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ByeBye! 第一卷 第二章 每個女孩都有一次處女
【問題】認識陳默沒想過要愛上他,雖然在初見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但不相信我們之間會有什幺結果。 不再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愛于我應該是一生一世的,我不看重曾經擁有。 心里早就給了自己一個標準答案:此生若愛,只愛自己的丈夫!我一直相信,在確定自己會嫁給某人之前,我不會愛他。所以在陳默之前,認識的男性只是朋友,卻沒有一個是男朋友。 一路無言,跟著陳默走進他的房間,屋子里亂亂的,標準的單身男人寢室,我再次看到墻上陳默和前妻的結婚照,照片里,陳默的前妻年輕而干凈,笑容燦爛。 心中不是沒有防備,早聽說他花心,女友無數,一個連妻子都可以舍棄的人,對我好又能夠多久? 可是這些天下來,反而跟他越走越近,幾乎整顆心都拴在他的身上。 次跟一個男人如此親近不是為了以后,只是因為這一刻眷戀。為了片刻歡樂,就放棄二十年的人生信條算不算墮落?低著頭不敢再想,忽然想哭,比起那些同齡的女孩子們,只有自己才知道太多的時候自己心里多幺委屈。 靜靜地在陳默身后看他擺弄電腦,試了幾首動人的音樂,懶懶地對他說:“聽不懂?!?/br> 陳默說:“慢慢聽,聽不懂才更有味道?!?/br> 不知道這是什幺邏輯,但是這些日子,跟著陳默試了那幺多不曾經歷過的東西,感覺他這幺說好像也有道理。 接下來呢?身心都已經疲憊,和陳默分開的這幾天,夜夜都不能好好入睡,很想躺下來休息一會。床是一張陌生的床,可是在此刻的感覺中,躺在這張床上,我未必不能酣睡。 真的不想在掙扎了,就算是偷歡一次又如何?已經無數次被陳默擁進過懷里,很喜歡被他擁抱的感覺,躺在他的懷抱里,想必也可以很舒服。 陳默呢?他不想?一次一次邀請我深夜回家,為的只是一起聽聽歌,看看電影?我不信,男人用心哄一個女人,亙古以來,都為了一個目的,上床。 真要就給他,這幾年我真的很累了。 可是看陳默的樣子,卻不慌不忙的,用心地聽歌,一支煙抽得煙霧飄繞。真以為我就這樣成了他的囊中之物?過了今夜,他再想怎樣,不一定我仍然肯。 默然很久,我低聲地說:“送我回去好嗎?” 陳默安靜地望著我:“天亮前再走?跟你在一起,能多一分鐘就一分鐘?!?/br> 他的表情很認真,難辨真偽。他說:“累了就在這張床上睡吧,你明明知道,不經過你的同意,我不會欺負你?!?/br> 我知道什幺?我知道他在和我玩游戲,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心里早已經認定有一天我會同意被他欺負。暗暗恨自己不爭氣,我其實已經同意了。 忽然聽見陳默笑嘻嘻地問我:“提個問題你別生氣,你還是不是處女?” 心中被重重壓了一下,早就準備了面對這個問題,可是猛然聽到,還是會有欲哭無淚的感覺。憑什幺女孩子要面對這個問題?憑什幺男人滿不在乎的提問,我們就要鄭重回答? 我甚至連反問他一句“難道還是處男?” 的勇氣都沒有。即使要反問,也要等我回答好他的問題之后才可以,我承認自己骨子里很傳統,深知這一刻關系重大,不可以褻玩。 可是怎樣的答案才是標準答案呢? 有種想逃的感覺,后悔今晚跟他回家?;蛟S是一秒鐘,感覺卻過了很久,我問他:“是怎幺樣?不是怎幺樣?” 陳默笑:“隨便問問,是不是都不怎幺樣?!?/br> 這樣一個問題也是可以隨便問的嗎?身體有些僵硬,每當心里難受的時候我身體都會變得僵硬,望著陳默那張可惡的臉,很想沖上去重重抽他。 “我是處女?!?/br> 這幾個字,從我口中吐出來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惡狠狠的。 【水中迷藥】再看陳默的臉感覺就像霧里看花,朦朦朧朧說不清是種什幺表情,不知道對這個答案,他是感到高興還是真的只是隨便問問。我想,他看起來若無其事,應該在偷著壞笑吧,男人對處女應該都是很在乎的。 其實我們女孩子還不是同樣在乎?最少我很在乎。 陳默輕輕地笑:“真難得?!?/br> 被他笑得有些惱羞成怒,知道難得還這幺隨便就問?更加相信別人口中陳默的種種,他根本是個流氓,只拿女人當玩具。 我會不會是個新玩具?繃起臉對他說:“難得又怎幺樣?又沒打算送給你?!?/br> 陳默淡淡地笑:“我說過,絕不強求?!?/br> 舉重若輕就是這個境界吧,這種男人,有多少死多少才好。 小心翼翼地問他:“聽說你很厲害,能不能告訴我你曾經和多少個處女上床?” 陳默皺起眉頭想,好像要很努力才能計算清楚。未免有些夸張,真的有那幺厲害?我不相信,女孩子都那幺傻啊,那幺多人犧牲自己去成全他的臭名昭著? 陳默笑笑,漸漸笑得有些下流,沖我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個?不過如此,或許還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沒想到他接著說:“沒辦法說究竟有多少,不過現在我只要一根手指就能鑒定出來?!?/br> 他淡淡地問我:“你相不相信?” 怔怔地說不出話來。記得武俠中有種角色叫yin魔,我眼前的這個人,配得上這個傳說中的名字了吧? 心里有一種近乎絕望的悲傷,老天從來就不公平,連一次選擇愛人的機會都不給我。我想,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只能放棄。 陳默問我要不要喝點什幺,毫不猶豫選了咖啡,已經不想再睡,多一杯咖啡撐下去也好。陳默端給我,笑意盈然地問:“怕不怕有迷藥?” 捧起杯子細細聞咖啡的香氣,淺啜了兩口,忽然警醒起來,仔細看那杯子。陳默說:“看不出來的,能看&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出來就不是迷藥了?!?/br> 真不甘心就這樣被他隨便戲弄,可是默然良久,低下頭對自己說:“算了吧,你不是他的對手?!?/br> 傻傻地問陳默:“你真的藏有迷藥嗎?” 陳默說:“迷藥不在我這里,在你自己心里,發作的時候,你喝的每一杯水里都放進去了?!?/br> 開始相信真的有過太多女孩子被眼前這個男人哄去,跟他在一起,原來每一杯水里都可以有迷藥。 【床事】記不清楚怎樣被陳默抱到床上,整個過程在回憶中支離破碎,無法完整拼湊。之前我拒絕過嗎?我掙扎過嗎?我故作矜持了嗎? 陳默在耳邊輕聲說讓我放他下去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我的雙手摟在他的腰上,腿用力夾住他貪婪地不舍得他離開。 這是我嗎?從來沒有這個樣子過,怎幺可以在別人面前這樣放肆自己的欲望? 忙不迭地推開他,臉紅心跳地偷偷找自己的衣褲想趕快穿上,聽見他說:“別穿了,馬上還不是要脫下來?!?/br> 又嚇了一跳,他還要?接著再想:他還行?偷偷聞著身旁陳默身體的味道,隱隱覺得如果真能再來一次,未必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有些害羞,今天怎幺了,腦子里凈是些黃色的東西,我自詡純潔了二十年啊。 同時又覺得有些委屈,原來zuoai可以這樣的,不僅僅是張開自己的身子。 發生之前有過片刻清醒,我告訴陳默了,我并不是處女。他竟然一付聽而未聞的樣子,感覺不到他有一絲驚訝、不安、或者郁悶,依然不慌不忙,一粒一粒解開我的扣子。 我抓住他的手,有些疑惑地問他:“你聽見了嗎?” 他淺淺地笑,輕輕點頭,就像走在街上遇到熟人,聽見別人問他:吃過飯否? 心中滿是澀苦,把目光轉向別處不敢看他淺笑的表情,口里仍然下意識的喃喃,聲音輕得就像在自語:“只有過一個男人,就一個,再也沒有其他人?!?/br> 陳默感覺到了我身體的僵硬,輕輕刮了一下我的鼻梁,淡淡地說:“傻!那重要嗎?” 那重要嗎? 當然重要,不重要為什幺我遲遲不肯跟他回家?不重要為什幺我寧肯早晨躲在被子里偷偷地自慰,也不去跟一些我并不討厭的男人上床?不重要,不重要為什幺到現在,只有過一個,再也沒有其他人? 忽然記起陳默那個下午說過的話:“實際上白色最容易被弄臟,難道你不覺得?” 可以重來的話,寧肯去死也希望能把純潔留住。 潔身才可以自愛,身子已經臟了,無論心里怎樣自愛,我拿什幺去證明? 每個女孩子都有一次處女,為什幺我不能有?處心積慮地等到今天,經期的最后一天,暗暗祈求老天寬容一點,可以給我的身體留下最后一滴紅色,讓我能向自己喜歡的男人證明自己仍然清清白白。 但老天并不曾偏愛我,眼前這個男人只伸出了一根手指,就讓我明白,處女,每個女孩子只有一次。雖然仍然喜愛白色,可是在這樣一根手指面前,我怎幺可以再純潔?再干凈?再一塵不染? 多幺可笑,曾經那樣仔細回憶初次的情景,強迫自己去記起那痛、那驚怯、那過后染在白色內褲上的淡淡紅色,幻想可以處女重現。 我有些想哭,低低地問陳默:“什幺都不重要,我呢?在你眼中算什幺?” 他凝視我的眼睛,目光從容而鎮定:“你當然重要,不然我怎幺會追你!我是說以前不重要?,F在,現在你明白嗎?現在才重要。以前你不是我的,我沒想過你以前怎樣,我現在睜開眼閉上眼想你的時候,都是認識你之后你的樣子?!?/br> 他把我擁進懷里,在我耳邊低語:“還想過以后,你挽著我的胳膊,一起散步,一起買東西,一起喝咖啡,一起跳舞,一路上的其他男人看著我,羨慕得恨不能沖上來抽我!” 被他抱得更緊,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忽然嘿嘿嘿嘿笑了起來,一付得意忘形的樣子:“怎幺樣?我夠臭美的吧?” 他的手飛快的拂過我的脊梁,只用了兩根手指一碰,我發誓只是兩根手指,我的胸罩扣子應聲而開。 身體被弄到癱軟,這個男人哄起女孩子來,用的不是小聰明,而是大智慧。他的聲音,他的手,他呼出的每一絲呼吸,都藏好了迷藥。 即使是場騙局,被這樣的男人騙,怎幺有機會夠時間逃開? 【陶醉】整整一夜都在放縱,除了偶爾抽支煙陳默沒留下時間讓我歇下來。最后一次結束,我仍戀戀不舍,拱進陳默懷里聞他身上的味道,陶醉得一塌糊涂。 陳默低聲地笑:“看你那sao包的樣子,壓抑了多少年似的?!?/br> 恨恨地罵他個“滾”字,罵完偷偷抬起頭看他是否生氣,有些后悔自己怎幺會有這樣一付yin娃像。 注意到有幾次他在看墻上的掛鐘,隨他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夜已經結束了。 陳默說:“天亮了我媽就會起來,不是催你走,我媽那人思想陳舊,總覺得男女未婚在一起就是流氓?!?/br> 思想陳舊還生了這幺個兒子,不陳舊的話陳默會怎樣? 他笑嘻嘻地看我:“我不怕我媽,在她眼里我早是個流氓了,關鍵是怕她看見你,她堅決認為肯跟我這個流氓鬼混的絕對是女流氓?!?/br> 我比他還怕,飛快地爬起來穿衣,沒因為裸露在他眼前矜持,sao包一詞都被他叫了,還有什幺可以矜持的。 滿地都是衛生紙,看上去驚心動魄,小心翼翼地去收了,不敢直接丟進敞開垃圾桶,羞羞地用目光斜望著陳默。 屋角有只鞋盒,陳默告訴我先收進那里,打開鞋盒時注意了兩眼,沒發現有什幺前朝遺物,竟然隱隱有些歡喜。 【真相】早上的空氣清涼而新鮮。 怕出門時弄出太大的動靜,陳默沒有再騎車,步行送我回去。走了不遠,發現不知道什幺時候已經偷偷挽住他的臂彎,路上偶然有早起的人,從旁邊走過都會多看我們兩眼,不知道有沒有誰正羨慕得想沖上來抽陳默。 送到回我家的路口,分手時陳默不經意地問我:“你身上剛干凈吧?” 有些奇怪,的確是經期最后一天,但臨走時我特意檢查過,床單上沒有沾染什幺。雖然去之前曾祈求老天能給我留最后一滴紅色,但在告訴陳默自己不是處女之后,反而擔心因為不徹底而染臟了床單。 和處女的血跡完全不同,經血在感覺中是不干凈的。 點點頭問陳默:“你怎幺知道?” 他抱了抱我,小腹傳來幾下只可意會的摩擦,用壓低的聲音對我說:“排卵期你流的會些,叫床的時候聲音會更大些?!?/br> 說完色迷迷地笑:“你不會連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吧?” 上天作證,潮來潮去,也將近有十年了,一直都以為只不過是‘來’和‘去’而已,誰知道還有這些區別? 更加相信這個男人用手指就能鑒別出處女,他用那話兒都可以感覺到女人的生理周期,用起手指來豈不是嫻熟得像個婦科大夫? “剛干凈就好,不用擔心懷孕。服用避孕藥會讓人發胖,你應該知道吧?”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流連了最后幾秒,對我猛灌迷藥:“你這幺好的身材,有一點變型都是犯罪?!?/br> 往回家的路上快速地走,忍住不回頭再看他,直到感覺逃出他的視線,心才感覺放了下來。 回家躺在床上,輾轉很久,慶幸及時告訴他真相,才有顏面繼續聽他的恭維。又有些沮喪,他根本是個魔鬼,女人在他面前幾乎是赤裸的,可以隱瞞住什幺? 【記憶是可恥的】翻開枕邊的記事本,默默記下昨夜。只有一串簡化成數字的時間,提醒自己能記得某一個特殊的日子。 記事本就隨便放在床頭的一角,偶而有親近的人看見,隨便翻一下也會立刻丟棄。從來不擔心被人窺視出什幺,那些簡單的數字對別人而言毫無意義。只有自己知道,那些空白的后面,隱藏了些什幺情節。 有些秘密,是不能和任何人分享的。 過去的那些天都發生了什幺啊,常常希望自己會不再記得,那幺我仍然可以深愛白色,把自己包裹進一個純白色的夢里,驕傲快樂地準備去做某個人的公主,我知道我的王子,會愛上自己妝成雪白顏色的的樣子。 所以當某天,仔細翻閱記下的那些個日字,對某一組數字迷茫而困惑的時候,會由衷地欣喜,用筆輕輕把它劃去,原來,傷痛是可以被忘記的啊,被劃去的那一天,不是不能再回憶起發生過什幺了嗎? 象有道無聲的水流慢慢流淌過心底,漸漸心臟幾乎被清水滿溢,容不得輕輕一提,眼淚就會決堤。我有一秒鐘在想:真的是處女給陳默,感覺會是怎樣? 其實,有些人在記事本里記下的每一天,是渴望能夠被自己忘記掉的。比如我,我是劉瑞,我一直覺得,記憶是可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