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胸膛,對他有意思
飯后顧清顏又跑去房間畫圖了,沈初白看到劉伯站在一旁似乎是有話想說,所以示意他開口。劉伯道:“先生,我看著顧小姐對您還是挺上心的……”劉伯在沈初白身邊也跟了幾年了,他能看出來沈初白對這顧小姐很不一般,可是他倆一直不明不白的,他不知道沈初白有什么安排,所以也不便過多干預,但是提供點信息還是可以的。 沈初白搖搖頭:“就她那樣,算了吧?!眲⒉终f:“您別不信,顧小姐幾乎天天都問您什么時候回來,總是牽掛著,剛才還問我,想知道您喜歡什么,我看啊……八成是對您動心了?!鄙虺醢滓汇?,聽著好像還真有那么點道理,他這么優秀的男人,顧清顏那修為不高的小家伙怎么可能把持得住,又是想知道他的喜好,又是想給他做飯,而且上次和他接吻的時候還那么動情,沒準……真是對他動了心思,畢竟她就是那樣說著不要不要,不是不是,心里卻誠實得很的傻姑娘。所以……可能……顧清顏就是喜歡上他了?她可能喜歡他,意識到這個可能性,沈初白嘴角的笑已經抑制不住了,拍了拍劉伯的肩,贊許的點了點頭,然后腳步生風的走了。 顧清顏畫著設計圖,中途卻忽然走了神,她把注意力扯回來時,畫紙上就已經呈現出了那男人的輪廓。顧清顏一筆一筆的畫著,他的眼睛是烏黑深邃的……其上是英挺的劍眉……唇形很好看……然后……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后,顧清顏手上描摹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一定是那男人最近在她面前出鏡率太高了,她才會想要畫他的,反正也畫得差不多了,要不然畫完算了…… 描摹完他臉部的線條后,顧清顏的筆端繼續向下,他的頸部,性感的鎖骨,然后她微紅著臉畫出了他赤裸的胸膛。肌rou真難畫……顧清顏正想著,就聽到有人在外面喊:“顧清顏我進來了?!?/br> 她來不及收畫,就只好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在男人進來前遮住了她的畫,沈初白看著她那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就知道她又在做壞事,所以他走過去,撐在她的椅背上,很輕易的就看到了顧清顏的畫。哦,原來是在偷偷摸摸的畫他,看來顧清顏是真對他有意思吧,他揚起唇,拿過筆,在那上面又畫了起來。不一會兒,只見一個裸著上身的她被畫到了他懷里。 “你這個臭男人……”顧清顏站起來推開他,說不清是氣還是羞?!澳憧隙ㄊ窍矚g我喜歡到不行了吧,這樣畫你不滿意嗎?”沈初白看著羞憤的顧清顏,卻越發愉悅?!安挪荒?,自以為是……”顧清顏斬釘截鐵說出了不字,卻莫名心虛。 放學后,沈初白正在給顧清顏的作業糾錯,顧清顏卻別別扭扭的遞給了他一張粉色的信紙。 沈初白心下又驚又喜,不過他仍是不動聲色的冷靜的打開了看,瞥到上面的字后,他的眼都直了。我好喜歡你,做……做我的男朋友吧…… “咳……顧清顏……我記得我跟你講過不許早戀的……”沈初白拼命的壓下了心中的狂喜,故作鎮定的說道,“不過,如果是和我的話,倒是……”“哎呀煩死了,那是我朋友給你的,你要是答應了我就去告訴她?!鳖櫱孱侂m這么說,臉上卻滿是不情愿,看起來不怎么高興,沈初白愣了愣,隨后一臉黑線的說:“堅決不許早戀!” 沈初白最近一直都心曠神怡的,如今坐在辦公室里也很是愉悅,最近顧清顏還算是挺乖的,對他也是很殷勤,總是笑容滿面的,雖然沈初白知道她沒多少真情實意,但他也確實很受用。 今天顧清顏對他說要出去逛街,現在應該差不多該回去了吧,也不知道她去哪玩了,其實她說白了還是孩子心性,總想著出去玩,心思不深,還笨得要死,總是給他一種她還沒有長大的錯覺……“?!鄙虺醢椎乃季w正飄著,被突然響起的鈴聲拉了回來,他看了一眼屏幕,發現是一個陌生聯系人打來的,坐標還是海外,他疑惑了下,還是接了起來。 “您好,哪位?”他開口發問,對面的人沒有立即回他,聽筒里似乎傳來倒酒的聲音?!吧蛳壬前伞醚??!逼毯髮Ψ介_口,是一個陌生的男音,音色低沉醇厚。沈初白并不知道對方的意圖,于是心存疑慮的回了一句:“對,我是沈初白……”“那就對了,我找阿顏?!闭翌櫱孱??對方這樣開口,還對顧清顏用這么親密的稱呼,沈初白猜測到一種可能,握緊了拳頭,語氣冰冷的道:“你打錯了?!比缓缶鸵崖犕材秒x耳朵。 “先別著急,沈先生,聽我說幾句?!睂Ψ降恼Z氣不疾不徐,沈初白心里也有些疑問,就耐著性子繼續聽他講話?!拔倚占o,至于身份,我相信沈先生隨便查查身在英國的華商,就能知曉?!?/br> “這些我不感興趣?!鄙虺醢椎?,他想知道的,是關于顧清顏的事,以及現在這人和顧清顏到底是什么關系?!昂恰鋵嵃㈩伇緛硪恢痹谖疫@,前幾個月忽然跑回國去了……”沈初白聽著,警惕起來。 “原本,她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可沒想到,她又想去國內玩幾天,我就放她走了,聽說……她現在在你那邊,那就麻煩你……暫時照顧一下我的未婚妻了?!睂Ψ降脑拵е鴑ongnong的挑釁,沈初白已經大概知道了對方的目的,胸中集著說不出的滋味,他狠狠咬牙,隨后說道:“她和我上過床了?!闭f罷這話,沈初白立刻就掛了電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的醋意和怒氣混雜在一起。而此時,另一邊的男人聽到那句話,電話里即刻傳來的忙音,搖著頭笑了笑,又添了一杯紅酒。沈初白閉了閉眼,陷進身后的椅子里,卑劣的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城。 未婚妻?明明是他的,他們好幾年前就已經定下婚約了,這樣想著,沈初白卻忽然有種無力感,但是說來……那個男人,應該就是顧清顏……心里的人吧。他沒有勇氣去查那男人的身份和那人與顧清顏在英國發生的事情,各種細節,他怕得出讓他不愿接受的結果,雖說那結果早已經擺在眼前了,也許不久以后,顧清顏就會回去找他了?想到這里,沈初白心里悶著,一團郁氣怎么也吐不出,那種感覺,就和之前每一個想念顧清顏的深夜感受到的一樣。 而消解的方法,只能用酒精去麻痹自己,才能讓那股心里的五味雜陳暫時平息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