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不時地脧著三個年輕女人。那三人純系現代姑娘,個子高大,身體健碩。 她們好象與星期五的漢子無關。龜井見狀苦笑著。 酒店老板娘從里間出來,一眼看見佐伯,大聲招呼道:「小裕,你來了?!?/br> 這個老板娘五十歲左右的光景,個子矮小,多嘴多舌。她與佐伯打了招呼后,又 絮叨起美容院的生意來。 三個女職員聽說佐伯是發型設計師,顯得興趣盎然,立即跟他搭訕起話來。 佐伯似乎正求之不得,于是又大談起巴黎的社會生活及時裝發型等等。 龜井平靜地觀察著事態的發展,時間也分分秒秒地流逝著,或許是外面的刑 警等待焦急了,只見加島走了進來。他自然地坐在龜井身邊,向服務員要了加水 威士忌,輕輕吸了一口后,小聲地問龜井:「情況如何?」 龜井邊喝啤酒,邊輕聲對加島說:「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是打發時間,還是 物色狩獵對象?」這時,那個老板娘也參加進去,一男四女談得更起勁了。 年輕女郎可能經不住巴黎風光和時尚風俗的誘惑,佐伯談起巴黎來,自然更 是拿手的話題。大約過了三十分鐘,不知談話內容如何,三個年輕女人中的一人, 踉佐伯一起結伴離店而去。 加島急忙尾隨其后。龜井則稍隔了一點時間,他慢慢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見龜井出來,加島迅速走近他,用手指著正前方的手飾店:「佐伯跟那女人 進那爿店鋪去了?!埂杆麄冞M銀莊干什么?」 「大概佐伯要買項鏈什么的送給女人?!埂杆投Y?」龜井不覺疑惑了。 五六分鐘后,佐伯和那女人手挽著手走了出來,但見那女人的腕上,細細的 手鐲閃閃發光。女的看來約二十四五歲,橢圓臉蛋,長得很漂亮。 「這一對想到哪里去呢?」加島自言自語?!竼栴}在于佐伯是否要將她作為 第四個犧牲者?!过斁f。 「當然是要她作第四個犧牲者了。在這之前,佐伯已殺了三個女人,而且是 先jian后殺。今天又是星期五,他不會為別的目的物色這個女人的?!埂缚汕叭齻€ 受害者是在回家途中遇害的,兇手多半是埋伏等待呀!」 「這回也可能要送她回家,準備在途中強jian殺人吧。這個狡詐的色狼,為了 讓女人放心,還買了手鐲?!辜訊u與龜井躲在暗處輕聲議論著,只見佐伯和女人 宛如情人一樣摟抱著,向西武新宿車站走去,那里是情人旅館櫛比鱗次的地區。 加島與龜井不敢怠慢,也緊緊尾隨而去?!敢苍S在情人旅館先玩一陣,然后 再送回去?!辜訊u猜測著。 龜井不語,目光卻盯著那二人走進掛著「桂」招牌的日式情人旅館,然后才 吁了一口氣?!庚斁?,怎么辦?」剛剛趕上來的安井表情緊張地問。 龜井很難對佐伯下判斷了?!高^去的三起命案都不是發生在情人旅館啊?!?/br> 他脫口說出了這么一句話?!缚赡銘撝姥?,」加島睨視著旅館,「佐伯是個 殺人的惡魔呀!」 一句話提醒了龜井,他略加思索,立即吩咐道,「就這樣,我和加島刑警潛 進他們的隔壁房間里,你們二位在外面埋伏監視,同時隨時和十津川刑警部聯系?!?/br> 平時,龜井很少使用警察身份證,但此時此刻,他是非用不可了。 走進「栓」旅館,龜井向老板說明來意,想不到老板卻跳了起來:「我們可 沒給警方添麻煩呀!」五十多歲的老板,臉色嚇得蒼白,龜井揮揮手,指著剛才 進來那一男一女。 「請問是進入櫻室的那兩個人嗎?他倆是什么案件的嫌疑?」「不,我們只 是有些擔心,所以想在隔壁房間里守望?!?/br> 「可是,我們……」「假如那兩個人殉情,你不是更麻煩嗎?」 「殉情?」「有這種可能?!?/br> 「知道了。請你二位進菊室?!过斁c加島在菊室屏心息氣地傾聽著、等待 著…… 情人旅館的設備是豪華的,不僅有高級的厚絲被,更有寬大的洗浴間。龜井 進入浴室,這里與隔壁最近,那邊是電視機里的音樂聲、對話聲,可以清晰地傳 到耳朵里,加島貼近龜井問:「聽到什么沒有?」 「沒聽見他們說話,看來他們在看電視?!过斁p聲回答了加島?!刚媸瞧?/br> 妙的氣氛、奇妙的環境!」加島咕嘟了一句。 「真把我裝進悶葫蘆里了。佐伯想把她作第四個犧牲者呢,還是想和她度夜?」 龜井說。 「我也這么想?!辜訊u附合了一句,「那年輕女人真令人擔心,竟然敢跟在 酒廊相識的男人在這種旅館過夜?!辜訊u說?!咐闲?,你還年輕??!」 「我已到了而立之年?!埂肝乙堰^四十了,這種事我見過的多了?!过斁p 蔑地笑了笑。 就在這時,隔壁突然發出了巨大的響聲,是物件倒下時發出的聲音。龜井和 加島互相警惕地對視一下,接著,就聽見那女人的呼救聲,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龜井聽到女人的聲音的同時,幾步跨出菊室,猛敲櫻室的房門,并厲聲喊道: 「開門,快開門,我是警察!」 屋里只有聲音,卻沒有開門的意思。龜井急了,和加島合力將門撞開了。 加島握著手槍搶先躍進房內。這兒是西式房間,那女人半裸著身子滾落在雙 人床下,佐伯不知去向了,龜井抱起只穿內衣的女人,把她放到床上,加島則沖 進浴室,浴室的窗子大開,佐伯是從這兒逃出去了。 加島與龜井打個招呼,也從窗口躍身到巷道里。龜井抱起的女人,在床上呻 吟著,她的脖頸脹得通紅?!妇让古艘晕⑷醯穆曇艉?。 她的乳罩己解開,白嫩白嫩的rufang完全裸露在外,由于女人的驚悸而顫動著。 龜井拿起毛毯蓋在她身上,輕聲說道:「別怕,已經沒事了?!?/br> 旅館的刑警安井和田島二人,聽到樓內的sao動聲,也急急地跑了出來?!讣?/br> 島已追出去了,你們快去支援!」龜井吩咐后,自己也走出房間,趕緊跟十津川 取得聯系。 加島追出去之后,壓根兒沒見到佐伯的蹤影。沒辦法,他只好跟埋伏在佐伯 所住的公寓的兩名警察取得聯系。 可是,直到次日清晨,佐伯仍然沒有回到住處。在情人旅館受害的女人,被 送到附近醫院進行治療。 這個女人名叫吉川知子,二十四歲。她是新宿百貨公司的職員。 因傷勢不重,已能在床上起身,只是聲音還低沉、沙啞。龜井在向十津川匯 報情況后,又陪他一同到醫院來探訪吉川知子。 「逮捕那家伙了嗎?」吉川知子問十津川?!高€沒有,但已經掌握了他的姓 名、住址和工作單位,他很快要被逮捕的?!?/br> 「真沒見過那樣缺德的男人呀!」「你與他在酒廊是次認識嗎?」 第四十八章 「嗯。我常與朋友去喝酒。聽老板娘介紹,才與他相識。他是發型設計師, 又到巴黎留學,所以我很相信他,想不到剛一上床,他就突然勒住我的脖子」 「在到旅館前,你們都談了些什么?」「沒談什么,只聽他說關于巴黎的事, 或者由我介紹在百貨公司工作的情況?!?/br> 「他勒住你脖子時,你想沒想到可能被殺?」「唉,當然。那家伙臉色頓時 變了,人似乎也變了象個魔鬼?!辜ㄖ酉氲奖焕兆〔弊拥囊粍x那,聲音更顫 抖了。 「他是猛然勒住你脖子的?」「是?!?/br> 「當時,他說些什么?說沒說要殺你,要你死的話?」「好象吼叫了一聲, 已經記不得了,因為太可怕了?!?/br> 知子語音不清,全身顫抖不己,「他是星期五的兇犯嗎?」十津川沒有回答 她提的這個問題,簡單安慰了幾句,就同龜井回到了專案組。 星期六整整一上午,佐伯在東京都一直沒有露面,全市已下達緊急通緝令, 所有的警車都掌握了有關佐伯的情況及照片。天網恢恢,但十津川的心情卻不能 平靜下來。 縈繞在他心頭上的有兩件事情,一是怕佐伯在逃亡中再犯下新的罪行,那將 又增加一個受害者,二是又有一個新的疑問在頭腦中升起,即佐伯是不是真的星 期五的漢子?在十津川看來,前三次強jian殺人案都發生在受害人家宅附近,而佐 伯昨晚卻是在旅館中作案,這種迥然不同的作法是很值得注意的。 因此,他才考慮佐伯是不是真正的兇手,如果佐伯不是真兇,那真正的星期 五漢子仍在法網之外,問題就更加嚴重了。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十津川把昨晚 在東京都發生的案件全都找來查對。 經查,從昨晚到今晨,東京都只發生26起案件,殺人案兩起,搶劫傷害十 六起,縱火一起,強jian一起,盜竊六起。但是,在這些案件中,B型血的男人所 造成的強jian殺人案一件也沒有。 審視這些案件后,十津川的心情似乎稍稍輕松了一些。因為他可以確信,佐 伯可能真是那星期五的漢子! 再說白石和青木兩個刑警,他倆讓管理員把佐伯住的房間打開,到他的房間 進行搜查。這是個二房二廳的房間,屋里相當雜亂。 舊報紙堆在房間的角落里,電視機弄得很臟,廚房里的炊具也十分埋汰。兩 個刑警很希望在這里找到與三個女人有關的材料,只有這樣,才能解開佐伯殺害 三女人之謎。 白石查看了佐伯的抽屜,突然拿起一張照片給青木:「喂,你看看這個!」 青木把頭湊過去,只見照片上是個穿比基尼泳裝的女人,背景是某地的游泳池。 「君原久仁子!」青木驚訝地喊出聲來。搜查到的君原久仁子的照片共七張。 每張都是身著比基尼泳裝,黃色比基尼看來與曬黑的肌膚很相稱。遺憾的是, 其他二人的任何材料都沒找到。 當然,僅僅君原久仁子的一張照片,對警方來說,也是一項可觀的收獲了。 引起十津川特別注意的是君原久仁子的泳裝。 圍繞這泳裝,十津川考慮到,兇手只殺害曬得黑黑的年輕女人,而且這三個 受害者的比基尼泳裝的痕跡都明顯地留在曬黑的裸體上,如果這是兇手的癖好, 那么他是在什么地方找到這種女人的呢?這才是案件的癥結所在。 如果說君原久仁子的照片是在游泳池照攝的,說明兇手是由此找到獵取對象 的。個受害者橋田由美子和第二個受害者谷本清美的泳裝照片即使沒有找到, 兇手也可能在其他游泳池看過她們的泳裝。 「你倆見到這次的受害者時,她的情況如何?」十津川問龜井。龜井和加島 面面相覷。 「我見受害者還活著,所以沒顧上多看她,就去追佐伯去了?!辜訊u說。龜 井則搔搔頭,說:「我見她半裸著躺倒在床,人還活著便忙著把她送醫院搶救去 了?!?/br> 「算了吧。醫院我不是和你一同去的嘛,我問你們的目的,因忘記了問受害 者是如何曬黑皮膚及泳裝的事。必須再去問一下?!故虼ㄕf。當天,十津川和 龜井再度到醫院去拜訪吉川知子,他倆趕到醫院時,正巧遇見知子的父母也在那 里。 知子母親坐在床旁,撫摸著女兒的頭發,臉上現出欣慰的笑容,顯然是為女 兒獲救而高興。知子的父親卻盯著十津川質問:「兇手還沒有抓獲?我女兒不是 那星期五漢子污辱的嗎?你們這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知子的父親約莫五十多歲,是個平凡的上班族。他平時工作認真,態度和藹, 是個老實人。 今天卻一反常態,面對警察,竟然大聲地進行質問。十津川真是有苦難言。 市民可以指責他,因為這起案子確實沒破,他卻不能指責知子的父親:誰讓 你女兒隨便跟男人走,而且跟人家住情人旅館。在這種情況下,任何辯白都是無 濟于事的。 「我想兇手不久就可以被抓獲,」十津川說,同時向知子的父母請求道: 「很抱歉,能讓我單獨與你的女兒呆一會兒嗎?」知子父母根本不通情達理,他 們拒絕了十津川的請求。 龜井沒法,只得出示警證,將他們帶出門外?!附衲晗奶煊袥]有到什么地方 去游泳呀?」十津川直接地問知子。 「我不會淤泳?!怪优隽梭@訝的表情,仿佛游泳與她受害有關似的。 「不會游泳,也有泳裝吧?」 「有。去年買的,我想學游泳?!埂甘潜然嵊狙b嗎?」 「是呀,您問這個干什么?」「今年你穿泳裝到游泳池去過嗎?」 「今年七月我開始到教練室練習,只去過五次游泳池,僅此而已。我想只要 再多去幾次,也許就學會了?!埂改闳サ氖悄膬旱挠斡境??」 「品川的室內游泳池?!埂肝廴枘愕淖舨湍阋煌ミ^游泳池嗎?你同他在 游泳池談過話嗎?」 「沒有。既沒同他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