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偷情(流出來打濕了男主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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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顧芝儀有了身孕,黎宗櫟便把黎宗毓從外宅接了回來。一來方便時時照顧,二來也是陪著顧芝儀說說話,做個伴兒。 黎宗毓早年失過孩子,看待顧芝儀這一胎就更加細致,大到飲食起居,小到情緒走動,無一不耐心囑咐著。 如此一來,顧芝儀倒覺得自己好似一尊泥捏的人,一舉一動都受了限制,但畢竟是她懷的頭一個孩子,她也不敢不留心謹慎。 家里一下多了個有孕在身的太太,又多了個精明細致的姑姑,黎公館的人氣一下子旺盛了起來。往日大半時間寂寂無聲的空蕩,也多了時而張羅喧鬧的熱火氣。 雖說晚年得子,可黎宗櫟的興奮勁兒卻沒有維持多少日子。 頭一個月視若珍寶地看待顧芝儀,處處遷就在意,過了一個月,倒是又漸漸往那舞小姐處去了。 近日他去得更勤,不說三天兩頭跑,十日也有五六日如此,顧芝儀懷著孩子難免郁郁,可黎宗毓心里卻是明鏡兒一般。 認真算起來,刨去黎曜因是養子,顧芝儀的這個孩子,該是黎宗櫟的第三個孩子,同樣的事情經歷了三遭兒,自然不能和初為人父的喜悅相提并論的。 當初她的頭一個嫂子江叢薇懷著黎穗之時,夫妻二人何等同心同德,共盼孩子降生。 為著江叢薇生產,黎宗櫟更是親自去了拜佛求神,只求發妻平安,然天不假年,便是不提也罷。 黎宗毓怎會不懂顧芝儀的心思,才剛剛懷了孩子,該是最高興的時候,便又趕上那外頭興風作浪。懷胎十月未能沾身,保不準等到孩子降生之時,這家里又會多了位千嬌百媚的姨太太了。 想及此,黎宗毓還要時不常地勸慰著顧芝儀,然而顧芝儀的反應卻并沒有按照她想象中的勢頭發展。 當得知黎宗櫟的司機打來電話說今晚不回來吃晚飯時,顧芝儀帶著探尋的目光望向了剛掛了電話的黎宗毓。 “你可知道,那舞小姐叫什么名字?” 黎宗毓讓她問得一愣,連聲說道:“meimei可千萬別想不開,你現在懷著身子,別管這些事?!?/br> 顧芝儀苦笑:“我哪里就如此不開眼了,爺們兒的脾性我都知道,不愿計較的,只是當真對她好奇罷了?!?/br> 黎宗毓這才放下心,不免夸她大度,叫著桃杏端上兩杯安神茶,用湯匙慢慢攪動,這才緩緩開口。 “我也是前兒個隨著徐太太一同喝茶才知道的,那舞小姐本名叫做溫寧的,現在是米高梅最當紅的舞小姐,多少達官顯貴攀著與她交際呢,雖說是做了舞女,可一般之流還入不了她的眼,心氣兒高著呢?!?/br> 顧芝儀聽她絮絮念叨著,語氣起承轉合,宛如聽戲本子一樣。 “這名字倒是不俗,溫寧…”她緩緩念著,旋即笑出來,“聽起來倒是溫順不妖的?!?/br> “meimei可別叫表象給騙了,什么好人家的姑娘能日日勾著男人流連在外頭不叫回家?也是俗物罷了?!?/br> 黎宗毓對這位溫寧小姐倒是著實看不上,語氣里盡是不屑和嘲諷,再說到群情激憤處,恨不得連著自己哥哥也罵了進去。 這么一攙合,顧芝儀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一杯茶徐徐喝盡,聽得外頭傳來由遠及近的笑鬧聲,聽了三兩聲,知道便是黎家兄妹二人回來了。 黎穗之在身后推著黎曜因進去,由著丫頭遞上來的毛巾擦了手,這才一屁股坐在絨布沙發上,大口大口喝起水來。 頭上出了些汗,碎發就貼在額前,黏膩膩的。 黎曜因挽著袖口,手臂向上繞了兩繞,抬手在她額頭撥了撥,給她別在了耳后。 黎宗毓皺起眉,她是最看不得姑娘家家如此瘋癲模樣的,于是開口帶了些不太悅耳的口氣問道:“做什么去了?這大周末的整日整日瘋在外頭?!?/br> “跳舞去了?!?/br> 黎穗之擦了擦嘴,用叉子切了塊紅絲絨蛋糕吃了起來,含混不清地說。 舞小姐的話頭才剛放下,驟然又給黎穗之提了起來,黎宗毓很是不滿,語氣帶了幾分責怪:“金尊玉貴養在閨閣的千金小姐,成日消耗在那上不了臺面的腌臜地方,像什么話?” 數落完黎穗之,又把話鋒轉向黎曜因:“你也是,也不看著點兒你meimei,她歲數小不懂得,你也不警醒著?” 責斥自己幾句便也罷了,黎穗之最聽不得旁人說黎曜因的不是,于是重重擱了金絲雕花的瓷盤在桌上,道:“姑姑這話便是著實刻薄了些,跳個舞便成了不三不四了?難不成這女子便得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才叫典范?那我倒是不知道還叫我們讀書上學是做什么的了,不如直接鎖在家里閉門繡花的好?!?/br> “你瞧瞧!”黎宗毓生了氣,“我才說幾句,竟惹出她這么一大番話來頂撞我,真是越來越沒規矩!” 顧芝儀笑著打圓場,說和道:“jiejie可犯不上和孩子置氣,穗之才幾歲,年輕女孩子活潑好動些也是常有的,不出格便罷了?!?/br> 黎宗毓取了帕子捂在心口,叫黎穗之頂上來的那口氣橫在當間兒,不上不下的,當真煩躁得慌。 黎曜因起身給黎宗毓續了杯茶,語意倒是恭謹溫和的:“姑姑說得有理,是我考慮得不周,下次不會了?!?/br> 黎宗毓睨了他一眼,倒是舒坦了很多:“你呀,慣會息事寧人的,我也知道你寵她,可橫豎也得有個界限,別太嬌縱了?!?/br> 黎曜因笑著點頭,坐回了黎穗之身旁,擱在桌子底下的手握了上去,還有剛剛斟茶時碰觸到熱茶杯的余溫,黎穗之唇角彎了彎。 是夜,黎曜因沒什么困意,拿了一摞從商行帶回來的資料,正徐徐看著,便聽得門把手咔噠一聲,叫人擰開了。 見了來人,他嘴角揚起,摘了金絲框架的眼鏡,雙手交疊,撐著下巴看她。 “這么晚還過來了?” 他拉過她,右手摟著,把她抱到腿上問:“又睡不著?” 黎穗之當然知道他說“又”字是什么意思,多少個晚上她都拿睡不著這個借口進他房間,她自己都數不清了。 當下也不管,她胳膊搭上他雙肩:“你就當我是睡不著?!?/br> 黎曜因倏然笑了,吻上了她的唇。 細細密密吻了一會兒,黎曜因的手向后探去,尋到了內襯處,三兩下輕巧地解了搭扣,胸前頓時飽滿異常。 繼續向下,在腰間摸索的手力度越來越重,只襯著呼吸的稠密。 黎穗之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他懷里,解他襯衫的扣子剛解到一半,耳邊遂聽他湊近了低聲說:“你都弄濕我多少條褲子了?”