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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到強jian殺人的地步,你們以為如何?」龜井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溉绻赇伒男菹⑷帐切瞧谖?,龜井君的看法就 對了?!?/br> 「那也不一定,兩個現場相距太遠,這是事實,很難認為在蘆花公園和東長 崎的兩個店鋪由一個人同時做店員,因為這是不可能的!」議論結果,莫衷一是。 案件還是一團謎。為什么案件發生在星期五呢?受害人與兇手究竟有沒有什 么關系?兇手是偶然路遇殺人,還是見年輕女人就殺呢?如果是以強jian為目的, 為什么jian后又非要殺死對方呢? 綜合上述疑問,十津川不得不部署他的刑警繼續在現場附近進行偵察。自兩 起案件發生后,報紙、電視及雜志周刊可有了新聞報道內容。 十津川他們把兇手命名為「星期五的漢子」,報紙方面則寫成「星期五的惡 魔」,并夸張地寫道:兩次都把受害者搞得完全赤裸,不如此不能引起性興奮, 兇手是以性殺為嗜的變態人。報紙、電視還聳人聽聞地加上特大標題:「兇犯在 下個星期五,九月十九日,會再選出新的犧牲者嗎?」可怕的空氣很快傳遍了整 個東京,女人們都害怕黑夜里一人獨行,她們把那個在黑暗的深夜里殺人不眨限 的惡狼叫做「星期五的魔鬼」 ……十津川面對這些五花八門的新聞報道,真有些痛心疾首了,他深怕會有 浮浪的蠢人真的去模仿兇手。 值得慶幸的是,一直過了星期日,也沒有類似案子發生。九月十七日,星期 三下午兩點,專案小組突然收到一封信。 信封中只有一張信紙,紙上寫道:「九月十九日,星期五的漢子!」信紙上 只寫了這么短短的一句話。 這是玩世不恭的家伙在惡作劇呢,還是兇手繼續向警方挑戰呢?十津川望著 這封短信深思著。這封信字寫得很難看,但筆力很強,肯定是寫信人緊握原珠筆, 用力書寫的。 寫信人沒留下地址和姓名,郵戳是中央郵政局。為什么從中央郵政局發出? 是害怕追查,還是寄信人在東京車站附近的公司上班?十津川邊琢磨心事,邊將 來信遞給了刑警龜井,說:「他們四人都出去查訪了,很想聽聽你的意見?!?/br> 龜井接過信件,望著掛在墻上的日歷,態度明確地說:「九月十九日,正是 本周的星期五?!故虼c點頭:「是的?!?/br> 龜井接著說:「假如這封信是兇犯向我們挑戰的話,那這個星期五將有第三 個年輕女人遭到強jian和殺害?!埂改悴徽J為這是寄信人的惡作劇嗎?」 龜井搖搖頭:「假如是惡作劇,他把信投到報社比寄給警方更容易引起震動, 而且那才真具有戲劇性?!故虼ǎ骸敢苍S送給了報社?!拐f著,他拿起話筒, 直撥電話到中央新聞社,找社會部他的朋友原田。 電話接通后,十津川若無其事地詢問對方有無這類信件投給報方。原田在電 話里肯定地回答:「沒有這類信件和電話?!?/br> 「真的沒有嗎?」十津川聽了原田回答,又追問了一句?!肝也粫_這樣的 玩笑,難道你們警方聽到什么消息了嗎?」原田又認真地反問了一句。 「不,沒有聽說什么,麻煩你了。謝謝?!故虼o可奈何地掛斷了電話。 從客觀上看,投信人既然只寄給了警方,那可能就如龜井所說,可以認為是兇手 在向警方挑戰。 而且,兇手不寫多余的話,只寫「九月十九日,星期五的漢子」,這樣直接、 更令人擔心。十津川覺得龜井的見解有道理,又問:「我如果同意這是兇手向我 們挑戰,龜井君,你以為這兇手是屬于哪種類型的人?」 龜井想了想,說:「老實說,這兇手的血型與我相同?!故虼ㄣ等坏兀?/br> 「哦,我真不知道你也是B型血?!?/br> 龜井:「曾聽說血型相同的人,性格也相近。如果這樣,那兇犯的性格就很 象我了?!故虼R上接道:「那就是說,兇手平時嚴肅正經,很執拗又很敢干?」 龜井又從另一方補充說:「反過來說,則是粗野,不近情理,頑因而且愛胡 來?!故虼ǎ骸覆还茉趺凑f,你總不會殺人吧?」 龜井:「我也不能太自信。記得剛剛干上刑警那會兒,自以為是正義的守護 者,很有使命感?!巩斎?,現在我也有這種使命感。 不過,隨著案件的積累,時間長了,有時,對某些犯人也有同情心。反思自 己,覺得立場錯了,自信心也隨之有所動搖。 就說去年夏天新宿發生的那起殺人案吧,那是一個中年人用菜刀砍死錢莊經 理的案件。十津川:「對,我記得這起案件。是那兇手妻子借的債,他的meimei因 此遭到錢莊經理的強jian,妻子自殺了,meimei也變成精神病患者?!过斁c點頭, 說:「那時,我覺得如果我是那中年人,我也會殺死那可惡的錢莊老板的!從這 點上說,我也可能干出殺人的勾當。但我所以終究未成為兇手,我覺得我畢竟是 刑警,我是逮捕別人的人,這是我的好運氣!」 十津川:「你說得很好??!我也同樣有這種想法。但這次件與那起案件絕不 相同,這次的兇手半點也不值得同情。他為了自己泄欲,竟然接連強jian并殺害了 兩個女孩。要知道,她倆都需要結婚,都需要生兒育女,都需要建立自己幸???/br> 樂的家庭??!」正值十津川與龜井談話的時候,到現場附近查訪的安井與田 島回來了。 他們帶回來什么樣的消息呢?搜查一課本多課長的辦公室。 本多課長坐在辦公桌前的轉椅里,微微晃動著發胖的身軀,問前來被詢問的 十津川:「怎么樣?找到兇犯的線索沒有?」十津川畢恭畢敬地回答:「很遺憾, 還沒抓到什么線索。安井和田島剛從世田谷現場附近查訪回來,可是他倆一 無所獲?!?/br> 本多:「難道沒有親眼看到兇手的人嗎?」十津川:「目前,親眼看到兇手 的只有東長崎的上班族。但這位目擊者提供兇手7公分的身高,僅僅這一點 是不可能把懷疑的范圍縮小的?!?/br> 本多:「那么,關于星期五漢子的來信,又怎么樣了呢?」十津川:「我們 斷定是兇手寄來的?!?/br> 本多:「是兇手的挑戰書吧?」十津川:「可以這樣認為?!?/br> 本多:「要不要把這封信在報紙上發表?這個問題你是什么意見?」十津川: 「在報紙公布的話,可能會得到群眾的合作與協助?!?/br> 本多:「可是,要是真出了第三個受害者,警察一定會挨罵的,因為警方在 兇犯的挑戰中失敗了。兇犯己做了預告,警方卻不能防止,新聞界定會指責警察 的無能,部長擔心這一點,所以叫我們暫時不公布信件。你以為如何?」十津川: 「我也贊成。至少目前,我沒有充分的把握能防止第三件命案的發生?!?/br> 本多:「真的沒有嗎?」十津川嚴肅地:「確實沒有。我以為下次受害的仍 會是年輕的女人,但我們只知道這一點和犯罪的時間,既不知道誰是受害者,也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受害,所以確實無法防止?!?/br> 「沒查清兩個受害人與兇手的關系?」「還沒有?!?/br> 「有沒有路過殺人的可能性?」「我想這種可能性很大?!?/br> 「假如兇手的目的只在年輕的女人,那么他完全可能在東京以外的地方殺害 第三個受害者的?!故虼紤]了一下,說:「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但兇犯既然 來信示威了,我想他還是要在東京施行犯罪計劃的。東京,多大的東京呀,我也 有些絕望?!?/br> 第四十一章 十津川說得實在,東京都內人口有一千多萬,年輕女人也不下幾萬人。 要保護住這幾萬女人又談何容易,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那你認為該怎 么辦呢?」本多問。 「請報紙、電視臺呼吁東京都全體市民,九月十九日,要求年輕女人要在天 黑前全都趕回家里,也許會有點幫助?!故虼ò腴_玩笑地笑著說。 「那可不妥。一定會遭到批評,人家會說只有兩個女人被jian殺,就這樣大驚 小怪,假如真出現第三個被害者,那又該怎么辦呢?」本多顯然不同意十津川的 做法?!甘忻駥斓膽B度并不是友好的,因為我們不僅穿一套制服,還有手槍 和警棍。我們工作取得成績,他們也高興,一旦出了毛病,便群起而攻之,真讓 人沒有辦法?!故虼ㄇ榫w消沉地說。 「對于此案你還有什么看法?」本多又問了一句?!溉藗冎慌鲁霈F第三個受 害者,但卻不知預防有多困難。我們的刑警為調查案子,腳都跑麻木了,還被指 責無能,說來實在可憐?!故虼ㄔ捴谐錆M了牢sao。 「今天是十七日吧?」本多問?!甘堑?。連今天在內還有三天,我們將全力 以赴,希望能抓住案犯的有關線索,以防止命案第三次出現,但也不能過于樂觀?!?/br> 十津川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那好,就拜托你了。我不希望再讓年輕的女孩死去?!贡径嗾f?!肝視J 真去辦的?!故虼ㄕf完即想起身告辭。 本多見十津川起身欲走,又叫住他?!高@次偵破命案,田島刑警也參加了?」 本多問。 「田島參加了,他怎么啦?」十津川有些驚疑?!冈谔J花公園被殺的由美子 的父母來抱怨了。查訪時,田島刑警說死者軀體真美,這話傳到她父母耳中 了?!?/br> 「知道了,我會提醒他的?!故虼ǜ孓o了。 十津川知道,三十二歲的田島因外遇而離婚。十津川并不想用這件事來說他。 品德方面,警察的確比其他行業的人要高超得多。要是一般的上班族,喝醉 酒糾纏一下年輕姑娘,大概不會有什么事;警察就不同了,會挨報紙的痛罵,處 理得不好,還要打飯碗呢!十津川基于這種認識,覺得只要工作能力強,對女人 有點隨便也不妨,因為警察畢竟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嘛。 但既然課長都點了田島的名,還是應該提醒他注意的?;氐椒块g后,到東長 崎一帶查訪的白石和青木也回來了。 兩人都沒有掌握到兇手的任何線索。十津川聽了他們的報告后,說:「請把 田島叫來?!?/br> 身材高大的田島來到十津川面前?!刚椅矣惺裁词聠??」田島俯視般地望著 十津川問。 「由美子的父母對你有意見了。你曾說被害者軀體真美的話,傳進她父 母耳朵了?!故虼ㄩ_門見山地說?!刚娴??」田島滿不在乎。 「你不相信受害者的父母前來抱怨?」「由美子是赤裸著被jian殺的,我又不 能閉著眼睛,怎能不看到那女孩子的裸體呢?因為她身體確實很美,才說了那句 話,并沒有侮辱死者之意?!?/br> 「可是人家卻生氣了。下次去拜訪時,向他們道歉?!埂感枰狼竼??」田 島不服氣地瞪著眼睛說。 「這類案件,我們很需要市民合作。如果被害人父母疏遠我們,對破案是不 利的。這不僅是你個人的事情,所有辦案人員都將遇到麻煩呀!你想,你個人能 解決整個案子嗎?」「要是可以的話,我一個人去解決看看?!?/br> 田島頂撞十津川的時候,老搭檔安井過來解圍說:「你一個人干?可別忘記 我呀!」田島沉默不語。 安井拍著他的肩膀說:「想起了一件事,咱倆去查訪吧?!拐f著硬把田島拽 走了。過了一會兒,安井獨自返回來,向十津川誠懇地說:「請原諒田島。他雖 然有點倔強傲慢,卻是很能干的刑警啊?!?/br> 「我知道他很能干?!埂改敲?,非要他去向受害人家屬道歉嗎?」 「是的。他必須去道歉?!故虼ㄒ圆蝗萆塘康目谖钦f。田島是否真的去道 歉了,十津川再沒有過問。 對田島和安井這兩位刑警,他是信得過的。近日來,最使十津川頭疼的是那 可怕的星期五正分分秒秒地逼來。 盡管十津川他們已竭盡全力,那個飄乎不定的魔鬼,無論怎樣查訪,也找不 到新的線索。唯一的目擊者通產省事務官三木,也沒有提供出很具體、很有價值 的證據來。 白石和青木已幾次拜訪他,讓他盡量提供些什么,但終未能奏效。十津川下 令停止了對三木的查訪工作。 因為如果一再反復訊問,三木有可能會編造出一些證據來,這樣反而會使案 件人為地復雜起來,甚至導致意想不到的壞結果。市民們也向警方反映了不少情 況。 有人在電話中模棱兩可地說,自家住宅附近常有一個男人徘徊,用異樣的目 光打量年輕女人,他們懷疑是強jian殺人的兇犯,要求警方去查辦。有的人更肯定 地說,住在某處公寓的男子就是兇犯…… 按著報告人提供的地址,十津川一一派人去調查了,結果都與此案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