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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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臉部被完全毀容,甚至割除了性器官,看得出來兇手對死者的憎恨,臉代表了一個人的面子,兇手直接毀去了死者的面子,而男性性器官代表了性能力,甚至是男性的尊嚴,黃贊華到底做了什么,讓兇手在他死后還要毀容?”傅止律說完之后看了看幾人。 “會不會是哪個女人做的,帶回來的杯子上不就帶著香水味么,而且一個女性如果受到強暴等傷害,不就會對一個男人產生憎恨?!苯瓭h問道。 “可是黃贊華是個Gay,而且一般女性被強暴后更多的還有恐懼,黃贊華身高180,以男女之間的力量和身高差異,兇手應該不會是女性?!弊G缜缇o接著說道。 “會不會是劉明做的?黃贊華最近不是頻繁出入一家同性酒吧?萬一是黃贊華想甩了他,被他發現了,恨上心頭的他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黃贊華給殺了?”呂南山一邊說著,一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排除這個可能,對了,江漢,劉明的調查情況怎么樣了?”傅止律問道。 “查到劉明經營了一家風投公司,不過最近的運行情況不太好,而且近期有申請一筆3000萬的貸款,但是銀行沒有批下來,負責這筆貸款的,就是黃贊華?!苯瓭h說道。 “那就更對了,黃贊華不僅想甩了劉明,工作上還對他進行打壓,劉明心中對黃贊華更是憎恨?!眳文仙浇又f道。 傅止律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目前劉明的嫌疑比較大,而且受害者也只有黃贊華一個,暫時可以排除連環殺人,情殺仇殺的可能性更大一點,“江漢,東哥,你們負責去黃贊華常去的酒吧問問服務員或者其他客人,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線索,晴晴負責查劉明的公司還有住址,個人資料等都要查清楚,查到他的住所之后,再查下案發前兩天他的行蹤。他現在是我們的目標嫌疑人。南山和我去法醫室?!?/br> 傅止律安排完之后準備離開,卻被趙旭東攔住,“今天有專家來,你記得接待下?!?/br> “專家?”傅止律聽完之后嗤笑一聲,然后帶著呂南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另一邊,白若若已經到了警局,1月的H市寒風凜冽,外面還飄著小雪,白若若看著干枯的樹枝上覆著薄雪,風一吹,樹枝顫動,雪花濺落............ “回來了?”空蕩的室內起先只有“沙沙”聲,突然響起的聲音拉回了白若若的思緒。 “嗯..........” 法醫室中,傅止律和喬一言面無表情的站在解刨臺邊,只有呂南山覺得胃部十分難受,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不自然,“我說你們兩個,真的不覺得惡心么?嘔!” 喬一言沒有理會呂南山,自顧自的開始說道,“體內有檢測出麻醉劑成分,注射量很大,身上沒有明顯的淤青傷痕,一點掙扎的痕跡都沒有,照道理來說,如果有人要對你不利,不可能一點掙扎或者反應都沒有,死者臉上的rou被片的厚度都差不多,手法很嫻熟,性器官的切割傷口也很平整,不排除兇手學醫?!?/br> 傅止律點了點頭,而后湊近死者聞了聞,呂南山整個人都不好了,而且傅止律聞完之后讓喬一言也湊近聞了聞,之后兩人同時看向了他,“我他媽死都不會聞得?。。。?!” “和那個杯子上的味道是不是很相似?”傅止律一邊摁著呂南山的脖子,一邊問道。 “好像............好像是有那個味道??!”呂南山說完之后,傅止律就松開了手,之后又看了看喬一言。 “你說不排除兇手學醫,那么至少兇手有醫學常識,懂醫學,不管這個人怎么個懂法,手法這么嫻熟,不是第一次做了,是么?”傅止律問道。 喬一言揚了揚眉,“確實,臉上的rou被片成這樣,連厚度都差不多,熟能生巧,這個個人應該嘗試過很多次?!?/br> 法醫室中一下子安靜下來,三人圍在面目全非的尸體面前,傅止律臉色凝重,“南山,我們去檔案室?!?/br> “你是想到什么了么?”呂南山一邊問著,一邊緊跟著傅止律離開。 “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正在敲擊鍵盤的祝晴晴回頭一望,而后呆滯了幾秒鐘,之后猛地起身,“你........你回來了?” 室內的溫度正好,祝晴晴接了熱水遞給她,“你就是來我們這的.......專家?” 白若若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接過了熱水,“好久不見,以后請多指教了?!?/br> 祝晴晴笑了笑,“那個,傅隊還沒回來,你先坐著,等晚點大家都齊了......” “沒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弊G缜琰c了點頭,而后回到位置上繼續敲打著鍵盤,白若若見狀,起身打量了一下房間,和自己離開前差不多,桌子上還攤著不少資料,伸手整理翻看起來,另一邊祝晴晴悄悄打量了好幾下白若若,而后拿起手機一頓猛點。 “我說大哥,我們來檔案室看什么?”呂南山見傅止律找出了一份三年前的資料,“這是?” 三年前在梅香苑小區一家慘遭殺害,被害的是一對結婚兩年的夫妻,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所有人都觸目驚心,房間內收拾的很干凈,絲毫看不出有人來過的痕跡,而房間內兩具尸體并排躺在床上,走進看得時候,男人的臉上被割的血rou模糊,兩個眼睛直直的瞪著,充滿了恐懼,身下的性器官同樣也被切除,隨意的扔在床上,另一邊的女性全身赤裸,雙目凸出,表情驚恐,頸脖又被勒過的痕跡,掐痕明顯。 “你覺得是同一個人做的?”呂南山皺著眉問道,傅止律點了點頭,“這起案子,應為當初的現場留下的線索太少,沒有抓到人,如果真的是同一人所為,那么兇手的手法是越來越嫻熟了?!?/br> “我并不這么覺得,當時我們已經排查了死者周邊的所有人,應該只是一起激情犯罪,而黃贊華,是兇手有計劃的蓄謀殺害?!?/br> 呂南山說完之后,傅止律皺眉想了想,此時呂南山的手機響起,掛了電話之后看了看邊上的傅止律,“怎么了?案子有線索了?” “也不是,你看下你的手機?” 辦公室中,白若若將眼前的資料合起,“晴晴姐,劉明是白手起家的人么?” 祝晴晴一愣,而后點了點頭,“他的風投公司是和同學一起經營起來的,早幾年經營的不錯,不過這兩年不太行,和銀行的貸款也沒批下來,在這樣下去,離倒閉也不遠了?!?/br> 白若若聽完之后點了點頭,而后聽到走廊上傳來腳步聲,隨著聲音越來越近,白若若聽出了來人的急促,之后門被猛地推開,“砰的”一聲打在墻上,嚇得她回頭一望。 視線交匯,他的身材越發高大了,淺灰色毛衣下的胸膛起伏的厲害,想著應該是跑來的,他的目光帶著灼熱,憤怒,還有.........懷念?感覺到自己快要被他看穿,白若若及時收回目光,之后聽到另一個熟人的聲音,“跑那么快干嘛?練飛毛腿???” 見到了..........終于見到了........... 白若若回頭之后,胸膛中的心臟跳動的厲害,渾身的血液似乎都開始涌起,從頭到腳,一陣陣的酸麻沸騰,然而表面確實平淡如常,不動聲色。 傅止律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許久,而后徑直走到她的對面坐下,白若若下意識的抬眼看了看他,十指修長有力,食指指肚上老繭明顯,想來槍法很好..........白若若淡淡的檢視著對面的人,一道銳利的目光迫使她抽離視線,默默再次翻動眼前的材料。 “啥情況啊兩人?”呂南山站在祝晴晴邊上,祝晴晴忍不住開始低聲嘀咕道。 “我也不造啊......東哥他們要回來了么?” “快了快了........” 傅止律的眼光太過炙熱,正在白若若覺得自己被看得快不行的時候,房間內一下子又來了幾個人,“是專家來了吧?” 趙旭東的聲音高昂,白若若轉身對他點了點頭。 “我靠?!” 犯罪心理學,用心理學的分析手段及方式,分析研究犯罪主體的心里和行為,趙旭東看了看眼前的小姑娘,已經褪去了三年前的稚嫩,眉眼間有一絲冷艷沉著。 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下來,直到傅止律開口,“會議室開會?!?/br> 桌上的卷案厚厚一疊,白若若皺著眉看著眼前的資料,“H市10.10梅香苑小區兇案”。在座的幾個人看到眼前的資料都有些浮躁,大家對這件案子都記憶猶新。 “阿律,這件案子有新的線索了?”趙旭東率先發問。 傅止律點了點頭,“我懷疑這起案子的兇手和殺害黃贊華的為同一人?!?/br> “啪”的一聲響起,嚇得白若若趕緊抬頭,趙旭東整個人臉色鐵青,咬著下唇, “是因為黃贊華的死相和當時被害人的一樣?” “沒錯,從兇手片rou的手法來看已經很嫻熟,想來黃贊華并不是第一個下手的人?!备抵孤梢贿吚潇o的說道,一邊將一張照片投放在屏幕上,白若若一時看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此時呂南山挪了挪屁股,一下子擠到她的身邊,“三年前,何隊的弟弟何旭和她的妻子季清在家中遇害,照片上的人,就是他的弟弟馬爺就是梅香苑小區的被害者之一?!?/br> 白若若挑了挑眉,會議結束之后,白若若才覺得餓得不行,起身先離開去了食堂,傅止律則是緊跟著她。 跟在后面的幾個人心中都好奇的不行,一半是真的餓了,一半則是帶著好奇探究跟著兩人。 “南山,你說咱傅隊還有機會么?”祝晴晴的好奇的盯著兩人的背影問道。 “這不一定,我覺得難,難吶?!眳文仙揭贿呎f,一邊搖頭。 正是飯點,白若若望著眼前的菜正在糾結,“一份茄子,一份排骨,再打一份藕片?!鼻謇涞哪新曧懫?,白若若扭頭看了看他,阿姨很快就將菜打好,白若若不動,傅止律也不動,里面的阿姨看不下去了,“小姑娘,男朋友都給你打好了,你還不拿?” “她不是我男朋友,阿姨我要一份花菜,一份酸菜魚,一份蘿卜,謝謝?!备抵孤煽粗」媚锔甙恋谋秤?,忍不住笑了笑,端著自己叫的菜,跟著坐到她的對面。 之后其他幾個人自覺地坐的理他們很遠,只見兩個人自顧自的吃飯,完全沒有其他的交流,“知道這叫什么么?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哈哈哈哈?!贝齼扇穗x開食堂之后,呂南山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下午,趙旭東帶著江漢外出執行任務,而之前在黃贊華家中找到的頭發化驗結果已經出來, 確定其中一根是黃贊華的,另一根則和劉明的DNA一致,這樣一來,倒是加大了嫌疑,而之前帶回來的杯子上,則是什么也沒發現,除了那股奇怪的香味.......... 至于劉明的情況,祝晴晴也已經整理完,案發當晚劉明外出應酬,一直到凌晨11點才結束,劉明因為貸款的問題心情不好,當時并沒有回家,而是又叫了幾人去酒吧一直喝到凌晨四點才結束,所以他有不在場證明,可以排除嫌疑。 傅止律聽完后心中有了打算,不經意瞟了眼一邊的白若若,小姑娘咬著手指,眉頭微微皺著,看來心中也有一番思索。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飄起了小雪,白若若攏了攏圍巾,正準備離開,身后傳來“滴滴”的喇叭聲,白若若回頭望了一眼,就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而后車子從后面跟了上來,攔在她的面前。 “要么你立刻自己上車,要不我也不介意下來把你抱上來?!备抵孤缮裆谷?,白若若在心中默認三個數,而后上了車,后座落座后,就看到后視鏡中的傅止律笑了笑,發動車子離開。 “你知道我住這里?”見車子往自己的小區開去,白若若忍不住問。 傅止律沒有回答,將人送到之后便驅車離開。 金山小區中,一早上就聚集了不少人,只見圍在一起的人不停的交頭接耳,還有人拿手機拍照,錄視頻......... “讓一讓,警察?!卑兹羧舻降臅r候傅止律他們已經到了,急匆匆的趕到案發現場,樓下停著幾輛警車,又是一起殺人案。 “和上個案子一樣?”白若若一邊問著,一邊帶上手套進了現場,死者住在三樓,白若若一進臥室就看到了傅止律,陽光虛照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如果不是現場傳來的血腥味以及床上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體,白若若還覺得此時此刻的他十分賞心悅目。 床上的人程大字型,滿臉鮮血,尤其是那雙凸出的雙目,沾滿鮮血瞪得大大的.......... “是誰發現的尸體?”白若若問道。 “是死者的母親?!备抵孤砷_口說道,“死者名叫季郎,三十歲,單身,他mama最近給他安排相親,兩人鬧了點矛盾,今早他mama就想著來找他談談,沒想到卻.....” 季郎的母親坐在客廳已經哭得虛脫,白若若聽完后便去了衛生間,與上次一樣,性器官在放滿水的浴缸中。 現場的勘察很快就開始,白若若和傅止律在房間中搜查,見沒什么大發現,白若若就盯著床上的死者,之后湊近看了看,鼻尖味道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股香味......” “有香味?”傅止律皺著眉走到她的身后,而后貼在她的身后,也跟著聞了聞......“確實......不過很淡.......”傅止律一聞就知道,和上次的味道一樣。 突如其來的貼近讓白若若一下子紅了臉,立馬起身推開他,“你別離我這么近!” 傅止律挑了挑眉,“你怎么看?” “同一人,和上個案發現場一樣?!卑兹羧粽f完之后就離開了房間,客廳中的季母扔在哭喊,白若若安慰了她許久,打算等她情緒平復下來之后,再配合接下來的工作。 兩小時后幾人回了警局,又有被害人的消息讓整個重案組的氣氛都緊張了起來,“現在算是連續殺人案了吧?” “目前看來確實如此,東哥,有什么線索了么?”傅止律問道。 “有,在酒吧里的調酒師說案發前一晚,黃贊華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喝酒,而且兩人是一同離開的,我們調取了停車場的監控,當時黃贊華和這個男人一起上了車起來,根據酒吧的監控記錄,我們查到那個男人是叫賀章,是黃贊華的助手?!?/br> “那他現在人呢?在哪里?”傅止律問道。 “他昨天已經離開H市了,說是家里有事請了一周的假?!壁w旭東說道。 “關注好賀章,等他回H市立馬請他來警局配合調查?!?/br> 白若若聽著他們的對話,自己則是翻看著案發現場的照片,當然不是這兩起的,而是三年前梅香苑小區的兇案現場照片。 照片還算清晰,床上畫著尸體的位置,“何旭還沒回來的時候,兇手就已經潛伏在他的家中,先是季清被殺害,而后躲了起來,等何旭回來之后,再殺了何旭,兇手一開始就打算殺了兩人,并不存在臨時起意,激情犯案?!备抵孤杀凰f的話吸引,而后專注起來。 “你怎么判斷的?”趙旭東率先問道。 白若若則將幾張照片挑出,“現場清理的這么干凈的兇手,不會是臨時起意殺人,并且他不是沒有留下線索么?” 傅止律挑了挑眉,拿起她翻出的幾張照片,“我們當時排查了季清和何旭的人際關系,季清確實有個強烈的追求者,但是案發正在外地出差,相關證明都有,可以排除嫌疑,何旭為人和善,不與人交惡,并沒有什么仇人?!?/br> 白若若聽完后點了點頭,“那你當時是怎么判斷激情犯罪的?” “門鎖有破壞的痕跡,偏向于入室搶劫不成功,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人殺了?!壁w旭東跟著說道。 白若若仍然點著頭,“但是你們看,季清是被勒死的,頸脖間滿是掐痕和勒痕,身上沒有明顯外傷,但是你看她的腳底,很干凈。再看何旭,他身上沾染了很多血跡,但是他的腳底,卻是沾到了灰塵?!闭f完之后挑出幾張照片放在桌上,門口的鞋子擺放的很整齊,拖鞋和皮鞋,短靴,運動鞋都整理的放在鞋架上,并沒有動過的痕跡。 辦公室中一片安靜,白若若繼續說道,“我們假設是入室搶劫,而且季清回家之后沒有換鞋,就這樣光著腳在地上走著,為什么她的腳底是干凈的,而何旭的腳底卻是臟的?” “因為她在進家門口的時候,或者說還沒開門的時候,就已經被勒死,而后兇手將她扔在床上,他們家的大門斜對房門,何旭一進門就看到裸躺在床上的妻子,不管發生什么事,第一時間就跑去了房間,而后被兇手從身后襲擊受害?!备抵孤筛f道。 “可是說了這么多?和這兩起兇手的案子有關?”祝晴晴忍不住問道。 “不是懷疑是同一個兇手么?既然要抓,不如一起抓了?”白若若說道。 傅止律的目光忍不住緊緊盯著白若若,她離開的這幾年,已經變得這么自信,就連分析案情也如此頭頭是道,忍不住勾了勾唇,而后開口說道,“我確實懷疑是同一人所為,而且手法越來越嫻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