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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如何?他自供殺害松木香織沒有?」 「沒有。據說仍然否認。即使刑警向他提供了十清一的證詞,他更否認得厲 害,而且說警察們愚蠢至極!他仍重復說,十月三日下班后,立刻帶松木到自己 的公寓,在那里親熱當然是彼此樂意的。十點鐘之后,送她回公寓是管理員看見 的,他進入她公寓的房間,喝杯咖啡就回去了?!埂高€是重復以前的說法呀?」 「是的?!埂甘@個青年人下班后帶松木香織回自己所居的大廳,有人看見 嗎?」 「沒有。這點跟田中的情形一樣?!埂甘鞘裁礃拥那嗄?,龜井你見過嗎?」 「到N物產公司輸入課去時見過,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是運動型的 青年。他待人很有禮貌,在公司中群眾關系很好,他的證實材料人們是相信的?!?/br> 「你沒感覺到有奇怪的地方嗎?」 「什么奇怪?」「十清一是年經人中少見的、有禮貌的人吧?」 「不錯?!埂竼栴}恰在這里。十清一把松木香織帶回自己的住處,歡樂以后 放她個人回去,竟然不去送她?竟然不把她親自送到家里?這是不近情理的,而 且,時值深夜,如是我的話決不會那樣做。松木香織一個人往家走,路上遇到開 車的田中誠,怎么那么巧?」 「說得有道理。這點確實值得注意。我想可能有什么原因,十才沒去送她?!?/br> 「你不認為十這個家伙可能撒謊嗎?」 「我不認為十在撒謊,因為沒有這個必要,他對田中沒有新仇舊恨。十月三 日,十與松木發生關系,對一個開放的女性,也是正常的?!埂敢滥阏f,田中誠 是兇手已經確鑿無疑啦!」十津川這么說,心里卻存在著不同看法。 十月十日,星期五。這天是日本的體育節。 在東京都中心區雜志社服務的永久紀子,與情人杉山和男一同去奧日光欣賞 紅葉。杉山是D大學的學長,任中央新聞的記者。 他們在奧日光玩了一天,下午九點才驅車返回東京。紀子所在的雜志社出 了一種名叫的男性周刊雜志。 第六十六章 下周,她將赴澳大利亞專為雜志拍攝專程照片。 周刊以裸體照片為主,所以每月都要到美島或夏威夷去一次。精通 英文的紀子,主要任務是跟攝影、演員及模特兒同行,為他們與當地人聯系工作。 他倆將車子開到紀子所居大廳所在地高井戶后,下車到附近的酒廊進夜宵。 二人一面吃意大利餡餅,一面聊天,杉山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說:「今天是星期 五啊?!?/br> 二十三歲的紀子當然知道「星期五的漢子」。她也信口問了杉山一句:「那 案子不是已經破了嗎?」 「是啊,兇手已被起訴,下月就要公開審判,必判死刑無疑了?!埂改蔷蜎] 有什么好擔心的了?!?/br> 「不能麻痹喲,已有歹徒模仿這種案件了?!埂干掀谖逡舶l生了類似案子吧? 我好象在報上看過?!?/br> 「是的。兇手是個公司職員?!埂覆贿^我不害怕,大學時我學過空手道?!?/br> 紀子似乎在為自己壯膽,說完笑了起來。 「你學過空手道是事實,但還沒有上段呀!」杉山戲弄了她一句。吃過夜宵, 杉山把紀子一直送到她居住的大廳門口,本想直送到二樓房間,剛好碰見了管理 員,杉山才放心地走了。 紀子獨自走上二樓,她站在自己的門前,從手提包里掏出鑰匙、開門,正要 走進屋里的時候,一個人猛地從背后一把將她推進房間里。紀子臉朝下被推倒在 榻榻米上,一個男子死死地壓在她的身上。 他的手從她脖子后面伸向喉頭,勒得紀子喘不過氣來?!竸e叫!」那男的低 聲吼道。 「疼,好疼!」紀子掙扎著身子,嗚咽著。男的用一只手勒住她的脖子,另 只手摟起她的裙子。 紀子那曬黑的修長的雙腿直露到大腿根上?!复┲然?,跟男人調情、鬼 混!」那男人壓低聲音說。 紀子想叫喊,但脖子被勒住,再也發不出聲來?!高@是新換的帶花紋的比基 尼嗎?沒曬著的地方太白了。你的事我全知道」男的嘮嘮叨叨地輕聲說,同時開 始撕扯紀子的內衣褲。 紀子頭暈得厲害,意識也逐漸模糊了。她自覺地意識到將遭到此人殺害。 恰在此時,走廊里響起來腳步聲,接著有人用力敲門。那男人一驚,手隨之 放松了。 敲門聲越來越大,那男人慌忙逃向窗口。打開窗戶,跳了下去。 幾乎同時,杉山破門而入,直奔向紀子身邊。原來,杉山回到自己的車子上, 頭腦里總閃現著上星期五被殺的松木香織那全裸的尸體的影像,所以放心不下, 便折回樓上來。 杉山抱起紀子,氣喘吁吁地問道:「不要緊吧?」紀子連續猛咳,每咳一下, 眼淚就簇簇往下流,一副痛苦的樣子,咳過一陣之后,紀子聲音微弱地說:「不 要緊啦!」說著臉上呈現一種遭受痛苦后的慘然的笑容。 杉山安頓一下紀子,立即掛電話報警。這時的時間是十月十日,星期 五晚上十一點零五分。 接到報警后,十津川和龜井直奔下高井戶的現場,抵達京王線下高井戶車站 附近的大廳時,十津川和龜井立刻與受害人永久紀子見面了。案子剛剛發生,紀 子雖然身受驚嚇,但并沒有受到損失,加上職業記者的緣故,她對十津川的詢問 回答得很清楚。 「因為他及時趕回來,」紀子親昵地看了一眼新聞記者杉山,說,「我才在 危險中獲救?!股忌轿⑿χ?,一只手摟著她的肩膀。 紀子的喉頭上有明顯的紅斑,這分明是兇手勒緊膀子時留下的痕跡?!改憧?/br> 見兇手的臉了嗎?」十津川問。 他從背后一下子就壓在身上、勒住脖子,我回不過頭,無法看見他的臉。 「紀子聲音沙啞地說,也許是喉頭還痛,又輕咳了一陣,」但聲音我聽到了。十 津川眼睛一亮,「真的?」「那壞蛋一邊勒我的脖子,一面嘮嘮叨叨地說了些話?!?/br> 「都說些什么?」「我聽不懂他說話的意思,但他倒很了解我的情況?!?/br> 「請你仔細地說說好嗎?」「他說你什么我都知道?!?/br> 「還有什么呢?」「說我曬黑的皮膚跟比基尼泳裝很相配。而且,他還知道 我比基尼泳裝的花紋,真奇怪?!?/br> 「你的泳裝在這里嗎?」「在?!辜o子說著從衣櫥里拿出比基尼泳裝,給十 津川看,這是件花色大膽、新穎獨特的比基尼泳裝。 「兇手說出了這件泳衣的花紋?」「嗯,說得正對?!?/br> 「這么說,那兇手一定是看見了你在海濱或游泳池一類的地方穿過這種泳裝?!?/br> 十津川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紀子搖搖頭,說:「不對?!埂笧槭裁??」 「我是周刊的編輯。你知道這份雜志嗎?」「只聽過名字。是很暢 銷的雜志吧?」 「是很豐富多彩的雜志,封面照片全是年輕女演員和歌星的泳裝與裸照。這 些照片多到關島、塞班島或菲律賓,有時還到澳大利亞去拍攝。我也常常隨行。 最近曾到菲律賓宿務島去,在那里,我次穿這件泳裝。從沒在國內游泳室穿 過?!埂高@泳裝在什么地方買的呢?」 「不是買的。是N人造絲公司為明年試制的泳裝。這是那公司贈送給我的?!?/br> 「你只在菲律賓宿務島穿過這身泳裝?」 「是這樣。那兇手不知怎么知道的,真令人感到可怕!」「和你一道去宿務 島的有多少人?」十津川問。 「攝影師水城先生和助手西本,我,還有兩個泳裝模特兒,共五個人?!?/br> 「聽說宿務島那里有許多日本的觀光客人?」 「那里景色優美宜人,日本去觀光的人很多?!埂赣^光客中有沒有見到你穿 泳裝的人?」 「我想看不到?!埂笧槭裁??」 「宿務島西海岸的海上,有一片海域退潮時就露出沙灘。我們請人用小船送 到那里去拍照,四周一個日本人也沒有?!埂改菚r你穿這身泳裝來?」 「是的,只在那時穿一次?!埂高@樣看來,那兇手只能是攝影師和助手兩個 人中的一個羅?」 「我想不是?!埂刚娴牟皇??」 「對,真不是?!埂改銢]看見兇手的臉吧?那怎么會認卻不是那兩個人呢?」 「我聽見了那兇手的聲音。那語調絕不是攝影師,更不是助手西本?!埂讣?/br> 如那聲音是裝出來的呢?裝出來的聲音有時聽來也象別的人?!?/br> 「不。那聲音不是裝出來的。是一般人的說話習慣,那聲音很陌生,我 次聽見?!埂改菫槭裁催B你的泳裝花紋他都知道呢?」 「這確是奇怪的地方,從得救到現在我都覺得可怕。不知那壞蛋在什么地方 偷看了我的泳裝姿容?!埂赣袥]有這種可能,即你在這間屋里試穿過。試穿時被 人偷看了,從那時他就有了襲擊你的念頭?!?/br> 「這種可能不存在,因為這身比基尼泳裝,是到宿務島后才交給我的。所以 我不曾在這里試穿過?!埂高@就明白了?!故虼c點頭,然后轉向杉山,問, 「兇手是因為你敲門,他才從窗子逃走的嗎?」 「我想是的?!埂改憧匆娞幼叩膬词譀]有?」 「我沒看見,很遺憾?!股忌竭浦煺f,「我對未婚妻總有點擔心,才折回 來敲門。但沒有回音,我覺得奇怪,才用力撞開門。這時兇手跳窗而逃。我奔窗 口看去,兇手已沒有影了?!埂妇?!」查看窗戶四周的刑警龜井呼喚十津川。 「什么事?」十津川應聲走了過去?!刚埧?,窗鉤這里分明有血跡?!?/br> 幾個人同時圍攏來,確認是血跡?!改憧创巴鈺r,有沒有被這窗鉤刮著手指?」 「沒有?!股忌綌傞_手讓大家看,「完全沒有呀!」窗鉤上血跡經鑒定為B 型血。 三上刑事部長為又出現了B型血的兇犯很感頭疼?!赣质牵滦脱??」三上聽 了十津川的報告后說。 「強jian永久紀子未遂逃走的兇手,是B型血的男子?!埂冈趺茨軘喽ㄊ莾词?/br> 呢?有受害者,還有受害者的情人呢!」 「已查過他們二人的血,受害人永久紀子情人杉山的血是型?!埂溉绻?/br> 鉤上的血是舊血跡呢?真要是舊血跡,那么跟這次案子就沒有關系了吧?」 第六十七章 「從變色的情況確定,那血跡是幾個小時之內留下的?!?/br> 「完了!」三上部長雙臂交叉在胸前,「報界又要鬧起來了。他們會說,你 們逮捕的真是星期五的漢子嗎,他不是還在從從容容地作案嗎?難道連你,十津 川君,你也認為星期五的漢子真的還在東京的市街上徘徊嗎?」「事實是這樣的: 上星期五,十月三日被殺的女人,在臨死前曾與B型血的男人發生性關系,這次 強jian未遂的兇手,血型也是B型。這兩件事是事實。如此繼續下去,這個B型血 的人還會再作案。那就是說星期五的漢子仍舊在東京都的街上徘徊?!故虼ū?/br> 白了自己的看法。 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滿臉的不高興,說:「連你也這么看,真糟糕。星 期五的漢子已被起訴,不久即將公開審判。在這時刻,作為線的刑警,還認 為真兇并沒有抓到,后果會是怎么樣的呢?這不僅嚴重傷害了警方的威信,市民 對警方的仰賴也喪失殆盡。你能理解嗎?」「可是部長,B型血的男子確與這兩 個案子有關,這是事實。對這點我們不能視而不見吧!」 「你打算怎么辦呢?」三上問?!肝艺埱髠赊k這兩個案件,以警察的身分查 明事實真相?!?/br> 「你可以去辦。但,十津川,請務必注意,即使此案有誤,你也不能隨便說 出星期五的漢子另有其人??!」「我知道。一定小心謹慎,認真偵辦?!故虼?/br> 虔誠地表示說。 在已發生的幾起案件中,十津川雖然大體上都能同警方站在同一立場,遵從 警方的有關決定,但他對有關星期五漢子的認定,一直持有不同意見,就性格而 言,十津川對上層部門從不百依百順,有時甚至有頂撞的行為。對此,龜井刑警 己早有察覺,因此也很替他擔心。 這次十津川單獨向三上部長作了匯報后,龜井愈發不安起來?!溉喜块L對 你不滿意吧?他是否動氣了?」龜井憂心忡忡地對十津川說。 「不管部長如何,我的職業使命要求我務必追求事實真相?!故虼ɑ卮鸬?。 但事情并不如十津川想得那么簡單。 根據三上部長的指示,下高井戶警察局己為十月十日的案子設立了專案小組。 設專案小組而不設聯合專案小組,主要是認定此案跟松木香織的被殺案不同。 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