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天醒來,周存已經不在了。 周燕晗昨晚自己玩得很兇,下邊又腫又疼,只要一閉攏雙腿,那生在后xue前面的罪惡之源,便會火辣辣的疼。 以前他不是沒有自己玩兒過,甚至他還用過工具,就那種帶著顆粒的粗按摩棒,只要插進去,幾乎可以捅到宮口??墒羌幢闳绱?,都沒有昨晚他用手指玩得兇。 難道是周存的手指不一樣? 有魔法? 周燕晗蹲在浴室,兩腿岔開,一邊對著鏡子涂藥,一邊暗暗的想,早知道周存那么累,他就應該讓他去床上睡。 這樣,他就不僅僅只是享用繼兄的手指,而是連帶某個地方,也能一起享用。 一場綁架換一次這樣的親密接觸,周燕晗覺得很值。 涂好藥,收拾一通,周燕晗忍著痛,穿上衣服,離開了周存的私人住宅。 他要去周家老宅報個到。 如果沒有被綁架,那他應當在三天前,就該守在老宅,守在那個女人身邊。 助理一大早就被老板用電話叫了起來,這會兒還睡眼惺忪的,頭發不合時宜的翹起一撮。 在他那張和周存神相似的陰冷臉龐的襯托下,尤為滑稽。 “老板,上車?!敝韽澭?,替周存開車門。 他的工作很簡單,雖然是叫助理,干得卻很輕松,和周存公司里的助理不太一樣。 周存在后座隨手拿了一本不知內容的刊物,翻了一頁,對前面正老老實實等著他發話的人道:“老宅?!?/br> 聽到目的地,今天的“司機”助理習慣性閉嘴,安穩開車上路。 只是助理總覺得,自家老板今天有點不對勁,但哪里不對勁,還有待觀察。 后視鏡里,一身熨帖妥當的酒紅西裝,合身的套在男人身上。 他端坐著,頭發一絲不茍束在腦后,露出光潔飽滿的頭。 手里拿著本……手里! 助理終于發覺哪里不對勁了,老板右手食指和中指總是不自覺的翹起來,翻刊物時,也不會碰到紙頁一分一毫。 如果是別人,可能看不出來,畢竟有很多人習慣性用拇指翻頁,但助理跟了周存很久,自然能發現這其中的不對勁。 “看什么?”周存冷冷道,一道銳利的視線直直砸到后視鏡那張目瞪口呆的臉上。 助理立馬慫了,認真開車:“沒什么,老板?!?/br> 周燕晗本來不姓周,他叫燕晗,跟生父的姓。 即便是跟了母親,來到了周家,他也從未想過去改名。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頭一天晚上,周海英便在飯桌上說:“小晗既然是我們周家的孩子了,這個姓氏也應當回歸我們周家?!?/br> 話里的潛臺詞就是,你改名就留下,不改名就滾蛋。我們只要姓周的人。 燕晗年紀小,不過十歲出頭,正是天真爛漫的時節,他哪能聽得懂這些。 竟不知天高地厚的跟周家人爭論:“不,我要跟我爸爸的姓?!?/br> “我就是你爸!”周老爺子不怒自威,能從其他三個繼承人手里,將周家完全奪到自己手里,周海英的狠辣程度,猜也不會輕。 燕晗當時就被鎮住了,他性格偏軟,一旦受到刺激就只會憋在心里,一個人吧嗒吧嗒掉眼淚。 那晚也不例外,而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他沒有找個地方躲起來,直接在餐桌上哭了起來。 豆粒大的淚水,從眼眶涌出,一雙紅彤彤的眸子,委屈的看向身旁的女人。 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周燕晗?!钡南M@么說了一句。 女人頗顯貴氣的挽了挽碎發,食指、中指、無名指上的戒指閃著耀眼的光,似乎是在諷刺燕晗的不自量力。 他的母親語氣嚴肅的告誡他:“周燕晗,這是你父親?!?/br> 她用不似前幾日那般枯槁的神色,輕輕掃了一下周海英的位置。 已經很給燕晗臺階下了。 他要跟生父的姓,她沒有把他生父的姓摘出來,直接冠上周姓,這還不夠給臺階? 自那以后,燕晗不再叫燕晗,燕晗也不再是燕晗。 老宅里的人,都對周家絕對忠誠,他們是從生出來就待在這兒的人,自然對周海英這個當家的,十分聽話。 周燕晗對周海英的恐懼,也是從那時候起,在心里種下了根,又在日后很多事上,發起了芽。 到了周家老宅,周燕晗下車,末了,彎腰對駕駛座的司機說:“別走遠,二十分鐘后來接我?!?/br> 在周家老宅這種四處都冒著死氣的地方,他呆不久的。 周家雖然家大業大,甚至毫不客氣的說,以周家現在的狀況,在a市能做到一手遮天,也不是什么難事兒。但即便如此,周家老宅卻也真的是座老宅。 哪個年代留下來的,不清楚。 府邸上的牌匾是新做的,門也進行了后來的加工,也或者,周燕晗曾經猜測過,那些袒露年代感的墻體也經過加工。 不然一座可能有幾百年歷史的宅子,是怎么在那些風雨飄搖的時代,留到現在,并且還能住人? 周燕晗忐忑不安進去,沿著碩大院子里的花壇,往深處走。 花壇今年種了新品種的花,一簇一簇正開得歡。 他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剛想推門,旁邊走來一個女人。 而女人身后,是那個他熟悉的身影。 “怎么起來的這么早?”一大早就不見人影的周存,此刻重新出現在了他眼前。 周存道:我去公司處理了一點事,再回去,你就走了,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擔心一場?!?/br> 他的語氣里都是寵溺,滿滿的,幾乎要往外溢。周燕晗一看到他,攥緊的心,就差不多松了一半。 果然,不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周燕晗想,周存都是他心里神一樣的存在。 “哥哥,我給你發了短信的?!敝苎嚓喜阶虞p快了很多,一點不像之前那么內斂,大步堂堂的錯開周存前面的下人,直接鉆入熟悉的懷抱中。 后者也是毫不猶豫,兩手一攤,胸膛顯露,任其蹂躪身上規整的衣物。 “下次打電話給我?!?/br> “怕你太忙了,耽誤正事兒?!?/br> 周存義正言辭:“不會,你打就行?!?/br> “那好?!敝苎嚓峡┛┬ζ饋?,兩顆小虎牙磕在周存耳朵根。 兩個人親密的實在不像兄弟。 周存不拒絕這種接觸,估計是對他的寵愛,而周燕晗不拒絕,并且時常還去制造這種接觸的機會,則是心懷不軌。 一旁的下人,對此見怪不怪。 小時候,周燕晗有過那么一段覺得周存不好相處的日子。 下人說話,往往不會避著他一個小孩,仗著他年紀小,很多事情都聽不懂,那些下人沒完沒了的談論著周海英的獨子,但因為他存在,讓周存不再是獨子。 類似少爺又拿了什么獎,做了什么事,給周家長了多少臉,周燕晗聽得太多了。 正因為聽得多,周燕晗便對其厭惡感劇增。 他在周家過得不好,沒人對他有著什么尊重意識。也是了,他一個外人,當然沒有人把他放在眼里。 周燕晗年紀雖小,但也不是不能感知到周圍人對他的態度。 他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收斂自己。 也因為自己的處境,和周存的形成鮮明對比,周燕晗對這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繼兄,厭惡感幾近頂峰。 不過這都是在他沒見過周存前,見到了周存之后,周存一個微笑,一個摸頭,一個拉手,他就徹底被俘獲了。 心甘情愿成了對方的俘虜。 小時候是跟班,長大了是附屬品。 周存提出要他搬出老宅,和他住在一起的時候,周燕晗絲毫不猶豫,甚至連一向懼怕的周海英,也沒放在眼里,視其警告為無形。 要不也不會搞得現在更加害怕周海英了。 周燕晗總感覺,周海英那種陰惻惻的視線,能看透他的內心,將他對繼兄所有不堪的惡劣想法,全都了然于心。 有了撐腰的人,腰桿自然直了起來。周燕晗跟著繼兄穩重的步伐,一同進了大廳。 周海英不在??吹竭@個,周燕晗還是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 但很快,照顧林麗月的那個阿姨,過來了。 “周小少爺,周太太十分想念您,希望能和您有個溫存的私人空間?!痹捦庵艟褪?,你自己過來,別想著用周存壓我。 “去吧,”適時,周存輕拍了一下周燕晗的背,安撫性的又多拍了幾下,“我在這等你?!?/br> 周燕晗百般不愿,明明他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本該是最親密的,他卻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反而還有些說不清的厭惡。 相比之下,周存就很讓他舒心了。周燕晗點點頭,緊隨阿姨身后,去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