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說當我吻上他的小腿的時候，他的心都在顫抖，渾身卻忍住沒有動彈，像是在接受一個莊嚴肅穆的儀式，整個人在朦朧中感動得一塌糊涂。

    “我當時非常感動，你知道嗎？就是很感動，我想這個人居然這么猖狂啊，猖狂得讓我甘愿任由她的動作...”顧修沖我微微笑著。

    “顧修...”我開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樣看來確實是我的語言天賦比顧修更劣一籌呢。

    “我曾經接受過行為認知療法，像你說的，改變自己的思想并不好受，尤其是被人拿捏引導著走的時候，”顧修說，“當時我的醫生除了范施還有另一個人，一個男人，他用這個療法引導我認識到自己的有些想法確實過激，并不非要靠攻擊才能解決問題。但是后來...”

    “像顧華說的那樣嗎？”我問。

    “你又在心疼我了？”

    “有什么理由不呢？”我向前湊了湊，拿過他的手心親吻，“只給你一個人的...——我是說，我非常愛你...”

    “和你說這些話...不知道怎么的——就像閑聊一樣的，完全沒有像心理醫生訴說的壓力?！?/br>
    “或許因為我是骨科醫生嗎？”我講了個冷笑話。

    “有可能，”顧修挑了挑眉，“我和那個男人交往過一段時間，一開始是他主動接近我，表現得非常體貼，但讓人感覺總會顯得疏離...我一開始以為那是他對我的尊重，后來確實是在顧華和顧以安的幫助下才看破了他的真面目，再回想認知療法就覺得非常難以接受了...但其實面對你的話，再試一次也沒關系...”

    “...不會是范施提前找過你了吧？.”感動歸感動。

    “...我是說，那個療法沒有那么不近人情的，畢竟是心理治療，我又不會變成別人，也不會違反我自己的意愿的...不要擔心，而且有你在旁邊，我就覺得愿意去改變啊，”顧修拉著我的手，“你給我的5－羥色胺已經非常多了，...但對其他人還是會忍不住生氣，忍不住有強烈的攻擊性和偏見看法...我在那件事之后本來就不抱希望了，但你來了，我就愿意為你再試一試?！?/br>
    我確實看到顧修面對我的改變，非常的明顯，面對我的時候很平和，“是為了你的身體的話，我當然會答應的...”

    顧修輕笑一聲，“怎么我突然這么愧疚呢...”

    “好啊，”雖然除了一點點被顧修套路的感覺，我沒覺得任何吃虧，“那就補償我吧...”

    “rou償嗎？”

    “顧總懂得太多了吧！”我把額頭貼上他的，嘴唇也和他挨在一起吻了吻，“我還以為只要你在我眼前很好就行了呢，沒有考慮到其他的...抱歉呀...”

    “嗯...”

    “這次你講的事情...”

    顧修搶過話頭，“當然是我真心想讓你了解，想讓你心疼我...只是范施給了我一個契機而已...”

    “以后不用契機也可以告訴我...”

    顧修拿過我的手貼在嘴唇上，極慢地吻吮著，“說真的甄子樊，我也很害怕萬一我因為別人的原因病得更嚴重，以后還會出現忍不住對你也發病......像上次那樣，我很害怕啊...”

    “顧修...”我把手放在他的后腦輕輕安撫著，——這件事他還記得....說是上次但也就那樣一次，而且過去很久了。

    顧修的兩只手緊緊包裹住我的，

    “我真的很怕...可能我真的不太會說真話吧？

    對其他人我真的不在乎的....對我自己也沒關系...治病什么的都不重要??！

    主要是真的不想再出現那樣的情況了....你流血的樣子不想再看到了......我真的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