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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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浴缸里泡澡的時候,賀煜就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在浴室門口裝模作樣的敲了兩回門,就干脆直接推門進來了。 他反手關上浴室的門,朝著浴缸這邊走來。 “不如一起洗?” 說完這話,他就迅速的將渾身上下剝了個精光,然后跨進了浴室。 我不禁挑眉:“難道你這是在征求我的意見?” 賀煜往我旁邊一靠,伸手就把我摟進了懷里,笑的那叫一個痞氣:“難道你會不同意?” 他眼尾帶笑的望著我,大有如果我說不同意他就會當場把我辦了的氣勢。 見我沒有吭聲,他笑的那叫一個得意:“我就說吧,第一眼就看上本少爺的人,怎么會舍得把本少爺推開?!?/br> 見他又提起重逢后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我怕他又開始打破砂鍋問到底,索性擠了一大堆的泡泡往他的臉上抹去。 賀煜抹了把臉,將臉上的泡沫抹干凈,笑瞇瞇的說:“不想讓我繼續說下去,往臉上抹泡沫有什么用,讓我教教你,這樣才管用?!?/br> 他俯下身,將唇印了下來。 這個之前的吻不同,來勢洶洶,仿佛要將人拆吞入腹一般。 狹小的空間里,溫度上升得讓人臉紅。 賀煜沒有了之前的記憶,僅靠這一個吻,就陷入了情欲的盛宴中無法自拔,而我卻是將那些過往記得清清楚楚,我熟悉他的氣息,熟悉他身上的敏感點,更熟悉他喜歡的姿勢。 那些原本早已經被拋在腦后的記憶,頃刻間一起涌上心頭。 耳邊響起了賀煜那因為沾染了欲念而略顯沙啞的聲音:“你硬了?!?/br> 我低頭看下去,不僅是我,就連賀煜同樣也是一柱擎天了。 賀煜忽然問:“以前做過嗎?” 我的腦袋有些卡殼,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回答。 賀煜似乎有些失望,不過他很快就咬咬牙,露出一副發狠似的表情:“不管你以前有沒有跟別人做過,我都管不了,但是跟我在一起之后,你絕對絕對不能再找別人,否則……” 我下意識的問:“否則怎么樣?” 他湊到我耳邊低聲說:“否則,我會把你鎖起來,讓你再也見不到任何除了我之外的人?!?/br> 雖然知道這話當不得真,可我的手臂上還是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我一巴掌將他的臉頰推開,語氣淡淡的:“我以前從來都沒有和其他人做過?!?/br> 從來都只有他一個人。 前一秒賀煜的臉上還是一副山雨欲來的陰沉模樣,下一秒他整個人都如沐春風了。 “我就知道?!彼俸俚男α藘陕?,整個人看起來哪里還有半點精英范兒,就跟個傻逼似的。 “第一次大概不會很好受,所以,爺就大發慈悲讓你在上面?!?/br>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大發慈悲?” 賀煜從鼻腔里發出兩個愉悅的音節:“嗯哼?!?/br> 我在他的腰上最敏感的地方掐了一把,他的身體頓時如過電一般軟了下來,呼出的氣息也變得紊亂起來。 我故意問:“還大發慈悲不?” 賀煜瞪了我一眼,倒是再也沒有先前的陰沉氣了,落在我眼底,就跟撒嬌似的。 他重新翻了個身,跨坐在了我的身上,借著洗澡水的潤滑,慢慢的將我胯下的硬物容納進去。 待完全進入之后,賀煜雙手搭載我的肩頭,低聲道:“好奇怪,總感覺現在這一刻很熟悉,就仿佛曾經經歷過無數次一樣,你說,我們前世是不是也是一對?!?/br> 每每提起這個話題,我內心深處總會涌現出一種莫名的恐懼來,我甚至無法分辨出,這種恐懼感到底是源于我擔心失去賀煜,還是源于我擔心失去自己背負了小半生的夢想。 我摟著賀煜的脖頸,動情的親吻著他,讓他內心所有的疑惑,都重新跌進了心底最深的地方,再也無法浮出水面。 賀煜扭動身體,讓我更加深入他的身體。 隨著時間往后推移,這場性愛逐漸成了我的主場,在我的掌控之下,賀煜低喘著射了出來。 他徹底沒了力氣,整個人都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見他這幅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嘴里sao話連篇,但實際做起來,體力卻差的要命?!?/br> 我的聲音很輕,他又被我折騰的沒了精力,沒大聽清我的話,抬起頭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聲音沙啞的不像話:“你說什么?” “沒什么?!?/br> 我從他身體里撤了出來,用浴巾一裹,直接抱著回了房,然后繼續了第二輪攻勢。 在被賀煜半強迫性的跟他在一起了之后,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我一直堅定的認為,自己是一個直男,盡管來到了異國他鄉,這種想法依舊在我的腦海里根深蒂固。 然而此刻,當我擁抱著賀煜,當我進入他的身體,當我們倆的靈魂連接在了一起,我才終于意識到,我一直堅定的東西,似乎是錯的。 我從未有過哪一刻像此刻這樣,發自內心的愉悅,那種愉悅感,仿佛是來自大腦深處的顫栗。 ——我想念并且渴望他的身體。 在他身上每個角落都留下屬于我的印記之后,我才終于一泄如注,盡數澆灌在了他的身體深處。 我趴在賀煜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這樣激烈的性愛,我已經有兩年沒有體驗過了。 賀煜歇了好一會兒,伸手環抱住我的腰,笑著說:“我以為處男都是沒有持久性可言的,沒想到你倒是挺厲害?!?/br> 我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沒有男人不喜歡這樣的贊美,哪怕我的這種“厲害”,是我們曾經做過無數次的結果。 不過,這樣的溫情,我倒是難得的沒有排斥。 我又問:“那你呢?跟周銳在一起的時候,也這么快?” 賀煜發狠的在我的唇上咬了一口,見了血才松開:“不許用快形容我?!?/br> 我正想讓他把咬人這個壞習慣給改掉,就聽見他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我沒跟周銳做過,不過,我倒是無數次在夢中和另一個男人做,遇見你的時候,我腦海里就有一種感覺,你就是我夢里的那個人?!?/br> 你就是我夢里的那個人—— 直到我進入了夢鄉,我的腦海里似乎還在不斷的回蕩著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