說的他們尸體的所在方位。血腥瑪麗走后,他們哀求她不要讓他們離去——因為一離去就什么都沒有了。召喚了惡魔的他們會被打入地獄,不得超生。 貞子聽到動靜,跌跌撞撞地沖進浴室,撲進肖愁懷里。 它一直在找肖愁,可肖愁突然地就消失了,換作平常的肖愁一定會給它一個早安吻。 肖愁抱緊貞子,貞子不安地望向碎裂的鏡子方向。對于普通人類來說,這就只是一面碎裂的落地鏡。但鬼之間有心靈感應,它知道里面大概來過什么。 肖愁的愈合能力極強,休息了兩天之后,肖愁終于抽空看了一下論壇。 私信里是那個遇到富江求助的人,已經給了她求助的地址。 肖愁笑了下,關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