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摩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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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語庭明白,自己腦袋里有根弦斷掉了。 起初它因為緊張繃緊,而凌池則像個手段高超又新奇的琴師,他并不張弛有度,反而異常激烈的撥動那弦,讓謝語庭整個人為之震顫,為之拜倒,直到后來在歇斯底里的共鳴中掙斷破裂。 謝語庭大概從那時開始就已經瘋了。 他已經忘記了去數日子,反正白天黑夜對他而言沒有意義,每天從疼痛中睜眼,唯一的期盼就是看到凌池而已。吃飯、睡覺乃至于活著本身也都沒有意義,rou體的存在就是為了被摧殘和欺凌,大腦的存在是為了討好主人,眼睛的存在是為了把凌池的所有樣子記錄下來,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凌池也很配合和謝語庭一起進行的這場小游戲,他是一名優秀的訓犬人,每天按時給狗狗喂飯、梳洗,并跟他一起“玩?!?。凌池總是能想出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辦法來折騰狗狗,但狗狗很聽話,他會把這一切照單全收。 只是凌池仍然沒有和謝語庭發生關系,甚至于有些許排斥兩人的關系朝這個方向越界,這讓謝語庭萬分苦惱。驅使人行動的最本能的東西就是欲望,謝語庭在這樣極限的情況下,身體里的欲望反而被無限激發起來,食欲、睡欲尚可滿足,但性欲卻仿佛成了個無底洞。他每天貪婪的渴求垂憐,卻往往只能被欲望的火焰灼得渾身傷痛。 這天,又到了吃飯的時間點,凌池準時推開門,端著盤子進來了。 無需看表,謝語庭已經能夠僅憑生物鐘就準確的判斷凌池會來的時間,此刻他已經乖巧的趴好等待自己日思夜想的主人,下體興奮的站起來,微微張嘴吐著舌頭,看起來像極了一條真正的狗。 凌池把盤子放到地上,謝語庭乖順的跪趴著吃了飯喝了水,然后他一臉期待的抬起頭,終于敢看向自己的主人。 可凌池的表情卻不似之前那樣云淡風輕,謝語庭很敏銳的注意到凌池面上的幾分不悅。于是他先是磕了磕頭,汪了兩聲表示自己想要說人話,最后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主、主人心情不好嗎?” 凌池“嘖”了一聲,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揚手就給了謝語庭一巴掌,把他重重掀翻在地。 “你失蹤這么多天,你家里人終于想起來報警了,現在警察已經快查到我了?!?/br> 謝語庭瞪大眼,嘴巴無意識張大,被這個消息嚇得思維停滯了半天,然后他瞬間反應過來,聰明的大腦又開始勉強運作: “主人、我、我是自愿的!就說我們認識,我是自愿的就——” “你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br> 凌池像逗狗一樣摸了摸謝語庭的下巴,冷冰冰打斷了他的話。 謝語庭眼眶瞬間就紅了,明明除了被刻字那次之外無論受到怎樣的折磨他都沒有哭,可僅僅是聽到凌池說出這么幾個字,理解了他話語里的意思,謝語庭就完全控制不住情緒,鼻子也酸了起來。 “主人,求求您,求求您,不要趕狗狗走,求求您,狗狗不想離開您……” 他語無倫次的懇求著,又努力遏制著哽咽——他知道凌池很煩他哭。謝語庭想不出還能怎么辦,只能邦邦地磕頭,又不停用腦袋蹭著凌池的小腿,像極了要被主人趕走的流浪狗。 “怎么,吃我的睡我的還上癮了?”凌池一腳踹開他,接著又不耐的看了看手表,“真厲害,這么大的劑量,這么久還沒暈……” 隨著凌池這句話出口,謝語庭逐漸感覺到困意上涌,他根本無法控制。眼前是一片漆黑,大腦失去所有功能,謝語庭的意識也在朦朧里逐漸遠去…… 涌入雙眼的光線太過明亮,謝語庭被刺激出生理性的淚水,于是他下意識抬手遮掩光線,待視野明朗起來,他才恍惚的意識到自己已經清醒了過來。 這明晃晃的天花板是醫院。 “謝總?謝總!謝總醒了!” “謝總您終于醒了?” “快,快去叫醫生!” …… 好像有誰在說著什么,但謝語庭全都聽不見,他只是在醒來的瞬間,感受到自己脖頸上的項圈不見了,這之后就陷入了無盡的恐慌之中。 他喃喃自語,聲音干澀到除了自己誰也聽不清:“……不見了,為什么……怎么會不見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慌亂的在自己脖子上摸來摸去。 并沒有他記憶里的項圈,更沒有鐵鏈。 “謝總,您這是怎么了?” 聲音像是透過層層疊疊的海水傳來,謝語庭終于聽見了旁人的話語。于是他費力的抬頭,看見自己面前的是幾位甚是眼熟的下屬,可要說名字,一時半會又實在說不出來。 原來自己在醫院里。 謝語庭深呼吸一下,肺部隨著撕裂的痛感努力膨脹收縮,然后他聽到自己喉嚨里傳來的干澀無比的聲音: “……我、的……東西呢……” “什么東西?您是說束縛您的那些東西嗎?已經都被警方帶走充當物證了?!?/br> “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啊……謝總受驚了?!?/br> “嫌疑犯也抓到了——” “嫌疑犯?” 謝語庭驀地從病床上站起,緊張無比的問: “什么嫌疑犯?他現在在哪兒?他為什么會被抓?” “呃……”下屬被嚇了一跳,但考慮到謝總或許是在意那可惡的犯罪嫌疑人有沒有落網,于是磕磕巴巴的說:“就那個,叫、凌什么的,哦,凌池,這名字就老陰森了……他主動投案自首的,現在已經被刑拘了……” “他犯的這個事兒,好像情節挺嚴重,得算成刑事案件,要是謝總您樂意動點關系,關個三年左右應該沒問題,我聽說您的父母已經開始著手處理了……” 謝語庭他爸是律師,他媽是檢察官,在法場上叱咤風云多年,什么樣的案子都處理過了,把法律這武器當玩具肆意玩弄,一手配合打得默契無比??梢哉f只要他倆愿意,凌池這之后半輩子都不用考慮出來的事情了。 也就是說,謝語庭很可能再也沒機會見到、觸碰到凌池了。 下屬的話又一次飄遠,就像是在真空之中被完全隔絕了。謝語庭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一想到主人會被剝奪自由,惶恐和慌亂就充斥了他引以為傲的聰明大腦。 他手放在心口,強迫自己冷靜,透過薄薄的病號服,他摸到了凌池之前烙上來的那四個字,每個字的痕跡都還很清晰,摸上去還有些輕微的痛感。謝語庭終于再也無法堅持,他仰起頭,情緒崩潰,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